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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许丽丽很迁就奶奶的习惯,时间久了,也是会厌倦的。奶奶是一个很明理的人,她深深地知道“花无百日红,人五千日好”这个道理。
老人家最是害怕孤独和寂寞,住在那里却没有人陪着奶奶唠唠嗑,说说家长里短的闲话。
而我们老房子这边的街坊邻居很多,大家相处几十年,彼此知根知底的,老邻居们即便只是一起聊聊天、遛遛弯,都要比住在那边要畅快的多。
跟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大家的兴趣爱好相同,彼此共同的话题也多,容易相互理解。
于是,过完年之后,因为住在那边不习惯,奶奶又搬回了原来住的院子里。
农历正月十五,过完元宵节之后,嘉睦也开学了,这学期他要住在寄宿学校,家里就剩下奶奶一个人了。
于是,我带着焕儿,还有弗朗西斯科、夏阳和玉刚,一起先住到奶奶家里。
春暖花开,院子里一派花红柳绿生机盎然,院子的角落里,很多年前爷爷从山上挖回来的一株丹桂,也已经开始抽纸发芽了,
爷爷亲手种下的蟹爪莲,在这样的季节里,竟然开的涟涟滟滟地蔓延了整个的庭院。
大自然并不因为一些人的离去而凋零,可是,人非草木,那些离开我们的人,在我们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让我们感觉到自己生命中的缺失。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子寒的妈妈,拿到握在她手上的那个重要的东西,去换回我心爱的人,找回我儿子的爸爸。
可是,橘子小姐却远在欧洲,处理那些因为子寒的骤然离开而遗留下来的事情。
希望能够把突发变故造成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夏阳和玉刚,也要赶过去,协助她处理一些事情,以便橘子小姐能够尽快地从那边脱身,回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还有,他们俩,子寒既然已经离开,他们俩也要决定自己下一步的去留,需要寻找新的工作和去处了,忽然间,我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悲凉的感觉。
玉刚和夏阳走了之后,弗朗西斯科也要回西班牙去了,我带着孩子,陪伴奶奶住在那个院子里。
我不知道孩子在被囚禁的那一段时间里,有没有遭受道什么虐待,害怕那段被劫持的经历,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了阴影,尽量不去提及那段黑暗的往事。
可是,也许是我多虑了。
三、四岁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惊喜,更何况第一次来到上海,重新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所有围绕在我们周围的人,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就能够流利地说两国语言,对他又那么友好,他似乎很快就忘记了过去。
偶然有一次我跟焕儿说起那段被囚禁时间的事情,无意中竟然得知那些人,经常会给他喂一种很苦很苦的白色的药片,我不知道他们给孩子吃的是什么药?
担心会对孩子的身体有一些隐性的影响,为了孩子的健康,我带着焕儿去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幸好医生检查的结果只是服用了平常的安眠药,因为使用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暂时的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听见医生这样说,我这才放下心来了。
在我们抽血化验的时候,焕儿委屈地对我说:“妈咪,为什么还要抽血呢?上一次那个坏女人抽了我的好多好多的血,很疼很疼的,为什么这个地方也要抽我的血呢?”
听见孩子的话我很吃惊,那个女人盛寒露,她抽焕儿的血,要去做什么呢?
