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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玉看到那官员与尼姑的行为, 芳心难以自持,一双眼也眯了,人也苏了, 整个人情不自禁地靠向沈墨。
沈墨没有推开净玉,他依旧姿态慵懒地靠着长几上, 浅笑安然。
白玉只觉一股怒火直攻心脏,窜升头顶, 正待发作, 忽觉腰间一阵滚烫的触感, 身子蓦然一僵, 不由皱眉凝眸看向沈墨。
他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视线瞥了那对拥抱的男女一眼,又收回,随即又若有似无地看向白玉。
他脸上有一层薄红,白玉还注意到, 那双看着她的眼眸中迷离深邃, 隐藏着不正常的激动兴奋之色。
这男人大概是被酒色迷了心魂。
白玉心头也不知是羞是怒,没想到沈墨竟是如此轻浮浪荡之徒, 任由别的女人靠进他, 却又过来调戏她。
白玉正想要拍开他的手, 忽听到一阵嬉笑声。
白玉视线不由自主地扫向众人,只见另几名男人也抱起尼姑浑然忘我地亲起嘴来。
旁边的净玉面红耳热,双眸含媚, 一只素手不禁缠上沈墨的脖子,在他耳边媚声说道:“大人, 不如我们也来玩吧。”
沈墨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 他修眉微蹙着, 沉默不语着。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温香,沈墨脸上似乎有迷离恍惚之色,宽袖遮掩下的洁净修美的手缓缓地,情不自禁地伸向了身旁人。
看着眼前这令人震撼的场面,白玉感到十分抗拒,仿佛有一股寒意直透入心里,令她遍体生寒,连衣裙被悄然掀起也不曾察觉。
脑子里闪过一些久远的画面,白玉开始觉得背冒冷汗,头昏眼花,耳朵嗡嗡的响。
恍惚间,想到当年吴府发生的事,她被绑在长条椅上,被逼着看那老色鬼与一堆白花花的女子滚在一起,寻欢作乐的画面。
白玉浑身不由得瑟瑟发抖,胃里一阵翻滚,竟有股想干呕的冲动。
吴尚书也搂着一尼姑亲嘴咂舌,不经意瞥见沈墨还没动情,一双色眼看向白玉,嘿嘿一笑道:“白玉姑娘,你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敬沈大人一杯?”
吴尚书的声音一响起,沈墨修眉微拧,眼眸变得清澈些许,并收回了唐突失礼的手。
白玉听到吴尚书那不怀好意的声音,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找回些许理智,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墨方才的举动,想了想,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倾注酒水,手却不自觉地轻颤着。
她努力维持镇静,然酒还是洒了几滴在几上。
沈墨凝眸看着她的脸,并不发一语。
白玉端起酒杯递给沈墨,耳边蓦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白玉猛地惊了下,也不知是自己没捧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酒杯滑落,倒在沈墨的宽袖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然后她看到沈墨脸色都变了,温和的目光骤冷下来,语气阴沉道:“连伺候人都不会?”
白玉有些不适应沈墨突如其来的变化,心口微缩,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衣袖一拂,杯子狠狠摔了出去,哐啷的一声,粉碎。
白玉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墨。
“大人,您消消气啊,犯不着为一女子动如此大的怒火。”一旁的净玉有些幸灾乐祸,却假意地说道。
沈墨看向她,温柔安抚了她一眼,再回眸看向白玉,俊脸却翻涌着一层莫名的怒火,他墨眸微眯,冷声向白玉说道:“滚出去。”
沈墨这男人对女人向来温柔耐心,从不说一句重话,但这却是他第二次对她发如此大的脾气了,还是在众人面前,而且还用了“滚”这个含着侮辱性的字眼!
