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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聂四海的忠告
“苗蛊一族的人，一个金蝉蛊师。”我说道，“聂师叔，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但是偷走蠹盅那个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你就看看，我怎么补偿你吧。”
“你确定是被金蝉蛊师带走了？”
聂四海突然又平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这当然能确定，她用了好几次金蝉蛊，我都看到了。”
我不知道聂四海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那就没事儿了。”
聂四海神情间反而多了一抹轻松。
“我要那个蠹盅，本来也是打算给苗蛊一族送去的，既然是被金蝉蛊师带走了，那肯定就会送到我想要送去的地方，倒是让我省事儿了。”
“聂师叔，你怎么就能确定，偷走蠹盅的那个金蝉蛊师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更加糊涂了。
“只要是金蝉蛊就错不了，苗蛊一族养金蝉蛊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都是一家子。我问你，偷走蠹盅的，是不是一个姓李的小姑娘？叫啥我是忘了。”
聂四海悠闲地吐了个烟圈。
“本来，我就是要用蠹盅去救苗蛊一族的老族长，他也是金蝉蛊的第一蛊师，八变金蝉，已经快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身上积伤太多，攒到一起突然爆发，即便是以那位老族长的实力也是扛不住的，必须要用蠹盅里的东西来帮他压住伤势。蠹盅是我们巫蛊一脉的东西，我又算是老族长的半个徒弟，这事儿总不能不管。兜兜转转一圈，蠹盅又到了老族长的孙女手里，被她带了回去，也算是达成目的了。我这次来找你啊，除了蠹盅，还有一件别的事儿。”
“还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的？”我问道。
“这事儿跟我关系倒是不大，不过对你来说是个隐患。你们这来了个出马仙儿是吧，是个女的？”
聂四海说道。
“今天你在河边的时候，我也在那看热闹，发现了那个出马仙儿。”
“是这几天刚来的，叫吉二春，出马了一只灰字头的仙家。”
我简单说了一下吉二春的身份。
“聂师叔，今天晚上那群丘日伯你看见了吧？”
“丘日伯成群出现，肯定有人搞鬼，你怀疑是那个出马仙儿？”
聂四海眯了一下眼睛。
“她来我这儿拜过主门，心思不纯，手段也有些下作。我是觉得，这娘们儿不像是个好人。”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丘日伯这种鸟类阴物吸食婴儿魂魄的事儿，在这里已经有六七年没发生过了。偏偏吉二春来的那天，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发生在李家村，离这儿不远。要不是那个小娃娃身上带着一个能护身的木锁，我赶过去都来不及救他。今天杀掉的这群丘日伯，和那天晚上弄死的那只，体型基本上一样，这也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这两天暂时还不走，你不方便去查，这事儿我来打听打听。如果那个出马仙儿真的有问题，我来收拾她。哎，你家里有没有老鼠？”
聂四海突然问了一句。
“我身上煞气重，老鼠不敢来。上次来的老鼠，还是吉二春拜主门的时候带进来的。”
“没有就好。知道为什么刚刚我来的时候要让铜尸攻击你吗？除了试试你现在的本事，还有点别的想法。”
聂四海点了点头。
“刚刚我在河边的时候，那个出马仙儿也发现我了，她真正的本事不像表面看着这么简单。我来找你的时候，有一群老鼠一直在盯着我，我也是做了一场戏，让那些老鼠回去给它们的主子报信，说咱们两个打起来了。我进来的时候，那些老鼠都已经离开了。这样一来，那个出马仙儿就会觉得咱们两个关系不好，是对立的，可能会来拉拢我对付你。不一定奏效，但也可以试试。”
“刘远，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
聂四海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说实话，这才几天不见，你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吓到我了。别的不说，光说这五行借箭之术，你练了多久？”
“七八天？”
我也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
“这么短时间？！”
聂四海瞪大了眼珠子，又叹了口气。
“当年我听你爷爷说起过，五行借箭之术，他年轻的时候练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算是入了门儿。而安云峰从开始练习到入门儿，总共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用的时间，竟然比安云峰还短一半。而且，你现在的土石借箭和草木借箭这两样，可远不止入门儿的水平，好家伙，一抬手就起一堵墙，大腿粗的一棵树，说拧弯就拧弯了。那个符甲通胜呢，练了多久画出来的第一张，画一百张有多少张能用的？”
“好像是，一宿？一百张能画成功不到四十张？”
看聂四海这咄咄逼人的样子，我都不敢说了。
“安云峰当年画出来第一道符甲用了两天时间，一百张能成二十几张。”
聂四海又叹了口气。
“其他的我就不问了。刘远，你和安云峰年轻的时候太像了，而且天赋比他还要强，我都担心，你成长的这么快，将来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安云峰。”
类似的话，田归农也说过。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种隐忧。和安云峰比，你要沉稳许多，而且不像他那样对钱财过分热衷，最重要的是，你心思纯良，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但是你面对过的诱惑还是太少了，以后你的世界会越来越广阔，凭你这一身本事，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奉为座上宾，各方面的东西你都可以得到最好的。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能守住本心，谁也说不准。还有就是，你性格太过刚正，这不是缺点，但是以后却很可能会成为你的弱点。”
聂四海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
“再就是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加入了一号局，但是在了解清楚他们之前，最好不要和那里的人走得太近。你小子算是命好，改命之后，鳏寡孤独残五弊和钱命权三缺都不犯了。可大多数方士是避不开五弊三缺犯其一甚至其二三的命运，万一遇上个命中犯孤的人，别的人还好说，你是改的命，更容易出岔子。”
“聂师叔，我想知道，我的命，是不是不止改过一次？”
我问出了心里很长时间的一个疑惑。 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