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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新年快乐

　　两人相互配合着很快就搞定了晚餐，秦天恒亲自帮肖雅盛好端到桌子上。

　　“啊，发现自己像个公主了，被人伺候着太舒服了，哈哈。”

　　“那我就是你的骑士，快尝一尝我第一次下厨的成品吧我亲爱的公主。”

　　肖雅尝了一小口：“嗯，非常好吃，还是我教导有方。”

　　“难道我没有任何功劳吗？”

　　“有啊，幸亏你学得快，要是笨得不开窍的，还不如我自己做更快了。给你点个赞。”

　　“谢谢公主大人的夸奖。”

　　秦天恒的第一次下厨取得了圆满成功，下厨的人开始对未来自己的厨艺之路有了信心，并且从中找到了给自己喜欢的人做饭吃的乐趣，吃饭的人也非常开心，被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如此用心对待毫无疑问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你坐着吧，我去洗碗就好了。”

　　吃完之后秦天恒还自告奋勇处理后续的清洁工作，肖雅乐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所有的家务中她最不喜欢做的就是洗碗了。

　　“好呀，今天就让我真正享受一次公主的待遇，谢谢我的骑士。”

　　等秦天恒整理完厨房过来的时候肖雅已经又继续跟那几段总觉得弹得缺少一点味道的乐曲奋斗着。

　　“怎么了？”

　　秦天恒看到肖雅紧皱着眉卡在几个乐音上反反复复的停停进进，出声询问到。他知道肖雅如果认真对待一件事情就想把那件事做到尽善尽美，恐怕这是又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为难自己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有几段弹不出想要的感觉。”

　　“哦？以前听你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呀？要不你再把你认为有问题的那几段弹一弹，我听听。”

　　“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弹着玩是觉得都还好，按理说现在也不是比赛就算是紧张心境发生变化也不会这么早，那我弹出来你帮我找一找问题。”

　　肖雅非常相信秦天恒的能力，对待自己他又是个极具耐心的老师，而且是豪不藏私的那种良师，原本以为自己虽然没有那么加大力度训练，但以前也没少弹可能不会真的需要秦天恒的指导了，没想到才突击训练第一天就遇到瓶颈要求助秦天恒了。

　　肖雅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在接收了秦天恒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后按下了第一个琴键，然后一串美妙的音符自钢琴中飘洒而出。

　　虽然只是从一首完整的乐曲中抽出的一段，尽管缺少了乐曲开始时循序渐进的引入人心的那一段，甚至肖雅弹完都只是不连贯的几个小片段，但在不精通此曲的人听起来仍旧还是一首美妙的钢琴曲，让人听了平静处心里平静安适，激扬时又能感受到乐曲希望带给人的那种激昂之情。

　　听起来什么问题都没有。

　　肖雅弹完自己总觉得不对的几段乐曲，然后静默不语的看着秦天恒，期待着他能发现自己弹的问题出在了哪里并且给出有用的建议。

　　秦天恒像是还沉浸在音乐中没回过神，他斜坐在沙发上，手掌托着下巴双眼半闭半睁着。

　　“怎么了？问题很大吗？”

　　肖雅有点紧张，像小时候参加考试等审判结果一样，秦天恒就是那个严格的老师，所有的孩子都怕得存在。

　　“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秦天恒这才放在手掌，伸了伸腿。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抓不住那个点，不知道问题到底出自哪里。”

　　“唔，我听了还好，相比以前技术上更加熟练了，就是太过于执着于技术上的展现了，失去了本心和这首曲子原本的意义，而且……”

　　“什么意思？而且什么呀？你这样一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事，就是我听出了你的心不静，没有把自己融进去。”

　　肖雅现在是当局者迷，已经进入一个死胡同里了自己还没发现，只是潜意识里感受下了情况不太乐观急于挣脱出来，越是急切越是走向弯路。

　　“还是没懂。”

