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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串即一再强调对方那流民的身份自得找个人好好问问,奈何姐弟二人皆在专心替人疗伤全没有闲情搭理他,好在小彩除了搜贼还带人来过两次,梁王近卫虽非都是山里人但能担此差事的又岂会是泛泛之辈,王俊生:“小王爷,卑职护驾不利,自请责罚。”
梁皓:“哗,你是打哪冒出来的?”
王俊生:“禀小王爷,卑职祖上曾是先帝钦点的驭兽师,小彩一类的神兽就卑职这些未道行虽无法驾驭但唤来几只猛禽仍是绰绰有余,公…兰妃没事吧?”
梁皓:“并无大碍,只是吐了几口血,有这姐弟在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一事不明想找人讨教一二,何谓流民?”
王俊生:“禀小王爷,流民乃犯官亲属流放边关,其后虽有个民字实际上却是人皆可使的奴隶,怎么,犯人是逃奴。”
梁皓:“干嘛呢,动不动就要杀人,没听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就算是逃奴他亦不是秦奋那种人皆欲株之而后快的恶史,只是中了毒才会迷失心智以身犯险,即已逃到我梁地就算他原本是奴我亦敢将他重编为民,何况你怎么不想想他来这花了多少时间。”
王俊生:“小王爷,若真有本事岂不更难驾驭,王爷总说,天下大能,为我所用者生,不为我所用者亡,就他这样能不能听懂人话都尚还两说,何必为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冒那么大的风险,谁知道他是不是咱王爷的剑下未亡人。”
梁皓:“那我不正好替他积些阴德,胡乱扰民那毛病你们以后得改啊,这梁地原本人便不多,武治远不如仁治,若非穷凶极恶之辈能不杀则尽量别杀,贬个平民百姓让他们去体验一下生活的艰辛岂不更妙,至少在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给我们那粮仓添些厚度,仓中无粮这心里又何来那底,万一哪天粮价暴涨我们梁地岂不尸横遍野,未雨绸缪才能防范于未然,点滴汇聚才能解燃眉之急,这落鹰村我有意将其发展成南地重镇,一是防范齐王,二是为了此处的灵矿,小七负责人事而你则掌管财务,可有信心?”
王俊生:“小王爷您可真爱说笑,若是抓得了笔我舞这剑干嘛,要是管个城防我倒还能凑合一下,让我去动那笔您直还不如现在就砍了我呢。”
梁皓:“治大国如烹小鲜,此事你若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我自会重用于你,否则上令下来你身为领兵之将还得别人告诉你上边写的是啥,像话嘛,且万一哪天有心之人在那军报上胡乱添加你难不成也傻乎乎签上自己的大名啊,否则我爷爷那纯武夫又岂会不时装模作样来上几笔,人嘛,活到老、学到老、用到老,这小王爷我不也是头回干,但我有没说过自己不会就得过且过,就算不会亦只需牢记下边这话,民生我生、民亡我亡。”
比起动不动便喊打喊杀的梁武梁皓显然更懂如何才能令大家过上好日子,军人不惜以命守土卫疆保一方太平除了永难磨灭的军人情怀又何尝不想看到自己的付出能有所回报,只是有些事过去王俊生直连想都不敢想,现在既然有了机会又被梁皓打了那么多的鸡血笔再难亦顶多不过是一尺三寸,王俊生:“卑职定当粉身碎骨报小王爷今日这知遇之恩。”
梁皓:“滚一边凉快去,让你抓个笔就粉身碎骨了,那你真还得好好练练,这样吧,我给你保个媒,就你我都认识那李红樱如何?”
王俊生:“卑职万死。”
梁皓:“怎么,嫌她年纪比你大,那小七不也比你小嘛,瞧瞧人家小七再瞧瞧自己。”
王俊生:“小王爷,卑职愚钝,此事和小七有什么关系?”