仿佛有无数冰珠打在心头,又凉又疼,白玉直直地看着他,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眸中更是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恨意。
众人有些吃惊,顾不得继续作乐,正要算劝解一下。
白玉受不了这份屈辱,猛地站起了身,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红着眼夺门而去。
“吴大人,我去看看白玉姑娘,万一她想不开就不好了。”一旁的净瓶借机跟着离去。
吴尚书正要阻拦。
沈墨眼神黯下,淡淡道了句:“吴大人,让她们去吧。”
吴尚书有些悻悻,却只好作罢。
白玉出屋子时,外边天已经全暗了。
白玉站在一棵桂树下旁整理情绪,等着净瓶出来。
“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净瓶担忧关心的声音。
白玉微扬脸,眨了下眼眸,回过头淡淡一笑,声音压抑道:“没事。这种事……习惯了。”白玉又抚着她的肩头,安慰她道:“反倒是你,委屈你了,都怪我,不该提议来花园赏桂花。”
净瓶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这不怪你,都怪我庵门不幸,招了一伙不安分的冤孽进来。”
白玉不想再提起沈墨等人的事,便携起她的手,说道:“走吧。”
净瓶道:“好。”
白玉回眸看了那屋子,里面人影交叠晃荡,狂狼的声音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沈墨是不是故意把她赶走,好方便与那净玉颠鸾倒凤,念及此,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大洞,凉飕飕的。
白玉收回视线,冷着脸与净瓶一同离去。
两人回到净瓶的东院,两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才告别回了各自的屋子。
刚到屋门口,清音和烟儿便着急地迎了上来,白玉只字不提在那里面发生的事,只安慰她们没什么事,随即让她们打水给她梳洗。
见白玉神色平静自若,清音和烟儿见状才放了心。
洗漱完,白玉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却半点睡意也没有,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花园屋子里的事,心里不禁一阵难堪,一阵羞愤。
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白玉猛地从床上坐起,披衣悄然出了屋门。
夜幕沉沉秋风瑟瑟,有些凉人。
白玉激动怨愤的情绪,被这冷风猛地一吹,渐渐散去,她绷紧的面容和缓下来,再不起波澜。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夜的寂静。
白玉踩着月色,在院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院中也种了几棵桂树,白玉停了脚步,静立在树荫下,深吸口气,将金桂的甜香吸入肺腑,精神一震,内心少了些许浮躁。
白玉刚要回屋,手腕蓦然被人握住。
白玉还没来得做出反应,人就被沈墨拽过去抵在树下。
“这么晚不睡觉,跑出来作甚?”
沈墨声音有些沙哑,一手臂曲起靠着树身,身子倾向她。
他一靠近,便有股热气袭来,与平日那温润的气息不大一样,冲得白玉头脑晕眩。
白玉借着月色看他,他双眸迷离,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倒像是荒唐过后的模样一般。
他一定是和净玉做了那事。
白玉又想到他刚刚叫自己“滚”,还有他和净玉的亲密,心口发酸发疼,不禁来了气,冷笑一声,道:“你管我作甚?”
白玉想推他,推不开,见他贴近自己,腰身一扭,想要侧对他,胯部却不知蹭到了哪里,惹得他身子微僵了下。
白玉感觉他呼吸变了,变得有些不稳,眼眸一抬,只见他双眼迷离,眼尾泛红,五官藏在暗影下,少了温柔,多了深邃,如同蛰伏于黑暗中紧攫猎物的凶兽。
白玉娇躯猛地瑟缩一下,“你……”
“你”字刚脱口而出,沈墨蓦然抱住她,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来得突兀,又横冲直撞,霸道无礼,完全不像他平常温雅做派,让白玉措手不及,竟忘了推开他。
直到他的唇辗转到她的耳垂,轻咬了下,迷乱地低喃道,“白玉,你抹了香露么?怎如此香……”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白玉的耳中,白玉颤了下,——呀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听到自己那娇软的声音,白玉顿时清醒过来,趁他失神之际,狠狠推开了他。
“找净玉去。”白玉羞得无地自容,美眸又闪过一丝怨恨,她银牙紧咬,“沈墨,你当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白玉激动的反抗令沈墨找回一丝理智。
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不禁抚额,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懊悔之色,“白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那两个字说不出口,那股冲动躁动始终无法平息,而萦绕在鼻尖的暖香又磨人得很。
“我没碰净玉。”他的声音暗哑难耐,目光所及,是她洁白优美的粉颈,喉咙微动,不由屏住了呼吸,手微微握紧,努力抑制着某种冲动。
她和他现在根本无任何关系。
白玉知道自己不该询问他和净玉的事,然一想到他今日在屋子里那股风流浪荡劲儿,想到他和净玉或许已经做过那种事,她胸腔仿佛要炸裂开,难受,极其的不舒服,还伴随着一阵反胃。
“你说没碰就没碰?你这人最会骗人,也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装什么正经人。”她情绪激动地说道,连她都没察觉到此刻自己的脸上有多么委屈,多么怨恨。
“你在吃醋?”沈墨垂眸凝望着她的脸,眸中沉暗下来。
白玉怔住,像是被人道出了心里的秘密,她顿时恼羞成怒,恨恨道:“谁吃你的醋,少自作多情!”
沈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往下,轻轻按在某处位置,墨眸微眯,唇贴在她的耳畔低语,“感受到了么?如果碰了她,我不可能这样。”
“你……”白玉哑口无言,慌乱地抽回了手,娇脸臊得又红又热,眼前这男人还是那个斯文有礼的沈墨?
他竟然用如此严肃正经,甚至带着一丝指责的语气做着如此放浪下流的行为。 美人与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