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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才飞三百里虽远还不如绿宝但两边大梁与边关的直线距离顶多也就两百里,但同样是这两百里不到的直线距离策马直得三日,所以在陆地上行军得走多少的冤枉路可想而知,脚踩试验用飞剑头回飞这远落地之后自得大喘急喘一番,毕竟这命算是暂时捡回来了,而军营里这骚动听在尚在午睡的梁武耳中可直无异于敌军大举犯营,这一年正长身体的梁皓变化虽大但日思夜念的宝贝孙子就在眼前就算一时难以认出亦可由其身周的美女护卫进行分析,在这随时会干仗的边关除了梁皓又还有哪个神经病会携美女同来,梁武:“放肆,退下,唉,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对了,你们身上这么干净到底是从哪条路过来的?”
郭佳仪:“禀王爷,天路。”
梁武:“咳咳,你是?”
郭佳仪:“禀王爷,小王爷亲卫军统领梁佳仪。”
如此一扯梁武直连来路那挡子事都能忘了,梁武:“…亲卫军还统领,胡闹。”
梁皓:“再闹也不像您这般乱来,能给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还有这外边又是怎么一回事?您说的那些半兽半人的妖蛮呢?”
梁武:“别提了,你爷爷我被人断了粮自得闭门拒战,难不成还带着一群饿鬼送死去,走,帐内说话。”
梁武一时忘了的事梁皓可很愿意给他提那醒,梁皓:“您走,我飞。”
解释再多亦不如这耍酷一炫,来路之事梁武之所以会盖过懒提可是因为有里若有钱上林院一类的大型修真学府还有天舟可租,而此时所见可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水平,梁武:“…这怎么可能,你修为不才刚到问形嘛。”
梁皓:“钱串折腾的此类新品我这半年试了不下二十款,唯独今儿这款没把我给摔到找不到那北,众亲卫听令,王帐百米内闲人免进,违令者,斩。”
郭佳仪:“卑职领命,散。”
事情即有合理的解释梁武自亦懒去谋杀自己那脑细胞,比起那分割巨石直如刀切豆腐的穿山刃这载人远行的飞剑倒亦确是算不得什么,何况梁皓如此张狂让他这老脸往哪搁,即便事分轻重亦是后者当先,否则他的将令日后还有何人会受,梁武:“像那么回事,但这些女娃除了生娃娃真敢杀人。”
梁皓:“佳仪,看到笑得最欢那大胡子没,把他胡子给我刮干净。”
梁武:“你这可是在玩火,我们梁地男儿的胡子直就和命没什么两样,看她这身服的用料应是有些来头。”
梁皓:“都是城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宝贝,但您的人会拼命我的亲卫亦不含糊,人虽没杀过但就他这种货色以一敌三问题不大,三百多就留下这十五个,而这梁佳仪更连您孙儿我亦不敢与之比剑,所以她就算以一敌你这十都不叫事,您说呢。”
这种事能让人说那看法自已是上风占尽,虽说脸面丢到了太平洋但孙儿如此出息自亦是老怀甚慰,梁武:“…还行,人未伤丝毫却能把胡子全给刮了个干净,拖下去,二十军棍。”
齐百长:“谢王爷不杀之恩。”
梁武:“谢我老头子干嘛,谢你家小王爷不杀之恩才对,一来便给我老头子那么大个下马威,长能耐了,有什么就在这说吧,在我这军营叛徒只有一种下场,不得好死。”
梁皓:“怎么,才转眼功夫又不怕自个那脸没处搁了。”
梁武:“滚,明明是你小子捅的篓子我老头子遭了秧,没事你招惹他齐王干嘛,虽没明说但就算用屁股想也该想到我这的军粮大多是他那买的。”
这种与己关系不大的事梁皓又甚会关心,比起军粮来源他反更关心钱,梁皓:“什么价?”
梁武:“老规矩,三钱一石。”
孙子都快穷疯了而爷爷还这大手笔,真是没吐血就已很不错了,梁皓:“咳咳,您老这脑子怕是有病吧,三钱一石也买,上林院那边卖我的粮也才两钱一石呢,我知道您和上林院不对付,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人家刚才替我们弄出九万多名问气,加上我手里现有的三万精兵,只要钱粮人三者俱到孙儿我三月便能拿下他齐地。”
梁武:“呵呵,你这是在跟我玩拖字决呢,十二万打人家三万何需三月。”
人生的无奈又岂是这简单数字所能涵盖,梁皓:“确是拖,但上林院那天地一炉是昨夜的事而今早那九万新兵才被拉去急训,而我虽有心拿下齐地那粮库丰都却更怕前院招贼、后院起火,要不您这先抽一半兵给我去加强梁地的防御,一半若太多四分一也行。”
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他这可怜直就是浪费表情,梁武:“说吧,你小子手里能战之人到底有多少?”
