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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地,却让那个姜星波,取代了余曼露的位置。
这件事里面的蹊跷,是我所不明白的。
但是,我猜测,在很多事情上,子寒一定是被迫的,甚至他在不跟我联络这件事情上,大概也是这个橘子小姐授意的。
我的心里,对她甚至有了一些抱怨,也不能说是抱怨,是有一点忌妒和在意,如鲠在喉的在意。
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愿意看见子寒跟别的女人,以任何的方式确定,或者是被人们认可为合理的具备了一种亲密的关系。
然而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无论如何,我跟子寒是已经分开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站在我旁边的橘子小姐,适时的扶住了我。我有些奇怪地问她:“怎么他们拍片你没有去吗?”
电梯里人多不便说话,橘子小姐冲我摆摆手,将我拉出电梯,说:“小牧,你脸色发白,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不想然她知道我的事情,我想也没想就说道:“没有啊,不过是太热天太热。而且电梯里人又多,所以,只是有点晕。”
橘子小姐请我去她的办公室坐坐,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我只好跟她去了。
大约是出自与女人的直觉,她敏锐地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只是随意的那么一搭,她的手就轻轻搭在我的脉搏上,我不好贸然地挣脱来,少顷,她转过头,惊讶地问我说:“小牧,你有孩子了?!”
我默然无语,等于是默认了,不禁自嘲地说道:“我素不知道,橘子小姐居然是学医的。”
她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子寒的妈妈,当初在海上遇到我的时候,她受的伤那么重,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我疑惑地望着她说:“难道是你救的吗?”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说:“小牧,这孩子,是子寒的吗?”
“你说呢?”我这一生除了子寒,难道还会有别的男人吗?我有些不悦她对我的怀疑。
不容我反应过来该怎么回敬她一句,橘子小姐就接着说道:“这件事,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对任何人讲。至少现在先不要讲。”
“为什么呢?”
橘子小姐定定地望着我,我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照她的意思,难道说连子寒也不让他知道吗?
我心里想着,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告诉他!用不着你来警告我,可是她这样说却还是让我的心里很不爽。虽然橘子小姐向来做事不会无缘无故的,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喜欢她对我的事情的武断地决定,不喜欢她替我做决定,不喜欢她插手我跟子寒之间的关系。
橘子小姐很谨慎地关上了门,对我说:“小牧,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虽说,我不应该来干涉你的决定,可是,请你相信,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和子寒好。还有,也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这件事情,我希望子寒目前最好不要知道,虽然,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
“那是自然的,你处处为子寒着想,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有些口不对心地说。
大概是看出来我的抵触和不悦,橘子小姐耐心地对我说:“小牧,我想你并不想让子寒担心,对吧?许多事情,是旁观者清,你深陷其中,也许看不见子寒面临的风险,他现在是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我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他,可是,他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强大到,甚至连我们也没有办法保护的了他的周全。虽然我们防范到位,可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何况,即便是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人,也有靠不住的。”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怎么会给子寒增加麻烦?”我有些闷闷地说。
橘子小姐说:“小木,你也不是外人。我知道子寒一直很看重你。我也一直很看重你的。”
“谢谢。”我木然地回答。
“如今,既然我知道了你们之间是这样的关系。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告诉你,子寒这几天,名义上是去拍片了,其实他们是去泰国了。”
“什么?”听她这样说,我大吃一惊。
子寒这不是以身犯险,深入虎穴了吗?
橘子小姐说:“这件事,我也曾经劝过他很多次了。可是,这一次我看子寒,他是铁了心要跟那些人做一个了断了。”
子寒曾经屡次受到他们的迫害,都独自咬牙隐忍着。 这一次,难道是因为他们伤害到了余曼露,他才不惜只身犯险的吗?我有些气恼地问想着,却没有办法拿这个问题去问橘子小姐。
橘子小姐告诉我说,那个夏若兮打电话给子寒,对他说,这次他被设计陷害的这件事,是因为他的身边,有大公主安插的人,是他们做的手脚;他们要毁掉子寒在这里的前途,以这种手段来逼迫子寒的妈妈现身,得到他们想要从子寒妈妈手里得到的东西。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子寒的父亲,病危了。在弥留之际,他很想见子寒一面。
橘子小姐的话,我没有办法反驳。我答应了她:“只要是为了子寒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离开了公司,谢绝了橘子小姐要给我送行的提议。
一路上,想着子寒对余曼露的在意,我的心里越来越伤感,越来越沉重。
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处境伤心,难道说子寒对余曼露的在意,甚至到了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也要为她讨回公道的地步了吗?!
另外一方面,却习惯性地不由自主地为子寒的安危担心:自己一直纠结于子寒对我的心是不是真诚的和真实的,居然忘记了他身边的危险。
想到那个不知道的敌人就隐藏在我们中间,我浑身的汗水不由地涔涔而下。然而,目前,我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还有能力顾及到他?!
至少还有玉刚和夏阳是靠得住的,又他们俩守护在子寒的身边就足够了。
我自己既然没有办法替特分忧,唯一 能够为他做的就是不再给他添乱了。
留学的手续没有这么快就能办下来,要申请那边的学校,还要在这里办很多的手续,这需要一些时间。我开着自己的甲壳虫小汽车往来与学校,酒店和留学办理机构之间。累的筋疲力尽,然而,这些事情却必须要本人亲自去办理,是没有人能够帮助、活着是是代替我的。
上海的夏天是溽热的,看见我孕吐的厉害,妈妈不让我一个人回自己的房子里去,怕我照顾不好自己和孩子,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妈妈不让我出门。
我于是就整日恹恹地窝在酒店的房间里吹冷气,只是在傍晚的第一缕凉风吹来的时候,才会到外滩去吹吹凉风,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我空洞洞的心,迷茫地熬着这汗湿和粘滞的日子,只愿这桑拿般的汗湿的溽热日子, 快快结束。
身体上的苦痛和难受,让我的心麻木的忘记了子寒离开的痛苦,也无法再顾虑到子寒的安危和处境。
幸而有心思细腻的妈妈守在我的身边照顾着我。
妈妈看着我的样子,很是担心,说是她当年怀着我的时候,也跟我一样的反应很强烈,什么也吃不下,奶奶担心她会营养不良,一度还住进了医院,可是,我不愿意住进医院,甚至不愿意吃药,既怕药品会对孩子有副作用,又像是在故意惩罚自己一样。
妈妈想要给我做点清淡的想吃的东西,可是在酒店里却没有能够自己煮饭的条件,食材和灶具什么也没有,很不方便。
我请妈妈回我自己的家去住,妈妈却不愿意再踏进那个地方,只是盼望能够尽快地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也好回妈妈自己的家去,给我好好调理身体。
原来妈妈在自己的祖国却是没有家的,妈妈的父母亲早已过世,兄弟姐妹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妈妈去了也只是一个远方回来的客人,只有自己和我的继父的家,才是妈妈的家,我想着我和孩子未来的家,又会在哪里呢?
妈妈的家是她自己的家,并不是我的家,我和子寒还有孩子的家,才会是我的家,即便是子寒在我和孩子的身边缺席了,我也要努力地为我和我的孩子撑起一个家。
妈妈他们的同学聚会约在云南丽江古城,妈妈和她的丈夫胡安先生,也要去云南出差考察项目,顺带旅游,所以上海这边的的事情办完之后,妈妈他们就准备要离开着这里了。
可是,妈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上海受罪,为了让我能够躲开这难耐的暑热,准备也带着我一起去,说是那边的气候对我会更好一些的。
我回家收拾东西,准备跟妈妈一起去云南,才刚一进家门,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