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浮萍,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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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壮义挖着挖着发现,周阮身下似乎还护着一个人。于是出声道:“报告大皇子殿下,下面还有一个人!”
“先把他救醒。”
面对着熊壮义的发言,周曜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救周阮。
于她而言,整个叛军中值得她关心的唯有周阮一人而已。
“吴王抓得太用劲了,分不开。”熊壮义挖了挖冰块,而后扣着脑袋说,“而且现在还冻住了。”
“那就把他们一起挖出来。”周昂吩咐道。
不过是买一送一罢了,而且看周阮这种保护的姿态,多半是他的另一个结拜兄弟——顾绶了。
倒也是兄弟情深。
周曜内心似讽刺又像是赞叹的感叹道。
而周昂看着周曜盯着周阮陷入沉思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他避开他人视线,轻手轻脚地走向前一步,紧握住周曜的手,凑到她耳边低语:“皇兄,我也能如此!”
可惜,周昂他愿意做周阮,她也不会是顾绶,她是不会让自己落入此种不尴不尬的境地的。
还没等周曜开口,就先传来了棺材被挖了出来的消息。
这世道的人比较尊重死者,打扰死人安眠罪大恶极。所以,面对着沉甸甸的明显是装了东西的棺材,将士们一时间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
于是,周曜借此机会,顺势挣开了周昂的手,走向了棺材。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
错失杀人机会的何顾竟然先一步上前,直接掀开了棺材盖子。
“太平?”
落后何顾一步的周曜她正好听见了何顾这一声微不可察的喃喃自语。
何顾的声音悲痛中又带些释然,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莫非韩守成和何顾之间还有她不知道的联系?
紧接着,周曜就没有时间去探究何顾内心了。
因为随着挖掘工作的展开,她率先注意到被周阮护在怀中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顾绶。
那人脸上虽有一道横跨了整脸的疤痕,但眉眼间透露着一股令周曜难以忽视的熟悉感。
电光火石之间,周曜乍然想起——
此人和她记忆中孙巩一一夜白头之前的极为相似!
孙海河?
因为拜孙巩一为师,而私下将孙巩一调查得个底朝天的周曜,对孙巩一的女儿孙宴清与周阮的瓜葛有所耳闻。
周阮当年还是众望所归之时,他曾秘密与孙宴清相恋。
但好景不长,后来有人告密于孙巩一,而当时还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的孙巩一,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和反贼有半点关系。
在棒打鸳鸯之后,一人面向周府吊死于房内,一个从此心思如灰,性情大变。
同时,孙宴清的双生弟弟——孙海河,则据说是因此和孙巩一闹翻了脸。自此,本就体弱的一代天骄就大病不起,不久就病逝了。
孙巩一唯一的夫人则受不了打击,直接疯了,在孙巩一某天上朝的清晨,投河而死。
然而,多年前她派人调查孙海河的墓时,得到的消息却是尸体被盗。
如今,倒是真相大白了!
只是不知,孙巩一是否知晓此事。
周曜觉得此次周阮造反一事显得迷雾重重起来,她原先以为压倒周阮造反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周元派人杀了韩守成。
现在看来,周元有没有动手都是个未知数。
然而,孙海河作为孙巩一唯一独子的身份极为令人头疼。
谋反诛九族,但孙巩一他身为一朝丞相,同时是她的启蒙老师,也是文臣中带头反对周昱的人。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让孙巩一就这么被牵连。
正当周曜思考之时,何顾望着韩守成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一滴热泪从他眼中划过,落在地上,融化出了一个浅坑,然后立马就被新下的雪覆盖了,不留痕迹。
“大哥!”
何顾的声音如风中残烛,极为微弱,被风雪所掩盖,让周曜一时没听清他具体在说的是什么。
而周曜趁此机会,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何顾望向周阮的视线,护住了孙海河的脸。
何顾没有深思周曜的举动,他似是紧紧地盯着韩守成,又仿佛是放空大脑发着呆。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动弹了几许,身体摇摇欲坠。
周曜看着神情恍惚的何顾开口道,“军师身体是否有不适?”