梁皓:“怎么没关系,姐姐年纪自然比妹妹大而小七那妹夫亦比你这姐夫小,多合适。”
王俊生:“小王爷,不是年纪的问题是那女人实在太凶,我怕自己震不住,这好说歹说我也是军中老人,若染上妻管严那毛病我这老脸可挂不住。”
梁皓:“说到这军中老人有件事我得给你提个醒,当值期间严禁饮酒,回了家酒亦得尽量少饮,日后真要是有哪个因酒误事别怪我剁了他那坏事的舌头,特别是那灵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俊生:“卑职明白,您的吩咐卑职全部照办,但这管账的到底算是几品的官。”
这官大官小梁皓可还没想,梁皓:“等你干好了再和我说那官居几品,眼下你是即无品亦无衔,干不好,滚蛋,别想着跟我打那马虎眼,我会让串不时过去查你的账。”
就钱串那吊儿郎当的样账本会不会拿倒都尚还两语,不过即是试行自也只能是试了再说,大事萧英兰虽确能帮上大忙而若地方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她在则只会是越帮越忙,反观钱丝那财务总监,总账已能把人给看晕若再加上地方上的明细则直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这人就是需用的时候才会觉少,否则财务一事梁皓又岂会想到眼前这王俊生,顶多也就矮个里边挑高人、瘦子中间抓胖子,凑合着使着先,上林院那边敌我难辩自然是能免则免。
无论是烦心远多于顺心的梁皓还是忽担重任感觉有气难咽的王俊生眼下都不是很想说话,而比起医术方面只有半桶水的钱丝钱串医的虽是重症时间反倒较短,钱串:“别动,否则这针是即能救人亦能杀人,好不容易才把你能治好这转眼又害我扎死了你于心何忍嘛,听懂了就眨巴一下眼睛,若听不懂你尽管乱动,扎不死你我跟你姓。”
这绕来绕去无非是要试试对方还听不听得懂人话,他手上那根可是刚拨的针,而即是听得懂他自亦乐得胡乱再扎个几下,钱串:“扎完、收工,谢谢惠顾,承蒙金条,十根,加上你之前差我那两根,一年十二个月我月月都在想你啊。”
梁皓:“想我兜里的钱才对,但就这么扎扎便十根金条,要不我给你扎上几下你少收九根。”
钱串:“不用,我给他扎死得了,没文化真可怕,这给他用的可是解毒圣药万服灵,若换作别家一针下去便得一根金条,在我这绝对是物美价廉、物超所值…谢谢惠顾,早这样多好,平白浪费我那么多的口水,但是,你可千万别打他,不然他随时都会死给你看,你弄死了人砸的可是我这招牌。”
梁皓:“一边凉快去,等你做了招牌再来跟我说这话,这篇就此揭过,租你那墨宝跑趟落鹰村如何收费?”
钱串:“识货,原本六人一人十钱但考虑到此处有俩病鬼一人二十钱,若捎带搬运嘛再加二十钱,一共一百四十钱。”
梁皓:“那若是回头顺便帮我把巡山的人给招呼回去呢?”
钱串:“哗,那可是累死人不赔命的辛苦钱,一人五十我都嫌少呢。”
梁皓:“小彩,带回一人我算你十条鱼,干不?”
钱串:“这鸟太不厚道了,当着我面抢生意,人家赚点小钱容易嘛,对了,钱你那还有多少?”
梁皓:“五六百还是有的,但没算欠她那十根金条,好纠结啊,守着原则便只能挨穷,而若没了原则我又凭什么让别人去讲那原则,我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王爷可是一切皆只能靠自己,活得真是很累,全不清楚是如何把自己给逼成了这样,初衷我可只是想让认识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但这一走才明白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啊,还好秦奋那贪官给我准备了不少财富,否则我就算厚着脸皮借遍认识的人都不够填这坑,细细想来钱还不能全撒这,大梁那边鬼知道是什么情况,光是城外那万亩荒田要恢复生产便得撒上一笔直能要我这命的钱。”
王俊生:“小王爷,不至于,此事有牛屎草灰足矣。”
梁皓:“牛,在哪呢,这梁地要是那马粪倒还随处可见。”
钱串:“难不成姐夫你尝过那鲜,差不多就得了,没有这牛马难不成还不种田啊,就算鸡屎亦照样也能凑合着用,区别只是土地恢复的时间长短而已,来,搭把手,我扶肩膀你抬脚,不过那群猴子给再多的钱你也别想我载上它们,脏死了。”
徐秀:“不劳费心,无论我这猴王到哪它们都自有办法跟上,在下徐秀尚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钱串:“哗喔,勒了个去,在这荒郊野外居然被我捡到个比老爹还酸的读书人,兄台,你家到底犯了啥事才把你给祸害成这样啊,我,钱串,那我姐夫梁皓,我姐钱丝,要死不活那位财神爷是萧英兰,这人嘛,王俊生,想来应该是他老子姓王名俊所以才给起了个这么样的名字,但你要谢别谢我,救你的虽是我但给钱的可是他个冤大头。”
王俊生:“大胆,流民岂配有姓。”
就算后知后觉亦总好过麻木不仁,但此处可还轮不到他来人五人六,梁皓:“即便保留族姓又有何不可,祸不及家人,那流放原本便是当权者杀鸡警猴惯用的招式,放心,日后便是你犯了死罪我亦只杀你一个,绝不会拉上你那一大家子。”
王俊生:“卑职惶恐,但卑职家中就我一个,何来那什么一大家子。”
梁皓:“这做人不总得有个念想嘛,今时不同往日,即已注定要做那梁地之主我便要将它打造成一方乐土,对不起,我失态了,但这说了半天似乎还是不知道兄台家中所犯何事。”
徐秀:“谋逆,而我徐家那所谓的谋逆又何尝不是想给天底下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打造一方乐土,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就因某人的一句乐极思变我徐家满门便被发配流放,那些宗室子弟更视我们眼中钉、肉中刺不除而不快,若非我徐秀身具些修为早便死在那流放路上了,后经多方打听总算知道了仇人所在,但笑话啊笑话,不想我徐秀堂堂名门正派初战便着了那宵小的道,之后这几年直是人不人、鬼不鬼,今日更是干下这偷盗之事,直无脸面对我徐家的列祖列宗,若非大仇未报真想就此一死了之。”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