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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不切实际的冷笑话自是为了缓和气氛,但梁武所虑又何尝不是梁皓所想,报恩固然重要但若无能改善问仙村那恶劣的生存环境给再多的钱亦只能在家里摆,上下一趟直都是玩命又何谈购物舒心、活得顺心,而梁地又还有多少人那日子远不如问仙村,若未曾过那苦日子又何谈将心比心,梁皓:“您这该不会是想做那甩手掌柜吧。”
梁武:“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但你未免想得太美,若连大梁那烂摊都收拾不了又凭什么去管理整个梁地,此类帮爷爷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打仗我会杀人亦不含糊奈何这杀来杀去基本没啥变化,所以才让你父去天灵阁学习,谁又敢说这世上有绝对的对与错,当年他就算学成人精亦未必能办成的事却叫你小子给凑了个齐全,好好跟你家那口子学学,直就是毒药拌在糖里上,稍不留神便会着她的道,没准到你这辈能够实现我们梁家先祖的宏图壮志,好男儿本就当志在,天下。”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能呆屋里的自都是亲随死士,毕竟是世代戍边的职业军人,治军一事梁武确有一套,只可惜就算梁皓为揽重任连姓都换了却并没有实用的计策,大梁可不是这三不管的逍遥阁,不过泡泥时他却忽因泥来了灵感,神仙泥连续两日未泡自得补回,在里边一呆就是六个多时辰自将门外候着的小翠吓到面无血色,上报是死未得招呼擅自入内亦难逃一死,除了等她全无半点主意,好在公务繁忙的梁武正事说完早早离去不然现在她人是死是活都还两说,梁皓:“哗,你还在呢,吓我一跳,怎么这脸色,没去吃饭?”
小翠:“小王爷尚未用膳奴婢又岂敢先食。”
少主就因梁武一句话转眼便成了小王爷而萧英兰及钱丝那长夫人、少夫人自亦是女凭夫贵得到直线提升,洗个澡便发生了这翻天覆地的改变梁武不但治军有方行事亦是雷历风行,这即是夸赞亦是批评,遇事不经大脑错砍的脑袋可接不回去,而一向自觉渺小的梁皓则没这毛病,遇事他总是习惯性先替对方去找那理由,虽算不得暖男却亦是冬日抢手的暖宝宝,梁皓:“对不起啊,前两日欠下的功课我得补回来,一时忘了跟你说,不过下次你该吃的吃该玩的玩,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差人寻你…跟你打听个事,你为何会在王府当差?”
小翠:“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梁皓:“别这么夸张好不,又吓我一跳,我只是想知道或有的选择你会否离开,无需当我是什么小王爷,全当我是那可以聊上会天的路人甲,真话喔。”
说是那么说但王府过来的哪个敢越这底线,且常理分析有其爷必有其孙,人长得帅可不能脸亦不能拿来当饭吃,而且稍不留神脑袋没准更容易搬家,小翠:“禀小王爷,奴婢家里孩子太多养不活,所以我们几个小的只能以抓阄方式决定卖谁留神,奴婢很幸运被人贩子卖进了王府,在这奴婢即不愁吃亦不愁穿每月更有工钱往家里寄,现在家里的日子好多了,不但顿顿有肉弟弟更是有书可读,就这些。”
没准在小翠心里这就是现实,不过梁皓明白除了开头那段是真话其余部分皆是美好生活的憧憬,梁皓:“即有工钱往家里寄那你一月工钱多少,别骗我,此事不难查到,但你也别奴婢该死的喊,只是说的是真话你便死不了,而若再有半句假话,想死不易、活亦很难。”
跪虽是跪了但小翠忽然想起惯用的那句奴婢该死此时对眼前这主子不能说,小翠:“小王爷,您还是打死我吧,反正说了我也活不了。”
梁皓:“有人以你的名义去账上支钱还是你的工钱绝大部分被管事无理索要又或者,入乡便得随俗,要钱便会丢命。”
问仙村有不少年轻人曾下山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落魄而归者说的基本都在这三条里边,拖欠工钱的东家虽也有但论功行赏的梁武似乎干不出那么绝的事,因为工钱原本便是奴隶摆脱奴藉的唯一希望,有了希望人才会不顾一切拼尽全力,这与治军直有异曲同工之效,心里的小九九即是其一小翠又岂能少得了那感动,再怎么说眼前的梁皓亦是主子,梁武虽也是主子却从没关心过这些未琐事,小翠:“是…管家,他说钱在他那安全,挣够了便替我们赎身。”
对刘福那管家梁皓可是想忘难忘,逼到自己直得丢出金丝镯才能见到自家亲爷爷的人又岂会只是随便那个谁,不过这种事又岂能只听一人的片面之词,梁皓:“你这事我知道了,帮我把田敖喊到我屋里,我有事找他商量…几个意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论忙帮与不帮梁皓身为主子肯向小翠这奴多年的可怜人说句贴心话便是破了天荒,钱虽没有但这小礼物却也新奇,至少梁皓直连见都没见过,小翠:“奴婢的一点心意,在奴婢乡下有很多这样的黑色石头,碰一块能吸而反个个则能推着别一块石头走,至于这块则是它在银山吸来的石头,闲时拿来耍耍能帮奴婢想起远方的家乡,金窝、银窝亦不如自家的狗窝,也不知道托人捎回去的钱有没到爹妈手里。”
浩瀚青山常白头、自古月明倍思亲,像小翠这种放都难活的人来这逍遥阁怕都已是远门更何谈自己找那回家的路,梁皓:“谢谢,你这心意我领了,明儿若是得空我让你送你回趟家。”
板上钉钉梁皓可没那胆,这话要是说满了万一二女没个肯替他分这忧解那愁岂非是言而无信,而虽说洗漱间就在屋外梁皓却没料到仅隔一日这屋里的变化便如此之大,梁皓:“什么情况,这到底是门还是狗洞呢。”
修为高模样再成熟二女亦毕竟只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三道门中间你追我赶玩的正高兴哪有闲情理他,不过黑石一出他立马便由透明状态显了形,皇宫大内宝物虽有无数但能拿来这样玩的却是一件没有,萧英兰:“给我玩玩。”
还真是大手笔,就为玩个石头随手便是一根金条,别说给她玩送她都成,这根金条可够逍遥阁这近千人吃上十天半月了,欧阳皓:“丝妹,财不可露相,赶紧收好,但我也不白拿你的金条,若你猜出这些是什么东西不但金条归还且它们也是你的。”
萧英兰:“那好,金条还我,简单,石头,没欺负你啊,你敢说这不是石头?”
