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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昆仔细观察了一下梁清生,发现他呼吸还算平稳,后脑的也伤口已经停止出血,似乎并没有造成严重的脑内损伤。
但无论如何,就这么把一个伤号从城内老区拉到北郊,确实挺不人道的。
老滕回魂以后,很快就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老实的跟鹌鹑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吭声,就那么缩在后排座位上
史元鹏的名号在西门家看来是真的挺管用,十来分钟的功夫,西门无敌就颠颠儿的跟在一个五十来岁中年人身后,出现在直通正门的长长台阶上。
不问可知,这个中年人就是西门家四大外务总管之一的西门忠达。
因为即便只是昏黄路灯下的一抹剪影,也可看出他久居人上,做惯了决策性质的脑力活动,所以才能有那股说不清道不明但切实存在的身姿步态。
一般老百姓见到这种人,心理上本能的就要低上一头,下意识的就要避让服从。
但鹏哥的腰板还是挺的笔直,看西门忠达的眼神,和看自家那几个丫鬟没什么区别。
老史家不管再怎么落魄,史云鹏也还是真正的主家阶层,和西门忠达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天堑也似的鸿沟,不容他僭越。
西门忠达虽然也很想挺直腰板,但还是不得不躬身行礼,所以这个躬身看起来就很僵硬,忠实反应了他的内心。
史云鹏鼻腔里轻哼一声,表示和西门忠达打过招呼,反手一指身后的商务车,道:“车里有个人,叫梁清生,据说是你手下某个姓马的军师之类,今晚做局害我,我把人给你拉来了,你看着办。”
西门忠达扫一眼商务车,蹙眉道:“表少爷,您车里现在起码坐着两位心术大师,这样的阵容,能被小梁做进局里?”
史云鹏抱胸笑道:“切!真有心术大师,你至于这么不情不愿的叫我什么狗屁表少爷?”
西门忠达垂眼不语,不打算继续和史云鹏纠缠这个莫须有的指控,似乎认定了史云鹏就是故意上门来讹诈的,至于诈什么,也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
史云鹏呵呵轻笑两声,回身拉开商务车车门,把梁清生死狗一样从座椅上拖下,一把丢在西门忠达脚边。
扬声道:“人我交给你了,明天把修车的票据给你快递过来,记得给我报销。我们老史家比较穷,不如你们西门家家大业大胆也大,什么人都敢坑!”
说完,钻进驾驶室,开着没挡风玻璃的商务车,瞬间提速到八十码,驶离西门庄园的内路。
上到进程的大道上,史元鹏才一脚刹车减速,连着吐了几口涂抹,显然是被冷风灌的不轻。
钱昆吐槽道:“该!大晚上跑别人家大门口装什么逼嘛你……”
史云鹏干咳两声,道:“没办法,跟这帮孙子打交道,你不装逼他们就无法无天敢骑脖子上欺负你。”
郑子云接口道:“是这个道理,与人为善只适用于同等阶层。”
钱昆唾弃道:“少说这些,你们两个王八蛋就是三观不正!讹人就该用力讹的嘛,把人扔门口就不管了,那别人知道你想干嘛?”
史云鹏嗤笑一声,道:“西门忠达这种整天跟下九流打交道的人,脑子里想的东西比我们复杂肮脏的多,对付这种人,最好是话都别说,让他们自己抠脑袋头疼死!”
钱昆奇道:“咦,看来后备营挺锻炼人的嘛,你这种满脑子都是肌肉的人在里头混几年,居然也能有这种思想境界?”
史云鹏轻哼一声,道:“我要是满脑子都是肌肉,你活的过青少年期?”
郑子云道:“鹏哥,西门忠达应该对心术有相当的了解,似乎还接触过心术师,但他也就只是个外务管事而已,西门家人才这么鼎盛的吗?”
史云鹏摇头解释道:“他其实不姓西门,三十多岁的时候入赘进来的,嫁的是当今家主的堂姐,老老实实闲散了十年,生了一儿一女出来,才慢慢开始启用,又七八年才到今天的位置。”
钱昆瘪嘴道:“这么能忍,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所图巨大。”
郑子云哪壶不开提哪壶道:“鹏哥,叫你表少爷是怎么回事?”
史云鹏没好气道:“你不是能读心的么?还问?”
郑子云笑道:“我很尊重你们隐私的好伐,跟正事无关的问题我也懒得耗费精神去感知。”
史云鹏解释道:“本来,那位堂姐是由当家的老姑奶奶决定要嫁给我大伯的,以弥补她老人家当年未能嫁入我们老史家的遗憾。但是我大伯那个人你们也知道,黏糊的很,别人死活看不上,宁肯自杀都不嫁过来。最后没办法,老姑奶奶只能把我爹收成干儿子,给这件事画上个句号,所以,西门家的人可就得叫我表少爷咯。”
史家大伯是家族继承人,自然是不适合给别人当干儿子的。
只是这种强行拉扯上的亲近关系,实际上也只是老姑奶奶的一厢情愿,当史老太爷归天,老姑奶奶也越来越无力掌控西门家之后,这个关系对两家都逐渐变成了不愿提起的忌讳。
而嫁给了这位堂姐的西门忠达,在史云鹏面前的地位就更加尴尬。
史云鹏继续说道:“西门忠达确实挺能折腾的,把两个孩子培养的极其出色,大有小一辈领军人的趋势,如果不是出身有问题,还真有可能列入继承人序列。”
郑子云很是配合的满足了他的另类虚荣,道:“鹏哥,你揍他们姐弟俩的时候,也没留手啊我看。”
史云鹏很是受用,笑道:“那必须的啊,鹏哥揍人,肯定全力以赴。”
钱昆赶紧把越来越跑偏的话题拉回正轨,总结道:“所以,西门忠达这老阴逼,肯定会把问题往阴谋诡计的方向考虑,会不会给我们来阴的哦?”
史云鹏摇头道:“你不了解他,他这人虽然心思深沉,但做事风格却是出奇的正,四平八稳的,叫人挑不出毛病。”
钱昆恍然道:“赘婿嘛,确实该是这个样子。难怪你指名道姓找他,他负责道北老区只是一方面,关键还是吃准他不敢在这种大事上造次。”
郑子云道:“提醒二位一句,心术领域和普通人的凡俗事务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以我们的浅薄经验阅历,最好不要太笃定别个经验相对丰富的世家会怎么处理这种问题,尤其是,我们遭遇的还是个至少四品的顶级大佬。”
一句话,让车厢内的空气凝滞到了极点。 五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