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三A级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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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所长带着人进了屋。
一个个眼神犀利的向着屋里这七八个‘凶神恶煞’的人扫射而去。
“你余鸿学家那大小子吧,带这么多人来干啥来了?”张所长冲着余洋道。
他对余洋不怎么熟悉,但是对余鸿学却是认识的,不过没有什么深交,就算有深交今天要是真闹起来,他也得收拾余洋这帮子人。
王彪秦铁铮对他的仕途和未来发展来说更重要。
这两个他哪一个也得罪不起。
先不说秦铁铮这个主管江源市政法的公子哥,就是王彪那也是要捧着的人,那是什么背景?
如果他敢徇私舞弊,被人抓到了小辫子,不用找市政府里的关系,直接去区里跟区书记区长同志告他一状,咬咬耳朵,那他的这个所长算是干到头了。
余洋:“余鸿学是我爸,张所长你们怎么还过来了?我告跟你说,我们可都是啥都没干就过来找大队说我们家房子的事。”
“说房子的事,你叫这么多人过来干啥?”张所长说着眼睛职业习惯性的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这一个个的都像个啥,纹猫画狗的,各个剪个挨揍没人拉的炮头脑袋,像个啥,人老余家干啥的每年赚多少钱,瞅你们这几头兽,缺心眼啊,不好好找个工作找个活干,跑出来给人摆事扯犊子。
这不是差劲吗。
另外两个年轻的民警也像几人看去。
倒不是几人长的多好看,多另类,而是完全出于职业习惯。
这时,北边那个黑脸,长的很精明的年轻民警瞳孔一缩,视线停留在站在最后一个人的侧脸上。
准确的说,是这人有耳上方脑袋上的一道六七公分好似蜈蚣一样的疤楞。
嗯?
怎么这么眼熟。
在哪里看到过呢?
他心里越来越起疑,想看清那人的脸,但是这个男的低着个头,很难看清。
反常,有点太反常了。
别人都看着他们,就他低着个头玩手机,但更奇怪的事,他的手指头并没有动。
黑脸小伙往斜里边又走了走,这回他看清半张脸。
是他!
这一张脸瞬间和脑海中的一个网上追逃的嫌疑人信息重合。
钱志超
等等,在确定一下,他不由又往里边走了走,仔细看去,那人好似也发现了警察正在看他,往南边转了下身子,把一个后脑勺给了黑脸警察。
这更加坚定了黑脸警察心中的猜想。
没错了就是他。
这边余洋听到张所长的化后,道:“几个兄弟朋友好久没见了,赶巧带他们过来吃铁锅炖菜。”
张所长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信你奶奶个腿儿。
王彪道:“呵呵呵,余洋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再那演戏了,别说你家,就是另外两家你们当初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自己清楚,现在区里下来人来查来处理这个事,你们要找就去找上边,带这么多人来,跟我这边玩黑社会这一套没用。”
余洋眼神眼神一凝,其他几个人神色也是一变。
这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余洋冷笑几声:“王彪你说话小心点,别以为有警察在这里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跟我嚣张。“
“呵呵呵。”王彪笑了几声,“你叫我回来,我也回来了,事我也跟你说清楚了,这事是上边普查发现的的问题,你们三家都属于违规占地,你家想找人讨说法,就找当初给你家批地的人,这事你找不到村上,更找不到我。”
余洋一听,好悬没气炸了:“你什么意思?让我去死啊?他妈的苏文学那老犊子都死多少年了,你让我找他。”
金铭、刘柏芳、刘美丽三人一听,好悬没被逗的笑出声来,王彪这句话太搞笑,太噎人了。
哈哈哈,让找死人讨说法去。
但是,讲道理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当初确实是苏文学给你们三家办的事,钱都进他自己个腰包了。
现在出事了,不找他找谁。
别说他们三,就是陈所长都有些忍不住想发笑。
“他死了你就跑村上来闹?你是不是以为你带人跑村上来吓我们,揍我们一顿,事就能解决了?”王彪义正言辞的说道。
余洋刚想说话,王彪抢话道:“今天把陈所长请来就是不想事闹大,都是一个村的,你们要是把我打了,就你们这几个人一个都跑不了,你不仅把自己坑了,也把你这些所谓的兄弟给害了,现在国家扫黑除恶形式这么严峻,你们还敢聚众斗殴,顶风作案?你这不是坑他们,你家是有钱有势,花点钱就把你捞出来了,他们呢?”
