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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所有的失去,
都可以失而复得。
这个姜星波又是怎么会跟他走到一起的呢?
而且,我还隐隐约约地记得,王老师曾经给我介绍过,这个张新明还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
这些问题,我不知道该去问谁?
看起来,这个姜星波是早有打算和谋略的。
我郁闷的心,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正在这个时候,我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孩子已经也快要出生,我有太多的不安,还有太多的自己的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操心。
远方的那些事情,我既然鞭长莫及,也顾及不到,就只好很不情愿地抛之脑后了。
每一个国家和地区都有自己传统的节日,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西班牙有很多的节日,比如:复活节 、圣胡安节、万圣节、西班牙宪法日和圣诞节;各个地区还有自己的节日,如:加泰罗尼亚民族日、巴塞罗那守护神节、 等等;
然而最隆重的却是圣诞节。
圣诞节的时候,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圣诞狂欢活动;
这里的人,不疯狂地欢乐和庆祝,似乎不足以表达他们对于生活和脚下这片土地的热爱;
而在圣诞节的各种节日庆典活动里面,历史悠久、场面壮观的斗牛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活动。
而我却总是不喜欢它,不仅仅因为太血腥了,而且也实在是看不惯它的残忍;何况,即便是也很想要去远远地看看热闹,拖着这样笨重的身子,也不允许。
所以,在这个地方张灯结彩,大街上一片节日的海洋的时候,别人兴高采烈载歌载舞,欢庆节日,我却不得不独自守在自己的家里。
愈是这种时候,胡安先生的店子里生意就越忙。而且,盛大的节日期间,临时招工人也招不到,于是,我的妈妈也到店子里去给他帮忙了。
就连沉静的玛利亚,也耐不住好奇心,跟着自己的伙伴们到被装饰的节日的海洋似的大街上看热闹去了,整个世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闲散无事的,被孤单所包围着。
即便是在房子里,也会不时地听见大街上传来的孩子们的尖叫声,那是公牛追逐人群的比赛开始了。
这种在我看来最疯狂的行为,在这里却被认为是最考验人们的勇气和力量的运动。
据说每年都会因为这件赛事而有人受伤,甚至会有人在踩踏中从死亡,可是,政府并不会禁止或者是废除这一项运动,人们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对于这一项风险极大、极具有挑战性的活动,倒是乐此不疲。
真是一个疯狂的民族!
在这种时候,弗朗西斯科照例是有一大堆的活动安排的。
在这种举国欢度假日的时候,学校里也早已经放假,他告诉我说,圣诞节期间,要到海滨和乡下度假去了,要在那里过完圣诞节以后才回来。
虽然,他对于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很关心,但是,他到底还是这边的。
这里有他的家人、亲人还有朋友和玩伴,除过偶尔的来个电话问候以外,我已经有好几天都看不见他的人影子了。
这感觉就像是中国人在过春节的时候,纷纷赶回老家去团聚一样。
玛利亚虽然年纪小,顾着玩,可是,到底也还是个有良心、有责任心的好姑娘。到午饭的时间,她会记得带点节日期间好吃的东西回来给我,也会把大街上的看见的新奇、好玩,有趣的事情说给我听。
大概是入乡随俗的缘故,这一段时间以来,每天看着我跟佛朗西斯科学西半牙语言,她居然也自学着,学会了说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了。
中午时分,玛利亚尖叫着跑回来,激动紧张的满脸通红,兴高采烈地说:
“啊,这简直太疯狂了,不过,也太好玩、太刺激了!”
