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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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为FA)
“你的想法改变了吗?”
“应该说,早就变了吧,我意识到了,当年的我有多么愚蠢,哈哈,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着,在十年前,终于找到了自己生存的动力,可是……最终还是要依靠别人的力量,这让我备受打击。”
明翼的身体渐渐在这个世界中消失,又出现在了和抑制力交流的空间里,这也意味着,名为明翼的人在这个瞬间已经彻底死亡了。
“但是,刚才的战斗让我意识到了,受人帮助……可能并不是什么值得沮丧的事情,哈啊哈,很奇怪吧?每一次都想着,要是能自己解决就好了,但是最后还是靠着他人的力量结束最后一战,不过,我并不后悔,他人的帮助……也并非凭空而来的。”
明翼笑了笑,他已经对过去彻底释怀了,不管是曾经在时钟塔没有找到目标的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弱小而痛苦,接受了抑制力帮助的自己。
“那么,接受你的第一个任务吧……”
“任务的地点是……冬木市?”
接受了第一次作为守护者任务的明翼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是那熟悉的都市。
而任务,也已无需任何人提醒便烙印在了明翼的记忆之中,从者之身的他现在更是有着灵体化的能力。
“驱逐,把本不该弥留在这里的人物消灭。”
“呃……我大概明白这里是什么情况了。”
与这个世界相关的知识也被注入了他的脑内,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将再一次面对和自己几乎是同一存在的人,而这次,拥有真心和本愿的不再是对方,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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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时钟塔———
“圣杯大战也已经结束一年了,明翼,你真的决定不再继续留在时钟塔了吗?真可惜呐。”
Lord·特兰贝里奥如此感慨着,而眼前的少年,也是一副诀别的样子。
圣杯大战于2006年落下帷幕,而大圣杯也因此消失,失去了追逐目标的明翼决定不再继续担任他并不喜欢的这个身份——魔术师。
而在二人谈话期间,一名身着黑衣的男性从后面的门静悄悄走了进来,递给特兰贝里奥一封信后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魔术使?”
敏感的明翼察觉到了刚才走出去的男人的真实身份,并且迅速又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老师。
“还真是瞒不过你啊,不过这样倒也不错,如果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的话,可能会稍微影响到你的想法吧?”
“是什么任务?”
“将弥留于世的从者……排除。”
在这条时间线上,明翼的想法虽略有偏差,但仍然不认可从者的存在,所以特兰贝里奥的话也的确触动了他。
在他动容的同时,特兰贝里奥也更进了一步。
“今天就先回到你的岗位去吧,当然,你不去干那种工作好好去学习魔术的话我是十分欢迎,只是总有人说不钻研魔术的人却在时钟塔吃白饭也不太好。”
“我明白了。”
明翼放下了收拾好的行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他的岗位——负责在时钟塔的大门口的接待处,防止普通人误入这魔术师的地界,同时为来时钟塔进修的魔术师提供指引。
“父亲……都说了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啦。”
身上穿着红色外套,竖着双马尾的少女从门外走了进来,从她和她身侧微笑着的中年男人身上,明显可以感受到魔术师的气息。
而那中年男人,对明翼来说并非是生面孔。
“好久不见,明翼君。”
“久疏问候,时臣先生。这位是……令爱,远坂凛吗?的确是到了这个时候了啊……”
明翼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台里抽出了类似写着魔法契约一样的羊皮纸,这是在普通人面前不会拿出来的,只面向前来时钟塔进修的魔术师学生的入学手续。
“父亲……这家伙是谁?”
“是从小在这长大的魔术师哟,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父亲我到时钟塔办事,也和他打过不少交道。”
“那么……请在这张纸上填写相关信息吧,而且,时臣先生,我马上就不是魔术师了哦。”
明翼递出了那张羊皮纸,凛接了过去,在她填写的同时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要放弃魔术吗?明明是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
“凛,每个人都是有隐私的,对魔术师来说更是这样,明翼君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吧。”
“啊啦,我还在想着会是谁呢?这不是野蛮人远坂凛吗?”
