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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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右贤王一行人将一大包袱挂于马侧的行为,立在门边的侍卫面带不解地询问道,“右贤王大人,您这是?”
“大人今日与你们三皇子辩论,三皇子说比起我们草原,齐国地大物博,应有尽有,”右贤王右侧的大汉出列,他粗声粗气地回答道,“这不,大人就决定把我们草原上的东西拿去给三皇子辨认辨认,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都见过。”
闻之,门卫虽觉得此举有不妥之处,但这细问之下,对方这说辞却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这让他有些犹豫不决,一时不知是否该开门放行。
他只得偷偷打量着对方的神情,意图观望虚实。
大汉看出门卫他已被自己的说辞打动了大半,于是再次加了把火。他眉头紧皱,恶声恶气地大喝道,“怎么?还有事?不知道右贤王大人正和三皇子争锋相对着,想着赶快把东西带过去吗?”
争锋相对?果然是野蛮之地来的野蛮之人,连话都不会说。
门卫的注意力被这乱用的词语吸引住了,他强忍笑意解释道,“争锋相对可不能这么用,应该是……”
“你们齐国人就是麻烦,我管你要怎么用!我就问你现在放不放行?”大汉语气越发恶劣,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莫非这就是你们齐国的待客之道?右贤王大人出个门还需要你来同意?还是说你需要把你们三皇子喊来对峙才行?”
被对方这么狐假虎威地一吓,侍卫连忙道歉道,“大人误会了,是小的多嘴,小的这就开门。
既然是去找三皇子殿下,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想着,侍卫他赶忙拉开了门闩,退至一旁,不再阻拦对方的前行。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的急着要将东西献给周昱看的一行人刚出他视线,便掉转马头,向城门外疾驰而去。
一路上,大汉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齐国到底看不起谁呢?还癞□□妄想吃天鹅肉?也不看他们齐国这破样子也配做天鹅?”
“咳咳,”右贤王一时被对方的惊人之语给呛住,在倒抽几口冷风入喉后,他一边抽了身下骏马一鞭,一边提醒道,“到了兄长大人面前,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在大汉还在为此摸不着头脑之际,右贤王另一侧的男子立即高声斥责道,“醍醐!放肆!你这是认为单于大人是癞□□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姓醍醐的大汉负气狠狠地抽了鞭马匹,而后小声咒骂道,“该死的三皇子,老子到时候要把他的头颅割下来装酒喝。”
看到对方认识到自己的失言后,男子也不再深究此事,转而望向右贤王发问道,“大人,为何要说我们去找三皇子?我们之前刚和对方翻脸,齐人他们会信吗?”
“当然。齐国人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我们这一说,他们也只会认为我们是去向三皇子道歉。等到他们真正觉察到我们行踪的时候,他们早已追不上我们了。”右贤王摸着自己的胡须,稳操胜券地分析道。
“大人英明。”
另一边与右贤王猜测完全一致的是周昱完全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而若不是周曜亲自到访他们下榻的旅馆,或许门卫他们也会如右贤王他所愿的那般忽视此事。
“吁!”
周曜她勒紧缰绳,翻身下马,而后说道,“孤在此等候即可。”
“是,小的这就去禀报。”守门的侍卫见周曜态度坚决,随即转身向屋内奔去。
不过一会,主事的官员便小跑着出来,快到周曜面前之时,他还不忘在放慢步伐之余伸出手将左右两侧因为跑动而皱起的衣摆拍平。
“参见太子殿下。”
事出紧急,周曜无意与对方多加客套,她颔首受了这一礼后,便直接切入正题。她面色严肃,语气紧张地询问道,“右贤王可曾回来?”
尽管右贤王与周昱发生冲突的小道消息尚未传至此地,但从周曜的神情中大行卒史还是依稀察觉到几丝山雨欲来的气息,他急忙扶正自己的衣冠,双手做了一揖。
“回殿下,大约一柱香前,右贤王曾来过,但他早已再次出去了。”
说着,大行卒史他还指向侍卫补充着说:“就是他放行的,殿下若有问题,询问他即可。”
“是这样的,”侍卫强压下自己内心不详的预感,快速解释道,“约莫两刻前,右贤王说要带些草原上的特产给三皇子殿下看,所以小的才打开门放行。”
周曜忍不住内心冷哼到:
给周昱?右贤王与周昱刚翻脸就送特产?这话也就能欺骗欺骗那些不明真相大白的人罢了。这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她踩了,只希望他们能跑快一些,别让她追上,徒增尴尬。
虽早已摸清整个事件,但周曜面色不显,依旧按部就班地质问道,“你可知他们之前刚发生了争执?”
