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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夜半呓语
王老师打来电话,一再地关照我们,说万一不行,就停止这里的工作,先回去商量商量再说。可是子寒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子寒说不能因噎废食,难道因为害怕危险,就停止自己的工作了吗?
子寒以前在东南亚演出的时候,受到别人的威胁和打击,没有办法开展工作;签约的公司害怕连累到自己,不敢跟他合作,单方面撕毁合约,跟他解约,而且还诋毁他,害的他在那里受尽了挫折和磨难,待不下去,才回国的。
子寒说:“那时候是因为身在异国他乡,没有办法对抗,可是,现在,已经回家了,在自己的国家,难道还会再怕他们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敢如何的猖狂。”
血气方刚的玉刚,很赞成子寒这种强硬的态度。
是啊,自古以来邪不能胜正,我们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呢?!
这一次遇袭的事情,虽然我们不想张扬,可是,因为对方是携带着管制武器作案的,还是被当地强大的群众力量监督和举报了!
我们也配合警方,做了口供,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只是详细地叙述了事情发生的过程,认定对方是为了抢劫财物来的。
警方在那一带地方展开了拉网式搜索,而且加强了对我们的保护。
我衷心地希望那几个人被抓住才好。这样一来,至少我们周围的危险就会解除了。可是子寒说:“那几个人有备而来,怎么会轻易被抓?这时候大约早就走掉了!”
后来,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我也就没有再关注后续的处理情况了。
再一次,我们踏上了路程。
巴音能够移动的时候,我们请医生给他办理了转院的手续,将他转回了上海,接受更好的照顾绝治疗。再说,那里离家近照顾起来也方便一点,公司的人将他接回去养病了。
少了巴音,大家都有些伤感,但是难得的是我们的新队伍中增加一员新的大将,夏阳!
这让我感到肩上的胆子轻松了许多,而且很高兴。
看到了夏阳,子寒难得幽默地说:“以前看到木头的时候,觉得她就是个假小子,可是,现在跟夏阳相比,小牧倒还更像个女孩子了呢”
夏阳摸摸自己那一头比我还短的头发,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搂着夏阳的肩膀说:“是啊,我们俩以前出去经常比别人当做事双胞胎兄弟呢!”
“是吗?你确定不是好基友?”策划师恶趣味地打趣着我们俩。
我们那个有些娘的造型师,可疑地飘了他一眼。
玉刚坐在驾驶座位上,从倒后镜里看了夏阳一眼,说:“这样挺好啊!干净利落。英气勃勃的!”
很少听见玉刚会夸奖人呢!
一路向北的旅途,为了子寒的安全考量,我们不在我行我素地随心所欲走走停停了,每到一处必定先给公司打电话汇报行程,公司会跟当地的安全部门报备一下,请求他们的援助。
随着子寒拍的影视节目的上映,子寒如今的知名度也逐渐崛起了,走到一处会有一些影迷追随,当地的公安部门为着地方治安的缘故,也会很重视。
我们沿途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和保护,虽然安全有了保障,可是我们的自由却也随之而少了许多。这虽然让子寒不胜其烦,可是,自古事不能两全,着实也很是无可奈何,我们少不得多多配合,尽量减少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们从南方出发一路向北,不知道是季节变换的缘故还是地域不同的原因,沿路两边的风貌跟原来已经大不相同了。
我们原来看见的半青黄的树叶,如今已经全黄,秋风过处,纷纷落了一地,小扇子一样洋洋洒洒地漫天飞舞。
遍地金黄色的银杏叶子犹如一张被风吹舞动着不断移动地毯一样。
摄像大哥拿着相机不断按下快门。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说的大约就是这个季节景象。
北方的寒流,一阵阵地袭来,清晨,枯黄的草尖上的白头霜代替了原本晶莹璀璨的露珠。
子寒上一次片场受伤之后,身体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身体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很差,随着几波寒流的袭过,他感冒了,而且愈来愈严重。