难为她着急之余还记得说西班牙话,而且竟然还能够一下子学会说这么多的热情洋溢的西班牙形容词。
不过,我经过她这一下子的惊吓,感觉到肚子有一些抽痛了。
我赶紧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躺了下来,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过节,大街上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我祈祷着我的孩子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生啊。
玛利亚看见惊吓到了我,也很是惴惴不安,我示意她不要担心,我休息一下大概就会没事的。
她到底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护理员,很快就镇定下来,给我检查了一下,又轻轻地给我做了一些推拿,减缓我的紧张,我休息了一会儿,肚子居然逐渐地不疼了,看来,我的孩子还是很懂事的,知道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所以,并不会着急着出来。
今年的元旦节和春节间隔的不远,所以,圣诞节的余热过后,紧接着就是我们传统的春节了。
可是,对于我们很隆重的节日,这里反而却是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庆祝活动,甚至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和在意。
这让我不仅有些失落了。
清晨起来,我给爷爷和奶奶打了电话回去,知道家里一切都好,爸爸和许丽丽也跟往年一样,早早就准备了好多的年货,回来陪他们俩一起过春节了。
今年的春节很冷,而且前几天还下雪了,这几天上海一直在下雨,天阴冷阴冷的。
放下电话,一室的阳光,温暖如春,我感觉到故乡,还有那些很近很近的过去,离我是多么的遥远。
我不知道妈妈在这里的这些岁月里,这隆重的节日是怎么过来的?她是不是早就已经西化的跟这里的人们一样,过着宗教的节日,和圣诞节,已经不再过春节了?
已经习惯了寒冷的春节期间,放寒假宅在家里的我,却是很不习惯的大年初一的时候,大家还要跟平时一样的去上学、上班的。
也幸亏这个时候的不休息,我的孩子居然在农历正月初一的这一天出生了。
放下电话以后,我感觉到有些坐立不安的,腹部出来一阵一阵抽筋似的感觉,因为前几天曾经虚惊一场过,所以,我以为还会跟那一天一样,也没有在意。毕竟,按照医生推算的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孩子才会出生的。
我躺在沙发上休息,像上一次发作的时候,玛利亚交给我的那样,身子放平,缓慢地呼吸,可是,疼痛却并没有缓解,我唤来玛利亚给我倒来一杯温热的水,喝了下去,然而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玛利亚停下手里的编织活计,过来看我,像上一次那样给我检查和推拿,可是,不行,疼痛却是愈来愈剧烈了。
剧烈的疼痛传来,一阵比一阵更加猛烈,我赶紧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让我先不要着急,预产期还没有到,孩子应该不会是现在出生,她马上就跟沙哈曼医生一起过来看我。
沙哈曼医生是我妈妈家的家庭医生,我在这里一直是他给我做产前检查护理的,听见妈妈带梯子过来,我的心里才略微轻松了一些。
不知道是真实的状况,还是心里的原因,我感觉到那种剧烈的疼痛,似乎缓缓地退去了。
大约过来十五分钟的样子,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妈妈和沙哈曼医生很快就来了,可是,这个时候,之前那种折磨着我的疼痛似乎神奇地消失了,我甚至走到院子的门口去,亲自给他们打开了门。
看见我好转了,妈妈送了一口气,搀扶着我望房间里面走,然而,我刚要上台阶的时候,那种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疼痛,却立刻传来,席卷了我的全身,
“妈妈!”我喊了一声,就痛的弯下了腰。
小牧,小牧,妈妈一把抱着我,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感觉到有一股液体从我的身体内留了出来,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妈妈惊恐地看着我变得煞白的脸,喊道:“沙哈曼医生,她流血了。”
沙哈曼医生镇定地从妈妈手里把我接了过去,一把抱起来,叫着妈妈的名字,说道:“美妮,看样子孩子要出来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痛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却看见佛朗西斯科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以为是幻觉,可是,他却不容分说地一把就将我从医生的怀里接了过去,说:“让我来抱着她好了。”
我那个时候的体重大概已经很重了,有人自愿充当义务的劳动力,医生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的,
玛利亚从房子里面拿出一床毛毯垫在后座上,妈妈开着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向着医院开去,我躺在车子的后座上,疼的脸都变了形,佛朗西斯科抓着我的手,一再地安慰着我说:
“小牧,放松,不要紧张,”,
可是,他自己倒紧张的两只手心里全是汗水。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