“这就对上了啊!”侍卫一拍脑袋,激动地说道,“他们说自己之前与三皇子殿下辩论输了,所以才想拿东西去证明的。”
闻之,周曜点了点头,而后右脚踩上马鞍,左脚再一蹬,旋身上马后,再次问道,“可有骑马?”
“骑了,但之前他们也有过几次骑马出门。”侍卫毫不在意地说道。
“孤这就去找三皇子。”对方的话语仿佛打消了周曜她的最后一丝疑虑,她掉转马头向来处驶去。
“中计了!”
在从店小二口中了解到并无外族人来后,周曜她装模作样地抱怨了几句,而后便快马加鞭地向她一开始的目的地飞奔而去。
御书房中,周元皱着眉头看着被他派到穷山恶水之处磨练的郡守那洋洋洒洒写有数千字来哭惨的奏折。
从无颜面对陛下的赏识到愧对百姓的信任;从想到屋外排队也喝不上热粥的百姓,吃上陈米做的饭的他寝食难安到想到外面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的人们,妻子缝补旧衣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文末终于回归正题,表示恳求陛下增加些赈灾拨款,来帮助百姓度过难关。周元沉思片刻,还是给对方批了个同意,并留下写重点的批语。
“陛下,”地甲跪下说道,“匈奴使节团已离开。”
闻之,周元他手下不停,一边打开另一份国库空虚的奏折,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怎么回事?做客的离京之前连主人都不通知?”
天子威严不容挑衅,哪怕和亲一事是大齐两相权衡下的妥协,这也不代表他允许对方如此嚣张,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三皇子殿下与右贤王发生争执,于是右贤王怒而离席,随即便收拾妥当,带着整个使节团离开。”地甲一板一眼地汇报着,“匈奴留的通知之人应该等会就到了。”
周昱的性格他也知道,自负冲动,但他着实没想到他脑子里除了吟诗作赋、谈情说爱外,什么都没装。他身为皇帝是绝不会有错的,所以问题必然处在周昱身上。
只是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之分,他现在也没时间关心周昱到底是因为不满他议和的决议,还是只是一时冲动。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拦截住匈奴使节团,防止和亲计划的失败,至于对那个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不肖子孙的惩罚可以容后再议。
想着,周元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语气严厉地呵斥:“那还不赶快去追!传朕口令,今日封城,京城只准进不准出!”
“陛下,属下来的时候,使节团已出城门,”地甲大气不喘,赶在周元发怒之前补充道,“但太子殿下已经追出去了。”
似乎是出于对太子的信任,周元在听闻她已经去追了后,他紧皱的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宛若是确定周曜不会让他失望般。
然而不知周元他又想到了什么,他面色不明地叹息:“太子啊,朕知道了。”
周元语气压抑而又轻缓,让地甲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对三皇子殿下出言挑衅之事只是轻拿轻放,还未因此而动怒,但他似乎有些不满太子殿下去追人之事?
周元并没有管其他人是如何思考此事的,他忽略掉这一切糟心之事,面无表情地将之前同意的增加拨款的奏折上加上道叉,并提笔补充到——
爱卿受苦了,只是国库空虚,有心无力。
久等周元命令而不至的地甲既不敢直视帝颜,也不敢出声询问,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颅,与侍奉着的宫人们一同聆听着玉玺敲击着奏折的声音。
桌上成堆的奏折逐渐减少,直到周元拿起最后一本后,他才像是想起地上还有个人般,不紧不慢地说道,“地甲你去手下挑几个骑术高超的人去告诉太子不用再追。”
“诺。”
而正在地甲领命欲离开之时,周元他放下笔,合上最后的奏折,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太子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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