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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佩好剑,转眼便江湖,只愿千帆后,归来仍少年。
叶琳说:“你不要这样说子寒,他为我们这个家,为这个院子付出的还少吗?还不够偿还他对你的亏欠吗?你为什么这么憎恨他?”
“你懂什么!”高秀美呵斥着叶琳。
叶琳拔高的声音,委屈而愤怒地说:“你就不能放下你们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吗!”
我听见什么人摔门而去的声音“砰”地一声,吓的我的瞌睡一下子就没有了。
叶琳爸爸的声音说道:“行了,你莫这样说了,琳儿跟他走的近乎,还不是你的主意吗?”
“我原本是为她好,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的那些冤家债主们已经找上门来了,听说那些人上一次在沙漠里已经抓住他了,又被他溜掉了,这小子从小就阴险狡猾,这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高秀美很不友好的声音这样说道。
虽然我老早就感觉到高秀美很不喜欢子寒,可万万料想不到,她对于子寒的评价竟是这样的恶劣,她对他,竟然是这样的厌恶和憎恨。
似乎,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使的原本应该是相依为命的亲人的他们俩人,彼此之间会产生这样大的仇怨呢?
使得她对子寒有着这么深切的仇视和怨气。
我无法相像的出,小小的子寒,在着贫瘠的孤儿院里,到底是怎么惹怒和伤害到了她的呢?在她的怒火和怨气中,有事如何长大的?
难怪上一次我请叶琳吃饭的时候,她会那么伤感地说,她妈妈对子寒有些误解了。
我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过了一阵子,我听见叶琳爸爸叹气的声音,他说:“可是琳儿看起来很在乎他。”
“哼!在乎有什么用!他那个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背后的麻烦可不会少,她已经将他自己的亲哥哥都断送掉了,我看她怎样保住她自己跟那个小子的命!这些年也不晓得她是真的死了,还是躲到哪里去了!”
他那个娘?
她指的莫非是子寒的妈妈?看来,子寒猜测的没有错,高秀美还真的知道子寒亲生母亲的事情。
听不见叶琳爸爸说话的声音,又过了一阵,叶琳妈妈的声音缓和了一些,说道:
“你告诉琳琳,他们娘儿俩惹下的的那些破事,我们不要掺和进去,这个陆圆圆,她自己甘愿做人家的小老婆就算了,十八年前,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如今还想要连累我们,那些人到孤儿院里来威胁我交出什么东西,我哪里知道她拿了人家的什么东西?又藏在那里了?”
叶琳的爸爸老好人似得附和着说:“对头,我们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又病又残又弱的,哪里有那个闲工夫跟那些挨千刀的亡命之徒打交道。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唉,对了,你不是说子寒的舅舅临走的时候, 说过把那个东西还给人家了吗?咋个那些人还来找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把那个惹祸的东西都还给那个狐狸精了,怎么还就没完了呢?”
“说也奇怪,我把原来住的房子都翻遍了,也没有从他的遗物里面找到什么牛角印鉴啊?”
“什么?牛角印鉴?”我吃了一惊。
可是,后来,那边却再也没有声音了。
我默默地坐在叶琳的小房间里,消化着这些令我非常震惊的消息
……
叶琳回来了,我看得出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叶琳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小牧姐姐,你饿坏了吧?”
“没事没事,怎么样,那边忙完了吗?”
她说:“孩子们的午餐已经开完了,都安顿好了,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不好意思啊,这里没什么好吃的招待你。”
下午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们将晒干的衣服被褥风门别类地收拾整理好,等忙完了,
天色也不早了,叶琳跟他爸爸一再地挽留我跟他们一起吃过晚餐再走,我谢绝了,打车回到了学校。
叶琳妈妈的话,好像一石激起千层浪。
让我模模糊糊地似乎看到了很多隐藏在子寒扑朔迷离的身世背后的故事,我迫切地想要跟子寒求证,可是,子寒的电话却总是打不通。
夏阳的电话的倒是打通了,告诉我说他们都还在忙着工作,那边一切平安,并没有什么异常。
“哦,这样就好。”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就在我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夏阳说:“木头,那个……那个余曼露跟姜星波都在这里,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怎么了?”
很奇怪夏阳怎么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那两个人加盟一起拍摄的新闻和花絮不是早就发布在网络上了吗?
