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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身上依然残留着她的气息,将桶里的冷水往自己身上泼。
已经入秋,清晨的水还是很凉的,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份罪,可我还能怎么样?
穿上猴子拿过来的衣服,不是我喜欢的牌子,可左言就是左言,不管有多落魄,不管身上的衣服多么廉价,可穿在我左言身上,自有一番风格,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猴子带我去了一个剧组,那里除了我和猴子以外,还有几个男演员开试镜,可当我往那一站,那几个男生都看着我,这算是什么?鹤立鸡群吗?原谅我这么想吧。
可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导演在看到我后,立马被导演看中,镜都没有试,直接去试衣间换服装。
剧情很狗血,古装片,我演的是一个花花大少,在路边调戏女主角,然后男主角出现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就是打坏人咯。
所以,在戏中,我要被男主角打。
被打也就算了,我忍了,可偏偏那个女主角,好像是个什么投资方的女朋友。说话嗲声嗲气,演戏的时候很是做作。一开始演的时候,本应该是我来调戏她,却在拍的时候变成她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被导演喊了几次卡,这也就算了,可在演我被打的戏的时候,她也频频出错,那些演打手的群众演员也失去了耐心,由假打变为了真打。
等这场戏拍好后,我已经被打得浑身的伤,这要是以前的我,马上抄起一旁的一张板凳朝下手那些人的头上砸去。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忍。
“小子,表现不错。”导演笑眯眯地对我说。
“导演,下次再有戏,你叫我。”我也对他笑脸,笑中带有讨好的成份。
“行啊。”导演很爽快回答。
说得快,忘得也会快。
拿着刚得到的五百块钱,我去了猴子住的地方。猴子给了我他家的钥匙,他还要留下来演一个店小二,晚上的戏。
我在路边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去之后,坐在猴子家的沙发上抽烟。
拿出手机,没有她的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她没有问我去哪了,也没有问我在干什么,好像我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我该不该回去找她?
带着这个问题,我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以前的我,总是睡得很深,可这段时间以来,却总是浅眠,虽然昨天拍戏很累,但我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
最后,我还是决定去找她。
我离开了猴子的屋子,走过安静的大街,来到了她住的地方。
我一步一步上了楼梯,走到她住的门前,准备敲门时,却发现门没有关严,虚掩着一条缝隙。
我轻轻把门推开,屋子里很是安静,客厅里并没有人。
我走到她的房间,看见她抱着双腿,蜷曲着身体坐在床上,她的身体全都暴露在空气里,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给她的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可从我这一边看来,却是一片投影。
我突然想起了我做的那个梦,一个画面呈现在我的脑海:窗外的阳光一点一点将她融化,最后,她消散,就给我一片阴影。
看见我来,她朝我微微一笑。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清晨吹进的风让她寒冷,还是因为看见我时的激动。
我走过去,把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在干什么?”我问。
“我在想你,我在等你,我在想着你等你。”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很会说情话了,谁知道这姑娘一开口比我的更加甜言蜜语。
一句在想我,在等我。有人想,有人等,任谁谁不会心动?
我在床边坐下,伸出胳膊搂住了她,她也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
我轻轻叹气,说:“依真,看见你坐在这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那,你心疼了吗?”她抬头问我。
“心疼了。”自然是心疼了。
“能不离开了吗?”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我愣住了,她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就只是因为怕我离开?就只是因为等我回来?
我骄傲的心立马化为一地的水,“我没有离开,我只是在为能够养你做准备。”
如果说当时说养她只是随口的敷衍,那么现在我开始认真。
看着她身上依然存在的痕迹,是那个晚上我留下的,床单上的鲜红虽然暗了下去,可也在提醒着我,她,是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我养,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以前在家养过花,家中为你盛开的花和那些路边人人可见可采的花,当然是不同的。路边的花采了扔掉也不觉得可惜,可家里的花种下,就需好好浇灌。
我让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带她去吃东西,我告诉了她我是在剧组拍戏,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猴子的电话,说是有另外一个剧组在招演员,让我马上过去。
我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然后急急忙忙地赶去了猴子所说的地方。
这次拍的,是一部抗日时期的战争片,这次演的,不再是什么大少爷,而是一个战死沙场的英雄,在这部片里虽然戏份也不多,但是可以连续两三集出现,总比上次演那个大少爷出现不到半分钟就被人打,总戏份不到两分钟的强。
前面的几场戏都拍得很轻松,第三天的时候,是拍最后一场,也就是英雄牺牲的一场。
“你待会蹲在这,等那边炮火一响,你就从这个山坡上滚下去,然后跳进河里。”
这场戏的拍摄地是一座很脏乱的小山,山下的河水上也漂浮着垃圾。
导演让工作人员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然后开拍。
我穿上士兵服,蹲在一块大石后面,听到对面山上有炮火的声音,立马从山的一个小斜坡滚下去,坡上很多石子,在滚下去的时候,那些硌地我全身发疼,还有些石头棱角锋利,把我的衣服也割破了,手臂被划伤,流出了血。
“卡!”导演叫停。 阔少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