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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这一次光怪陆离的梦里竟然全是子寒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吧!
梦里,他那惨白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忽闪着睁开了,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显得梦幻而迷迷茫,他拉着我的手,喃喃地说道:
“小牧,是你吗?”
“小牧,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牧,不要离开我,不要哭,我不会死的,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呢哝的呓语里,他软糯又略微带着一点异国口音的言语中,我辨不清他叫的究竟是“小牧
还是“扎姆”我知道后来在片场的时候,子寒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他一直管余曼露叫做“扎姆”的。
所以,我并不能够确定在梦里他声声呼唤着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还没来得及等我仔细地分辨他叫着的人是不是我,镜头一转,子穿着一生军装,骑在战马上,分明就是他拍戏时候的模样,他带着一队人马,勇往直前地向前冲去,身后是火光冲天,“轰隆”的一声炮响,子寒连人带马一起倒了下去,火光冲天、烟尘滚滚,现场人嘶马叫,看不见他的人影,
“子寒!”我撕心裂肺地大叫着醒了过来。
外面有人在敲门,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在敲我房间的门,我应了一声“等一下!”
就赶忙起床,穿好衣服,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是郑主管和一个便衣警察。
郑主管说,这位同志是当地派出所的,正在调查子寒出事的案子,请我到他们的房间去聊一聊。
我跟着他们到了郑主管的房间,郑主管他们的房间是一个套房,里面住人,外面是一间会客室,还有一间会议室。
我被他们直接带进了会议室,我看见里面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其中一个是女的,
郑主管给我们一人送进来一杯茶,推说自己还有事,就出去了。
那个便衣警察和颜悦色地对我说:“于小牧同志是吧?哦,应该还是于小牧同学吧,你还没有毕业吧?”
我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对我已经调查了解过了。
旁边那个女警察,似乎是书记官,我们这里说一句,她就在纸上沙沙沙地写上一阵,我没来由地有些紧张,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慌乱。
那个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一般,安慰着我说:“不要紧张,只是随便聊聊。聊一些你所知道的有关陆子寒同志事发前后的事情。”
“子寒出事的时候,我跟吉安娜和乐乐在酒店里面,我们原本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要走了,是接到剧组的消息才过来的,现场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的。”我实事求是地说道。
“这个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我说的是在这之前,你跟陆子寒走的又比较近,你住的地方又离他最近,有没有发现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呢?”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上一次我跟子寒遇袭,子寒差一点被绑架的事情,心里莫名地更加地紧张了。
可是,想起子寒对我的嘱托,我摇了摇头,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肯说。
那人见我什么也不说,又启发似得说:“据说,前几天你独自去了一趟敦煌,后来是跟陆子寒一起回去的,你们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啊?什么?难道你们怀疑我勾结别人,会害子寒吗?”我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小牧同学!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于万年首长的孙女,根红苗正,政治上可靠,我们不是怀疑你。我们只是想请你配合和帮助,协助我们调查了解一些情况。你回忆一下,陆子寒的身边,有什么人会对他不利?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仇人?”大概是有的吧?可是我又怎么知道是谁呢?
听见他这么说, 我不禁一愣,这里离我的家乡那么远,才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竟然连我这个几乎不相干的局外人的祖宗三代都了解过了。
那么,上次我跟子寒一起遇到袭击的事情,即便是我保守跟子寒的约定不说出来,凭他们的万能和强大,大概也已经查到了吧?即便现在没有查出来,要查出来只怕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吧?!
我思忖着,那件事情,对我来说原本就是一头雾水,我要怎么说才能既说明事实真相,又不违背我对子寒的承诺。
见我沉吟不语,那个人不厌其烦地又继续加码,说道:
“这次陆子寒同志在拍摄现场遇险的事情,我们通过现场的种种情况分析,已经初步断定是一起蓄意谋杀案!犯罪分子冒充剧组的工作人员,将实弹混进了剧组的道具之中,在陆子寒同志拍摄刚好经过的时候引爆了,可见,这个人是隐藏在陆子寒身边的。”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在武器弹药管制的如此严格的情况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性质是极其恶劣的!任由这样的害群之马隐藏在陆子寒同志的周围,后果是很严重、很危险的!”
“所以,小牧啊,你年纪还小,大概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如果你真是为你自己和陆子寒好,为他的安全着想,要是知道什么情况,还是希望你能够如实地反应给我们,有利于我们尽早抓住这个危险分子!”
我细细地抿了一口茶,将我和子寒上一次出镇散步时候遇到袭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只是没有告诉他,我听得懂的那个人说的泰国话是什么意思。
书记员坐在一旁,“沙沙沙”地做着笔录。
听见我说的话,我看见他的神色变得很凝重、很严肃!
说完了,他们几个人相互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让我在笔录上签了字,叮嘱我这件事务必保密,不要告诉别人,以免打草惊蛇,就让我回房间了。
回房间的路上,我想起来,怎么忘记了说子寒的妹妹叶琳上一次来探访的事了呢?,她可是知道子寒遇袭的事情才来探访的啊!
可是转念一想,叶琳那么喜欢子寒,她一定不会对他不利的,又怎么会算计他呢?她跟这件事一定不会有任何关系的!
何况,以子寒对叶琳的呵护,即便是他醒着,也一定不会把千里之外的自己的妹妹,扯进这件事情里面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
回到房间,郑主管正在焦急地等着我,说是公司怕我们这边人手不够,又安排了几个人过来,给我们帮忙,配合我们的工作。
人已经到医院里了。
我们赶紧赶到了医院。
子寒还没有醒来,王老师一脸担忧地守在子寒的病床前,就像守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孩子一般。
我看见王老师原本保养的很好的黑发,似乎泛起了缕缕的白丝。
王老师的旁边站着阿强,我跟他打了个招呼,还有一个看着眼生的,郑主管给我介绍说,这位叫做巴音,是公司给子寒加配的专业保镖。
郑主管征询王老师的意见,说:“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子寒的家属呢?”
这件事也是我最关心和担心的,我竖起耳朵听着,看王老师怎么回答。
王老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子寒是个孤儿,身世可怜!虽说认了长春孤儿院的院长做养母,可是,毕竟,距离太远了,还是不要惊扰到她们吧。后面,要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们找我好了!”
说完,又看看子寒,有些伤感地说道:“我相信,即便子寒醒着,也会同意我的决定的。”
王老师德高望重,在公司举足轻重,说话很有分量,平日里对子寒和我们这些后辈非常的关系和照顾,因此,大家对他的决定都没有什么意见。
医生来给子寒换药、检查了,为了不影响医生看病,不影响子寒的休息,王老师留下姜星波和巴音在医院照顾子寒,我们回到了酒店。
在王老师和郑主管的房间里,王老师主持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议,给大家的工作进行了重新的调整和分工。
我跟巴音负责照顾子寒的起居和安全;王老师和姜星波,配合片场完成子寒没有拍摄完成后期制作;
郑主管和谭新明配合公安部门调查案件,以及协商子寒拍摄受伤的理赔、后期的合作等事项。
子寒是个严谨的人,一直都很敬业,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继续后面的拍摄了。剧本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了,现在换人是断断没有可能的;所以,涉及到他的后面部分,只好用替身和特技来处理。
分工明确以后,大家分头行动了起来。
三天后,子寒终于醒来了,他的眼光清澈明亮,郑主管安慰着大家说:
“还好没有变傻,一切正常;大难不死,必有后幅啊!”
我看见子寒的眼光在病房里巡视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寻找余曼露,他梦中呼唤的那个“扎姆”?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