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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浩泽的抗议声中,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门口,负责驾车的保镖去停车,其余下车直奔急诊部。
这家公立医院就是夏木上次来桃市,宋景成陪他来看病的那家,这是离他们下榻的酒店距离最近的医院。
夏木在车内和宋景成接了个绵长的吻,这并没有让他的病情减轻,他的头晕乎得厉害,全身乏力,下车后踩在地上犹如脚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同样是宋景成陪他来看病,不过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他现在的内心踏实得很,他抬头看了眼宋景成,对方眉头拧着,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很担心。
由于之前来看过病,宋景成的记忆力又超好,从门口下车后,扶着夏木,抄了最近的路来到急诊部。
陈浩泽拿着夏木的身份证去挂号,保镖刚去买毛巾、冰袋。
宋景成和夏木坐在离护士站较近的椅子上,夏木挨着宋景成坐下来,头靠他在肩窝上,医院只开了一个急诊室,只有一名医生在看诊,急诊室门口已有好几个病人在候诊。
陈浩泽挂号后问护士拿了一支体温计,宋景成小心地把体温计放进夏木的腋窝,然后搂着夏木手臂,以防体温计掉下来。
夏木一度以为自己变成了小夏木,生病时姥爷带他来看病就像宋景成现在这样,每一个细节都照顾得很周到,他抬头看了一眼神情焦急的男人,内心暖得一塌糊涂。
保镖带着毛巾和冰袋回来了,宋景成接过,用毛巾包着冰袋轻按在夏木额头。
夏木半眯着眼,微笑着任由宋景成折腾自己。
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其实也能处理,姥爷去世,小舅离开后,他生病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病,实在病得很严重时才会找范子阳和万菲菲。
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照顾自己,心疼自己,真的感觉挺特别甜,身体很难受,内心却是甜滋滋的。
陈浩泽也挨着夏木坐下,宋景成怕他又当话捞,恐吓着说:“陈浩泽,如果你再说一句话,我保证马上把你开了。”
陈浩泽的屁股还没坐热,嗖地站起来挪了个位置,坐得离他们远远的才说:“宋总,我保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保镖笑了笑,坐在陈浩泽旁边,五分钟后,宋景成取出体温计,38.8度,没达到39度不能优先就诊。
他朝陈浩泽挥挥手,陈浩泽过来一看,皱着眉道:“38.8度,不算高烧,那得等。”陈浩泽拿出挂号单一看,喃喃道:“妈的,前面还有9个人。”
夏木又困又累,靠在宋景成肩膀上闭目养神,宋景成按着夏木冰袋的手有点发麻,又换了另一只手。
陈浩泽把体温计交给护士,又急切地问了句:“护士妹妹,我朋友都38.8度了,你看能不能优先就诊?”
护士是年轻的姑娘,像刚毕业的小妹妹,她撇撇嘴说:“你刚刚也说了,39度才是高烧,还没达到高烧的标准,不能优先,而且这么大一个男人,发个烧也这么矜贵么?”
宋景成顿时火冒三丈,他压着怒气把夏木的头靠在柱子上,这时去停车的保镖也回来了,他挥手示意两个保镖过来。
两个高大威猛,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保镖,迈着长腿过来,各坐在夏木两边,其中一个小心地拿起冰袋按在夏木额上。
骤眼看去,夏木像是弱不禁风的黑帮老大,两名□□打手守护左右,小护士吞了吞口水,有点胆怯了。
宋景成不急不慢地走地去,眼神冷得可怕,陈浩泽觉得老板怎么也会注重场合,不会对一个小妹妹动手。
宋景成在小护士的台面敲了两下:“你他妈会不会算数?38.8度,四舍五入不就是39度吗?你要不要回家问问你妈妈。”
竟然问候一个小妹妹,老板也太没风度了,不过老板出名毒舌,陈浩泽这么一想也不觉得奇怪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护士桌子下面,小护士的一双小白腿正微微颤抖。
宋景成周身气场冰冷得可怕,众人都不敢说话,沉默半响默,又听见宋景成轻佻中带着玩味的语气说:“我老板是□□的大佬,你现在可以不给他优先就诊,不过你今晚晚上或者明天晚上能不能安全回家,我们就不敢保证,你知道的,□□对付女孩的方式也不多,最常用的就是先.......”
“我看这位病人.........病得不轻.......我立刻安排他优先就诊.......这是生命攸关,我们医护人员就要救死护伤........”护士颤抖着声音说道。
“谢谢!麻烦立即排号。”陈浩泽递上了挂号单,有点同情地阻止她再说下去。
夏木睁开了眼,他一直没睡,头疼得厉害,睡也睡不着,宋景成和护士姑娘的对话,他全听到了。
回想起三个多月前,宋景成不情愿地带他来看病,当时他疼得死去活来,宋景成却在椅子上玩手机,他让宋景成去问一下护士能不能优先就诊,宋景成是这么回他的:“你看人家老奶奶、小朋友都是这样坐着等,你好意思插队么?”
往事历历在目,但宋景成冷漠的表情已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面前这张温柔的俊脸,出差之前,宋景成说过,把几个月前在桃市经历的事再经历一遍,他会把没做好的纠正过来,想不到这么巧,连医院看病也重来一遍。
护士姑娘拿着挂号单,在键盘上敲了几个键,微笑着用巍颤颤的双手把挂号单递给宋景成。
“谢谢!你可以安心回家了。”宋景成说。
护士姑娘瑟瑟发抖:“大哥,谢谢!”
