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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杯“加料”的酒,肯定起效快,现在夏木得装作不舒服回房间,等候苏泰入套。
夏木本来因感冒而身体不适,现在都不用装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色带着病态的惨白,抱歉地说:“宋总,苏总,各位,不好意思,我感冒了,真的很难受,想先回房间休息。”
他按着两边的额角,神色痛苦,苏泰低头露出一抹狞笑,还装作好心地为夏木解围:“既然不舒服,那先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宋景成抬头看着夏木,眉头蹙成一团,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淡淡地说:“回去吧!”
陈浩泽站起来,说送夏木回房间,夏木在陈浩泽的搀扶下,迈着轻浮的脚步离开了包厢。
夏木走后,苏泰和张鸣均感觉不同程度的晕眩,室内暖和,他们进来没多久便脱下外套,现在只穿一件花哨的衬衫,苏泰松开领带,又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
张鸣身体躁得慌,他把衬衫下摆从裤头扯出来,在饭桌的掩饰下,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小腹,坐在他身旁的苏泰瞥见他的动作,顿时咬牙狂吞口水。
俩人均以为是酒精的作用,平日里他们经常酒后乱性,今晚喝得有点多,有点反应很正常,完全没跟有料的酒联想在一起。
十分钟后,陈浩泽回来了,神色有些许紧张,说夏木回房间后去洗澡了,听声音挺正常的,所以他回来了。
苏泰听到夏木在洗澡,忍不住浮想联翩,一股强烈的欲|望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宋总.......我也喝多........我在酒店订了房间,我先走了........失陪。”苏泰勉强把话说完整,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点模糊,仿佛看到了夏木躺在床上。
苏泰动作笨拙地站起来,张鸣扶着桌子也摇晃着站起来,脸上、脖子的皮肤透着粉红,双眼还带着迷离的水汽,他强打精神说:“苏泰,我来送您。”
宋景成自然不会留他们,王厂长虽然是漫思服装的人,但是他对张鸣和苏泰平日里的行为十分反感,加上这俩现在眼中有藏不住的情|欲,待会肯定有一场翻云覆雨,他才不会去恶心自己。
苏泰和张鸣跌跌撞撞走出包厢,穿过大厅步入电梯,全程由宋景成的另一个保镖紧紧盯着。
包厢内除了王厂长都是自己人,宋景成从老马的神情也猜到他已知晓一二,便向他使了个眼色,老马意会,脸上堆出笑容朝王厂长说:“王厂长,我也撤了,年纪大了,酒喝多了,困得不得了。”
王厂长早想离开了,正好捸住这个机会说:“我也是,年纪大了,我也撤了。”
老马虚扶着王厂长的后背说:“来,来,我送你下去。”又朝宋景成他们说:“宋总,杨助理,我们先走了啊。”
“浩泽,你等会去看看夏木,我看他病得挺严重的,刚才是强撑着的。”老马走到包厢门口时又扭头说。
陈浩泽表情严肃地点点:“嗯,我待会就去。”
老马、王厂长走后,陈浩泽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急切地问:“宋总,杨助理,究竟怎么回事啊?”
刚才他和夏木走出包厢,站在门口的俩名保镖,其中一个护送他们一同进了电梯,陈浩泽按下12层。
保镖淡定地说:“夏先生,陈先生,待会请你们按我说的做。”
夏木点点头,陈浩泽看着夏木满脑问号。
夏木难受地靠在电梯内壁:“浩泽,今晚我的房间留给苏泰和张鸣。”
“什么?你们在搞什么鬼?”
“晚点再跟你解释,现在先按景成的计划行事,你待会回包厢,按我说的做。”
杨助理简单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气得陈浩泽把面前的杯子摔了,随后陈浩泽皱着眉说:“我看他和张鸣快憋不住了,会不会还没到房间就搞起来啊。”
“保镖一直跟着,应该.......”杨助理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
电话里头传来另一名保镖的声音:“杨助理。”保镖的声音有点兴奋。
“怎么了?”杨助理开了免提。
三个人围着手机聚精会神地听着。
“那俩贱货刚出12层的电梯,妈啊.....好像......想在走道开搞....苏泰还不小心把张鸣裤兜里的房卡弄地上了......”
陈浩泽:“!!!”
杨助理:“!!!”
“去把房卡捡起来,把他们带回房间。”宋景成冷静地说。
“宋总,他们会不会认得我啊,如果认出我,苏泰不就知道是宋总您干的事了?”保镖有点担心。
“他迟早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国家主席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分不清楚。”宋景成冷冷地说。
保镖:“呃......看样子也是,我现在过去。”
几声脚步声后,又传来男保镖的声音:“您好,你们的房卡丢了,哦,是1203号,你们的房间在那边。”
“老子不去了......老子受不了……就要在这里……”是苏泰的声音。
张鸣:“苏总,快来,快点......”
粗重的喘气声,透过手机传到包厢里面,陈浩泽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杨助理皱着眉,宋景成则鄙夷地勾着一边嘴角。
“先生,我扶你们回房间吧,在这里乱搞会被安保抓走的,来,再走几步就到了.....”
