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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们在沙漠拍戏时候,还有上一次在KTV唱歌时,那个余曼露跟子寒的暧昧,还有姜星波的那些手段,我一方面担心她们对子寒的算计,担心子寒落入姜星波的圈套,另一方面又怕子寒在她们的纠缠和勾引诱惑下,会跟那个余曼露走到一起去。
在离开我和牛角这么遥远的地方,子寒的心,会不会跟我渐行渐远?
我摸着那个牛角,想起昭阳的那个实验,
为了证明自己的心,也为了证实子寒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因为外力的影响很干扰呢,还是他真实的发自真心,我选择了拿下了那个牛角。
假如事实证明,子寒只是把我当做扎姆的影子,他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并不是我,那么,他会不会离开我呢?而我,又是否能够洒脱地选择放手呢?
我又会不会像叶琳一样,对他苦苦纠缠呢?
我不知道!
第一次让我感觉到,爱是那样难,是如此地让人痛苦。
我是不是应该将它戴上呢?难道说子寒对我的感情,真的仅仅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偏偏,我心里的这些苦楚,却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讲。忽然间感觉到身边的同学们跟我似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们不在心无杂念地一起打打闹闹,每个人似乎都有了自己的烦恼,都在为了自己迷惘的未来而努力奔波,生存的压力忽然间压到了我们的头上,同学们彼此之间也有所隐瞒,不再像从前那样畅所欲言。
我也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单调地往来与寝室、饭堂、运动场和教室之间了。
学校的日子是闲适而悠闲的,常常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发呆,春日的阳光是和煦而温暖的,可是我的子寒此刻却不知道陪伴在谁的身边。
从最近几次我跟夏阳打电话时,夏阳吞吞吐吐的语气中,我敏锐地感觉到子寒在那边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夏阳怕我着急担心,似乎更怕我会不顾一起地跟了过去,并没有多加说明。
特殊的工作环境使得夏阳现在也变得愈来愈稳重谨慎了,她的做事风格倒跟那个死木头玉刚越来越相似了。
那个以前总是围着我跑前跑后的孟昭阳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赶什么去了,跑的不见人影。
在此声明一下,我并不是将孟昭阳当做备胎,在子寒不在身边的时候,又回过头去找他,我素来认为将别人当做备胎的行为是自私、可耻而不公正的
人们常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多跟朋友和家人呆在一起,孟昭阳在我的心里就是朋友和家人的感觉。
百无聊赖的我,忙完功课之余,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瞎逛,满街都是子寒和余曼露的海报,恋人一样亲亲密密的,看的刺眼。
打子寒的电话,永远都是忙音,偶尔会打通,里面也是人声鼎沸的,要么要么就是身边有人,子寒声音压得低低得,问我有什么事?
我被噎的满肚子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瞬间委屈地包了两眼的泪,只好草草说几句“没事、没事”就挂断了电话。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了。
我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腿跟着脚走,居然熟门熟路地就走到了我从前工作时候的古玩店里了。
如今昭阳已经俨然是这个店里的老板了。
我走进去,孟昭阳却不在,却看见以前的同事小冉一个人在守着店子,小姑娘一个人正守的无聊呢,看见我来很是高兴,就像是看见了亲人一样。
小冉告诉我说昭阳跟着一个考古队出门去了。
是啊,考古的题材,那可不就是孟昭阳心心念念研究的课题吗?
这个孟昭阳即便是一毕业就自己当上了二老板,看起来还没有适应自己老板的身份啊,抛下店子里这么赚钱的生意不好好做,竟然跟着一帮老古董出去瞎跑。
小冉给我拿来一听饮料,我们坐在柜台里面聊天,度过漫长而无聊的星期天。
她对我吐槽着新上任的的老板,对这里的业务并不很上心,像他这样不好好经营的话,只怕店子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倒闭。
我奇怪地问她:“既然这样,那,我们原来的老板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生意和门面交给一个不着调的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呢?”
