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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萌萌啃着鸡腿,“活着。”
在她冻姐面前,只要还留着一口气,阎王敢跟她抢人?
不怕她跑到地府搞事情?
冻萌萌看眼小白脸,“你去过地府吗?”圆圆亮亮的眼瞳,都是惊奇的目光。
神霭淡定的将手里的鸡翅膀塞进她的嘴巴里,“爷爷的老战友头上的恶灵,去掉了?”
冻萌萌啃着鸡骨头,撇嘴,“没去掉。”
她强调,“太丑。”
不乐意给弄。
神霭笑笑,“也不用弄掉,拍进他身体里吧。”他定定的看着内定媳妇,“爷爷说能活着就成,你满足他。”
冻萌萌想想,把丑陋团子拍进老头的脑袋里,总比拔出来干净,嗯嗯的点脑袋,“好。”
软软糯糯的。
神霭眯了眯眼睛,将鸡屁股撕下来想扔了,又想到什么,把鸡屁股留了起来,“你想要他藏起来的宝贝吗?”
冻萌萌直勾勾的盯着他。
神霭勾唇,“很值钱。”
冻萌萌眼珠子里的光噌的冒了出来,“要。”
重重的加一句,“都给我。”
她喜欢钱。
金龙拧着十指肥鸡两只肥兔子跑回来,扔给小白脸,小白脸将一块肉递给他,眼睛里含笑的说,“辛苦了,特意留给你吃的。”
金龙看眼递在自己面前这块肥嘟嘟的肉,在看眼小女娃手里啃着的鸡翅膀,瞬间咧嘴,看小白脸的目光和蔼了很多。
一脸你真上道的表情。
给他吃的是肉,只给小女娃啃骨头。
他果然不该对小白脸有偏见。
“你不错。”他想想自己小心眼儿的只抓了两只肥兔子,小女娃一只,他一只,打算让小白脸看着他们吃的时候搀嘴的。
金龙感叹,等下一次的时候,就帮小白脸带一只吧,看在他给的这块肥肉的份上。
神霭的眼神微妙了。
“你喜欢吃这块肉?”
金龙嗯嗯啊啊,“有肉吃谁乐意啃骨头?就是这块肉骚味有点重,也比骨头好吃了。”
冻萌萌张嘴,神霭适时打断内定媳妇要搞事的小嘴巴,笑眯眯的赞同,“那我以后都把这肉给你留着。”
金龙矜持,可有可无的点头。
就不知道自己看着小白脸的目光有多亮。
冻萌萌傻呆呆的看着这条龙,没想到这条龙还是条有着吃鸡屁股爱好的龙,在看看自己手里除了鸡屁股的整只鸡,冻萌萌拍拍鸡骨头,“我喜欢啃骨头。”
神霭将十只肥鸡和两只肥兔子处理好,拧着两只肥兔子的时候,看这条龙的眼神有些诡异。
金龙昂脑袋,“你有意见?”
神霭扬眉,“没有。”
金龙满意了。
神霭转头就在其中一只肥兔子下了泻药,这泻药是他从胡同里的赤脚大夫那抠来的,准备用在自己身上的。
那时候他想不开,总存在丝丝的侥幸和期望,想着还是走军队这老路,离内定媳妇远远的,这泻药能让他躲开内定媳妇。
但他现在想明白了。
这条龙又在他面前作死,所以只能委屈这条龙了。
金龙总觉得小白脸看他的眼神不怀好意,软化的眼神变回警惕,“你想对我做什么?”
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某个风华绝代的身影。
他黑着脸说,“我只喜欢母龙的。”
神霭,“……”
冻萌萌,“……”
…
两人一龙在山脚下吃完了十二只鸡两只肥兔子,又跑到山上了,冻萌萌说她吃饱了,要去抓点肉回去给她养的粉猪吃。
金龙拉肚子。
跑到山上就没影了。
神霭帮内定媳妇拧肉,身上挂满了肉,等内定媳妇赶着一只熊瞎子出来后,神霭犹豫的说,“熊瞎子就不吃了,猪不管吃它。”
冻萌萌,“我吃啊。”
摸摸朝她笑得傻兮兮的熊瞎子肉嘟嘟的手掌,冻萌萌咧嘴,“我吃。”
神霭看眼冲着内定媳妇傻兮兮饶头的熊瞎子,“……”
没话说!
