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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不是那些庆祝除夕的牧民们,而是在牲口圈围着一头骆驼的全族人。
“不能杀,这骆驼是我们这里的运输能手,我们多年来都是靠它生活下来的。”有个老人说。
“对,不能杀,这大年初一的,多不吉利。”一个中年人说。
“酋长,这骆驼虽老了,但我们不能忘恩呀。”一个白发老者对酋长说。
酋长的心挺沉重的,是的,这些骆驼是这个牧区的救命恩人。
酋长回想曾发生的一幕幕,那年遇上干旱,牧区没有水,为寻找有水的地方,全族的人只能依靠这些一生都在缺少水和绿色植物的沙漠里生活的骆驼们,他们用骆驼制成了车辆,拖着全族人在跋涉中吃各种植物,甚至包括其他动物碰都不碰的荆棘和含盐的灌木。为寻找水和食物,它们不得不进行长时间跋涉。一只骆驼在驮运货物时居然可以一个月不喝水,它变得又瘦又憔悴。这些但仍族里的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过,,终于把全族人带到了这个有水的肥美的草原,但绝对令人想象不到,这些骆驼一旦找到了水,它可以在10分钟内喝下135升,使它的身体迅速滋润起来,又恢复到精神抖擞的状态。又可以运粮运草。
是的,没有这几十只骆驼,也就没有全族的人。
“你想起当年的事了,是吧?酋长。”一个白发老人严肃地说。
米格从周围的人的口中得只这样一个感恩的故事,他的心很矛盾,一方面特别希望杀了骆驼得到鲜血,另一方面有不想为难在场的人,特别是心胸宽阔的酋长,好心的酋长。
女子站在米格后面,看着米格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因没快速杀掉这骆驼而生气,她对着男子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了解他,是什么使他对身边的人不离不弃,是什么使他对自己心里急需得到的东西产生怜悯。
女子想起自己对眼前这男子说过的话,只要你逗我笑,我就要求我爷爷。现在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她知道爷爷是特别疼她的,她在草原也有一定影响力,这都源于那次击败狼群。
她不会轻易拿出自己的恩德出来,让草原人听从自己,可是这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希望,族里的人能够以她为重,她知道让族里的人杀自己的恩人非常难,若是就自己的恩人,可绝对会义不容辞。
她慢慢来到爷爷面前,爷爷没了主意,看着女子。
女子开口了,“这骆驼确实是我们族里的大恩人,可是大家若想到,它能帮助我们就一个恩人,我想大家一定不会这样犹豫了。”
“救恩人?谁?”族里的人异口同声地问。
“刘雪白,刘大医生。”女子双手靠在身后,绕着族人走了一圈。
大家把双眼投向在圈内讲述恩人故事的女子。非常诧异,非常疑惑,更是非常莫名其妙。
“刘医生?”大家包括米格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在中间绕圈的女子。
她怎么知道雪白的事迹?米格奇怪地看了这只有两次之遇并且发生过误会的女子一眼又一眼。
“大家对这人不陌生,对吧?”她把眼睛扫向四周。
大家都点点头,期待着女子进一步说话。
有个中年妇女听到雪白,激动起来,冲到女子面前,拉着女子的手,是似要哭的声音,“刘医生,你看到刘医生了,在哪?她在哪?”
周围的人也都沸腾起来,“是呀,刘医生在哪?”
“我们得感谢她,没有她,我这里很多人的眼睛都见不到光明了。刚刚那位反对杀骆驼的老者说。
“是呀,当年,要不是刘医生,我的身体都是疾病缠身。”中年人说。
“最要感谢她的还是我,我们没有钱,她自己投钱,住院的钱,她也是尽心尽力,这样的医生,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
“是呀,她是我们草原的大恩人呀。”草原人们都呼喊着。
“她在哪呢?”一个青年人问,“我的眼睛经过她的治疗,没有成近视眼。我很想念她,卓阿娜,你见到她了?”
原来这女子叫卓安娜,米格快速就记下了这个名字,毕竟她是帮助自己的人,怎能轻易忘记?
“她……”卓安娜欲言又止。
“在哪?”大家急问。
卓安娜看向米格,慢慢地说:“在这位王子那。”
大家都看着米格,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呢?王子。”
大家都称他为王子。
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米格有点别扭,看到大家对雪白这样热心,也不好把雪白藏起来,对于关心她的人,米格觉得他们有权知道她的近况。
于是,只是说了句,“你们等一下。”
然后大跨步奔向毡房,把雪白抱向轮椅,小心滴推着,朝人群中走来。
大家看到这个昨日见过的怪人,心都在颤动,眼也都情不自禁地红起来,泪水都在眼眶打转,都不敢问,大家都在沉默。
白发老者向前,艰难地蹲下,手颤抖着,握了握雪白的手,哽咽地说:“她就是我们夜想日想的恩人刘雪白吗?”
米格沉重地点了点头。
“不公平。”一个声音喊了起来。
随即大家都喊起来“不公平,老天太不公平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到这样的遭遇,老天,你没长眼睛吧?”
有人跪在地上仰天喊着。
大家悲痛着。
女子见到这个场面,有点后悔,想着这场面在这样下去,喜庆的一天,会变成悲痛的日子,自己得快点回到正题。
她击了三掌,大家都随声都安静着,围着雪白,望着雪白。
“刘医生,究竟是什么病?”有个妇女米格。
米格一五一十地吧雪白受伤的过程讲了一遍。
白发老者,以及其他几位老者都说这不是很严重的伤,可是怎么昏迷不醒呢?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米格听到这声音,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有点欣喜,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卓安娜。
卓安娜很默契地很大方地说:“是的,急需要大家的帮忙。”
“说吧,我们赴刀山下火海,一定挺身而出。”年轻人仗义着。
卓安娜笑了声,“不要大家这么牺牲,只需要……”她欲言又止。
大家急了,“说吧,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力气。”
“她的伤口是箭伤,大家都知道箭伤需要驼鲜血才能使伤口愈合。”
“哦,这就是酋长要杀骆驼的原因。”大家恍然大悟。
眼光都投向了酋长,酋长没有作声。
白发老者,发出怨声:“酋长,你怎么不早讲呢?”
酋长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救刘医生,我只知道救这草原王子的姑娘,因为那年王子的父亲为我们草原人们出了一大笔钱,我们才免遭大旱灾的侵害,否则,干死的人会更多。”
“干旱那年?”经历过干旱的人发出声。
“是的,是这孩子的父亲捐钱送来的水,食物才让我们平安度过灾害。”
“酋长,你为什么不早讲呀?”大家又是一声。酋长哭笑不得,心想:你们容我讲了吗?你们一听要杀骆驼都提出骆驼的恩德,我又说话的份吗?但只是想想,没有说出口。
看到大家的脸色,听到大家的语气,几个青年人,不约而同地走到酋长面前,听候吩咐。 米雪爱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