“这声音……露维娅是吧……”
凛放下了手中的笔,脸色变得极为残暴,手中的拳头也由此攥紧,端庄的大小姐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另一边,金发的女性也丝毫不愿退让,一旁看着的时臣也只是笑笑,朝着明翼做了个他也没办法的表情。
“等一下……露维娅姐姐。”
在二人一触即发的瞬间,另一位惹人怜爱的少女拉住了露维娅。
“你是……樱?是小樱吧!”
“好久不见……姐…凛姐姐。”
黑发的少女低下头,脸上红红的,像是很害羞一样。
凛则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一下抓住了樱的手臂,立马发出带有哭腔的惊呼:
“天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这肌肉……根本不像我那可爱的妹妹了啊!”
“哼,远坂凛……樱现在是我的妹妹,没错吧?哦哈哈哈哈—”
露维娅得意的抱起双臂,开始了极度夸张的大笑。
“小樱,过得还好吗?希望你不要怪罪我的决定啊。”
“嗯……爱德菲尔特家的人对我很好。”
时臣也摸了摸小樱的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就在这个空隙,露维娅和凛之间的忍耐到了极限,两人同时启动了魔术回路,强化魔术瞬间遍及全身,强大的力量踏在地板上便造出一个大坑,若是两人开始打斗,这里一定会变得一片狼藉。
“啪!嘭!”
明翼从坐台后面直接翻了出来,用他快人一步的吟唱发动了反阻力魔术,猛烈的气浪将两位肌肉少女的力量化开,明翼趁此机会抓住了两人的双腕,快速的朝后反拧了过去。
“啊疼疼疼疼疼疼——”
“抱歉,但是还请安分一点,这里被搞乱的话我会很为难的。”
明翼放开了两人的手腕,但是意外的是她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怪罪,而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是我退步了吗?”
“不,是那个少年……但是,怎么可能启动的这么快?”
“真是抱歉啊明翼君,我女儿和亲戚的关系太好,看样子给你添麻烦了。”
时臣倒是没有太意外,他听说过有关于明翼的传闻。
“不……三位都是来入学的吧?在填写好入学手续后,我会带你们去参观一下的,选择听课和学科也是在那之后……”
“不,不用了。小樱的入学还得等到明年,我也已经有推荐信和导师的人选了……哼,Miss远坂,今天就到这里吧。”
“切,你应该感谢明翼君才是,真是不知何为优雅礼貌的家伙。”
两人谁也不服谁,都别过脸去,小樱则尴尬的笑着,在两人间不断调和,想要让两人好好相处。
“说到这个,凛也已经选好了学科了吧?矿石科的介绍信也已经要到了哦。”
“真不愧是父亲!”
“什……什么……你这家伙,居然也有矿石科的课……”
露维娅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似乎不得不和远坂凛共处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么……还请各位自便吧。”
明翼用魔术还原了地板上的碎裂,随后回到了座位上。
“那个……姐姐们的事,很抱歉!”
小樱很有礼貌的朝着明翼弯腰鞠了一躬,明翼则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不不,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天了,见识点新鲜的东西也不坏啊。”明翼说完,开始低头看了看凛和露维娅的学生信息。
“嘛……还真是天才啊……”
两人的魔术回路的质和量都惊人的多,其中露维娅更是有一百条魔术回路,这在当代魔术师中可以说是旷世奇才,远坂凛则是史上都少有的五大元素使“average one”,两人的加入定会为时钟塔掀起变革。
“嘛……更怪物的家伙也不是没有……”
明翼想到了埃尔梅罗教室的弗拉特,那家伙的魔术回路质量根本上无法测定的等级,是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的天才,还有另一位斯芬所使用的出神入化般的兽化魔术,在正常情况下近身战斗同级的魔术师应该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吧。
“话说回来,你说自己不想当魔术师了对吧?但是,你的实力,我认可了,是叫明翼对吧?我会记住的,我很期待下一次见面时,如此强大的你在不是魔术师的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露维娅说完,被一直低头道歉的小樱拖着离开了此处,时臣和凛也去往了同一方向,看样子是准备去矿石科试听课。
“呼……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准备一下明天的任务吧。”
明翼闭上双眼,开始凝聚自身的魔力,顺便休养生息,为可能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翌日——
“看样子,你准备接受这个任务啊?”