“唔........,老子现在要操......”
手机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随后关门声响,包厢里面的三人同时呼了一口气。
“宋总,搞定了。”保镖说。
宋景成:“做得好,现在开车去酒店门口等我。”
保镖:“是!”
陈浩泽看了宋景成和杨助理一眼说:“宋总,夏木好像病得有点严重,我要带他去看病。”
夏木去看病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宋景成没想到夏木真的病了,刚才夏木在吃饭时,他不时留意着,早看出夏木的异样,不过计划已进行到一半,只得忍着心疼委屈夏木了。
宋景成朝他点点头后,又对杨助理说:“杨助理,这里交给你了。”
杨助理也点点头。
“你跟我一起去医院。”宋景成朝陈浩泽说,话毕打电话给房间里照顾夏木的保镖,让他把夏木带下来。
陈浩泽满脑疑问,老板为了夏木对付苏泰,是不是他和夏木已经好上了?刚才夏木还喊景成,好亲切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陈浩泽抓紧空档给老马发了条微信语音,告诉老马,他和宋景成送夏木去医院,老马没详细追问,只是回了一句:回来详谈。
宋景成笔挺地站在大堂的电梯门口,盯着电梯上显示楼层的显示器,眉头拧着,不说话。
陈浩泽站在他身旁,呃.....怎么此刻的老板有点像——一条等着主人回家的大狗。
电梯门徐徐向两边滑开,夏木被保镖搀扶着,脸色苍白,看见宋景成后牵强地挤出一个笑容,陈浩泽迈着脚步想走上去扶夏木,宋景成比他更快,灵活在挤进电梯,扶着夏木走出来。
“感觉怎么样?我走的时候,你明明很精神.......你装的?”宋景成的声音很温柔,陈浩泽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夏木任由宋景成挽着手臂,他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一点感冒而已,我觉得吃点感冒药就行了,不过刚好可以去医院作作样子。”
宋景成摸了他的额头,脸色顿时不好了:“好烫,你发烧了,你应该早点跟我说。”
“真的没什么,不就是感冒么,死不了人,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脆弱。”瞅见宋景成紧张的样子,夏木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不知道我担心么!”宋景成改为搂着他的腰走出大门口。
陈浩泽跟在他们后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细细回想,夏木从电梯出来那一刹那,他和宋景成的眼里就只有彼此,看不见其他人的存在,这也太明显了,陈浩泽的疑问也得到了答案。
黑色宾利停在酒店门口,另一位保镖为他们打开车门,夏木被宋景成当作重病病号扶进后座,陈浩泽从另一则车门钻进来坐在夏木另一侧。
夏木有点惊讶地问:“浩泽,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浩泽嘴角抽搐,被忽视得有点难受,亏他整晚不是帮夏木挡酒就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而夏木眼里只有老板。
陈浩泽扁着嘴说:“你现在才看到我?我以为我是透明人呢。”
夏木眼神茫然,他真的不知道陈浩泽什么时候来的。
宋景成不禁轻笑:“陈浩泽一直在我身边。”
车子前行,疾出酒店,两名保镖专注地看着前方,非常专业。
夏木有点尴尬,声音因为生病的缘故,显得苍白无力:“浩泽,不好意思。”
宋景成一阵心肝疼,伸手把他搂着怀里,陈浩泽就在旁边,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太奇怪了,夏木伸手推了推宋景成,宋景成则把手收紧,夏木抬头瞪着他,宋景成低头照着夏木的脸亲了一口。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陈浩泽整个人夸张地弹到车窗那边,震惊地看着他们:“喂,你们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哦。”
夏木红着你对陈浩泽说:“浩泽,正式给你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宋景成。”
宋景成一只手搂着夏木的腰,伸出闲着的手递到陈浩泽面前说:“幸会!”
陈浩泽颤着手轻轻握上去说:“宋总,幸会。”
宋景成收回手,继续无视陈浩泽的存在,把嘴唇贴在夏木脸上轻轻摩挲,夏木用手肘顶他的肚子,宋景成不满道:“干嘛?”
夏木脸色苍白,透过声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虚弱:“滚开点。”
“不滚!”宋景成又搂紧他:“你再说一句,我就吻你了。”
“怎么还没到啊?快点啊,受不了啦。”陈浩泽夸张地大声嚷嚷道,前面的两名保镖忍不住轻笑。
陈浩泽:“宋总,我今天要是说错话,会被开除吗?”
夏木抢先宋景成说:“我授权你随便说。”
陈浩泽:“原来宋总是个双的?”
宋景成凌厉的目光隔着夏木扫过陈浩泽的脸,陈浩泽大叫:“夏木!”
