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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错了，奴婢是看您和夫人聊得欢快，想着院里还有好多活没做，就……。”瑞儿慌忙跪下，眼中却无多少恭敬。
“自己掌嘴。”莫云昭冷冷道，瑞儿惊得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往日里，莫云昭待她和宛青最为亲厚，就算她偶尔使些小性子顶撞她，只要她认个错，莫云昭也从不怪罪。
看着瑞儿这张娇美可人的脸，莫云昭冷笑了一下，这可是她前世最信任，也最宠爱的丫环，待她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比别的丫环好了不止几分。
就连宛青对她说，一个女人想要被男人留在房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陪嫁丫环里选一人替自己的男人收房。
她也只选了瑞儿，那时她相信瑞儿绝对不会背叛她。
凡事终究没有绝对。
瑞儿心比天高，在泰王府后院兴风作浪，挑拨她与齐子泰，害得好不容易怀孕的她小产。
后来，她被囚禁时，瑞儿也没少帮莫想容折磨她。
那时，瑞儿告诉她，让她小产是齐子泰的意思，因为他从不曾对她动过心，娶她只是为了利用她，他不想要一个棋子为他生下嫡子！
原来，她蠢到要浪费一生的时间，才能看懂一个人。
“怎么，我叫不动你？”莫云昭冷笑，“那你也不用留在这个院子里了，不如让母亲把你领回去重新管教，如何？”
“小姐，奴婢知道错。”瑞儿吓得磕头求饶，“求小姐念在奴婢伺候小姐多年的份上，不要赶奴婢走。”
她本来就是帮着王胜兰母女监视大小姐的，要是被送回去，还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当初王胜兰派她来的时候曾向她许诺，如果她们母女成功掌握了相府，就会说服相爷认她为干女儿，到时她无论说亲，还是出嫁，都不必在小厮家奴里挑，可以做个良民。
想到那些风流英俊的贵公子，瑞儿咬牙磕头磕得更用力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大小姐身边，宛青是有个好娘亲，她就只能靠自己。
莫云昭满脸讥讽地看着她，当年，这个丫头因得罪了齐子泰宠爱的姬妾，要被齐子泰送走，也曾像这样在自己面前磕头哀求自己将她留下。
世事轮转，曾经的怜惜，都化做了无限的厌恶。
“你心大，我怎么敢留你？带你出去是就是觉得你得用，院里的事自有红菱绿竹她们管着，要是她们不得用，我也不会留她们在院里，而且这些都是我这个主子该操心的事，再不济也有方妈妈，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没有一个主子喜欢自作主张的奴婢。”
“方妈妈，告诉瑞儿，小少爷房里的那几个奴才的下场。”
方妈妈早就看不惯爬在莫云昭头上的瑞儿了，冷笑着就了声是，才说：“那几个奴才先是被三十大杖打个半死，又被卖到北边做苦役去了。”
瑞儿的身子顿时抖了一抖。
莫云昭又淡淡道，“先不说那几个奴才半夜没看好小少爷，就算她们没错，做为主子，发卖个把下人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小姐，奴婢说错话了，该掌嘴，饶了奴婢吧。”瑞儿立刻双手左右开弓拼命扇着自己耳光，她可不想被卖去做苦役里，那样她还不如去死。
莫云昭冷眼看着，瑞儿虽然心高，但以齐子泰之冷情，她一个丫鬟出身，居然也能在王府占一席地位，也是因为她极能忍，该对自己狠时决不留情，“滚！看在你跟了我三年的份上，小惩大戒，降为三等丫鬟，罚半年月钱，先去把院子扫一遍，以后没事不许进里屋。”
一下从一等大丫环降到三等，瑞儿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总比被卖出去的好，她赶紧顶着被自己打到红肿的面颊，磕头谢恩。
瑞儿眼中的恨意没有逃过莫云昭的眼睛，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要不是她留着瑞儿还有点用处，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她不再看瑞儿一眼，让红菱绿竹扶着她进里屋去，红菱和绿竹都是一脸惊讶，她们从未见过莫云昭这样声色俱厉地训斥过下人，而且还是瑞儿。
莫云昭可是向来除了宛青外，最喜爱瑞儿，觉得两个人聪明机灵，极会讨她欢心。
现在宛青成了府里的想容小姐，大小姐居然连带着也不喜欢瑞儿了，不会是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到瑞儿身上了吧！
莫云昭可没空去研究她们的心理，回到里屋并没有立刻躺去床上，而是在贵妃榻上坐下，对红菱和绿竹道：“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若是想，我会还你们身契，再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日后好安然度日。”
“奴婢绝不离开小姐。”红菱和绿竹大惊失色，齐齐跪下。
莫云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们俩，这两个丫鬟，前世一个不了帮她拉拢朝臣，痛失所爱，自请去了那人的侍妾，最找事被折磨致死。
另一个在她被囚禁的时候，意图放她离开，死在守卫的乱刀下。
这一世她一定会让这两个丫鬟一生平安喜乐，嫁一个家境平凡，但是温柔体贴的好男儿，相扶相持，白头终老。
终她曾经短短一生所悟，人生所求，其实如此。
“你们当知道，如今莫家内院，虽然是夫人当家，我是嫡长女，可是通过兰姨娘和宛青的事，你们该看明白了，这个相府怕是不会平静多久了，跟着我，未必有好前程，也许是修罗道。”
莫云昭的眼神有些复杂，她从炼狱归来，自然是要那些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她走的路必然艰难多舛。
“无论是阳光道，还是修罗道，奴婢都愿意跟着小姐。”红菱坚定地说。
“奴婢也是。”绿竹也说。
“那好，从明日起，我亲自教你们读书认字，还有，跟我学医。”
“学医？”红菱和绿竹同时惊诧出声。
莫云昭让她们读书认字并不奇怪，原本以前她也在教宛青和瑞儿读书习字，夫人给大小姐请了好几位女先生教她，可小姐却不爱学，拉了宛青和瑞儿充数，把先生都气跑了。
现在再想学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医术……她们家小姐是什么时候会的？ 重生之贵女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