“毕竟是我最后能和大圣杯的圣杯战争扯上关系的机会了啊。”
明翼收拾好了行李,时钟塔收到了来自圣堂教会的那个曾经在魔术协会学习过魔术的神父的联系,阿斯托尔福骑乘着他的骏鹰出现在了冬木市附近,已经给神秘的隐蔽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那么,我出发了。”
一日后——
“原来如此,你就是魔术协会派来的增援吗?不,这次的任务,我和我的部下只是辅助,和从者战斗不是我的长处,所以你才是主力。”
和明翼见面的是那天的那个黑衣男性,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其名为卫宫切嗣,是赫赫有名的魔术师杀手。
“没想到时钟塔会雇佣魔术使啊……他们也是无计可施了么?”
“呵呵,我也已经老了啊……魔术师杀手已经是过去了。”
切嗣说完,移动到了隐蔽的地方。
“我会帮你盯着靠近的人类,从者的坐标我已经告诉你了……和他战斗并捕获或是杀死,交给你来判断。”
“我明白了。”
当地似乎正处于祭典时节,名为阿斯托尔福的从者正混在祭典之中。
“诶……这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嗯?感兴趣吗小妹妹?没关系,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就送你了吧。”
“真的吗?谢谢你,老板!”
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女性蹦蹦跳跳的走着,手里拿着小摊贩老板送给她的苹果糖。
不,那不是女性。
“阿斯托尔福……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外表伪装成了女性。”
因为人多,明翼也不好直接冲出去,只能等到他落单的时候。
像是顺着明翼的心意一样,人流量突然开始变少,不一会儿阿斯托尔福就走到了四下无人的空地上。
这是卫宫切嗣的暗示魔术,在魔术的作用下,人们都朝着远离此处的方向离开了。
“啊咧?有点奇怪啊……”
阿斯托尔福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立马换上了从者的战斗用铠甲,尽管看上去还是十分女性化。
“冻结!”
使用手中宝石中蕴含的魔力和设定好的术式,明翼将阿斯托尔福的脚步冻结住,自己用随身携带的短剑冲了上去,逼近的同时准备把剑架在阿斯托尔福的脖子上。
“束手就擒吧!”
“哼,我才不要!”
可对方的Rider从者之身完全不惧怕明翼的现代魔术,轻松挣脱的瞬间躲过了明翼的突进,又是轻轻一碰,明翼便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直接向地面摔去。
“哈哈哈哈哈哈!区区魔术师,想抓我还早了两百年呢!”
阿斯托尔福吐了吐舌头,直接唤来骏鹰骑了上去,瞬间便飞上了数百米的高空。
“哼哼哼~真是不错啊,这个苹果糖。”
“嘛,这样旅行,确实感觉不错呢。”
“对啊对啊……诶?”
从骏鹰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阿斯托尔福朝后看去,发现明翼居然拽着骏鹰的爪子跟了上来,现在又爬到了骏鹰的背上。
“喂喂喂……我都不知道该感叹你身体能力强大还是胆子大了,这样很危险的!”
骏鹰在阿斯托尔福的指挥下,朝着一栋高楼高速飞行,随后迅速拐弯,直接把还没站稳的明翼甩飞了出去,随后阿斯托尔福又用不知哪里学来的风属性魔术让其平稳着地。
“那么,再见啦!你们是不可能抓住我的啦。”
骏鹰刚转过头飞行了不到几秒钟,阿斯托尔福便觉得头顶上的阳光被什么遮蔽住了。
“开玩笑……的吧?”
明翼投影出滑翔翼位于了骏鹰之上,随后在直线速度极快的情况下取消了反阻力魔术和投影,利用重力加速度一脚向阿斯托尔福踢了过去。
“哎呦!”
阿斯托尔福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勉强规避掉了明翼这一脚。
“从者!现世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什么嘛……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呀!”
“圣杯……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
明翼从阿斯托尔福微妙的表情变化中知道了他像是知道些什么,于是再次佯攻了上来,实际上他偷偷释放了让骏鹰的心智受到影响的魔术,在阿斯托尔福招架他的同时,两人的重心变得不稳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呀!!!你会没命的!”
“是吗?我对自己的平衡感很有自信!”