我既不是瞎子又不是聋子,怎么会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夏阳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让我心里一惊。
电话里面传来了盲音,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连那些从叶琳家里刚刚听来的消息带给我的震撼都忽略了。
我对夏阳太了解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那个姜星波,我对她了解的不多,仅有的一点点认识得出的结论这是一个不甘寂寞和沉寂的,野心勃勃的女人。
绝对是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见人没有三分真话的绿茶婊!
我自信子寒是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的。
可是,这个余曼露,我就不敢确定了。
在离我这么遥远的地方,即便是我加上牛角的灵力,对子寒的影响再大,只怕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变得很淡了。
如果说我是沙漠中那一颗倔强、突兀、永不屈服的胡杨,那个余曼露就是养在温室里面的那一朵千娇百媚的牡丹。
娇贵艳丽而华贵,是需要人精心呵护的。
似乎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跟子寒那样清雅高贵,睿智畅达的男子,并肩站在一起,相互辉映彼此的光芒
何况,我深深地记得,子寒曾经叫她“扎姆!”
在子寒的心里,是否只有那样的人,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呢?
而我,正如孟昭阳的乌鸦嘴不幸言中的那样,只是因为那个牛角的干扰和影响,才会让他错付了自己的光阴与爱恋呢?
想到这些,我的心被嫉妒与痛苦撕扯着。
什么是喜欢?喜欢就是你的样子,正好是我喜欢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子寒喜欢的应该是余曼露那样的女子。
什么是爱情?
就是你所拥有的恰好是我所需要的,是我所想要拥有的。
毋庸置疑,那个余曼露正是子寒会需要的那一类人,不仅能够跟子寒在事业上互补,而且能够彼此成就对方。
而我呢,我有什么?我能为子寒做什么呢?
第一次发现,爱是这样的苦涩和艰难。
一份忘我的爱恋,能够让人的心低到尘埃里去。
即便是我能够选择黯然离去,那个余曼露就能够跟子寒走到一起吗?
且不论我自己的心里是否甘心放手,单说那个余曼露,上一次我参加弟弟的生日宴会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她跟着那个人走进了五星级的酒店。
那个人,后来我特地翻看财经杂志,找到了那个人的资料,是一个新晋的地产大亨,坐拥百亿资产,身边众星环绕。
那是一个邪魅、霸道、张扬的男子,并不是我曾经恶意地想象中的脑满肠肥、腆着水缸一样粗的啤酒肚子的糟老头。
他能跟那个余曼露如此低调神秘地走进酒店,绝不是为了吃吃饭、喝个酒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些美丽的女明星,总是跟那些豪门有着千丝万缕的纠隔
我曾经私下认为,似乎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够有那个实力和能力保护的了余曼露周全。一直以为余曼露已经心有所属了,或者说是身有所属了,不会再跟子寒有什么交集了,所以才会一度忽略了对她的防范和戒备,甚至在知道他们在一起拍戏的时候,也没有当成一回事。
尽管我忧心忡忡很是担心,但是,却没有办法跟过去探班。
无名无份,而且还不得不千方百计地隐瞒,我,有什么资格什么理由什么立场,赶到子寒的身边去探班呢?
我脱下高跟鞋,揉揉自己肿胀酸痛的脚,从床底下将自己舒适的球鞋又拖了出来。
虽然现在我已经能够给自己买得起自己心仪的品牌球鞋了,可是,恋旧习俗的我,还是喜欢穿自己以前一直穿着的鞋子
我脱下干了一天活的脏衣服,换上干净舒适的运动服,到学校的操场上,去开始已经中断了的锻炼。
不仅仅是为了减肥,只是为了健康和力量。
无论我们俩的将来会怎么样,既然我现在有机会守护在他的身边,而且知道了他随时面临的艰难的处境,我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希望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自己能作为他身边一道安全的屏障。
子寒,他那比任何一个女子还要精致的容颜,是我此生也无法企及的!
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所以我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好,才能够在他的身边待的更长久,才能够陪着他走的更远。
不期望天长地久,不奢望永远,朝夕相伴、白首不离,我只要自己能够在我最美丽的年华,以自己最好的姿态陪伴在他的身边就好。
也许我们不会在一起走到最后,无论是他特殊离奇的身世背负的使命,还是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跟我之间的悬殊差距,似乎都预示着我们的未来是不容乐观的。
每当我一旦触及的时候,心便会酸痛难忍!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