如此一闹梁皓原本带来的军粮反而不想给了,成就虽靠个人但遗传亦很重要,一半即不给他便要谋那全部,字字皆套自得反复斟酌,梁皓:“能战啊,除那三万精兵还有民团六万以及影杀三千,但民团您也知道,防个匪倒还凑合而真要是打仗,伤不起啊,至于那三千影杀,若无必要我并不想她们手上沾血,毕竟都是些苦命的女人。”
对于梁武一类的纯武夫只要上阵好用男或女基本没多大区别,梁武:“不想用你让人训练她们干嘛,根本就是劳命伤财。”
猎物即已到了陷阱边上自得多加一把柴火赶紧把锅里的水给烧开,梁皓:“替您赎罪、替我们梁家赎罪,记得八岁那年我头回去大梁卖山货,由于下山受了极重的伤当时又困又饿又累的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撞上了吊死的人还在那傻乎乎说那对不起,下村全村六十八口全吊死树上,那场面又何止是壮观那么简单,丰年挨饿灾年虽也有些收成却直连税都不够交,人要活除了吃更离不开希望,而我们梁地像下村那样的地方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下村当年虽确有六十八人因存粮被官军抢掠而集体上吊却和梁皓扯不上什么关系,这只是当年他在茶馆外卖那山货捡来的现成,若不说自己晕晕乎乎去那大梁又岂会多绕几十里的山路,为了这祖上传下的梁地梁武自然清楚自己造过多少孽,梁武:“听出来了,你小子这是让我老人家自动自觉退位让贤,原本这也只是早与晚但你既然如此心急,对当下这困局你有何想法,若能说通老头子我…我便带着手下这些将领厚着脸皮去上林院谋个住处,这些人大多陪我戎马半生,架子大的很,留给你不但无益反而有害,不是你砍了他们的脑袋便是他们造你的反,从此梁地之事我再不过问。”
梁武一生祸害过那么多人手里若没了兵权留在外边反倒确实只会给梁皓添乱,万一哪天来个几千几万人要替亲人讨那血债的他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拦还是该让,由这角度深入思考梁武确是替他想到了每种可能。
而且除了梁武其手底下那些将领又何尝不是血债累累,时势虽造英雄却亦产无奈,打小便随父王东征西讨的梁武自己都说兵他会带但管理地方于他直比带兵打仗要难上百倍不止,梁皓:“不骗我?”
其实这倒是梁皓经验不足闹出的笑话,缺吃少穿仗打的自是一年不如一年,若此时急流涌退尚还能保住那常胜将军的名头,梁武:“自然,但我梁军可从没吃过败仗。”
梁皓:“是嘛,那您现在这仗到底是输是赢?”
梁武:“还在打的仗谁知道那结果。”
梁皓:“对,还在打的仗谁知道那结果,我的想法是将边民迁回大梁一带安置,大军分批带回大梁休整,暂时让他妖蛮两百里的山地传出去虽不好听但如此是即解了大梁的危机亦给来日再战打下基础,和您带兵不太一样,孙儿我手底下的兵披甲能战、闲时能耕,就是暂时手里能调的兵马少了些,她的本事您也见识过了,但在我们那凭她亦顶多只能以一敌三,且还是参军没几日的新兵蛋子,眼下有几十万人任我挑选自然得选那最好,最缺的始终还是身上这行头。”
虽很不服气但梁武自知手底下那些军士的战斗力,且刚才挨板子那个还是百长,梁武:“…多久能收复失地?如此我请退之前也好替你兜了这锅。”
梁皓:“凭什么,凭他乾帝手握二十万大军,爷爷,您也是带兵打仗的人,若我这调兵会前院招贼、后院起火那他乾帝直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那点小心思可不止我们一家清楚,六王虎视眈眈在那盯着二十万大军他顶多亦只敢抽调一半,且不说他那边大军远征人困马乏,我们这边不但能以逸待劳兵力更是远超于他且沿途还有雕楼无数,石制雕楼您说他得多久才能攻下一座,灭不了他耗也能耗死他,您这大军不在他都不敢轻言出兵呢,何况之后,至于收复失地,有必要那么急嘛,这鬼地方直连开那梯田都是劳命伤财,乾帝若忍了今年来年孙儿我便敢率军拿下齐地那粮仓丰都,要不是答应老舅绝不动那争夺天下的念头十年之内我敢叫这天下姓梁。”
梁武:“唉,夺这天下真要是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梁家又岂会缩在这梁地数百年之久。”
梁皓:“您说的是武力征服而我求的是天下民心,还记得您出征那会大梁有多少人不?”
梁武:“这谁管。”
梁皓:“四十六万七千二百六十一人,而现在大梁登记在册的人口亦有七十万,尾数我直都懒和您说,且每日皆有大批的难民涌入我梁地。”
梁武:“这还了得!派兵去赶了没?”
梁皓:“为什么要赶,这可是老天爷对我们梁地的眷顾。”
梁武:“眷顾个屁,家底再厚亦得叫人吃穷,到时你是打算带着自己的手下去啃那树皮还是草根呢。”
梁皓:“这事可就全得看您了,您若肯让我将大军带回孙儿我不但有办法叫上林院吐出所有的存粮且还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替我去四处筹粮,嘘…因为孙儿我手里有个产品甚丰的灵矿。”
声音虽低但灵矿二字依旧如晴天霹雳,梁武:“对,此事确需保密,这可是我们梁地咸鱼翻身的根本,全军听令,参将以上随我去上林院蹭饭,其他人等日后皆需听你们梁王调遣,如违此令,你说。”
大事即成又何惧这嘴上一说,梁皓:“如违此令,自个走回去,粮官何在?”
粮草官:“未将在。”
梁皓:“拿这粮草,生火煮饭,随便把营外眼巴巴候着的那些可怜人也给喊来,都是梁人,何必呢,来回这里边的粮草足够大军七日之需而此来大梁顶多也就三日。”
粮草官:“这。”
梁武:“没事你看我个糟老头子干嘛,他才是你们的新梁王。”
粮草官:“未将领命。”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