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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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生平
弗朗茨·卡夫卡1883年生于捷克布拉格一个德语犹太裔家庭。他是子女当中唯一活下来的男孩,他有五个兄弟姊妹,其中两个是男孩,三个是女孩,全都早夭。他的两个弟弟格奥尔格(Georg)和海因里希(Heinrich)还在襁褓中就病逝,三个妹妹埃莉(Ellie)、瓦莱丽(Valli)、奥塔尔(Ottla)后来死在奥斯威辛集中营。
对卡夫卡来说,身为家中唯一的男孩等同于活在压力之下,他的父亲赫尔曼(Hermann)是个批发商,供应家用品给各省的小商店,他把自己遭遇的挫折都发泄在儿子身上。
赫尔曼·卡夫卡经常告诉儿子,他是多么奋发向上,才成功脱离一贫如洗的成长环境,以及他是如何努力工作,以供给他的家庭所有需要的东西。
至于弗朗茨的母亲茱莉·勒维(Julie Löwy)是个对丈夫百依百顺的女人。
弗朗茨继承了母亲的敏感、正义感和忧虑的心,这些特质让他更加懦弱,跟父亲强悍的风格壁垒分明。他描述自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个想法跟了他一辈子。他自卑的情结也让他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都无法从家庭的桎梏中解脱。
严格的教育刻画了他的童年,孤独和就读学校的纪律,是他的主要敌人。他接受女家庭教师的教育,而在那些规则僵化的学校里,创意没有可以立足的空间,弗朗茨的童年只有少数几个朋友。
后来,当弗朗茨回忆起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时,他认为那段时间充满不安和极度的空虚。他在其他学生眼里行事低调,是个似乎活在平行世界里的人。学校完全用德文上课,但弗朗茨对某一科非常感兴趣,他具有天分,并自行去学习:语言。他学习捷克语、法语、英语跟意大利语及其文化,当生命几乎走到尽头之际,他还学了希伯来文语。
尽管他个性低调,他当学生那几年总是会在衣领处别一朵红花,表明自己是社会主义分子,避开任何有关爱国的演说。此外,他比多数同学还要高出一头,让他走到哪儿都会引人注意。
中学毕业后以及开始法律学业前的这段时间,弗朗茨转了好几次学系。他不断犹疑,不止一次放弃正在攻读的科系,换到其他完全不同的领域。他读过哲学、化学、艺术史以及德国哲学。
最后,因为父亲反对,他决定攻读法律学位,而经过发奋努力,他通过考试,并取得博士学位。后来,弗朗茨把这个就读法律系的时期,定义成他人生旅途中被迫“拿真正的木屑来喂养自己的心智”的阶段。
弗朗茨的挫折感不断增加,因为他同时进行的艺术创作经常遇到阻碍。他与父亲争吵,引发家庭危机,导致他时常想要轻生,而他永无止境的犹疑以及优柔寡断又阻止了他的念头。
尽管如此,弗朗茨感觉自己需要继续写作。他要这么做非常不容易,因为家里的嘈杂声,让他无法专注,不过他从没放弃关起门创作文学的习惯。为此,他必须把写作时间改到晚上,于是他总是清晨三点过后才就寝。
当终于完成法律学业后,他开始到一间律师事务所进行必要的实习,替将来进入公家机关服务做准备。
半年过后,弗朗茨选择放弃进入公家机关,因为他希望找一个可以到其他国家工作的机会,他说,在那里从窗户看出去,不会是他讨厌的那种景色。但是弗朗茨后来留在布拉格,他进入一间保险公司工作,由于工作时间的缘故,他能利用空闲的下午继续耕耘他的文学沃土。
担任律师工作的最初几年,他积极参加一个社会革命团体的集会,曾经有次因为参加非法的示威游行而遭到逮捕。这时他的文学创作已经开始登上《许珀里翁》(Hyperion)文学杂志。
