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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浑然不管不顾周围频频闪动的镁光灯,和来来往往的人流。
在这里人们此时关注的是这一次的骚乱和枪击事件,子寒如今在好莱坞还是一个很不成气候的小角色,所以并不会引来那么多的关注。
这个地方人多嘴杂,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何况夏阳还在死亡线上挣扎,我们忧心如焚。无暇细细倾诉别后的离情,看玉刚那痛彻心扉的样子,我感觉到夏阳跟玉刚之间的关系大概已经很不寻常了。
医院里开始聚集了一些媒体,现场报道甚至采访这一次突发的枪击事件,各种猜测不断,我们也免不了会被打搅到。
虽然我们在现场,亲眼看见那个,开枪的人,已经被玉刚的飞刀制服,送进了医院。
可是,我猜想那个人必定不可能是单独行动的,我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他的同伙混杂在这些,来采访的媒体之间?
玉刚的想法跟我大约也是一样的,我们不约而同的提高了警惕,加强戒备。
当地的警察很快就过来了,将夏阳的病房周围封锁起来,并且找子寒和玉刚过去,询问现场的情况,配合调查。
子寒紧紧地抱了我一下说:“小牧,留在这里,等着我,哪儿也不要去,我们马上就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俩跟警察走了。
手术室的门还没有打开,夏阳的情况依然很糟糕,医生不断地进进出出,我忐忑不安地守候在门口。
四五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光依然亮着。
天已经很晚了,子寒和玉刚回来了,早上告诉我说,警方建议我们暂时留在这里协助,调查破案,
这里的警方,并不知道,也不关心子寒跟这些人之间恩恩怨怨,只关心这个案件本身,我担心着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对方的同伙,会趁乱作怪,对我们不利,因而时时刻刻戒备着。
好在,因为这一场变故的原因,这里的警戒和安保措施大大地加强了。
节目的主办方,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暂时地中止了这里的一切活动,封闭了活动场馆。为了配合当地警方的调查取证,子寒还有同行的人,都被临时地安置在当地的酒店里。
晚上,当夏阳被送进手术室五、六个小时以后,终于从病房里推出来了。
医生告诉我们说,那一颗子弹,从后背穿过了胸腔,卡在了前面的肋骨上,幸好没有伤到心脏,但是,取出来却很麻烦,所以手术的时间比较长,病人的很多器官几乎衰竭,现在依然昏迷不醒,非常虚弱,需要静养。
夏阳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里。-
我们三个人,忧心忡忡地守在昏迷不醒的夏阳的病床前,然而这样也无济于事。
这里的医院,有自己专门的护理,按照医院的规定,除了正常的探视时间,是不允许家属留在这里影响病人的休息和治疗的。
警方也介入对护当事人和目击证人的保护,他们增派了警力,二十四小时轮流在这里值班守护。
我们也只好遵从当地的规定和安排,离开医院,先回到酒店里安顿下来,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刚一下飞机,就急忙赶到会场,一来这里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后来,就一直守在医院里,还来不及安顿自己住的地方。
等到从医院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地中海滨城市的冬天是寒冷的,寒风刺骨,冷风一吹,衣衫单薄的我瑟瑟发抖。
子寒心疼地将自己的大衣给我披在肩膀上。
原本,我是要自己找地方住的,并不想要住到子寒他们节目组的地方去的。
长时间的分离,使的我跟他之间有了许多的生疏,如今的我,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对他毫无保留地信赖依恋的留恋了。
虽然,我依然爱他,可是,我有我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可是子寒却执意不让我一个人单独离开。既是不舍,更多的也是担心;他一再地挽留,再执拗下去,就显得我有些矫情了。
最终,我到底还是不忍拂逆了他的一片好意,于是,我也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他们的节目制作单位给他们安排的酒店里。
我心里其实有很多的疑问,也想要借此机会问问他的。
玉刚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样子,丢了魂似的,连晚饭也没有吃一口,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我的房间在子寒的隔壁。
我刚到房间,子寒就敲门,来找我。
我知道子寒跟我一样,我们都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对方。
这里酒店的房间,是很有当地特色的地中海哥特式的建筑,墙壁上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温暖的壁橱。
外面是天寒地冻,北风呼啸的寒冬,房间里温暖如春的,我们坐在熊熊燃烧着炉火的壁炉前,细细诉说别后的光景。
子寒告诉我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从他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岛上,找到了那一串牛角,各种刺杀和意外事故,就开始频频发生。
在我离开之后,似乎子寒所有的故事,都是围绕着那一串遗失的牛角项链开始的。
听子寒说他有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岛上,我觉得有些奇怪,问他:“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个连地图上都没有的地方呢?”
子寒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详细地告诉你。”
“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深邃而痛惜的目光,看着我说:“小牧,自从你从我的眼前消失以后,我总感觉到,自己似乎 遗失掉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东西, 却不知道是什么,那个地方,那个小小的岛屿,似乎有一股魔力,一直吸引着我回去。直觉告诉我,那个地方,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想起我们在那个岛上的那一段幸福,甜蜜的近乎不真实的时光,还有之后的伤痛与别离,让我禁不住又喜又悲。
……
子寒走到我身边,轻轻地、试探似的搂着说:“小牧,今后,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我无言。
不知道该如何去鉴别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出于他自己的心愿还是,受到外力的蛊惑?毕竟,这一段时间他是这一枚牛角的拥有者,我不能够确定,他对于我的感情,是不是受了它的影响?
我害怕自己再受到一次伤害。
看见我并不答应他,子寒说:“我知道你对我还是心存顾虑的,可是,我像你保证,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我陆子寒今生今世绝对不会在抛下你,不会让你再……”
我用手轻轻地堵住他的嘴,不愿意看见这样一个清贵高华的人,在我的面前如此委曲求全地说出那些近乎海誓山盟的话语。
子寒趁机吻了吻我的手,将我拥抱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都说久别胜新婚,可是,我跟子寒,久别重逢的喜悦里面,却掺杂着浓浓的悲伤和担忧。
久别重逢,不忆过往
一曲别赋,难诉离情
……
所有的思念和压在心底的种种疑虑,在他浓浓的柔情里,都烟消云散了。
晚上,我依偎在子寒久违的,散发着熟悉的药草清香的怀抱里,只愿自己就此沉睡,不再醒来。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我们身边危机四伏,不知名敌人还隐藏在暗处窥探着我们,夏阳还在医院里,奄奄一息。
子寒告诉我,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所有的疑惑,还有,他们去寻找余曼露的经过。
当天,节目结束以后,子寒原本是去邀余曼露一起回剧组的,可是,没料想到,那个居心叵测的姜星波,将掺杂了昏迷药粉的饮料,送给了余曼露和子寒,并且利用职务之便,支开了他们俩身边的人。
我点一点头说:“难怪,那一天我跟许丽丽进房间的时候,跟在余曼露和子寒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见了呢。”
“什么,你去过现场?”子寒失声地问我道。
“是啊,这大概也是姜星波计策的一部分吧,要不是她特地告诉许丽丽,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许丽丽?”子寒疑惑地说。
“就是我那位年轻的继母,她跟姜星波原本就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我给子寒解释说。我们原来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说起自己的父母亲,子寒只知道我是跟着爷爷和奶奶一起长大的。
“哦,原来是这样。”子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子寒拥抱着我,痛惜地说:“小牧,当时,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我知道子寒说的 是余曼露和他那些照片的事情,摇摇头,告诉他说:“当时的确是如此,可是,后来却不全是。对了,我见到过余曼露。”
“哦,是吗?”子寒吃惊地问道。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