小冉神秘地对我说:“你不知道,老板哪里是自己想这样啊,是有一批货出问题了,被逼无奈才躲避出去的。”
我惊讶地问道:“啊,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重要的事,昭阳怎么没有告诉过我呢?”
小冉告诉我说:“你也知道,你临走的时候寄卖的那一批货,因为价格比较低,属于低买高卖的紧俏货,老板跟对方是一次付清买断了的,那批货,你离开没几天,就都被人买走了。”
哦,是么?我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牛角,就是那批货来的时候得到的。不由的对这件蹊跷的事情感到很好奇,鼓励小冉继续说下去。
小冉说:“卖出那一批货的时候,老板把价格提的很高,虽然,我觉得那些东西的价钱贵的离谱,可是,买那一批货的人,连价格都没有讲,就全部买走了,看样子根本就不是做这一行的。”
哦,有钱人就是人性!我感慨地说。
没想到小冉瘪了瘪嘴说:“要真是那样可就好了,那些人把东西买走之后,没过几天却又回来找老板了,他们说那里面少了一个什么硬件,非说是我们老板私藏了。”
我奇怪地问:“啊,还有这种事情啊,莫非那批货原本就是他们的?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少了什么硬件,什么?硬件?你确定他们说的是硬件吗?”
小冉是个四川妹子,长的小巧玲珑的,人也很机灵,牙尖嘴利的,老板当初正是看上了她这一点:精明,才会放心地把他留在店子里的,可是,她有一点不好,说话前鼻音后鼻音总是分不清楚,就像是那个史湘云总是把:“二哥哥”叫成“爱哥哥”一样。
所以我不能确定她说的到底是“硬件”还是“印鉴”。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想必对方上门来讨要东西的时候,也不会说的很标准。因为小冉告诉我们那几个人好像不是中国人,虽然长相差不多,可是口音却很生硬。
指望几个外国人把前鼻音跟后鼻音分清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冉继续说:“”
我们老板当然是一口否认啦。他甚至还破例地把跟那位卖主交易这笔货物的单子都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一一对照了,的确是一件没有少。可是那些人又说要见到那个寄卖这批货物的人,要求当面对质,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顺着她的话头说:“老板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呢?一般到我们店里来交易的人,要么是熟人的寄卖,要么是现钱现货,至于那些货主,我们哪里会知道人家是哪里的,又是哪里弄来的货呢?”
小冉像是遇到知音一般连连点头说:“是啊,这一行里面的名堂是很多的,客户的身份和资料对于老板来说是非常保密的。连我们俩都不会知道呢!”
我赞同地点头说:“谁说不是呢!”
小冉接着说:“你知道的,这批货,因为是陌生的客户,所以老板当初收货的时候,是全款买断的,所以,我们老板即便是为了自己脱身,想要把对方供出来以求自保,也找不到人啊!”
是了,我记起了老板收进这批货的那一天,恰好我却上班迟到了,我来的时候小冉已经走了,小冉大概是亲眼见证了老板是怎样收进来那一批货物的,而我却错过了,只赶上了尾巴,还踩了子寒一脚泥巴。
对了,等等,那天 那个被我踩了一脚的人,一定是子寒。
一定是他陪着橘子小姐来这里卖掉那些东西的,橘子小姐常年住在日本,要说在这里有熟人的话,就只有子寒和王老师了。
难怪上一次我问起子寒有没有到过一家古玩店的时候,子寒会否认,说自己没有来过这里了。
原来,是因为这批货有问题,他大约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吧。
可是,那些买走货物的人,又为什么会坚持要找到卖货的人呢?
难道说橘子小姐的卖掉的货物只是一部分,他的手上还有那些人想要得东西吗?
橘子小姐跟他们认识吗?他们跟她有仇或者是有什么瓜葛吗?
又或者说那些东西,是橘子小姐从他们手里弄来的?
可是,以我现有的一些小经验和小常识判断,橘子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什么走私或者盗窃团伙的幕后黑手啊?
我是愈想愈迷糊了。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