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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意
不过他的位置正好是逆光，脸上乌涂涂的，看不清楚长得啥样。
“刘远！”
我还在打量那人的时候，他倒是先和我打起了招呼。
走近了一看，我才看清楚，这不是第五勇吗？
“前两天听麟叔说你现在给这个茶庄进货，可以啊，这就当上小老板了。”
我给了第五勇一拳头。
用世俗的眼光来评价，我和第五勇，就是那种二流子、臭流氓、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当年在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同班同学，成天的结伙抽烟打架翻墙逃课，最光辉的战绩，是两个人一人喝了三两二锅头后，去挑一所十个人的宿舍，凯旋而归，大获惨胜。那一次，我断了三根手指头，后脑勺缝了八针，第五勇带着脖套拄拐拄了两个多个月。要不是我爷爷当时出面和校长谈话，我们两个差点就被开除了。
第五勇和我不同的是，这小子成天跟我混在一起，也不学习，我最好的成绩倒数第十一。他数学却能考班里前五，物理化学成绩也还不错，总分能在班里一直排个中游甚至中上游。要不是高三下学期他把一个调戏我班数学老师的的副校长给打断了鼻梁骨失去了高考资格，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读大学了。
“我这都是小本买卖，全靠我叔的关系，在这里混口饭吃，听我叔说你在这，刚刚还寻思卸了车以后找你来着。有事儿吗，正好快晚饭点了，一起喝点去？”
第五勇给我递了支烟。
“行啊，反正我也闲着，不耽误大老板的生意就行。”
我调侃了第五勇一句。
“别特么埋汰我了不行，你现在干什么呢？”
第五勇问了一句。
“我啊，怎么跟你说呢，算是继承了我家的家族企业吧，弄纸扎。”
我想了想，也就这么说我现在的工作比较合适了。
“刘远，好久不见啊。”
一个清脆的女生声音从第五勇身后传了过来。
我偏头绕过第五勇一看，这不我高中数学老师吗？我记得，姓赵，好像是叫赵秋雅还是赵秋玥来着。
“赵老师，你也在这儿呢。”
我赶紧打了个招呼。
我也没想到，我这样一个成天不在课堂上出现的坏学生，数学老师还能记得我是谁。
赵老师走过来，第五勇一转身就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特么疯了，疯了啊，啊！撒手，赶紧的！”
我吓得赶紧把第五勇的爪子扒拉开。
这憋犊子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上高中的时候调戏漂亮女老师的事儿也干过，但那都是耍耍嘴皮子。现在毕业了好几年了是不假，可是也不能对曾经的数学老师这样耍流氓啊，简直就是畜牲啊！
“你干啥呢，这我女朋友，咋滴，看不惯我俩秀恩爱啊。”
第五勇伸嘴在赵老师的额头上啃了一口。
赵老师一脸娇羞的缩进了第五勇怀里。
我特么整个人都傻了。
我高中的好兄弟竟然和我高中的数学老师谈恋爱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也不早说，恭喜恭喜啊，啥时候喝喜酒啊？”
虽然心里已经发生了海啸，但是这种事儿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结婚这事儿不着急，到时候肯定叫你。”
第五勇说道。
“走啊，撸串儿去。”
去烧烤摊的路上，我细细想了一下，我数学老师当年高三的时候去我们学校是大四实习，按照年龄来看应该是比我大三四岁左右。第五勇初中的时候用一捆二踢脚炸塌了厕所蹲了一级，比我大一岁。这样来看，第五勇和赵老师也就差了二三岁，抛开师生的关系不谈，他们两个谈恋爱一点问题都没有，倒是我先入为主的想法有些失态了。
我说当年副校长调戏赵老师的时候，这瘪犊子怎么都不知会我一声就把人给揍了，原来是早就憋着这么个心思故意表现吧？
说起来，赵老师本身就长得显小，身高一米五出头，一张娃娃脸，气质样貌都很不错，看上去和我们根本没有年龄差。
我寻思现在赵老师和我兄弟成了情侣，我再叫赵老师也不合适了，该怎么换个称呼呢？关键是我忘了她的名字具体叫啥了。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赵老师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我瞥见她的头顶有一道黑气一闪而过。
当我要仔细看看的时候，又看不见了。
但是我能够确定，刚刚绝对不是眼花了。
“看什么呢？是不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第五勇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直接叫名字，叫她秋雅就行。”
原来是叫赵秋雅。
路过一家磁带店的时候，店门口的音响正在播放一剪梅。
可是，我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赵秋雅头顶的那一股黑气，让我始终都觉得不放心。
如果是路人也就算了，可这是我兄弟的女朋友，很可能还是我兄弟以后的老婆。我说什么也不能不管。
“还是先打听大厅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吧。”
我心里打定主意后，马上调整了心情，和第五勇闲聊起来。
“你们现在是一起做生意吗？”
“没有，这不是放暑假了，秋雅没课，就来帮帮我。当老师这么好的工作，哪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对了，秋雅咱俩高中毕业后转正了，去年通过了教师编制考试，现在也是吃公粮的人了。”
第五勇一脸得意的炫耀起来。
“真不愧是省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
我也附和了几句。
“这高中放暑假也得一个多月了吧，你们一直都这么忙吗？”
“也没有一直忙，就最近这几天要货的人多点。今年南方又是大雨又是冰雹又是寒潮的，新茶的品质普遍不行，价格还高，很多老客户宁可喝去年的陈茶，这买卖也不好做。”
第五勇脸上浮现一抹愁容。
喝着酒撸着串聊了一晚上，越聊越跑题，后面我都忘了要问啥了。
“刘远，先说好了，这次算你是来我这儿，这顿我请，你别跟我抢。”
酒快喝完的时候，第五勇一把拉住了我，掏出钱包递给赵秋雅。
“媳妇儿，去结下帐呗。”
“我这还有些零钱。”
赵秋雅没有接钱包，从自己的小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
“前些天不知道从哪里找回来几张钞票，都花着乱七八糟的符号，看着都瘆人，正好快点画出去。”
我往前一探身子，看到了钞票上的一些字迹。
“赵秋雅，我最近在收集号比较特殊的钞票你手里这钱能给我看看吗？” 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