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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钱昆甫一出手,史元鹏的神色便严峻起来,摩挲着下巴,来回在场中三人身上打量。
钱昆早就注意到史元鹏的神色,也正想和他探讨一下,借一块它山之石来攻上三品心术的玉。
于是便解释道:“灵能到了一定阶段,就会极大的提升神经传导的速度、准度和强度。或者说,其实灵能一直都有这样的作用,而且随着境界的提升,这种效果也会跟着变强,到上三品的时候,还会有一个类似质变的飞跃。”
史元鹏缓缓点头,又忽然摇头道:“不对,就算你的神经传导再怎么快速有力,但你现在的肌肉纤维和气血强度实际上并不能支撑你完成这样快速和精准的动作。
“就你刚才做的那几个动作,半身肌肉拉伤都是轻的,所以灵能肯定还有别的效用。
“这样,改天咱俩好好练练,看一下你的实战能力到底怎么样,你也好好琢磨琢磨。”
钱昆听着史元鹏的分析,也是眉头时紧时松,因为说到肌肉和气血,史元鹏肯定是专家中的专家。
所以依照他的判断来继续推理的话,灵能是否还有刺激和保护肌肉纤维和气血的作用?
但如果这样的话,却是又和先前“灵能无法直接作用于人的躯体”这个判断相悖了。
没有师长、没有秘籍,修炼上的问题,可真叫人头疼……
钱昆正要再和史元鹏商讨,就听见一个声音放肆笑道:“卧槽!你牛逼啊钱昆!老子他妈一进巷子就看到你在打你三叔、三婶!这人有了钱就是不一样啊,连亲戚长辈都打,牛逼毁了!哈哈!”
钱昆其实是不在乎老家这些人是怎么看、怎么想自己的,哪怕这些人背地里说闲话戳自己脊梁骨也无所谓,但要是有人当众阴阳怪气的说三道四,那就真不好意思了,受不了这气。
尤其是,在这睁眼说瞎话的,还是二舅家的大女婿,自己的表姐夫!
就算你是天元城里下来的,不清楚钱树锋这两口子的为人,但你连人都认不清分不明,不分青红皂白把“殴打亲戚长辈”的帽子扣过来,站的又是个什么鬼立场?
看不见这俩人在你大伯母灵前瞎胡闹是吧!
真不愧是老郑家大反派找的大女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问题是,这货居然根本没打算进门。
他胡乱扫了几眼郑宅门口的人群,拍拍钱昆的肩膀,道:“你找俩人来我车上把东西卸了,我还有事得赶回天元,什么时候下葬记得提前一天打电话通知,要不然我们不来你们可别在后面嚼舌头。”
钱昆已经连眼尾都懒得再扫他一下,只淡然道:“你们爱来不来好吧。赶紧消失,不然连你一起打。”
这货只是轻蔑笑笑,转身就那么离开了。
史元鹏不可思议道:“卧槽!这世界上排行老二的是不是脑子都有病而且还会传染?”
钱飞默默给了他一个白眼。
钱昆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变成了铅灰色,雨滴也变成了晶莹的雪花。
恰逢小寒,离腊月还有八天,这一场雪,早的实在有些过分。
关键是,这种不正常的降雪,人们通常会把它和冤情联系在一起。
发丧前停灵的第二天,回龙湾开始流传起“怨气太重,肯定要回来报复郑家这两个废物男人”之类的闲话。
甚至遗体因脱水而更加走形的面容,也成为了这些闲话的有力佐证,以至于大家前来吊唁的时候,也开始毫不顾忌的直接摆出各种厌弃的脸色给郑少卿和郑子云父子看,这就让郑家大宅的氛围越发的压抑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郑子云只能不断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钱昆同样也是无能为力,他总不能用心术洗脑老家的所有乡里乡亲吧?
在这种氛围不断积聚回荡之下,守灵的时间也就更加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发丧当天,和郑子云一样三天三夜没合眼的钱昆,居然生出终于解脱的荒谬感觉。
894年1月7日,农历十一月廿四,宜安葬、出行,忌放水、筑堤。
零星的小雪昨天前半夜就已经停了,但天空还是黑沉沉的,而且下了这么些天,地上居然也没有形成积雪。
这似乎更加验证了乡邻们的闲话。
但无论如何,娘家人们并没有表示出对郑少卿的质疑,葬礼还是得以如期举行,而且,该来参加的人也都到齐了。
只是钱昆看着二舅家那三位打扮的一个赛一个花枝招展、似是来参加选美而绝不是至亲大伯母葬礼的女儿们,就很想帮她们好好再化化,好让她们以后再不需要化妆那种。
时辰到,郑少卿主持着大殓入棺,至亲们最后瞻仰一次遗容后离开停灵的西厢暂避,由主持葬礼的老师傅封了棺木。
封棺完毕,郑子云打头回到西厢,摔了盛放饭食的瓦罐的盖子,抱起桌上的遗像,来到门外走廊上跪下,郑子淇则拎起瓦罐紧随其后,钱昆则按照大舅的吩咐,捧住白纸写就的灵位,和表姐一起,挨着郑子云跪下等待。
四名专门抬棺的黑袍壮汉鱼贯进入西厢,手脚麻利挽好抬棺的绳结和木架,一齐发力,起棺出门。
一时间,无论真假,哭声四起。
郑子云起身前行,钱昆也扶起表姐跟上。
出得大门后,郑子云从史元鹏手中接过招魂幡,一手托着遗像,一手把持着招魂幡,踩着泥泞的乡道,往郑家坟地缓步而去。
钱昆扶着恸哭不已的郑子淇落下两个身位,紧随在郑子淇身后,史元鹏左手拎着一栋纸扎别墅,右手一并拿着一对纸扎金童玉女,也随在身边。
再往后,尤丽娅和徐文姬,大姨和她家里的一双儿女,还有小姨这些,各自拎着金箔银箔、香烛纸钱等,紧随而来。
原本应该和他们一起的、二舅家的那三位选美选手,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四名壮汉抬着的棺材后面,稀稀拉拉拖着三五十号人,拿纸扎的、举花圈的不一而足,至少也都拿着根孝杖。
钱昆从灵觉网络里不断扫着这支拉开约有百多米长的送葬队伍,心中的不安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五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