　　肖雅现在脑子还乱的不行，音乐声反复回响在脑海中，又夹杂着秦天恒的话，剪不断理还乱。

　　“你说的没一句话我都知道什么意思，可还是没懂我要怎么做。现在脑子跟浆糊一样。”

　　肖雅抱着脑袋伏在琴键上，琴键在手肘的按压下“铛”的一声闷响，直接震得肖雅耳朵都要耳鸣了，她更加迷糊了，懵懂的看着秦天恒，脸上写满了“快帮帮我”。

　　秦天恒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自己的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穿好后，又把肖雅的玫红色呢子大衣递给肖雅，转身又去卧室给肖雅找了一条围巾和一双毛手套出来。

　　肖雅傻乎乎地接过大衣，拿在手上很着秦天恒进了卧室看着他翻找自己的衣物。

　　“这是要干什么啊？我们要出门吗？”

　　“嗯，我带你去个地方，把衣服穿好，围巾手套戴好我们再出门，现在外面冷。”

　　“啊？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

　　秦天恒这一整天跟肖雅在一起，下班后也没看到秦天恒接到任何人的电话，也没有听他说还有其他安排，为了自己练习钢琴，他把能推的事务都推掉了，现在突然要出门太奇怪了。

　　“出去吹吹风，看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现在的浆糊都吹走，还我一个聪明机灵的肖雅。”

　　肖雅还在想秦天恒为什么会突然要拉着自己出门，动作慢吞吞地穿着衣服，秦天恒拿过围巾整理好后绕在肖雅的脖子上，然后把手套给她，自己替她扣还没扣完的大衣扣子。

　　“什么嘛！我就是被这个问题绕晕了，又没有变笨，你又取笑我。”

　　“好的，你不笨，准备好了，我们走吧聪明的小迷糊。”

　　秦天恒又从衣柜里找出一顶戴毛绒护耳的粉红色帽子，戴在肖雅的头上，护耳上的毛把肖雅精致的小脸衬托得很小巧玲珑，可爱极了。

　　最后再检查了一遍肖雅的穿戴，确定肖雅的保暖工作没有遗漏后，秦天恒才牵着肖雅出门了。

　　秦天恒开着车带着肖雅到了江岸的码头，冬季的码头静谧非常，工人们大多已经收工，停港的船只在江水上轻轻浮动着，离案不远的江面上灯塔传过来微弱的亮光。

　　这里离城市喧闹的地段有些距离，远离了那些灯红酒绿的世界，耳边不再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仿佛整个人的心灵都纯净起来。

　　这是这个城市难得的一方净土，尽管它不华丽、不美观，甚至还非常凌乱，是那些极度虚荣讲究的人不愿意踏足的地方，但在这寒冷的夜里，它用微弱的亮光、哗哗的水声、呼呼的风声诉说着自己的坚持。

　　“额，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呀？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渔船回来啊，你想吃鱼不成？”

　　秦天恒搂过肖雅，用手背触摸她的脸试了试脸上的温度还比较高，这才放心下来继续呆在这个地方。

　　“你认为这里怎么样？”

　　“以前我都没来过这里，只从这里经过还是白天，白天这里总是很忙，很多人都忙着把东西搬上搬下的，看起来也很脏乱，没想到晚上过来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肖雅从秦天恒胳膊下探出头，在码头上走了几步。

　　“这里晚上倒还是蛮舒服的，很安静，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到处是人。”

　　“你站到这里来。”

　　秦天恒走到一处离水面很近的地方，让肖雅也站过来。

　　“这里有什么吗？”

　　肖雅跟秦天恒并排站在一起，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闭上眼睛认真听。”

　　秦天恒走到肖雅背后，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帮肖雅把帽子拿下来。

　　“静静的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听一听这里都有什么声音，除了声音，你还能感受什么？”

