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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起来,上官纤云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脑袋更是一阵晕乎。
木香推门进来,将洗漱的水盆放到一旁。上官纤云一边梳洗一边开口问道:“木香,吃过药嗓子可有何感觉?”
回头看木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低低的咳了一声。
“试试看能不能发出声音。”上官纤云梳洗完毕换好衣衫,上前伸手指了指木香的喉头:“不要着急,先用手指去感觉喉头的颤动。”
看着木香似惊喜的模样,上官纤云不觉露出一抹浅笑,看来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
“你过来,我看看。”若是受损处得到相应的修复,痊愈也只是几个疗程的事。
跟木香查看完,又嘱咐了木香用药的方法,这才去叫墨宝起来早膳。
进了屋却发现墨宝还在睡,上官纤云蹙了一下眉头。难得见这小子起来的晚,上官纤云扫了一眼床边桌上的纸张,顿时愣住了。半晌后不觉笑了,目光停留在墨宝睡颜上,抬头轻抚了一下墨宝额前的碎发。起身在纸张留下了一行字,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坐在桌前正准备吃饭,见木香望向墨宝的方向,上官纤云摇了摇头:“让他睡会,待会我出去一趟,家里你帮忙照看着。”
去城主府为曹丽兰治病这事,总让上官纤云觉得不安。那地待的越久,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大。更何况自己并不想跟宋新城带着,他是医者,稍有不慎就能察觉出。再加上蔡小桃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发现的事情,那样的不安更甚。
路过买肉包的地方,拧不过香味,买了几个。一边吃,一边若有所思的走着。一时没注意,便走错了道。待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很是偏僻的街道。
回头看向身后的,好在走的并不是很远。往回还来得及,正庆幸往回走时。却不想被暗处的一只手抓住了脚踝。
上官纤云吓了一跳,却也及时的捂住嘴。低头看向抓住自己脚踝的人,一个衣衫褴褛都分不清性别的人,长而杂乱的头发散落两侧,沾染的泥头的脸上已经区分不清楚肌肤本来的颜色,只是刚才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让上官纤云想起了一个人。
“救…..”嘴里才发出一个单音,就直接晕了过去。
上官纤云低头看着晕厥过去的人,虽然脸上、手臂上、腿上都有伤。但是比较严重的还是小腿的骨折和脚踝上的伤。
这样的人上官纤云见的也不少,虽说偶尔也会帮忙,但也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视而不见。
弯腰将刚买过来的吃剩的只剩下的两个包子递到那人手上:“我就这些了。”
说完挣脱开来,准备离开。往前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蹲下身体,手中的银针分别扎在膝盖处的血海,小腿内侧的阴陵泉。脚上的太冲、行间、太白。半晌后,又拿了些碎银放到那人袖子内侧,随后转身离开。
走到正街上官纤云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抬头看向街道对面的药膳堂。
前腿刚进去,后脚就见宋新城走了出来。
“尚贤弟,你若不来,老哥我便前去寻你了。”宋新城迎出来看向上官纤云一脸笑意。
“宋掌柜的,小的怕是又要叨扰了。”上官纤云拱手示意。
宋新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似又回想起什么来:“尚老弟里边请。”
上官纤云点头,跟上宋新城的脚步走进了里屋。
坐定奉茶,上官纤云浅浅的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宋新城时,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小的就直说了,宋掌柜这事做的不地道啊!”
“尚贤弟说的可是为城主府千金治病一事。”宋新城心中自是了然。
上官纤云不觉笑了笑:“即是如此,宋掌柜是不是应该也表示一下。”
“哈哈…..”此话一出,惹得宋新城一阵大笑:“当初就觉尚贤弟是个精明的主,没想到这般…..”说着又是一阵大笑:“行!行!你能帮曹小姐治病,确实也帮了我的忙,谢礼自然是有的,说吧!想要什么?”
上官纤云勾了一下唇角:“还望宋掌柜的给予点药材补助。”
“这个没问题。”宋新城点头:“你列个单子送过来即可。”
“那就有劳宋掌柜破费了,另外还有一事想问下宋掌柜。”打听到仵作在揭破尸体的时候似乎他们药膳堂的人也在场。上官纤云开开口说道:“宋掌柜的可曾听说城外的事。”
“尚贤弟是说前几日城外死的那几个江湖人的事么?”宋新城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嗯。”上官纤云点了点头:“仵作解刨尸体的时候,药膳堂的人也在。”
宋掌柜的点头:“寻常村里的人意外死亡,一般都会由仵作验尸。但既是江湖人,我们身为医者多少也会接触些,所以官府仵作在验尸时,会带上城中的医者。便于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意见或提供线索。”
“不知宋掌柜的对这事有什么看法。”上官纤云身体微微靠向前,目光看向宋新城。
宋新城目光迎了过去,露出一抹兴味:“想不到尚小哥对江湖之事也甚是敢兴趣。”
上官纤云摇了摇头:“小的只是对他们死因感到好奇而已,并没有其他想法。”
“那群人即无明显的致命外伤,也没有中毒的反应。却皆五脏六腑呈现溶解的状态。”宋新城说的顿了一下,目光一凝:“在城中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嗯….”上官纤云蹙了一下眉头:“有没有那种很厉害的功夫能将人的…..”
宋新城摇了摇头:“跟内力震碎不一样,解刨所见识溶解,如同初雪融化一般。”
上官纤云听闻不觉心中微微一动,即便是自已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肌肉溶解,并没听说过脏器溶解。
“宋掌柜的有何见解。”上官纤云抬眼目光中多了一抹探究。
宋新城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在传闻中听到过,说是西疆苗域有一种药,不对,用他们的话说是叫蛊的东西。能达到那种效果,具体是什么也未曾听闻。”
果然是蛊么?
“蛊么?”上官纤云起身,若有所思的朝门外走去。
“等等!”宋新城出言叫住上官纤云。
上官纤云回头看向宋新城:“怎么了?”
“尚贤弟,关于蛊这种东西,听老哥一句劝,别去碰,更别招惹苗域苗疆的那些人。”宋新城脸色凝重的说道。
“宋掌柜多虑了。”听宋新城这么说,上官纤云本是想接着追问的,可为了避免宋新城起疑,上官纤云淡笑着说道。 嫡女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