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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蛛丝马迹

血色牛角 墨蝶 5017 2021-04-0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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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寒沉默了许久,说:“上一次在敦煌拍片的时候,我们遇到的情况比这次还要严重,当时也是报了警的,案子虽然破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却没有抓到。现在,我们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即便是报了警,只怕也是抓不到这一伙人的。”

  目前看来,最有效的办法也只有自己多多加强警戒,提高警惕了。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沉默了。

  玉刚没说什么,默默地走出去加强了警戒和巡逻。

  我想起了夏阳,虽然我并没有正式地对公司说过介绍夏阳进公司的事情,可是,私下里已经把夏阳的情况跟王老师介绍过了,这个时候,巴音受伤,正是我们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于是,我就把夏阳的情况跟子寒说了。

  子寒给公司打电话汇报了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王老师非常担心,马上就说,要立刻赶过来看看巴音的情况。

  子寒婉言谢绝了,说路途遥远,王老师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就把夏阳的事情跟王老师说了一下,王老师说他会马上着手安排的。

  第二天,我们通过电话联络沟通,说好了夏阳的事情,我这里也赶紧打电话征询了夏阳的意见,好在,上一次我给夏阳说了以后,她就已经有了打算和安排,没有费什么事,夏阳就办好了离职手续,加入到了我们公司的麾下。

  并且王老师已经安排她,尽快赶来跟我们汇合。

  三天以后,我和乐乐到机场去接来了夏阳。

  夏阳给我带来了孟昭阳的消息和他的问候,还有他关切的嘱托:孟昭阳说让我不要总是带着那个牛角,还问我这个东西戴上和不戴的时候,感觉有没有什么不同?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我打电话给孟昭阳,感激他对我的关心。

  顺便还打趣地问他说:“难不成我戴上了这东西,还跟那个驾驭众戒的魔戒似的,能够让我隐身或者是长生不老吗?”

  ……

  我知道孟昭阳一向都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他对这个东西这么上心,他这样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昭阳曾经告诉过我,这个东西是灵犀牛角做的,灵犀牛角具有通灵、镇邪和庇护的作用,然而,遗憾的是我这个马大哈的人,竟然从未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子寒也说过,这个东西让我不要轻易示人。

  看来这个东西大约真的是有一些古怪的。

  为了不辜负他们俩人的好意,我还是将那个东西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锁进了自己的行李箱子里。

  我回想这一段时间以来,许多事情的确有些巧合的古怪;自从我把这个牛角戴上的以后,我的梦境总是会被那个穿着明丽的异族风格的女子所干扰;还有那个一声声呼唤着“扎姆”的看不清面目的男子。

  我的情绪和梦境,似乎被他们俩人霸屏了。

  我想起在沙漠的时候,子寒住在我的隔壁。

  那时候,我夜夜被那个梦境纠缠的心烦意乱,怕自己会再做那个凄凉的梦,不想再让那个她,冒出来打搅我、干扰我的情绪,我将那个的牛角项链拿下来,塞进了背包的暗袋里。

  后来因为沙漠风沙大,气候又炎热,每日不停的出汗,再加上衣衫单薄,戴上首饰的不便,就没有再戴过那个东西了;也就没有再做过那个奇怪的梦了。

  我曾经以为是那个牛角膈应的我休息不好,并没有想到是它在干扰着我的梦境,甚至是我的思想和情感。

  那时候却也正好让自己歪打正着地离开了那个牛角灵力的支配、引导和庇护,而就在那时,子寒却跟那个余曼露眉来眼去的,偏偏子寒还给她取名叫做“扎姆!”

  听到他喊她叫做“扎姆”的时候,让我的心痛到万念俱灰!

  我知道他最远去过的西部地区,大概就是我们上一次拍片的敦煌了,他并没有去过新疆或者西藏,也并不认识哪一个叫做扎姆的姑娘。

  扎姆,这个名字,子寒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呢?

  难道是我说梦话被住在隔壁的他听到了吗?又或者是这个牛角不仅仅干扰了我的梦境而且还干扰了一墙之隔的子寒吗?

  难道说他也是在梦里见过“扎姆”这个名字的吗?

  而这一次,在那个农家小院里跟子寒合影过后,我就一直将那个项链戴在自己的衬衫里面的。

  当那一辆车子跟着我们走下国道的时候,我竟然能够感应到危险的来临!

  似乎我的直觉比从前敏感了许多。

  从前我可一直是个马大哈,神经比较大条,属于后知后觉的那一类人;这一次却能够预先感应到危机,是不是应该归功于那个牛角的力量呢?

  再有,就是子寒。

  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子寒在我的认知里,就是一个外冷内热,谨言慎行、低调内敛的人,他是从来不会轻易对别人表露自己的感情的;甚至对那个让我嫉妒的余曼露,也是如此。

  那个余曼露,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以为子寒是很喜欢她的,可是,拍摄结束以后,我并没有看见他们俩人之间再有什么交集了,甚至联络的时候都很少。

  他偶尔会看看余曼露的微信圈子里面的一些官方的消息。

  子寒不会轻易地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更不会说那些滚烫的绵绵情话,

  子寒即便是多我多少有一点超乎常人的好和情感,也不会对我说出那些几乎是生死相随的话来,何况那天巴音的房间里面,还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

  子寒说的那些话,就像不是他说的,仿佛是一个别的什么,人透过他的嘴,来告诉我的!

  当时,我以为是因为我们俩刚刚共同经历过一场生死攸关的患难之后,看见我为他舍生忘死,又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样子,因为心急和心疼的缘故,子寒是情不自禁地对我的真情流露。

  自己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沉迷沦陷在他那生死相随的滚烫情话里,宁愿让自己相信那是子寒真实情感的流露。

  现在想来,以子寒内敛、谨慎、低调的性格,即便是真的对我有什么表白的话,也会在没有别人在旁边的时候说给我听的!

  即便是为着防备可能出现的八卦和绯闻,他也绝不会在人前说出那些跟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很不像的话来的。

  这样想着,让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紧,后背一阵阵发凉。

  我握住那一枚牛角,因为沾染了那个挟持我的人手腕上鲜血的缘故,那个染血的牛角,变得更加妖艳了!我走进卫生间将上面的血迹洗去,可是,那血好像被那个牛角吸收了一样,却怎么也洗不掉了。

  这样想这我心了开始疑虑重重了。

  有没有可能,子寒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是被一股我们看不见的力量支配和驱使着的呢?

  想起孟昭阳说过的话,我的心里冷嗖嗖的:

  这个牛角莫非有一股蛊惑人心的神秘的力量?

  可以影响和驱使人们的思维、感情和行动或者语言吗?

  那么,我对于子寒的感情,如此地隐秘而浓烈,究竟是发自我自己内心的真实的情感呢?还是受到这个牛角的影响和驱使的呢?

  这些事情,毕竟没有任何的理论依据和事实来证实的,大约是子虚乌有的巧合事件,也许是我草木皆兵,想得多了,我暂时将他们放置在了一边。

  目前,我们首要的当务之急是要处理那些我们眼前看的见、能够给我们造成直接威胁的事情。

  夏阳跟我,自然是住在一起的,安顿好了他住宿的地方之后,我就把夏阳带到子寒的面前。介绍给大家认识。

  然后,子寒带着我和夏阳、乐乐,去医院看望巴音。

  好在,巴音回复的很快,已经好很多,搬进普通病房了。

  晚上,等忙完了之后,我到子寒的房间里面去。

  即便只是为着我的工作,还有子寒的安危问题,我也应该抛开个人情感的因素,跟子寒谈一谈了。 血色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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