更没话说的是,内定媳妇抱了两只小狐狸和两只小猴子下山。
把小狐狸和小猴子扔到猪棚里,冻萌萌跟猪崽崽说,“你们不能欺负这四个小崽崽,敢欺负它们,就把你们吃掉。”
小拳头冲着一群猪握握,去看小白脸做熊掌了。
她前脚刚走,从食堂里举着铁勺出来的老师父看着被关在猪棚里的狐狸和猴子,心糟糟的说,“可怜见的,就被扔在猪棚里了。”
他想了想还是进去猪棚里,打算把狐狸和猴子抱出来,他给照顾,狐狸和猪养一窝像什么话。
结果他刚进去猪棚,一群粉猪崽就窜上来。哼哼唧唧的用猪鼻子拱他,要把他拱出猪棚。
老师父诧异,小心的挪着脚,不让这几个猪崽子被他的脚给绊倒了,“做什么?这是狐狸猴子,你们是猪,不能物种关在一起能打起来知道吗?麻溜去边上站好,等着我收拾呢?”
“哼哼,哼哼哼。”
小狐狸和小猴子爬到猪崽的身上,耀武扬威的冲他挥拳头。
老师父,“……”
…
老驴身上有了冻萌萌做的手脚,本来皮包骨没有血肉的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身体迅速膨胀着。
张老四看得直瞪眼。
这就跟看吹气球一样,干瘪的气球吹饱满了气,都能飞起来了。
张老四赶紧喊停,“够了够了,在涨下去,得爆炸了。”
老驴看着自己膨胀起来的身体,也惊悚了。
“这、这这?”
他瞠目结舌,这一切对他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到吃惊大过惊悚。老驴抬起胖嘟嘟的手指,目光炙热,“我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身上有肉的感觉了。”
老驴眼里闪着泪光。
好、好好。
真好。
他的身体又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张老四眼皮抽,“叔,你就没发现你要炸了吗?你看你的肚子,比怀孕的女人的还大。”
老驴看着挺起来的肚皮,笑了,“跟当年老师长的肚子有得一比,是吧老虎?”
张虎天,“…是。”
一言难尽。
他左看右看,“冻村长呢?总不能再疯涨下去?去把冻村长请过来。”老兄弟头上的丑疙瘩没有了,头发也长出来了,身体有肉了,都是好事。
这不好的就是,怕老兄弟膨胀过头给炸了。
老驴乐滋滋的,“别去麻烦小姑娘了,这样挺好。”
张家父子,“……”
老驴眷恋的看着他胖嘟嘟的手指,跟看情人一样,“我现在这情况比之前好的太多了,这是我做了几年的梦,都想变成这么胖的。”
张家父子一脸复杂,成吧,你高兴就好。
大瘦的人,大胖之后,就是个大大的胖子。
走不出房门的那种胖子。
三百多斤的大胖子。
张家父子到最后,都惊呆到麻木了。
深更半夜。
神霭猛地睁开眼睛,整栋大楼散发着股臭水沟里才有的味道,小白脸一冷,悄无声息的起床。
墙壁玻璃上有爬行的水渍。
神霭的脸色越发沉冷。
手背被戳了戳。
神霭转头,黑暗中看着内定媳妇看着窗户上留下水渍的灼热目光,他有些无奈,“来的东西太臭了。”
冻萌萌哼了声,“是水蛭。”
长在深沟臭沟里的水蛭,这些水蛭星际上有,而且比这里的水蛭更臭,能量更大。
神霭若有似无的笑,“没错,是水蛭,它是来着找爷爷的战友的。”
内定媳妇身上的异能对于某些物种来说,就是迷人的香肉,忍不住扑上去撕碎。爷爷老战友现在的身体里就有内定媳妇的异能,这些臭沟里的水蛭受不住诱惑,早晚会扑上来。
只不过……
这数量多了些。
整栋墙上,都是挪动着爬行的玩意。
冻萌萌木着小脸,“嗯,想生吞我的东西,我烧死它们,你别怕。”
神霭神色一动。
“把那条龙喊来。”
冻萌萌的眼珠子也亮了,对啊,让那条龙去吃这些臭水沟里的玩意,嗖的跑了。
神霭盯着脚边密密麻麻爬行的玩意,眸光冰冷,手里出现一团淡蓝色的火球。
“啧!她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阴森森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神霭手中的火球朝声音的方向砸过去,“既然来找死,我成全你。”
“就凭你。”
轰然!