“谢大皇子殿下关心,末将只是……”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何顾愣了半晌,才回过神。
他几次张口,都没有发出声来。
最后何顾他闭眼,咬紧牙关,解释道,“末将只是因为抓到叛军,而心情澎湃,一时有些激动所至。”
“那这里就拜托军师了,”周曜点头表示知晓,而后她转向熊壮义,命令说,“熊壮义你点几个人将这两人随我一同抬回去医治。”
“是!”
熊壮义接到安排后,立即从军中挑选了二十位武艺高强之人。
他气沉丹田,大喝:“保护好大皇子殿下!”
“找个地方把韩守成藏了,身为臣下未劝王爷是他之过,但谅他因身死,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让他就此安眠。”周曜吩咐道。
何顾自知被摆了一道,但他也明白周曜防他实属再正常不过了。
而望着装有韩守成的棺材,何顾有些怀疑大皇子殿下是否已经知道了他和这几人有关。
明明知道这是打一大棒,给一萝卜,而且萝卜中可能还暗藏/毒药,但何顾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吞了下去。
人在乱世,生不由己。
当年意气风发,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他们又怎能想到,人在盛世,也身不由己呢?兜兜转转,他们兄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管如何,他还是感谢大皇子殿下给了韩守成能得以安眠的机会。
思及此,何顾他掩下内心的感激之情,行礼,回答说:“末将明白!”
刚行至山脚,路面就愈加湿滑。
冷冰冰的雨丝抽在众人脸上,让周曜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是天降大雨,以致于在路面上形成了一层淹没过鞋跟的水层。
周曜一边跨过沿路上的水坑,一边思索着孙海河这个大麻烦该如何脱手。
以孙巩一那个固执的性格,她怕他知道孙海河不仅没死,还参与了造反行为后,会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很快,周曜就没心思关注孙海河的事情了。
她发现越往伊水方向走,积水就越深,甚至还没至伊水河畔,水面已没过膝盖。
积水冰冷刺骨,激得周曜打了个寒颤,陷入了不停地咳嗽之中。
站在她侧后方的周昂见此,面色发黑,他手伸到半空中,似是想帮周曜顺气。
他踌躇了半许,最终还是没有拍下去,反而是深深地退了一步。
周曜此时已经意识到了有所不对的地方。
她望着前面顺水飘来的约莫两人合抱粗的木头,一边压抑着喉咙中止不住的咳嗽欲望,一边弯下腰检查起木头断裂之处。
只见,木头横切面存在着一个极为明显的半指粗左右的凹痕,穿透木头。
周曜伸手感受着这处的异常,相较于其他部分的毛毛剌剌不同,此处质感非常紧实,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一般。
灵光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在她要抓住时,周昂出声打断了她,“皇兄,此处有古怪。”
周曜没来得及细思这块木头的古怪之处,就被周昂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确实如此,此情此景与其说是大雨和积雪融化所至,不如说是伊水决堤了。
伊水沿岸尚且如此,不知下游会如何。
要知道,伊水下游平原处,可是无数百姓居住生活的地方。
一时间突如其来的忧虑席卷了周曜,让她分不出心思去思考其他。
“此处有异,前方水势不知深浅,原地休息,通知人来接应。”周曜吩咐道。
随着信号弹的发起,是一艘小舟划开水面,来到了周曜他们面前。
只见划船之人身着白色布衣,脸上充满着疲倦和绝望。
于是,周曜出声询问道,“发生何事了?”
“回禀大皇子殿下,不知为何,伊水上游突然决堤,现在还在救援中。”
“之前撤退的将士们呢?”周曜皱眉道。
“暂时没有消息,但此处离伊水较远,且不是最严重的地方,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那人苦大仇深的说完后,还趁着周曜不备,递给了周昂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以,现在情况如何?”
“下游农田全部被冲毁,村民死伤惨重,目前尚在打捞中。”
察觉到周曜的目光,他立即换上了担忧百姓的表情。
“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请大皇子殿下恕罪。”他行礼道。
说着,他左手一使力,将舟头掉转了个圈,接着向水深处划去。
寒风中隐隐传来他的轻叹——
“明明也不是汛期,也不知为何伊水会决堤。这天要大乱了啊!”
“皇兄?”周昂低声询问道,“这人?”
“我知道,这人有问题。”周曜解释道,“若真如他所言,他一直在救人,又怎能保持自己的白衣干净如新?”
不过,此人似乎有意在引导她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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