多亏了新工作,卡夫卡开始赚钱,满足他旅行的渴望。虽然他处在那样的时代,但经常周游欧洲各国。当他出国时,跟在身边的大多是他亲爱的朋友马克斯·布洛德(Max Brod),有时候则是朋友的兄弟奥托(Otto)。他到过意大利、瑞士、法国以及德国。从这时开始,他会利用度假或者任何机会,探索欧洲城市,或者重新造访之前已经去过的一些城市,他的创作在这段时间继续着。
满二十九岁时,他共出版了三部作品《火夫》(Der Heizer)、《变形记》,以及《审判》。
这个时候,卡夫卡认识了他的第一任未婚妻菲莉斯,在此之前,他跟女人的关系非常复杂。他在这个年纪,对于女性的认识仅止于风月场所,他到那里并不只是满足性需求。他渴望得到保护,以及逃离父亲令人窒息的压力;这两个非常强烈的理由,令卡夫卡在风月场所流连忘返。
他跟菲莉斯书信往来达六年,维持了一段相当长的恋爱关系。他们两次订婚,但是卡夫卡踌躇未决。他忧心一旦结婚,自己就无法辞掉工作,专心投入写作。
在第二次犹豫不前时,他省下了通知未婚妻自己决定放弃结婚的力气,因为他染上肺结核,开始为初期症状所苦,而这场病在短短几年后结束了他的生命。
正是因为这场病,卡夫卡经常请长假,试着重拾健康。
至于其他的几次恋爱,他跟捷克鞋匠女儿的恋情最短。卡夫卡再一次后悔跟她求婚,并跟她分手。
在卡夫卡因为肺结核而频繁请假的日子里,他开始跟一个女孩通信。她的芳名是米莱娜·杰森斯卡,一个住在维也纳的捷克年轻女记者,卡夫卡是在捷克首都的一间咖啡馆里认识她的。
米莱娜已婚,但是这无法阻止他们透过书信往来维持一段亲密的关系。虽然无法见面,但他们深厚的友谊依然维持了好几年。
多愁善感的米莱娜后来被囚禁在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并死在那里。至于卡夫卡,他的健康状况开始恶化,回到公司工作的希望渺茫。于是他们让他在三十九岁那年完全退休。
在人生最后的岁月里,卡夫卡在一次到波罗的海的旅行途中,认识了此生最后一个热恋的情人。卡夫卡在已经病重的四十岁,再一次坠入爱河。这个女孩十九岁,名叫多拉·迪亚曼特(Dora Diamant),是个来自柏林的犹太人。
尽管卡夫卡已病入膏肓,但他却有生以来第一次,实现了离开布拉格的梦想,前去跟他的未婚妻相聚。这时的他终于卸下原生家庭的重担,变成一个快乐的男人。
他跟多拉考虑过几个可以平静生活的地点,其中包括移居特拉维夫并在那里开一间餐馆,因为那是一个对犹太人来说非常艰困的时期,对他俩来说连是否能在柏林活下去都是问题。
虽然他们编织出了美丽的梦想,却始终没有实现。卡夫卡跟多拉的父亲提亲,但遭到断然拒绝。女孩的父亲跟他的一个犹太教士朋友询问求婚一事,友人劝他不要把女儿交给一个年纪大她许多而且生病的作家。
卡夫卡因为遭拒而相当沮丧,于是他完全放弃治疗疾病,开始踏上死亡之路。
多拉后来提到,在病重的卡夫卡的房间,每晚都有一只死亡之鸟停在床边:那是一只盯着卡夫卡逐渐油尽灯枯的猫头鹰。他的病让他无法开口讲话,也几乎无法进食。
多拉将他带到布拉格的一间疗养院,努力想要延续他的生命,无奈卡夫卡再也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他写下请求医生让他死去的话之后,就在四十一岁那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卡夫卡留下一份遗嘱,要求好朋友马克斯·布洛德毁掉他所保管的大部分手稿。不过卡夫卡的意愿再一次没有受到尊重。
卡夫卡的朋友非常赏识他,也知道一旦遵照他的意愿,人类会因此失去一份举足轻重的精神遗产。 活着这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