夏木抬手一巴掌拍在宋景成脸上,随后说:“是的。”
宋景成摸着被打的脸,咬着牙望着陈浩泽,锐利的眼神似要把陈浩泽看穿个洞来,声音降到冰点:“关你………”
夏木抬头狠狠瞪了宋景成一眼,后者只得把“屁事”两个字吞回肚子里,憋着气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
陈浩泽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宋景成杀人般的眼神,这下好了,原来老板是个妻管严,刚好他是老板老婆的“闺蜜”,嘿嘿嘿,陈浩泽瞬间淡定多了。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负责驾车的保镖去停车,其余下车直奔急诊部,这家公立医院就是夏木上次来桃宁市,宋景成陪他来看病的那家,这是离他们下榻的酒店距离最近的医院。
夏木他的头晕乎得厉害,全身乏力,下车后踩在地上犹如脚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同样是宋景成陪他来看病,不过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他现在的内心特别踏实,他抬头看着宋景成,对方眉头拧着,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很担心。
由于之前来看过病,宋景成的记忆力又超好,从门口下车后,扶着夏木,抄了最近的路来到急诊部。
陈浩泽拿着夏木的身份证去挂号,保镖则去买毛巾、冰袋。
宋景成和夏木坐在离护士站较近的椅子上,夏木挨着宋景成坐下来,头靠他在肩窝上,医院只开了一个急诊室,只有一名医生在看诊,急诊室门口已有好几个病人在候诊。
陈浩泽挂号后问护士拿了一支体温计,宋景成小心地把体温计放进夏木的腋窝,然后搂着夏木手臂,以防体温计掉下来。
夏木一度以为自己变成了小夏木,生病时姥爷带他来看病就像宋景成现在这样,每一个细节都照顾得很周到,他看着神情焦急的男人,内心暖得一塌糊涂。
保镖带着毛巾和冰袋回来了,宋景成接过,用毛巾包着冰袋轻按在夏木额头,夏木半眯着眼,微笑着任由宋景成折腾自己。
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其实也能处理,姥爷去世,小舅离开后,他生病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病,实在病得很严重时才会找范子阳和万菲菲。
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照顾自己,心疼自己,真的感觉挺特别甜,身体很难受,内心却是甜滋滋的。
不知道宋景成动用了什么关系,夏木被优先就诊,由宋景成扶着,后面跟着两名穿黑西装的保镖,还有陈浩泽。
经过走道时,在等候的患者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管他们是不是插队,都不敢吱一声。
“有可能是细菌感染,我开个单,你们带患者去验血。”医生说。
到了化验室抽血,夏木坐在椅子上,宋景成帮他把袖子撸起来,站在他身旁,把他的头按在自己小腹上。
夏木一只手紧紧环着宋景成的腰,宋景成轻抚着他的背,夏木渐渐冷静下来。
陈浩泽和保镖内心很震惊,不过两位保镖是专业的,不该问的他们当然不会问,倒是陈浩泽嘴巴比大脑反应还快:“夏木,你竟然晕针?”
负责抽血的护士看得多晕血、晕针的,别说这位帅哥晕针,大老粗也有晕血的,而且这位帅哥的身份很不简单,来看个病,也跟着两个保镖,两个助手,四个猛男护驾,排场这么大,她不能得罪他。
抽血的护士核对完检验单,手脚利索地拆开采血管的包装,像对待孩子一样哄着夏木:“很快就好,没事的.........”
夏木把头埋在宋景成的衣服里,不敢看护士的方向:“是的,不怕你们笑话,我从小害怕针筒类的东西,怎样都克服不了。”
宋景成心头发颤,眉头拧着更紧了。
“晕血、晕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集体抽血,有一个女生一看见抽出的血,脸色发白,晕了过去,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陈浩泽又开始哔哔哔。
宋景成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警告道:“陈浩泽。”
陈浩泽作出道歉的手势,闭嘴不说话。
护士拆开一次性包装的针头,夏木扭头对陈浩泽说:“我授权你说下去。”
陈浩泽嘿嘿一笑,瞟了宋景成一眼,得意地说:“宋总,是夏木想听,不关我的事哦,我突然就想到一件事情,女生不是每个月都来大姨妈吗?那她看见自己那个血会不会晕?那个要来好几天耶,后来,有一天我就忍不住问了她,我问她,来大姨的时候会不会晕血?她回了我两个字。”
“哪两个字?”夏木问。
“流----氓!”陈浩泽说。
夏木低低地笑了,无间中忽觉一阵刺痛,护士没多久便完成了抽血的工作。
宋景成心想,以后给夏木打针时,得讲笑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半小时后他们拿着检验单折回急诊室。
“是细菌感染,不过不是很严重,要打瓶药水,先吃三天药,再过来复诊,细菌感染的患者,会反复发烧,我开了退烧药,你们也可以用物理降温,用温水擦身体,用冰袋敷额头........”
宋景成认真地听着,一个劲点头,接过医生开好的单据,陈浩泽跑去交费,宋景成则扶着夏木来到输液室。
在输液室等候时,宋景成搂着夏木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的肩窝上,夏木被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有睡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晕针吗?”夏木突然说。
宋景成嘴唇划过他的脸颊,轻声说:“嗯,我知道。”
夏木在宋景成的外套里面隔着衬衫搂着的腰,这个二货男友让他觉得特别安心。 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