　　肖雅闭上眼睛，听着风和水交织的低喃声，感受着江风吹拂这脸庞的触感。

　　“有风声、水声、还有从远处传来微弱的喧闹声，我还能听到你的呼吸声。”

　　肖雅说着自顾自的笑起来，“这里的风有时候强烈有时候轻柔，但是不变的是好像风里面都有味道。”

　　“嗯，然后呢，这些同时产生你有什么感觉，舒服吗？”

　　“我感到蛮舒服的。”

　　肖雅把眼睛睁开，惊喜的看着秦天恒：“我好像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竟让我有种觉得很好听的感觉。”

　　秦天恒奖励的亲了一下肖雅：“真聪明。你看这码头白天的时候看起来脏乱拥挤不堪，除了在船上工作和要过来买东西做批发的人，几乎没有人愿意过来，自然也感受不到它也有好的一面，但你看，晚上过来就是另外一个场面了，只要用心感受，就能发现在喧闹的城市里，它也有它独特的地方，就像你一样，不就是发现了它的美吗？但是你想一想，其实它没有多少变化，码头还是那个码头，大小、地方都没有变，仍旧有风、有水。”

　　肖雅眼睛亮闪闪地结果秦天恒的话。

　　“嗯，我懂了，其实码头拥有的这些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来这里的人的心境。不是白天的码头愿意脏乱拥挤，而是白天的人让它变成那样，只有晚上，这里才是真实的它。”

　　“对的，这就跟你弹得钢琴曲一样，琴谱就在那里，不会因为谈那首曲子的人不同就变得不一样，但为什么弹出的效果会不同，水平会有高低之分，这就是看弹得的人的心境和听的人的心情。”

　　“那我弹得钢琴曲有什么问题呢？”

　　“但从技巧上来说，你已经弹得非常好了，但听起来却没有以往技巧不这么熟练的时候弹得更舒服，因为你失去了平常心。”

　　秦天恒的话让肖雅陷入了沉思，自己怎么会失去平常心呢？失去平常心会造成什么后果？

　　肖雅反反复复回想着自己在练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

　　看着肖雅还没想透彻，秦天恒决定再推她一把。

　　“可能是以前离比赛时间还很远，你没有那么重视，弹得时候就能更加的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那个时候你能单纯的享受音乐带给你自己的乐趣，并且会把你的情绪融入进去。现在可能是因为钢琴比赛近了，这次算是为了比赛做的最后的冲刺训练，所以你的目标感很强，但就是太强了。”

　　秦天恒说得已经非常明白了，他相信凭着肖雅的悟性肯定是会很快就能明白过来的。

　　果然，秦天恒的话停了没多久，肖雅就开心的跳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说的对，我就是因为潜意识里就不断提醒自己这次训练是为了比赛，所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如何在比赛中获得好的名次这件事上，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在技巧上吹毛求疵，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犯了错误。那几个我觉得怪的地方都是整首曲子最难的地方。我害怕犯错就会死死地盯着容易错的地方，结果忽略了好的乐曲，需要弹奏者把自己的感情融进去。”

　　肖雅大笑起来：“真是的，都要被自己蠢哭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你是当局者迷，已经陷进去了就发现不了了。”

　　“恩恩。”

　　“以后放轻松一点，就算在比赛中没有拿到好成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想要成为专业的钢琴家以后靠它过活了。”

　　“咦，你好像并不在乎我能不能在钢琴比赛中获奖一样。那你干什么还特意腾出时间陪我练习啊。”

　　肖雅以为秦天恒并不看好自己有点沮丧。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我更想让你知道，不管你什么样子，我爱的只是你整个人，不是其他的附属品。我会陪着你，只是因为这是你想做的事情。”

　　恋爱中的女人情绪变化莫测，上一秒还颇觉沮丧的肖雅在秦天恒的糖衣炮弹般的好话中立刻又开心起来。

　　没有什么比自己爱的人无条件支持自己更开心的事了。 天价宠婚：娇妻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