明翼又是一拳打了过来,阿斯托尔福的武器已经赠予别人,现在也只能在近战中不断靠着从者的优势躲来躲去,无法和明翼正面对抗。
“哈!”
抓到了阿斯托尔福的一个破绽,明翼快速冲了上去,想要直接抓住他的脖子,控制住他的行动。虽然阿斯托尔福是从者,但是物理上的冲击力是无法避免的,就算这样摔不死,也会让他痛苦不堪。
但是,在阿斯托尔福的从者筋力之下,明翼的想法失败了,他被瞬间挣脱开来,即便是强化魔术也无法和rider职阶的从者匹敌,而明翼也因此维持不住平衡,朝着几百米距离的地面摔了下去。
“喂!”
阿斯托尔福连忙回过头抓住了明翼的手,并且不断用力想要把他拉上来。
“你……为什么……”
“哈?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搞得花招,也不至于这样啊!咦……啊!”
二人一同加力,明翼被拉了上来,骏鹰也恢复了神智,平静下来两人坐在了骏鹰的背上。
“呼……被你搞得累死啦……我的苹果糖也掉下去了,呜呜……你要怎么赔偿啦!”
“为什么救我?我是来杀你的。”
“我说啊,你还在说这种事吗?看就知道了,我是从者,虽然是比较弱的那一种,但是对魔力等级还是有A级的哦?你根本没办法赢我啊……换言之,你对我根本无害啦,让我看见一个人类因我而死什么的不可能吧。”
阿斯托尔福耸耸肩,继续专心驾驶着骏鹰。
“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啊,如果是问身材还请让我拒绝哦?”
“为什么你还弥留于这个世界?真的如此执着于第二次生命吗?”
明翼问完,两人之间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沉默,阿斯托尔福在一片空地上降低了高度,慢慢停了下来。
“我在等人啊……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什么意思?”
“我的御主,不顾自己身份救了我的御主,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到了一个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他会回来的,所以在那之前,我要等着他。”
阿斯托尔福低下头,很明显他不想和其他人提起这件事。
“很奇怪对吧……明明他救了所有人,却没有人知道……我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因为我是从者……”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能把他救出来,和他见了面,你就能安心离开了吗?”
“那种事情是做不到的,正是因为做不到,我才会只剩下等待这一个办法。”
明翼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我不喜欢欠人恩情,既然被你救了,那我会尽全力回报你的。”
“诶?”
“听好了,从者阿斯托尔福击败了追击的魔术师离开了冬木市,希望,下次见面能和你御主一起。”
明翼跳了下去,背朝着阿斯托尔福的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人生是极度无聊的,而你那御主的消失和我先前唯一的人生目标有关,如果那么做正是我心中所想的话,那我就这么做吧……我的时间还很长,自认为是天才的我,也未必不能做到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明翼朝着远离的方向走去,阿斯托尔福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稍稍有些出神。
“呐!你叫什么名字——”
待明翼走到看不见的地方之后,阿斯托尔福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朝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大喊了一声。
“我叫明翼,虽然在这个世界这么说有点不好,但是,我是个魔术师。”
“诶?不是走了吗?”
不知何时,明翼重新出现在了阿斯托尔福的面前,并且和刚才的衣物完全不同,伸出打招呼的左手变成了银白色,整个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也要成熟的多。
“这还真是意外啊。”
不远处,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魔术协会成员议论着,他们是被奉命前来实行“封印指定”的,如果明翼真能击败从者,那么说明他的实力已经到了需要魔术协会管制的地步了,不过事实证明还远远没有到那个程度,他们现在也烦了难。
“虽说就实力而言不至于封印指令,但是他还是背叛了lord特兰贝里奥的信任,有他这样魔术师才能的人却不愿意当魔术师,那最好还是……”
没错,对明翼这种天资过人的魔术师如果要背弃这一道路,那么等待他的可能是被做成标本研究,被其他魔术家族抢购研究成果的结果。
“那现在就跟上去吧?这个从者怎么办?喂?”
领头的人在询问身后人的意见,却半天没有回应,当他回过头去时,映入眼帘的变成了漆黑的粘液状物体。
“唔——唔啊!”