我们不得不就地找了一处地方停下来,等他的感冒好了再出发。
我们找了当地的一家医院去看了门诊,子寒执意不肯住在医院里养病 ,我们只好找了一个优雅清静的度假山庄,住了下来。
子寒吃过了药之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个度假山庄,因为目前是旅游淡季,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我们住的地方在一个湖心岛上的别墅里,这里跟外界的交通联络是一艘小小的渡轮和两三个快艇。
住在这里,对我们来说安全方面的危险,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而且还能够最大限度地杜绝外界的人们对子寒的窥探和打搅,当然安全保障是最主要的。
住在这个别墅里还有一个便利之处就是,这里有自备的厨房,而且,厨房里面预备的有各色时鲜的蔬菜,我们可以自己做饭。
安顿好大家住的地方之后,乐乐带着两个助理道厨房里给我们张罗着做晚饭。
我洗了米,切了一些水果,放进电砂锅里面,给子寒炖了黏黏的水果粥。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叫醒了子寒,他喝了水果粥,看上去精神好了一些,吃过药之后,又睡着了。
这个四方看上去虽然就像是山庄管事的人给我们介绍的那样是绝对安全的,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玉刚还是很谨慎地给我和夏阳安排了一下,晚上我们会轮流守夜值班的。
半夜, 我换了夏阳值班的时候,子寒却开始发起了高烧。我摸摸他的额头,烧的烫手。我被吓坏了,学着我生病时奶奶照顾我的样子,赶紧拿了冷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他时断时续的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呓语,我想要出去叫医生,子寒却子寒拉着我的手说:“小牧,是你吗?你是她吗?”
子寒原本说话就带着一些软软糯糯的吴侬软语,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听不清他口口声声喊着的那个名字,究竟是“小牧”还是“扎姆”,就只好坐下来,听任他牵着我的手,继续说。自欺欺人地权当做他叫着的人是我好了。
“小牧,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她,就住在我的心里,她的眼泪,都快要将我湮没了。”
子寒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却越听越心惊。
“她的泪水滚烫,烫的我的灵魂不得安宁,让我日夜难安,……我这一生,我知道的,我来这世上,就是为了要找到她……”
“可是,我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
他拉着我的手,按照他的胸口,说:
“她,就在这里,她夜夜都会来找我,跟我哭诉!说他在沙地里挖掘,挖开了无数座沙丘,却怎么也找不到我!”
“子寒,子寒,”我紧张地叫他,我想要告诉他,“他要找的那个人,那个女子,扎姆,她也一直在我的梦里。”
她一直一直在沙地里挖着沙子找他,挖的两手是个手指头都流血了,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子寒,你可看清楚那个女子的面目了吗?
那个女子,她是不是我?她,到底是我呢,还是那个余曼露?那个你让你一见倾心的,并且你给她取名为扎姆的女子?
在我的梦境里面,而那个男子,那个人,他始终隐在一束花的背后,无论我怎么努力,也看不清他的面目
那个花后面的人,是不是你?
可是子寒头一歪,却又沉沉地睡着了。
原来是梦话啊!
我赶紧跑出去敲开了医生的房门,告诉他子寒发烧了。
医生给子寒输了液体,很负责任地陪着我守护在子寒的房间里,看护着子寒。
我没有研究过人的梦境,人在梦里面说的话,究竟是大脑潜意识的活动呢?还是人在做梦时候的语言,会不知不觉地说出来被旁边的人听见呢?
如果是后者,那是不是说明子寒经常会做一个跟我一样的梦呢?
或者说是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面的人和事情,会跟我的梦境一样呢?
经常听讲有人穿衣服会撞衫,难道说人们的梦境也会有一样的吗?也会撞梦的吗?
我查遍了度娘也没有找到有关这方面的内容,后半夜,子寒的烧退下去了,我松了一口气,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