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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抱起姚鹿进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随后整个人覆了上去。
二十分钟过去了。
林深把RunHua盖子扣好,扔到一旁,起身想亲一亲他的唇,安抚他放松下来,结果一眼便看到一副人间惨状。
姚鹿双眼紧闭,嘴唇因为疼痛不适被咬出瘀血,两行泪水从眼缝里流出,浑身发抖,却一动不动,俨然一副献祭的模样,仰躺在床上。
林深登时眉头一皱,吻了下他的唇,轻声道:“鹿鹿?乖鹿鹿?你看着我好吗?”
姚鹿仿佛一块木头,浑身僵硬,躺在那里,对林深的话毫无反应。
“鹿鹿,不要这样……”林深头埋在他胸口,悲伤地说:“这次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自愿的,你刚才明明答应了,你不要这样好吗?”
姚鹿此时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脑子里只不住想:让他吃了吧,吃了他就不会惦记了,自己也彻底死心了。也许他吃到后还会要自己,又或许最后他会放过自己,无论怎样,这次不会反抗了,随便他吧。
两个人各怀心思,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旖旎的气氛在卧室里盘旋,一个Yu火难耐,一个破罐破摔。
最终投降的还是林深,从过去到现在,无论何时,同姚鹿比起来,他永远是输的那一个。
林深想到如果今天做了,以后该怎么办?将来他们是要携手走完一生的,那他们该如何面对这不光彩的第一次?难道以后每次争吵,都要把这件事搬出来鞭尸吗?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太不完美了!简直就是他们爱情的污点。
想到这里,林深停下动作,重重叹了口气,从姚鹿身上爬起来,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一旁深呼吸消火。
过了一会,火气终于下去了,林深连被子带人抱进怀中,不停地摩挲他的头皮,柔声哄道:“不怕,宝贝,不做了,你不愿意我知道,咱不做了好不好?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姚鹿似乎动了动,没有吭声,双眼依旧紧闭,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林深看在眼里,既后悔又心疼,只得继续按摩他的头皮,轻声哄道:“不哭,乖鹿鹿,真的不做了,一会就送你回家好不好?乖啊,不哭了。”
如此哄了很久,久到林深的胳臂麻了,嘴也干了,姚鹿终于缓缓睁开眼,看了林深片刻,继而呜呜痛哭起来。
“乖,不哭了。”林深说,“咱一会就回家,回家找妈妈,好不好?别哭,宝贝别哭。”
林深就这样抱着他不住安抚,姚鹿的痛哭声逐渐变成啜泣,最后没了声响,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林深的怀里,鼻涕蹭了他满胸口。
“一会就送你回去好不好?”林深揉了揉他的头发,问:“今天要回去吗?”
姚鹿点点头,哑着嗓子说要,林深便让他再休息一会,免得出门被寒风吹伤了脸。
过了很久,林深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先是给他清理一番,接着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细心为他穿好,自己随后也穿好衣服,扶他下楼,驱车到了团结小区。
到得单元门口,林深帮他收了收大衣的领子,低声说:“这几天我就先不找你了,以免你看我讨厌。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冷静,好好思考一下两个人的未来。”姚鹿嗯了声。
“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深黯然道,“就像手里的沙子,越是想攥紧,漏得就越多越快。我刻意想找回当年我们谈恋爱时的感觉,我知道这太强求,可还是控制不住。”
说到这里,他喉咙有些发堵,实在不想再说下去了,只得朝姚鹿道谦,又柔声安抚几句,便让人上楼了。
接下来的数日,林深都没找过姚鹿,也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打过一个电话。
姚鹿帮忙整理的账务基本已经做完,林深又交还给谢会计,谢会计见自己花痴老板一脸颓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笑嘻嘻地接过,很快处理完毕,送给王总的财务。
期间徐泽看出两人不对,便给林深打电话询问,还想趁机嘲弄他一番,然而当听到林深沙哑的嗓音时,徐泽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于是把嘲弄的话又咽下去,好言安慰他很久。
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华灯初上,到处都贴着圣诞老人驾鹿车的卡通图片,街角小巷俱是《铃儿响叮当》,整个城市在这个夜晚热闹非凡。
新华路公寓内漆黑一片,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发出昏黄的光,林深躺在沙发上,举个小盒子,正借着微光,出神地看着盒子里的一对白金素戒。
戒指没有任何款式,没有任何花纹,就是两个素圈,圈内刻了字,LS和YL,是他和姚鹿名字的首字母,这是他上个月买来、本打算在平安夜表白时用的,现在却是用不上了。
林深心中惦念姚鹿,不知他的心情是否有所好转,是否已经原谅自己。纵然错过了圣诞节,林深心中兀自乐观,或许戒指可以在春节送出去,如能得偿所愿,于自己未尝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林深恹恹起身,拿起来看一眼,见是徐泽,旋即接通。
“找我干啥?”
“卧槽!你特么在哪呢?”
“在家呢。”林深说,“干吗啊?火急火燎的,出啥事了?”
“出大事了!”徐泽焦急地说,“你赶紧的吧,收拾收拾,起来!”
