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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说过,咒术方面,我和学姐是连门外汉都不如,只能通过自己的理解,姑且找到感觉可以对抗的办法,来与之抗衡。实际上能不能抗衡,这都是要画个大大的问号。”
我向藤田俊一解释我的思路:“咒术,无外乎是语言的运用。古代的咒术颇多信仰和暗示,我们暂且不提。这把刀被施加的咒术更加类似于机器人三定律那样的东西。你看过阿西莫夫的小说吗?”
藤田俊一有些意外:“机器人三定律是咒术?”
我摆摆手:“你可以理解为它们的结果和咒术达成的效果差不多。最终都是禁止做某件事或者必须做某件事。这把刀上的咒术分为三条:
‘其一、这把刀保护贵妃的身体不受伤害;同时,这把刀也不能伤害贵妃玉体。
其二、这把刀除贵妃之外不认任何主人,有妄图染指这把刀的狂妄之徒必将死于刀下。
其三、这把刀无论距离贵妃多远,都会想尽办法与贵妃相聚,回到贵妃阶前,为贵妃效力。’”
“噢噢!不知道颜同学是如何得知的?”
藤田俊一佩服地问我。
“我一直回溯这把刀的经历,直到千年前它最初的主人,才得知这样的密辛。”
藤田俊一倒吸一口凉气,没敢说话。这大概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我接着解释说:“我对这样的咒术毫无办法,这把刀的咒术规定,它只有一个主人,不论主人生死,它都要回到主人身边,并将想要成为它主人的人全部斩于刀下。
但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世间,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够为它解开这个咒术,它只能将所有成为它主人的人一个个干掉,然后在世间随波逐流。
而我想的办法,则是让学姐用经典的手法,让已经具备灵智的初雪听一听学姐的志气和意志,说不定能够帮助初雪建立自己独立的人格,施加在她身上的咒术也就不攻自破了。”
藤田俊一连连点头:“有道理,我们就这么办吧!”
我苦笑起来:“藤田先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一切是建立在这把刀是真心打算向善的基础上,才能够成立的。你不觉得这有些一厢情愿吗?如果这把刀就是愚忠呢?就是百折不挠要回到它主子身边呢?而且,当年那些咒术师是真的只下了这几个咒吗?其中没有任何隐情吗?在下咒之后就没有任何防范措施吗?”
藤田俊一摸了摸鼻子。这些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
我总结了一下:“还是得想办法弄个咒术大师来,我们这只是半吊子,专业度上就差了不少。实在是我们不认识相关的专业人士,所以只能自己用这种办法来尝试。既然藤田先生在这里,我们就一事不烦二主,拜托藤田先生去找找人了。”
藤田俊一连连摇头:“之前在日本的时候,我不是没带着张仁真小姐四处寻访高僧大德。但是他们都纷纷谢绝解咒的事情,让我好生不解。”
我困惑地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解决这种千古奇怨,不应该是功德无量才对吗?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呢?”
藤田俊一摊了摊手,学姐也摇摇头:“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问他们,他们也不肯说,所以只好放弃了。”
我想了想:“要不这样,藤田先生,你把我的想法帮我写在信里,发给你们曾经拜访过的那些人,问问他们对此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能指教的地方。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去日本对他们挨个拜访。”
咒术这事情让我想起那个神秘的女人。她用的五芒星图案,相比起国内的五行轮回理论,更像是日本阴阳师所用的咒术。
如果想要和那个女人对决的话,我可能需要去一趟日本,好好学一学咒术,说不定能够以他山之石攻玉,起到不错的效果。
藤田俊一大喜过望:“真的?那我家是不是有这个荣幸接待颜同学?”
我皱了皱眉头:“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藤田俊一连连致歉:“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颜同学不知道,像您这样身份的,在我们那边,至少注册个宗教法人,做个神主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那身份可是非常尊崇的。别说您这样的,就光张仁真小姐这样的刀法,在日本的道场几乎是可以肆意纵横的,听说您与她不分高下?再加上您那一手通灵,能回溯到千年以上,那更是神乎其技了。不敢想不敢想……”
我苦笑起来:“还神主咧,偏科偏得连咒术都不会,一丁点法力都没有,法术也是完全不懂。主要想去那边学学该怎么对付咒术,这边有个人手里那两下咒术用得非常不错,我吃了好几次亏了。”
藤田俊一非常识相地没有问是谁。但我估计之后他自己也会去查。能不能查得到,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反正我也没打算瞒他。
“总之,先等你那边各位高僧大德的回信怎么说吧。他们如果觉得我是可堪造就,我去日本也好入门一些。如果他们觉得我是不堪造就的话,那就得准备更多的东西,看看该怎么打动他们了。”
藤田俊一点点头,又有点不服气地抬头对我说:“他们其实没什么资格评价颜同学,至少颜同学是开始做事情了,而他们都只会退缩而已。”
我摆摆手:“这里边的原因不见得是那么肤浅的,说不定其中有着非常深远的内幕在里边,而我们并不了解,还是不要随意评价他人为好。既然你都说了人家是高僧大德,那留点口德,对他们尊重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藤田俊一虽然看起来还有些心气不平,但也慢慢地接受我的说法,心平气和下来。
虽然有赴日的想法,但是距离真正赴日还早得很,我还有得事情要做——或者应该说,在赴日之前的这段日子里,我要忙碌到死了。 人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