整个走道骤然炸开,大楼轰然倒塌。
已经跑远的冻萌萌回头,看着大楼窜起来的火舌,她的小脸一沉,“敢弄伤我的小白脸。”
只瞬间,就到了被毁的大楼前。
轰塌的大楼被火舌吞了,滋滋滋的冒着骇人骨髓的声音。
张老四跑过来,只看到了冻村长跑进火楼里的身影,火舌瞬间将她吞没了。张老四的心肝一颤,觉得自己的脚有些软。
“冻村长——”
…
匆匆赶过来的张虎天等人,看着轰塌成火舌的宿舍楼,饶是他们这些钢铁般的汉子,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完、完了……”
这是宿舍楼,他们的战友都在这里啊,都在这里啊。
汉子们啪叽跪了下来。
眼睛里只有窜起来的火舌,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张虎天险些晕过去。
他的兵。
他的兵!
声声泣血。
“噗!”
张虎天喷出一口血,仰头朝后栽。
他身边的兵下意识的伸手,将骤然栽倒的师座扶住,“师座。”
声音惊惧。
张老四僵硬着回头,看到栽倒的亲爹,眼前一晃,他强迫镇定心神,朝亲爹跑过去,舌尖被牙齿咬了下,刺痛让张老四镇定下来。
耳边各色各样悲恸的声音抽离。
张老四仿佛置身在外的看着自己冷静的出声,“把你们师座放在地上,动作轻点慢点。”
兵哥绷着脸照着他的话做。
张老四给亲爹做了检查,松了口气,“是怒火攻心引酵的吐血,醒过来后身体会虚弱些,不要紧……”
不要紧!
不是要命的病。
张老四转头看向熊火炎炎的大楼,庆幸不起来。
没葬身在火楼里的兵哥们纷纷拿着趁手的容器救火,只有沉闷沉重急切的脚步声,张老四看着他们沉默又沉痛的身影,喃喃的,“救火,一定要救火。”
他在布袋子里翻腾。
“请神符,请神符,我要雨神要雨神。”
张老四抖着手掏出一张符,这张符要比他布袋子里的所有符还要神圣。
耳边是师父遗憾又向往的话。
‘为师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用请神符,是不敢用,为师知道自己的能耐。据说咱们的祖师爷也没能用请神符请动神,这张请神符还是祖师爷从旁处买来的,也不知道是否真能请神…’
张老四闭了闭眼睛。
“师父,徒儿今天就斗胆托大,用了这请神符了。”
骤然睁开眼,双目如流光。
张老四咬下舌尖血,涂抹在两指尖,嘴里念念有词。
‘吾岐山派弟子张恒以吾心头血起誓,今请雨神降身,吾愿折寿十年,急急如令令,去。’
指尖的心头血在符纸上签了契约,请神符朝空中飘上。
张老四屏住呼吸。
不眨眼的盯着飘走的请神符。
没动静!
没动静!
没!动!静!
张老四几欲吐血,他知道连师父都不敢用的请神符,他用成功的希望是渺茫的。张老四惨烈的笑,如果没有一场倾盆大雨,这栋火楼就是废了。
里面被捆着不知生死的兵哥们,将和这栋大楼共存亡。
张老四觉得难受,呼吸都难受。
滴滴答答的雨珠子砸在他仰起的脸上,一滴滴如有千斤重,脸上被砸得生疼。
生!疼!
张老四猛地张开眼睛,已经灰败的瞳孔睁到极限。
滴答!
雨滴砸近眼瞳里。
又刺激又疼痛。
也是这疼痛把张老四给砸回过神来。
“下雨了。”
“下雨了。”
“哈哈下雨了,有救了兄弟们有救了,兄弟们有救了。”
哗啦啦——
身上湿透了的张老四低低的笑了起来,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被雨水打得刺疼刺疼仿佛在挖坑的脸,他都觉得高兴死了。
“我请到雨神了哈哈我请到雨神了,师父我能用请神符了哈哈,师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张老四疯了。
乐疯了。
大笑到岔气的疯狂。
头上是浇灌下来的倾盆大雨,他张开双手在地上转圈圈,跳起来的时候脚下的坑里的雨水四溅。
“减寿十年又怎么样?我——请——到——雨——神——了——”
心肝扑腾扑腾的狂跳。
身上湿漉漉的如凉风渗透到骨子里的寒冷,可心窝是火热的,比岩浆还狂热。 六零萌妻别太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