上十名顶级高手的魔术师,在瞬间即被吞噬殆尽,随后又重新由粘液组成了原来的人形外貌。
不仅仅是外表没有区别,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是没有变,对于新生的异星键来说,这是打入魔术协会内部的绝佳机会。
“从者的力量……如果能把那个拿到手的话!”
——
“任务失败了?”
“啊,果然,我和从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
明翼和切嗣再度汇合,切嗣掐灭了手中的烟,拨通了电话。
“神父吗?啊,是我,果然还是需要你出手帮助……来不了?事态有变?”
切嗣的表情突变,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喂,怎么了?”
“从者阿斯托尔福的宝具……袭击了圣堂教会。”
“什么?!”
切嗣立刻通过对讲机给手下下达了指令,自己也立刻朝着教会的方向跑去。
“你先去联络君主!事态紧急!”
“但是……”
明翼并没有特兰贝里奥的联系方式,说实话,他甚至不知道这位君主是否有手机,现在也没办法用魔术途径来对话,但是切嗣已经跑出了很远的距离,不知道教会位置的明翼只能在这祭典到处乱窜。
“呼……呼……可恶,教会到底在哪个方向?”
明翼累的弯下了腰扶住膝盖,全力奔跑的他已经到了一所高中的门口。
“那个……需要帮忙吗?”
一个学生模样的红发少年出现在了明翼面前,脸上露出担心之色。
“教会,这个城市的教会在哪里?”
“那个奇怪的神父所在的地方啊?嘛,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不过从这里左转过了桥就是了吧。”
“谢谢你!帮大忙了!”
“不不,我可是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人。”
红发少年把手放在了后脑勺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尽管经历大有不同,但是,这个梦想和是否继承而来无关,已经深深烙印在了少年的灵魂之上。
“投影,启动!”
在桥边时再度投影出了滑翔翼来从河边通过那拥堵的大桥,不一会便抵达了教会之上。
“嘭嘭嘭嘭嘭啪啪啪啪啪啦啦——”
卫宫切嗣的枪声不绝于耳,但是,这无法阻止骏鹰在教会大闹,还好这个时间段教会周围没有任何人靠近,教会本身也够大,足够容纳这战斗的场面。
“这样下去不行……那骏鹰是从者的宝具,普通的子弹没有用。”
“我知道,但是现在只能靠这个牵制它了,否则这里会被毁掉的。”
说完,切嗣再次装填好了弹药,他的视线一直在寻找从者的身影,但是附近根本感受不到阿斯托尔福的气息。
“不……不对,这个骏鹰……”
明翼看出了些许端倪,虽然子弹收效甚微,但是的确对骏鹰造成了些微的伤害,只是骏鹰在不断再生,这说明骏鹰已经不是纯魔力体了,而是有着实体的活物!
“观察出来……也没有用吗?我还太弱了……”
“别妄自菲薄啊!”
突然,从空中出现了一把银白的圣剑投影品,从正面斩断了骏鹰的一只胳膊,切口处露出了其漆黑的面貌,并在那之后迅速再生。
“明翼!没事吧!”
阿斯托尔福被一个身穿魔术协会制服的人单手抱着出现在了空中,刚才的剑也正是那个人丢出去的。
“阿斯托尔福?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我的宝具被夺走了……如果不是他救了我,可能我也……呜呀呀呀!”
两人迅速着陆,身着魔术协会制服的人一头银发,肤色有一片是略显不正常黑色,其余部分倒是很正常,两只眼睛则是极为绚丽的颜色,光是看过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你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
骏鹰的攻击到了众人面前,但是眼前的青年眼中虹光闪烁,那攻击居然硬生生的原路返回,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家伙已经救不回来了……所以,只能在这里结束它了!”
青年抬起手,从他的脚底的影子中跳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剑,一把,完全由影子构成的黑色长剑。
“斩!”
黑色长剑延伸了出去,直接把那骏鹰一分为二,与此同时,青年一跃而起,右脚在前一记飞踢朝着那被切开的中间所闪烁着的部位踢去。
“哈!”
