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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掌声雷动,雪白走下台,泪眼未干,小敏抱着雪白跳了起来,“你真厉害,古筝弹得这么好。”雪白露出苦涩的笑,小敏边走边说:”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开始我以为你紧张过度,把自己要弹的乐器都搞错了呢。”“是吗?”雪白笑了,面对着小敏说,“我也没想过要弹古筝,只是坐在那里突然看到了它,又加上自我感觉这首歌用古筝弹会更好听些。”“确实好听,不过让人印象更深的是它的怨气与悲痛。”小敏表情丰富地说。“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近两天才会唱的,没想到会有这么悲。”“悲得不得了,你看全场的人都还沉静在悲痛里呢。”“这倒不是我的初衷。”雪白看了看场下的观众,深深地述说着。她们来到了等候厅,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雪白抬头,忽感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她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小敏也站起随着雪白的视线瞧了瞧,“怎么呢?”“没什么,好像看到了认识的人,现在不见了,可能是我眼花。”雪白还在寻找。小敏拉起雪白坐下,“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养精蓄锐,准备下一场的战斗吧。”雪白笑了,“你呀,把这比赛说得这么可怕,战斗。”“嗯嗯,不是吗?”小敏调皮地睁大了眼睛,嘴巴做着各种可爱的动作。哈哈哈,雪白大声地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周围一直有双眼睛在凝视着雪白,看到她那灿烂的笑容,这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内心也在哈哈哈地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旁边的女子,也就是那位为雪白们报名的小姐,瞧着这位难得一笑的伙伴,也咧着嘴笑了,“嘿,什么事这么开心?”“呵呵呵,没什么,就是想笑。”“是吗?”她随他的眼光望去,点点头,笑着说:“噢,我明白了,原来是看到美女在笑。”男子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请参加书画比赛的小姐们,马上到大厅准备比赛。”
“走吧。”小敏拉着雪白站起,朝大厅走去。
大厅很大,里面的人很多,刚参赛完的美女们都站在大厅听候,“请1号来大厅最左侧,其他依此类推。”雪白站到了靠右的第四个,小敏第五个,她们站在那里等待评审员发号施令,评审员说开始,雪白们就用手拿起毛笔,绘制自己心中的画,小敏画了一幅与单于的铜像,并写下了早已准备好的词。雪白没有多想,提笔就画出了昭君的美丽画像,这幅画雪白曾在昭君出塞里看过,也在网上查过,虽容貌不一样,但其神韵差不多,再加上在文化馆亲眼目睹了昭君的美貌,也就很自然地画出了美丽传神的古代美女昭君,画完画,她还在画旁写上了自己那刚劲有力的毛笔字,内容是这样的: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画完,准备收笔,手不小心碰到了砚盒,砚盒里的墨汁眼看要流到画上,雪白双手端起砚盒,可还是没阻止墨汁的流出,眼看自己的劳动成果——画就要被糟蹋,雪白心疼地闭上了双眼,忽感后面有人把画猛地一抽,雪白睁眼一看,墨汁流到了垫毯上,转身朝后一看,心不知所措,手竟在不自主的颤抖,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还是悲伤,眼睛望着对方,一动未动,双目凝视。
雪白看到多日未见的他,心里在发颤,手一软,墨盒一倒,墨汁流了出来,雪白的裙子上立马出现一条黑线,“啊。”雪白皱着眉头,可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做?米格一手拿画一手急忙在自己的身上摸纸,可摸来摸去,只摸到一条丝巾,他一手展开丝巾,蹲在雪白面前,使劲在雪白的裙子上抹起来,可抹了很久也没全部抹干净,白黑明显呈现,雪白苦恼着。
小敏画完画,正想向雪白报喜,侧身一看,“啊呀,怎么呢?”马上端走雪白的墨盒,从自己的包包里投出一包纸巾,也帮着抹起来,开始不知蹲下的男子是谁,不小心碰着他的手,米格瞧了小敏一眼,小敏一惊,“哥,怎么是你?你认识雪白姐吗?”雪白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米格怎会成了小敏的哥哥,小敏看到雪白疑惑的眼神,高兴地说:“这就是我的哥哥呀。”雪白故作刚认识米格的样子:“你好,小敏哥哥。”米格望着她,站了起来,把丝巾塞到了雪白的手里,什么也不说,就转身走了。“呃,哥,你还没跟雪白姐打招呼呢?”雪白望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有点点悔意,小敏以为雪白见自己的哥哥没跟他打招呼而尴尬呢,于是安慰着雪白:“你别难过,我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人,外冷内热,以前不是这样的,就这次回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见人没有一句话,除了他的工作需要,除了跟爷爷相处,否则挺吝啬他的语言。”雪白心里稍稍思索了一下,问:“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变成这样吗?”“不知道,问爷爷,爷爷说我是小孩子,不要总问大人的事情,你说说,我都16了,都成年人了,他们怎么觉得我还小呢?”望着雪白,雪白把嘴抿成了一条线,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到自己的脏裙子,用手遮了起来,生怕周围的人看到。小敏望着雪白幼稚的举动,呵呵,呵呵地笑起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这一笑,笑得雪白全身发毛,向来讲究的人此时真的觉得很不自信。雪白慢慢移动着脚步,小敏在她身边也想帮助挡一点。一会晓敏的手机响了,一接,里面响起:“叫雪白坐在大厅等。”“为什么?”小敏来问,电话已短线,小敏动了下鼻子,嘟着嘴,撅着嘴。“谁的电话?”雪白明知故问。“还有谁,我那讨厌的哥哥呗。”小敏撑起眉头,又撅了下嘴。然后说:“他叫我们在大厅等他。”“等他?”雪白诧异:“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就等等吧。”雪白好像很怕见他似的,对小敏说:“我不想参加下场比赛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没关系吧,我要回去换衣服了,不然,我真不自在。”说完,快步离开了大厅,小敏还想说什么,可是见不到她的踪影了。
真的是越怕来的事情,就越会来,雪白在昭君墓场走着,低头遮着黑黑的地方,没有顾及前方的道路,一不小心撞到了一面肉墙,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往一边走,可是肉墙往她行走的方向移,她有点怒意,抬头:“你这人……”与对方四目相对,对方凝视着自己,雪白移开视线,不想说什么,抬脚想走,米格伸手挡住她的去路,雪白停下,没好气地说:“你想干什么?”米格把手里的袋子塞到了雪白的身上,雪白接着,米格转身朝赛场走去,雪白呆在那里,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心里的滋味真的说不出来。
有点失落的雪白翻了下手里的袋子,原来是件衣服,雪白全明白了,心里有一点感动,但想起那道伤疤,却怎么都不想对他有所原谅。
雪白走进文化馆,爷爷在整理新进的与昭君有关的书集,雪白叫了声爷爷,爷爷看见雪白问:“比完了吗?”“我没参加了。”“怎么不参加呢?”爷爷觉得挺可惜的。“可能怕自己比不上吧。”雪白笑着说。爷爷边摇头边笑了一下。
雪白换完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对爷爷说:“爷爷,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也请你告诉小敏,我会想她的。”爷爷见雪白手里的行李,停了下来,不舍地说:“怎么就要走了呀?”“是呀,总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不好意思,你这孩子,这样说,爷爷真有点生气。”“好了,爷爷,你别生气了。再见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爷爷的眼睛有点湿润,雪白慢慢离开了文化馆,眼睛在忍着,出了院子,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出来,雪白不敢看身后为自己送行的爷爷,只是用手挥了挥。“一定要再来呀,孩子,我们永远欢迎你。”“谢谢。”这声音可能只有雪白自己听得到。 米雪爱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