……
我前脚送走了玉刚夏阳和弗朗西斯科他们几个人,夏若兮后脚就来找我了。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
庭院里杂花生树,春草青青。
那一天,我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照着千字文,教他写毛笔字,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却是夏若兮,她问我在哪里?说她已经到上海了,遵照自己父亲的意思,想到我的家里来拜访一下。
我原本想在外面约个地方跟她见个面的,可是,听她说的那样郑重其事的,也只好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她了,为了稳妥起见,我把孟昭阳和安娜也叫来了。
焕儿在上海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是孟昭阳和安娜照顾他的,知道孩子的生日是农历大年初一,他们俩甚至还给孩子操办了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
所以,孩子跟他们俩很亲。
如今,他们俩人更像是我的家人一样。
朋友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有时候彼此之间的关系会比家人还要亲近的。
夏若兮带来了他爸爸的问候和关心,当然也带来了很多贵重的礼物,给我还有我的家人,甚至还有送给小孩子的礼物。
我想大概还有对子寒妈妈的问候个关心吧?遗憾的是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她。
夏若兮告诉我说:“子寒虽然已经遁入空门,入住了祖庙,可是,外面我们的危机远远还没有解除,此刻更是蔓延到了我的孩子的身上。”
我很吃惊地问她,是怎么知道我们有孩子的事情的?我不认为子寒的爸爸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她。
果然,夏若兮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托我那位神通广大的大姐的福,现在家族之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子寒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的事情。这件事,只怕只有子寒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呢。”
“那是不是有了孩子,子寒就可以不用出家了呢?”我抱着一丝幻想问她
“是啊。”夏若兮一边开心地逗着子寒叫她“姑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那你舍得让你的儿子去吗?”
“不要!”我下意识地抱住了儿子,
“这不就结了。”她很了然似的说,
“我那位大姐打的大概也是这个主意,你们刚一走,我爸爸就把大姐在家族产业中的所有资产,冻结起来了,说是要等新的继承人正式上任之后,再行处置,要全部没收到公中,作为修建家庙的资产。”
“我那位大姐的为人和手段,你是知道的,她可不像我妈妈那样心慈手软,所以,我这一趟专程来找你,是来提醒你的,当然,顺便,也是来看看我的侄子的。可怜子寒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自己却不能看着他长大。”
夏若兮的话给我敲响了警钟 ,
对方似乎很快就知道了我带着东西离开了,后续的追踪,如影随形地,紧跟而来。
我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大概跟我一样,他们想要拿到那一枚真正的牛角。
我害怕她们会用一贯的伎俩,用我们的孩子,去胁迫子寒;我害怕那样的厄运再一次降临到我们的身上,我害怕我的孩子忽然之间在会再一次我会从我的身边眼前消失,
我不敢再把他焕儿送回西班牙,我尽我最大限度的可能,用我所有的时间,陪伴在孩子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把焕儿带在自己的身边。
西班牙那边的事情,我给妈妈打个电话,说我在这里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还需要一点时间,请她帮我先办理休学的手续。
妈妈告诫我说,学业的事情,早晚都可以补上,孩子的事情可千万大意不得,让我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带着孩子就好。
心急火燎的我试着给王老师打电话想要打听子寒妈妈的消息,实在不行的话,我想自己先到伊豆去找子寒的妈妈,我相信凭借自己手中的信物,一定能够拿到那一枚信物的。
可是,王老师的电话切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络他换号码了。
于是,我带着焕儿到公司去想要找到他当面问问,可是,在联谊公司的大门口,我却看家了一个熟悉的人:姜星波!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难道她又回到这个公司来了吗?
为了不节外伸枝,我带着焕儿赶紧躲了起来。
等到她离开了,我到前台却问刚刚那个女子是不是姜星波啊?
前台是个陌生的小姑娘,说她并不认识什么姜星波,不过刚才那个女子是公司新加盟的艺人赵丹的助理!
“什么?赵丹的助理?”乍然听到的这个消息,让我很是吃惊。
我那个一心想要进军娱乐圈的妹妹,怎么会找上这样一个女人当自己的助理了呢?
我带着孩子默默地离开了,忘记了再进去找王老师的事情。
橘子小姐终于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了,她马不停蹄地带着玉刚和夏阳赶回了伊豆;接到他们的电话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东西,带着焕儿,随后也去了伊豆。
子寒的妈妈早就已经不住在橘子小姐的家里了。
在我客居西班牙的那几年时间里,子寒也没有闲着,他在找到那一串项链的那个小岛上,修建起了一所美丽的住宅。
他曾经想要把那个地方作为我们永久的家园的,因此各种设备和设施斗很先进,很齐全和完善。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