在空中再度加速,手上的银白色液态金属也附着到了右腿之上,像一道银色的闪电,穿过了那浑身变得漆黑的骏鹰的身体。
“咔嚓——”
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在烟尘之下,青年慢慢站了起来,在明翼看来,他的背影十分遥远,像是,无法触及到一般。
“呜……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阿斯托尔福虽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的骏鹰被异星键所吞噬夺舍,已经回不来了。
“你……难道是从者?”
切嗣和明翼靠了过去,明翼更是不禁靠近了两步,他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哎,真没想到,又见面了啊,十年前的我……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呢?面对所谓的‘另一个我’。”
那青年转过身来,头发上的白色和皮肤上的褐色慢慢褪去,虽然变得成熟,但明翼本人可以看出来,那正是自己的脸。
“未来的我,成了从者?而现在的我……在追杀从者?”
“我你都是明翼,但是,我们并不一样。”
英灵明翼走到了明翼面前,用他那绚丽的眼睛盯着明翼。
“我犯了很多错,但是,因为和你经历的不同,我理解了过去的自己有多蠢……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也不需要我来提醒啊。”
“嗯?”
明翼回过头去,发现阿斯托尔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刚才他和英灵明翼已经说出了之前二人相遇的事情。
“所以,这已经足够了,不管是你还是我,不是都找到了吗?适合自己做的事情……”
一边说着,英灵明翼朝着一侧突然伸出了手,异星键的偷袭对他毫无作用,长达十年的追捕,让他对那种气息极为敏感,在这个世界中,最后的异星键也被排除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很快也会离开这个世界了吧?但是,我希望你能走上不一样的道路,英灵座上,只要一个明翼就足够了啊。”
“诶?”
拍了拍明翼的肩膀,英灵明翼渐渐虚化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而明翼,也久久没有从他的话中走出来。
从一开始,所接受的任务就不是排除阿斯托尔福,而是消灭所有的异星键。
“嘛,不过他之前也告诉了我一个办法呢……哈哈,我也要走了,朋友。”
笑着走过来的阿斯托尔福也搭上了明翼的肩膀,他的身体也开始飘散出阵阵光粒子。
“怎么……”
“在他的帮助下,我可以处于长时间的灵体化状态……这样的话,就不会干扰到这个世界了吧?没关系,我们约定吧,在你达成目标的那天,我会出来恭喜你的。”
伸出了小拇指,似乎是准备拉钩约定。
“我明白了……”
明翼也伸出小拇指,在二人手指接触的瞬间,阿斯托尔福也消失了。
“这样也算是任务完成了么……”
卫宫切嗣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眼前变成废墟的圣堂教会中,并没有人员的逗留,看样子神父也十分敏锐。
“那么,我去找神父事后处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说完,切嗣离开了此处。
“从者都消失了,我还有……要做的事。”
明翼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的愿望被动摇了。
如果英灵化的自己没有到这个世界,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呢?
从刚才的黏液怪物就可以看出来,阿斯托尔福可能会被吞噬,身为从者的阿斯托尔福拥有魔术师们无法企及的力量,很可能,要拼上巨大的资源才能结束这一切,
而那样的结局,自己还能遵守当时和他的约定吗?