夏木被两个保镖扶着步入急诊室,前面有宋景成和陈浩泽领路,后有保镖搀扶,颇有点像江湖大佬被仇敌砍伤来医院缝合伤口的场景。
经过走道时,在等候的患者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管他们是不是插队,都不敢吱一声。
医生看着挂号单上的度数:38.8度,也不问他们为什么能优先,因为他现正在给一位□□大佬看病,感觉光荣无比。
“有可能是细菌感染,我开个单,麻烦你们带大.........带患者去验一下血。”医生说。
他们谢过医生,去交费,到化验室抽血,夏木坐在椅子上,宋景成帮他把袖子撸起来,站在他身旁,把他的头按在自己小腹上。
夏木害怕极了针头,别人爱笑就笑吧,他一只手紧紧环着宋景成的腰,宋景成轻抚着他的背,夏木渐渐冷静下来。
陈浩泽和保镖内心很震惊,不过两位保镖是专业的,不该问的他们当然不会问。
倒是陈浩泽嘴巴比大脑反应还快:“夏木,你竟然害怕打针?”
负责抽血的护士看得多晕血、晕针的,别说这位帅哥晕针,大老粗也有害怕晕血的。
而且这位帅哥的身份明显不简单,来看个病,也跟着两个保镖,两个助手,四个猛男护驾,排场这么大,她不能得罪他。
抽血的护士核对完检验单,手脚利索地拆开采血管的包装,像对待孩子一样哄着夏木:“很快就好,没事的.........”
夏木把头埋在宋景成的衣服里,不敢看护士的方向:“是的,不怕你们笑话,我从小就害怕针筒类的东西,怎样都克服不了。”
宋景成心头发颤,眉头拧着更紧了。
“晕血、晕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集体抽血,有一个女生一看见抽出的血,脸色发白,立刻晕了过去,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陈浩泽又开始哔哔哔。
宋景成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陈浩泽,你再说下去,我今天就开了你。”
陈浩泽作出道歉的手势,马上闭嘴不说话。
护士拆开一次性包装的针头,夏木扭头对陈浩泽说:“我授权你说下去。”
陈浩泽嘿嘿一笑,瞟了宋景成一眼,得意地说:“宋总,是夏木想听,不关我的事哦,我突然就想到一件事情,女生不是每个月都来大姨妈吗?那她看见自己那个血会不会晕?那个要来好几天耶,后来,有一天我就忍不住问了她,我问她,来大姨的时候会不会晕血?她回了我两个字。”
“哪两个字?”夏木问。
“流----氓!”陈浩泽说。
夏木低低地笑了,无间中忽觉一阵刺痛,护士没多久便完成了抽血的工作。
宋景成欣赏地看了眼陈浩泽,看来以后给夏木打针时,得说点笑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半小时后他们拿着检验单折回急诊室。
“是细菌感染,不过不是很严重,要打瓶药水,先吃三天药,再过来复诊,细菌感染的患者,会反复发烧,我开了退烧药,你们也可以用物料降温,用温水擦身体,用冰袋敷额头........”
宋景成认真地听着,一个劲点头,接过医生开好的单据,陈浩泽跑去交费,他和保镖则扶着夏木来到输液室。
在输液室等候时,宋景成搂着夏木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的肩窝上,夏木被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有睡意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害怕打针?”夏木说。
宋景成:“我不想知道,我怕我受不了。”
刚才抽血时,宋景成搂着他的动作分明是知道他害怕打针,如果说几个月前来医院看病时,宋景成观察出来的,也是有可能。
夏木伸手进衬衫领口,把坠子掏出来,悠悠道:“是跟这个坠子有关。”
宋景成只瞟了一眼就别开了脸,俩人身体紧挨着,夏木能感觉到宋景成的身体反应充满了抗拒。宋景成不想提坠子的事,他不想夏木再提起13岁的他,强作平静地说:“坠子的事已经过去了,别提了。”
夏木顿了一下,他细细品了品宋景成的意思,不管他说的坠子的事是指什么,可以首先肯定的是,在自己一再提示下,宋景成对自己的过去和坠子的过去很抗拒。
在夏木眼中,宋景成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自己提起与坠子有关时,对方竟一点疑问也没有?
宋景成逃避的是什么?他的过去?还是那枚坠子?但坠子是他的全家宝。
这让夏木又想起了,今天俩人在卫生间,他以为眼花的一幕。
“说,你爱现在的我!”
今天他们在房间亲热时,宋景成再三强调的说话,又环绕着夏木耳边。
夏木脑海隐隐浮出一个想法。
“好吧,不提了。”
宋景成温柔地看着他说:“以前的事别提了,现在的我才是你认识的宋景成。”
夏木点点头,脑海的想法却渐渐清晰起来。
“笃笃笃”杨助理敲了几下门后,躲在角落里窥看,干起这种事来,杨助理竟然得心应手。
不久一个长得不算高大,但满身肌肉的男人拉开房门,他就是刚入住夏木隔壁房间,张鸣电召的鸭子。
鸭子伸出头瞄了一下四周环境,见四下没人,掂起脚尖鬼鬼祟祟地走到夏木的房间前,夏木的房间是虚掩着的,之前他和张鸣已在电话里打好招乎,他听到敲门声过来,不用房卡,自然会帮他留门。
鸭子溜进夏木的房间,瞅见床上有两个男人,而这两个男人体力不支地,正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趴在床上,鸭子是新人,一直与张鸣电话联系,所以他并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俩人正是他的雇主。
“不是一个吗?怎么变成两个?算了,两个就加个吧,完了让老板加点钱吧。”
鸭子自言自语,话毕脱掉衣服提枪冲锋陷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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