“你特么能不能把话说明白?”林深骂道,“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姚鹿他爸爸出事了。”徐泽说,“刚才姚鹿给我打电话,说他爸爸二次中风,送到医院抢救,跟我请假,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班,我已经批了,告诉他什么时候来都行,你赶紧去看看!”
“什么?”林深大吃一惊,问:“在哪里?人送哪里去了?”
“第一医院,ICU!”徐泽答道,“应该是,刚才他说得太匆忙。”
林深旋即又问:“鹿鹿他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哭?”
徐泽想了想,说:“那倒没有,就是有点低沉,哎呀!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深:“我过去,他妈妈在咋整?”
“我怎么知道咋整?”徐泽一脸无语,说:“你先去了再说嘛。”
“你说的对。”林深起身,说:“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不说了。”
挂断电话,林深迅速换好衣服,抓起车钥匙,一路飙车开到第一医院,在一楼看过导诊图后,爬楼梯来到ICU。
到得楼梯口,他先是小心地扒着墙,朝ICU门口瞄了瞄,一眼便看到姚鹿孤零零坐在休息椅上,双肘撑着膝盖,弓背低头,在医院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黯然与落寞。
林深又四下观察一番,ICU门口的人稀稀拉拉,有坐有站,还有的躺在地上睡觉,并未见疑似姚鹿妈妈的人,短暂犹豫后,他几步走过去,站到姚鹿的身旁,轻声唤道:“鹿鹿。”
姚鹿缓缓抬头,见来人是林深,瞬间红了眼眶,嘴巴张了张,最后小声道:“林深……”
林深顿时心疼不已,当即一步上前,将他揽进怀中,柔声安慰道:“鹿鹿,别怕!”
姚鹿紧紧抱着林深的腰,很久都没松开,林深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身旁坐下。
“情况怎么样?”林深问,“你妈妈呢?”
“我妈她……”
姚鹿的声音有些哽咽,只得先深吸口气,说:“刚送来时,医生说我爸情况很危险,我妈哭得晕了过去,后来等她情绪稳定了,我就送她回家了,医生不让她待在这,说怕受刺激出意外。”
“你爸爸情况如何?”林深又问,“医生怎么讲?”
“还在抢救。”姚鹿黯然道,“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只能等……”
林深点点头,知道一时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又安抚几句,抱着他,两人枯坐在ICU门口等待。
等了足足两个钟头,ICU门打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手里捏张单子。
“13号床家属,13号床家属在吗?”
“我是13号床。”姚鹿马上站起来,说道。
“姚刚是吗?”护士问,“你是他什么人?”
“是姚刚,我是他儿子。”
“诺,病危通知书。”护士递过来单子和笔,说:“病人情况非常不好,还在抢救,家属签个字,留人在这里等。”
姚鹿颤抖着接过单子,问:“我爸他……能救回来不?”
“这个我们也说不准。”护士麻木地说,“该上的设备都上了,能用的药都用了,能不能救回来就看病人自身了,先签字吧。”说完又问:“今晚是你留这对吧?”
姚鹿嗯了声,哆嗦着签好字,把单子递还给护士,护士反复叮嘱不能走远,万一有急事需要第一时间通知到家属,姚鹿点头说知道了,护士便进了ICU。
“别怕,鹿鹿。”林深安抚道。
“没、没怕。”姚鹿重重呼出一口气,说:“我只是有点慌,事发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林深叹了口气,让他头靠着自己肩膀休息一会,继续等。
半夜两点多,ICU的门再次打开。
“13号床家属在不在?”护士喊道。
“在,我是。”姚鹿站起来,问:“护士,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低头看一眼单子,说:“暂时脱离危险了,但人还在昏迷,情况不容乐观,现在全靠机器维持基本生命体征,你们家属商量一下,是继续还是放弃治疗?放弃的话要签个声明书。”
“继续!继续!”姚鹿忙道,“我们不放弃!不管住多少天,花多少钱,都继续!”
护士点头说知道了,接着又吩咐道:“你先回去吧,不用在门口等了,ICU门口不能站太多人。你们入院时留的联系方式是你本人吧?”
“是我的手机号。”姚鹿答道,旋即又问:“我什么时候能见我爸?”
护士说了每日探视时间,又交代病人若是病情反复,会立即通知姚鹿,姚鹿嗯了声,护士便转身进去了。
林深这时起身,说:“鹿鹿,你站这也帮不上忙,都快三点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姚鹿麻木地点头。
“去我那里好吗?”林深试探着说,“这个点回家,把你妈妈吵醒了又要刺激她,先去我家睡一会,明天给她发信息或打电话,下午再跟她一起去看你爸爸,好不好?”
姚鹿再次麻木地点头,于是林深揽着他下楼,驱车回了新华路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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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两人HE——那是下下下集……
一双怨偶终于坦诚,经年的伤疤得以治愈,林二狗放声痛哭。
PS:故事快要落幕了,离别的脚步越来越近,有些不舍……我好爱每一个角色,希望他们能够永远陪在我身边。 林深又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