“那样之后,我肯定会放弃魔术师的身份,甚至厌烦魔术,会去当个神父也说不定嘛……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和我说的一样,成了丢失自己目标,没有价值的人了……”
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起来,既然有了活下去目标的现在,就不能放弃继续学习魔术。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不管是阿斯托尔福也好,魔术协会也好,还是另一个我也好……”
略微嘴角勾起弧度,明翼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情在听说圣杯消失之后,第一次这么澎湃起来,好像也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开心。
“那么,回时钟塔去吧。”
少年踏上了归途,现在的他或许还只是个时钟塔里的异类,但是以他的天资来说,踏足魔法的领域,未来创造出令大圣杯再现,甚至取消其已经许下的愿望效果的魔术也未尝不可能。
————
“这样就好了吗?你可以有更多时间的。”
“什么呀,把我送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去开导过去的自己吗?没有那个必要吧……”
英灵明翼与抑制力之间的对话中,也透露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决定了,成为守护者吧,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不过,变头发和肤色什么的,还请我拒绝。”
先前自己已经被抑制力所侵蚀而导致头发变白和肤色变黑,但是,使用置换魔术可以抵抗这一影响。
“那么,成为人类历史的清洁工吧……”
————
“你想继续当魔术师了吗?!那还真是意外之喜啊!不如,加入埃尔梅罗教室如何,那位Lord的话,应该能挖掘出你身上的才能才对。”
“不,还请和过去一样……我所要研究的东西,是目前为止的时钟塔所无法教授的东西,更是和现代魔术科大相径庭的存在,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说大话了,但是,我想要去自己试试,按照教室的按部就班方式来的话,可能有些太慢,太偏离方向了。”
明翼拒绝了Lord·特兰贝利奥的好意,他继续着在时钟塔的门口接待新入生的工作,同时,用从图书馆借来的文献研究关于第三魔法和爱因兹贝伦家的事情。
在那之后过了大约一个月,明翼坐在那个柜台之后看着手上的书籍,在特定时期以外,这个位置大部分时间是比较闲的。
他已经有了研究的方向,现在必须先获取相关的基础知识,为此,他也经常去各个学科的教室解惑。说实话,他现在一个月的学习进度,已经比绝大多数普通魔术师十年的进度还要快,这确实是不在教室学习得天独厚的优势。
“喂喂,明翼~”
芙萝拉伏在柜台上,身上穿着像是要出席舞会的雪白盛装,完全不怕把它弄脏一样,不断喊着眼睛丝毫没有朝着这边移动的明翼。
“什么?”
依旧没有回头,明翼嘴上虽在应答,但其实心理还在想着魔术的各种变化。
“嘿嘿,和我一起去参加派对好吗?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说服爸爸告诉你你圣杯大战的具体位置!”
“那种事情,现在还不重要……”
手中继续翻动着书页,最重要的是记住,明翼的理解能力远超同龄人,只要能记住书上的内容,就一定能想到新的东西。
“明翼——喂~真是的,我要打你了哦?”
芙萝拉脸上带着准备恶作剧的小孩子般的笑容,偷偷用指尖发射了Gandr。
“啪!”
“好痛!干什么?!”
“啊……搞砸了……”
出乎芙萝拉的意料,换做一个月前的明翼,这样的攻击根本不用回头就能挡下,她呆呆地眨了眨碧绿大眼睛,看着不断揉着额头的明翼,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真是的……”
明翼似乎也习惯了这名少女的喧闹,不一会儿,芙萝拉被Lord·特兰贝利奥拎了起来,一边朝着明翼做鬼脸一边被带离了此处。
“今天是圣诞节哦?你就这样待着没问题吗?”
Lord·埃尔梅罗二世也途径此处,身旁跟着的,则是他在一年前因为想要参加圣杯战争而收的内弟子·格蕾,两人在圣诞节似乎也接受了重要的委托。
“说我什么的……Lord您还真是像个侦探一样啊,我才是要对您说声辛苦了,毕竟从没见过您休息来着。”
“哎,可能的话我也想休息,不过……嘛,算了,走了,Lady。”
看起来埃尔梅罗二世和格蕾要去的地方和芙萝拉他们是同一个,这场派对,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说不定。
如果是之前那个靠着好奇心驱动的明翼会因此跟过去也说不定,但是,现在那些事情和他无关了。
“有了目标的你,表情变得很不一样了吗?明翼君。”
远坂凛也身着与她十分相称的红色礼服走到了门口的位置,她对那天门口展现出强大能力的明翼还是十分在意的。
“远坂小姐吗……你们这都是要去干什么?”
“圣诞派对,也不知道是谁举办的,但是,时钟塔内稍微有些名气的家系都有去参加哦?如果不去的话,是没办法正常社交的……特别是那个金钻头还那么积极的去了的情况下!”
“是吗,还请注意安全,说不定会有事件什么的发生。”
朝着凛的位置点了点头,又慢慢把头低了下来,继续看着手上的书籍。
既没有过去鱼人交往时令人感觉生分,拒人千里之外,也并没有到和谁都十分要好的程度,现在的明翼,和任何人都能做到正常的相处,也很容易和人成为朋友。
“嘛,这样也挺好的啊,至少和我在这段时间里听到的传闻中的你相比,现在的你要闪闪发光多了,加油吧,明翼君。”
凛说着,微笑着看了看投入的明翼,转身离开了此处。
“哟,还真是孜孜不倦啊,你这家伙。”
“诶,这种日子还坐在这里啊?”