几个人一听,凶神恶煞的眼神都变的沉思起来。
“你少跟那跟我扯没用的,我不找那姓苏的,我就找你,他当初是村书记,干啥代表的就是大队,凭啥我们钱花出去了,你们现在却跟我扯这里违规,那里违建的。”余洋见几个兄弟神色有异,赶忙打断王彪的话。
“今天这个事,你们村上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没完。”
王彪道:“没完?咋的,让你这些兄弟暴揍我一顿啊?这回头把我打坏了,那可就是触犯刑法了,你是能给他们几个抗事啊还是怎么的?哎,余洋,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你哥们兄弟,你就这样的对他们啊?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还殴打一个镇的副镇长。”
说到这,他笑着对着其中一个纹身的男子道:“兄弟,你这余哥招呼你们过来,有没有告诉你们我是啥人?”
张所长这时候接茬道:“这是我们大华镇的王副镇长,咱们市有名的农办企业家,区里市里领导面前的红人,今天如果我们没过来,你们几个把他给揍了,你们自己想想,你们得判几年。”
几个人一听,全部看向余洋,眼神里透露着质问的神色。
余洋见状,心里忽然有种王八掉灰坑的感觉。
又憋气又窝火。
“我……”
张所长见状,又道:“呵呵呵,看你们这身纹身,也是社会上混的人吧,都有案底吧?这到时候量刑可是会从快从重从严的,这几年跑到别的地方的大哥都抓回来多少个了,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陈所长话往下一撂,几个人心里更犯嘀咕了。
是啊,这他妈别说打村长了,就是动手打普通人,都得被抓起来,判个几天拘留什么,要是打出轻伤来,那起码一年打底,何况这还是个副镇长。
就是打几炮子,踹几脚,人花钱找人鉴定个轻伤那不是太容易的事了吗。
“我从不找我好朋友兄弟干犯法的事,上学时,打仗我都不找别人帮忙,就怕坑了兄,赚钱的事找兄弟朋友们,这才叫够意思,找他们平事打仗那是坑人,就不是兄弟该做的事。”王彪又甩出一句话。
今天不把他们给离间了,简直太对不起余洋跑大队来跟他摆这么大的排面。
“余哥,你这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没处理完。”
“余哥,我那边也有点事,回头有事在联系,兄弟先走了。”
两个人一带头,其他人瞅么瞅么也打了招呼,也没等余洋说什么,直接向外走去。
听那什么警察一说,他们觉得这余洋实在太不地道了,你爹那么大个包工头子,现在又干了开发,赚钱的地方有的事,你怎么不想着拉我们一把,让我们包个小活,赚些钱呢?
这王八犊子操蛋事,你想到我们了。
艹,我们拿你当哥们朋友,你拿我们当二百五。
“王彪你他妈什么意思?啊?在这跟我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呢?”余洋冲着王彪骂道。
王彪刚要说话,就听一旁的一个声音喝道:“钱志超。”
“钱志超?钱志超谁?”王彪疑惑的转过头去。
陈所长更是疑惑,询问的向黑脸同事看去。
余洋和被他叫来的几个人也很疑惑,钱志超是谁?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之际,脑袋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好似受惊的马一样,推开前边的人,泼命的向外跑去。
“钱志超站住,钱志超。”黑脸的警察大喊着也跟着向外跑去。
陈所长这回也想起来了这个钱志超是谁了。
昨天下午刚传下来的网上追逃人员,三A级杀人法。
想到这,他撒丫子也向外跑去,“让开,让开。”
本来这人之因为之前在黑龙江那边一个镇子里因强拆的事,不仅把房子给人开铲车推倒了,还用大铲把两个抗拆人员拍成重伤,其中一人前边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昨天黑龙江那边的警方才更改嫌疑人信息,变更为杀人犯。
昨天他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留心,谁会往他们这个镇里跑,离着好几百里地,要跑也是往山区或是俄罗斯那边跑。
现在江源所有村镇各个进村出村的路口都有警方按的监视探头,往这边跑那就是找死。
王彪懵逼的看着那个钱志超蹭蹭几步就蹿上了前边两米高的院墙消失不见。
这货伸手够灵丘的了,跟他有一拼啊。
他跟着众人呼啦的来到外边后,就听陈所长焦急的道:“王副镇长赶紧大喇叭广播,通知所有村民出来抓杀人犯,可不能让他跑了。”
“杀人犯?”
