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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是很看重的,这不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更重要的是她在子寒跟她自己亲生的母亲还是敌对关系的时候,就很难得地保持着中立中允客观的态度,不仅没有加害过子寒,而且还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处处维护她。
她的心是纯净的,并没有被污染,这一点正是子寒最为看重的。
子寒开心地问她道:“寒烟,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反倒站在外面晒太阳啊?”
盛寒烟看上去有些为难似的对子寒说:“家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多人,叔公,伯父和分布在各地的主管们他们都在呢,我一个女孩子家,又没在公司里担任个什么职务的,白眉赤眼地跑进去做什么?还不是让那些叔公们白白地抢白一顿。”
“这么说你是专程在这里等我的喽?”子寒一边说,一边开心地拉着盛寒烟往外面走,“走,跟我回家去,我给你介绍个天使认识一下。”
盛寒烟疑惑地问道:“什么天使啊,可是,你先别急着走啦,我还有事要求你呢?”
看她说的这么郑重其事地,子寒停了下来,好奇地问她:“说说看,你有什么事啊?怎么还需要求我了呢?”
盛寒烟说:“子寒,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来给我妈当说客的。”
我以前一直以为寒烟是子寒的妹妹,对于他不把子寒叫哥哥而直呼其名,还感觉到有点奇怪,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寒烟的年纪跟子寒大小差不多,她甚至还比子寒还有大几个月,子寒不可能叫他姐姐,当然她也不想让子寒把他叫姐姐,那样显得她很老气了!
所以他们俩就一直是直呼其名的。
听见她这么说,子寒不动神色地问道:“哦,那你说说看,她想要我为你们做什么呢?”
“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妈是怎么了,见你们之前还好好的,可是刚刚跟你们在大堂里见过面之后,她就神色大变,坐立不安的,她让我无论如何请你跟小牧抽点时间,跟她见个面,她说有一些事情想问问小牧。我问她有什么事,她又不肯说。”
我心里一动,知道准是我方才说到的那一具男尸的事情,让她坐立不安了。
子寒看了看我,征询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
子寒转过去对盛寒烟说:“好吧,这一次,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下不为例啊!”
听见子寒答应了,盛寒烟看上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子寒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他对寒烟说:“不过,要见面就在外面公共场所吧,我可不会到她住的地方去。”
“这个是自然的。”寒烟一边前面带路往外走,一边调侃着子寒说:“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了,自然是不会随随便便去拜访什么人,只有别人来拜见你的,哪有你反倒去拜见别人的,这个道理我知道,别人来拜见你,还要看你乐意不乐意呢!”
子寒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脑袋瓜子,说:“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学会挖苦人了啊,这么牙尖嘴利的,我看你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盛寒烟说:“妈妈已经吩咐我在外面订了地方,正好午饭时间也到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算是一顿简单的家宴吧,子寒你自从回来以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呢。”
子寒无可无不可地答应着说:“嗯。有什么好吃的呀?我们家木头可是早就饿坏了呢!”
我们跟着盛寒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一个豪华气派的酒店。
不得不说,这个玛蒂娜•穆阿迈尔公主是一个会会为自己打算的女人。
她把自己真实的目的和意图,隐藏在最深的幕后,假如不是我曾经被她关押过一次,知道她的秘密,早已经识穿了她的真面目,我们还真的会把他当成是一个无辜慈善的长者和局外人呢。
她甚至把盛寒露也当做自己的棋子来使用,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呢?
她摆这样的场面如此诚恳地盛情款待子寒和我们,在外人看来是给足了未来当家人的面子,体现了她的当家人的大度。
可是,我们已经吃过她的亏了,却不是不会再吃她做足表面功夫的这一套,为了提防她会绝地反击,摆鸿门宴设计子寒,我们各个方面都防范的很是周到。
进门之前,玉刚已经带着保卫部的人进去,将酒店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我们才才走了进去。
而且,子寒自从进门,甚至连谁都不曾喝过一口,看见大家如此地不信任,相互防范芥蒂,寒烟也因为只好难为情地报以苦笑了。
多事之秋,子寒初上任,立足未稳,我们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子寒却不愿意跟她打太极,我们耐心地等着她装腔作势地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聚会理由,无非是表示对未来当家人的重视,还有对子寒父亲病体的担忧,以及身后事的筹备等等
等她自说自话地说完了,子寒说:“听说夫人想见内子谈谈,我今天是特意陪小牧过来的,夫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以问她。”
子寒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把这位养尊处优的夫人,堵得无话可说。
只好把谈话的目标转移都我身上。
她很客气地想我请教说,听见我说起在什么地方辨识过一张很像沙伊的照片,出于关切,请我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看见她对这个人这么在意的样子,我猜一定不是简单的下属,大概是什么亲属吧?为了让她狠狠地心疼肉痛一下,我故意把当时的场面说得很是细致。
我说:“关于那个人的死亡原因,被当局定性为黑帮火拼,根据他的同伙交代,他是作为内奸混进去的,被他的主子发现之后,杀掉灭口的。”
我看家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却强自保持着镇定。继续煽情地说:“还真是可怜,当警方在小岛上发现他尸体的时候,都已经高度腐败,散发着恶臭呢,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我还是根据警方对遗体头骨复原之后,合成的相貌图片上看到之后,才隐隐约约记得,上一次被你关在那一间寺庙里的时候,好像在你的身边看见过这个人呢。”
我看见她结着喝水,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和痛苦,可是,手却不听使唤似的,抖抖索索的将杯子里的水都洒在精致的丹青色的缎面长裙上了。
寒烟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继续说:因为我们也不能确定他的身份,所以,不敢妄言,他因为身份不明,当地警方没有办法联络到他的家人,听说到现在还没有人去辨认遗体呢,死亡了这么就都不能入土为安,还真是可怜呢。”
子寒不知道是太会掩饰的缘故,还是真的不知道,他惊讶地说:“哦?想不到在我的家里,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夫人,据我所知,这个沙伊是你的堂兄,也是皇族血脉,您看看,须要我们只会大使馆一声,或者请示一下大公殿下,发一个官方照会文牒,”
听见情况如此严重,她慌乱地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也就是听见你的女朋友说的很像,所以关心则乱,也就是担心,所以问问,一定不会是沙伊的,沙伊一定是会故乡去了,所以,实在是不必再麻烦了,回头我 派人回故乡去问问清楚,看看会不会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见他这样说死也不肯承认那个人的身份,我不知道她们之间还有什么猫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懒得再去理会她了。
一顿饭吃的食之无味的,我们草草应付了一会儿,推说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暮色黄昏了,我们早早下了车,打发跟随的人自己先回公司,如今玉刚既然已经回来,而且家里还有巴音和乐乐在,子寒又哪里还需要这些人在寸步不离地跟着?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不想让这些外人打搅自己的生活。
子寒牵着我的手,一路慢慢地走回去。
在我们住所的附近,有一个新建的游乐场,里面有很多的孩子在游戏。
人群中我看见很多孩子在滑滑梯、跷跷板,子寒指着其中一个小男孩说:“那个应该就是我们的孩子了,对吗?”
我没料到活泼好动的焕儿会来这里玩耍,可是,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在高高的滑板上,挤在孩子们中间玩的正嗨的那个热,不正是我的焕儿吗?
孩子怎么会一个人跑这么远来玩呢?我奇怪地环顾四周,却看见,远远地巴音乐颠颠地一边啃着一个火炬一样的雪糕,手里还拿着几个,向着孩子的方向跑了过去。
夏阳感慨地说:“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巴音到是一点都没有变呢,还是一个吃货!”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