真是棋差一着被摆一道,但钱进了钱丝那如意扣可亦不会轻易出来,钱丝:“好了,这事你们谁也别较那劲,我拿去找我弟问问便知,不许偷练,咱俩回来接着比。”
钱丝那鞋可比梁皓脚上这对简单的多,随便一提便能穿上就走直令梁皓恍如梦里,梁皓:“英兰,我知道昨夜你们姐妹也在,对那事可有什么想法。”
萧英兰:“这事你应该去问你爷爷,他明知窗外有人还对你说那大逆不道的话便是在以退为进逼我表明立场,但他虽是你爷爷却并不了解你,将整个天下尽收襄中不但需要过人的智慧更离不开杀伐果断的勇气和决心,就你这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个性,能把大梁给管好就已经很不错了,只隔着道门你和那丫头聊的我们能听不见嘛,世上可怜人多去了你终其一生又能帮到几个,但梁王府那管家你倒确实可以动动,齐家、治国、安天下,若将大梁比作你的国那梁王府便是你家,家里有没那蛀虫凭梁王那头脑又岂会一无所知,想好了再出手,梁王府的管家若梁王不在直就是大梁之主,你才是那手无实权的外人,如果我没猜错大梁的事就算你手握兵符亦无能在虎营调到一兵半卒,不新鲜,我们皇家亦有此类考核,一看有无能力、二看有没结党营私,唯有深藏不露才能通过类似的考核,你嘛,有点悬,人来了,我去隔壁帮你参谋参谋,别说我在,否则没句真话。”
若萧英兰一直留在宫中此类事她个女娃子顶多亦只能做那看客,而在这即有直接参与的权力要强的她又岂会错过,小翠:“小王爷,田侍卫奴婢给您喊来了,屋内是否方便?”
后脑勺挨的这下自是让他小心说话,梁皓:“原本确不太方便,还好你给的石头太有趣她们姐妹急于弄清缘由,所以结伴去找串子了,让人进来吧,你也别在屋外守着,不方便。”
就算是走小翠亦记得先得将这门给轻轻带上,脾气不太好的梁武对此事要求可极严,被打了几顿板子才记牢的事又岂会轻易忘记,且这种时候奴婢告退是万万不能说滴,因为往日任何声响都会被打板子,田敖:“卑职拜见小王爷,小王爷万福金安。”
这些俗的人家要演梁皓自亦不会去劝,官场规矩太多万一在自己这养成了习惯到了别处没准反会给人招灾,梁皓:“免礼,田侍卫,是否知道此来我找你所为何事?”
这随口而出的问题虽有些蠢却是极妙,由此至少可以分辨小翠是否和田敖串过供,临事能不乱自不免令梁皓有那么点飘飘然,但梁皓到底还是小瞧了田敖根老油条,田敖:“卑职不敢,有何吩咐小王爷交待便是,卑职一定全力操办。”
此事可还远没到吩咐那地步,梁皓:“好,田侍卫即有此话我就放心了,不知刘管家那人你怎么看。”
田敖:“禀小王爷,此人有功且还是大功。”
梁皓:“接着说,即有功又岂能无过。”
田敖:“…这过嘛,确亦有,但比起对王爷忠心不二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些末小事。”
梁皓:“小事,少时偷针、大时偷金,小事不抓紧早晚都会发展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大事,别我挤一点你才说一点。”
田敖:“有件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望小王爷明示。”
梁皓:“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他是爷爷的亲信,但他若真是欺压良善祸害乡里之辈我亦不在乎做做那目无尊的无知小儿,难不成爷爷还能因他将我乱棒打死,就算他想也得看能不能追上我,吃过一次亏我还能再上那二回的当,惹不起咱跑得起,有种他再生个,不然未来的梁王非我莫属,现在呢,可以说了吧。”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