“啥,杀人犯?”
不仅王彪吓了一跳,就是余洋和那几个人也吓了一跳,这事可他妈坏菜了。
王彪急忙应道:“好,好,金铭赶紧广播,尤其郭家屯的,各足社长赶紧带人出来去各个道口拦截。”
“啊,我知道了。”
“等等,让人在村口前后都站人把手,可别让人钻村子里区,一定要注意个人安全。”王彪急忙补充道。
余洋慌神的冲着几人喝道:“这什么超的谁找来的?谁找来的啊,说啊,草。”
“是,是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杀人啊,他过来就说把人给打了,过这边呆一阵子避避风头。”一个男子慌神的道。
“你他妈的坑死我们了,这不是包庇杀人犯吗?”余洋骂道。
这时候正拿电话准备打的陈所长听到几人的话,喝道:“你们几个都呆在这里不许走,回头要找你们了解情况,我警告你们谁走,谁可就犯法了。”
说完,他对着上级部门一分局领导道:“叶局长我是大华镇老陈,我们在红旗村发现了个黑龙江逃窜过来的杀人犯,现在从红旗村大队跳墙跑了,可能钻苞米地里去了,快点派人过来支援。“
他挂了电话冲王彪说道:“王副镇长你车,你开车带我过去。”
“那还说啥,赶紧上车。”王彪说着向自己车跑去。
“那个刘会计你看着,你给他们做登记,余洋要是走了他们我就找你,我告诉你们这里可都有探头,你们要是跑了那性质可就变了,现在只是配合调查,如果跑了那就是逃犯了。”
陈所长冲着几人一顿喊,这才跟着王彪开车向大对外跑去。
这也是没办法了,家外就来三人,另两个已经跳墙追出去了,他又不能留在这里看着,只能让刘柏芳几人做登记。
这时候大喇叭响了起来。
“红旗村村民请注意,现在又杀人犯逃刚从大队跳墙跑了,你们各村社长党员,老爷们们赶紧几个一伙去各个地头道路搜查,那个别忘了让人把手村子周围,别人人逃村里去,各村妇女小孩赶紧回家锁门。”金铭也急眼了,喊的脖子青筋都凸了出来。
他一连喊了三遍才关掉麦克风。
刘柏芳咽了口唾沫,瞅着几人,”那个,那个余洋啊我,爷几个我这我这也是没办法,陈所长让的,那个你们就在这屋坐着行不,我给你们沏茶水。”
余洋很是犯难,这咋整,想走,和陈所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其他几人看了看摄像头,也被陈所长的话给赫住了,杀人犯啊,这要是他们走了,派出所非抓他们不可,到时候可有理说不清了。
没事你跑啥?只这一句话他们就没法解释。
王彪开车出了大门,一个右拐贴着大队东院墙和移动信号塔之间的土路,嗷嗷的就向南边两块地之间的土道跑了下去可刚跑不到20米,他一脚刹车定在了原地,“陈所你去开刘柏芳的车,我回家取望远镜去。”
“啊?望远镜?”陈所长不明所以。
这苞米都长一人多高了,望远镜有屁用啊,那姓钱的这时候敢在道上跑吗,肯定是在苞米地里狂蹿啊。
王彪也来不及解释了,挂上倒挡一脚油门向后蹿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祸害车。 这个村长有点儿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