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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奔老巢而去
对于杨冰冰的做法，我回过劲儿来，也能够理解一些了。
无非就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取舍问题。
杨冰冰身上有草蛊婆子下的能要命的蛊，但是从没有发作过，相反，草蛊婆子给杨冰冰带来的外貌上的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而因为那张变得更好看的脸，也让杨冰冰获得了更多更有价值的资源，人脉迅速铺开，名利双收。
相比之下，我们除了把她吓个半死，哭了一路，什么都没做。
一旦有机会，该怎么在两者之间做选择，傻子都知道。
也不知道杨冰冰和草蛊婆子之间用什么方式联系上了，草蛊婆子早在我们来之前，就布置好了一切，安排石慧来接应杨冰冰离开。
“草蛊婆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住在哪？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我又一股脑问了几个比较有用的问题。
“草蛊婆子是一个很矮很瘦的人，长得很像个男人，驼背很严重，看上去得有七十多岁了，但是一点都不虚弱，力气很大。她住在金牛山的牛背岭下，杨冰冰带着我第一次找草蛊婆子就是去的那里，后来我跟草蛊婆子接头也是去那个地方。牛背岭那里有一个山洞，里面拐了好几个弯，山洞尽头搭着一个帆布的大帐篷，占地面积大约四十个平方吧，草蛊婆子就住在帐篷里面。山洞的洞顶上有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不规则圆形洞口，一直通到山顶上，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在那个洞里面我记得有很多藤蔓缠在山洞的内壁上，一直到顶，还有一条很粗的藤蔓从那里面伸出来，一直伸进帐篷里面。”
石慧对草蛊婆子的事情说得很详细。
“帐篷里我没有进去过，一直都是在外面跟草蛊婆子打交道，除了杨冰冰以外，没在那里见过别人。在山洞里还有一眼泉水，顺着帐篷边的一条水沟往外流，但是没流到山洞外面，半路上就又流进地下了。我说草蛊婆子力气大，是因为我见过她从沟里打水，用的是一个大铁盆，一盆水得有四五十斤吧，她端在手里铁盆都不晃一下，我觉得就算是个男人，都做不到这样吧？我还记得，水沟里好像有一根铁链还是绳索之类的东西，一直绕到帐篷的后面，帐篷后面有哗啦啦的水声，不知道拴着什么。对了，草蛊婆子出门的时候会戴上一个人皮 面具，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模样。金牛山上这几年一直传说有妖精，其实就是草蛊婆子假扮的。她经常戴着面具在金牛岭上到处转，把抓到的人拖回山洞里。”
“草蛊婆子抓那些人干什么？”
岳韧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过去找她的时候，如果碰到她抓人了回山洞，她会不让我进去，在外面等着，然后过段时间她再出来找我。”
石慧摇了摇头。
“草蛊婆子以前也让我找其他人过去，我都找借口没给她找过去。我已经被逼着误入歧途，不想再害别人跟我一样了。这次，就算是毁了容，我也不会再继续帮草蛊婆子作恶了。”
“你放心吧，我刚刚给你检查过了，你脸上没什么事儿，不会毁容的，最多就是皮肤再做一下保养而已。草蛊婆子给你抹的药膏，实际上就是一种叫做皮相虫的小虫子捣烂以后掺着其他一些草药制成的，没什么害处。这种虫子在以前是行走江湖的人用来易容的一种材料，制成膏状以后无色无味，可以完全贴合在脸上，和其他的一些药草配合可以塑形，改变人的样貌，而且很结实，就跟多长了一层皮肤差不多。”
石慧这么配合，我多少也得给她一点甜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你用的这种没法塑形，成分不一样，只能形成薄薄的一层皮把你整个脸包起来，相当于你脸上戴着一张和你自己一样的人皮 面具吧，可以让你看起来气色肤色什么的更好。但是这种药膏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空气当中，过几天就容易坏掉脱落，所以需要持续的涂抹。新的一层盖上来的时候，旧的一层就可以被冲挤掉，在你看来就是死皮的皮屑被洗下来的，而你的皮肤更好的。如果没有持续涂抹，那层旧的就会大片的往下掉，就跟脸上掉下来一层皮似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我被骗了？”
石慧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看样子还被骗得挺惨的。”
我说道，至于草蛊婆子为什么没有真的给石慧用一些可以毁容的药，我暂时也想不明白。
车子一路往东，很快就驶出了金牛镇。
外面一片漆黑，一条勉强还算平整的小路上，车灯是仅有的亮光。
道路的两边，是连绵成片的老树林，车灯的光亮根本照射不出去多远，就会被细密的枝叶吞噬。
“还有多远？”我问道。
“大约十五六公里吧，拐两个弯把车停下，剩下三四公里左右需要走着上去。”
石慧比划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
“岳韧，关车灯停车，石慧，你和我换个位置。”
我对岳韧和石慧说道。
“哦——好。”
石慧点了点头
岳韧不明所以，但还是很配合的把车停在了路边
“夜视没问题吧，就这么往前开。草蛊婆子不是简单人，咱们别提前暴露了自己。”
我坐上了副驾驶，摇下车窗。
“好！”
岳韧挂档继续出发。
“前面左拐，再走六七公里就要停车了。”
石慧说道。
前面几乎不能说有路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要不是石慧这车底盘高，早就陷在路上了。即便是还能勉强同行，车子的速度也很慢，剩下这六七公里，四十分钟的时间都不一定能走下来。
一路上，我从车窗往外洒出去了三四千张黄甲军士，用来清理掉沿途一些可能是草蛊婆子耳目的东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可以轻松的支配几千张黄甲军士了，已经超过了我爷爷。
难怪聂四海会说我天赋高。
“岳韧，加速！”
我催动土石借箭和草木借箭，把前面的道路变得平整起来。
岳韧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