埃尔梅罗教室的双壁——弗拉特和斯芬也做好了外出准备,因为也经常去问问题,所以和弗拉特这个自来熟的也熟络了起来,因此明翼和埃尔梅罗教室的不少人也都熟悉了。
不过看这两人的着装,并非是参加派对去的。
“并不是强制坐在这里……是这里离图书馆比较近而已。”明翼回答了弗拉特的提问,暂时放下了书,“怎么了?你们两个,是要去当贼吗?”
“弗拉特说,他可以让老师大吃一惊什么的……但是老师不带他去那里,他就硬要带上我说潜入了。”
“什么呀,不是卢西安你自己想跟着去的吗?还说什么担心格蕾炭被派对上的男人搭讪什么的话……”
“闭嘴!弗拉特!”
“还请希望不要把事情搞砸了……”
两人一边吵闹,一边从另一个方向接近了会场。
“还真是两个笨蛋呢,要不要向兄长大人报告一下呢?”
“莱妮丝,目的明确的情况下这么说对方甚至不会信哦?”
两名少女也并肩走到了这个位置,是埃尔梅罗二世的义妹莱妮丝和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奥尔加玛丽,两人也穿着盛装,虽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但她们看起来并不着急。
不过这次的明翼已经把书收了起来,准备起身前往图书馆了。
“好久不见呢,明翼,因为你设立的项目自己却不去参加了吗?”
莱妮丝所提到的正是竞技场,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明翼已经不再去那地方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施虐心啊,大小姐,看人们彼此争斗就那么有意思吗?”
“嘛,比不上兄长大人的表情就是了。”
莱妮丝摊了摊手,像是在回想埃尔梅罗二世因为她而胃痛的表情。
“那么,我也先走了,失礼了。”
明翼收拾好东西之后,前往了时钟塔的图书馆,放回了一直在看的书。
“你好像在研究很不得了的事情呢,后辈。”
在图书馆,明翼意外遭遇了一个出身于在时钟塔以魔女学广为人知的植物科的前辈——芥雏子。
带着看起来没有什么度数的眼睛,留着堪比自身身高长度的黑色长发并且梳成了双马尾样式,手中总是拿着一本书,这就是植物科的怪才,芥雏子。
“不,彼此彼此吧,芥雏子前辈总是喜欢喊别人后辈,而且还书不离手,给人一种一直在研究的感觉。”
“嘛,身为同乡我给你个忠告,你所追求的那个东西,在将其实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其反噬。”
“哈……是指解开封印的时候,会出现强大的对手吗?”
明翼理解了芥雏子话中的道理,毕竟时钟塔里他们的同乡很少,从芥雏子处得知了自己故乡的明翼也对她有所了解。
“那么,我会铭记于心的。”
从书架上抽出了另一本书,明翼又一次离开了图书馆,这次他的目的地,是位于时钟塔内部的自己的房间。
这也是唯一一个在众多魔术部门,教室中环绕着的时钟塔内,完全作为寝室来使用的地方。
“如果使用置换魔术将世界的表里进行翻转会怎么样?不……这么做太危险了,但是,肯定是一种发展方向……”
坐在床上,明翼依旧没有停下思考,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尝试,而他也相信,终会有成功的一天。
实际上,成功与否对于那个约定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世界里侧的里面,已经谁都不在了,阿斯托尔福也是,经过英灵明翼的告知之后,回到了英灵座之上。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这是他们都满足的结局,现在的明翼也深知,自己并非为了履行约定,而是自己想要这么做而已。
过了不知多少年后,待他进入世界里侧的那个瞬间,他回过头去,自己的过去是毫无遗憾的,精彩纷呈的人生,尽管和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相比略显平凡,但是,他过得,很开心。
“啊……这就是,结局吗?”
英灵明翼因为自身特殊的魔术特性,经常可以脱离抑制力的掌控,他也因此,目送了这最后的一幕。
“有我一个就足够烦阿赖耶了,毫无遗憾的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啊。”
身形一阵闪烁,他也消失在了这个空间里。 Fate:圣杯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