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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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ot智能家居,刚刚落户于s市金融街的一幢写字楼内。
新公司的挂牌并没有引起这栋楼内人的太多关注,毕竟,在s市这个日新月异的城市内,有太多的互联网公司在一夜之间落地,又很很多的互联网公司,在一夜之间消逝。
租赁写字楼,是很多分公司,在s市之后的首选。
此时,金融街42幢商业楼的三十六层,正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留着时尚发型的男人,正在指挥着公司的员工,小心的摆放办公室的用品。
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因为穿的十分青春的缘故,让人猜不出年纪,上身是偏青春气息的牛仔,下半身却是挂着链条的破洞牛仔裤和涂鸦的板鞋,怎么看,都与这个办公场合格格不入。
他就是“Robot”公司s市研发部的负责人——徐洋。
方雪晴和David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混乱。
除了墙上的富有科技气息的“Robot”的logo,从哪里都看不出,这是一家全国T1级别的公司。
“徐洋,有人找。”暂时还没有招募新员工,Robot公司行走的都是从T城总部带过来的精英们。
看的出来,他们对这个年轻人的这身打扮,已是司空见惯,若不是工作人员的提醒,恐怕方雪晴还真不能将这个人与Robot公司的s市技术部的负责人,联系到一起。
“什么事啊,没看见正忙着吗?”那男人头也不曾抬起,自己正在帮忙搬一个盆栽,声音里有点不耐烦。
作为常青藤名校的毕业生,本想在自家的公司混混日子,谁知道他老爸抽的什么风,先让他来s市玩上一圈,最后,扔给他半个研发部和一些资金,拒绝他回T城。
什么“加油,我看好你哦”,什么“没成绩就别厚脸皮回来了。”这是明摆着的威逼啊,徐洋从小都没都过自己的老爸,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自认为有点小聪明,但打小就是那种特别没有上进心的人,反正家大业大,他也不是个败家子,够他这辈子吃吃喝喝了。
结果,闹这一出,这是逼着乌鸦成凤凰啊。
潇洒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既然他老爸开口说了这几句话,他已经料到,若是弄不出什么成绩,他即使回了t城,连自己的家门都进不了。
这,就是,典型的“坑娃”父母。
“徐先生您好,方便占用您一会儿时间吗?”第一印象很重要,不管对方的衣着、谈吐如何,方雪晴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必定是极其有礼貌的。
“要么等我忙完,要么自己走人,没时间跟你们瞎哔哔。”并没有因为方雪晴是个女性,徐洋就给她一个好脸色,他的目光,就没朝方雪晴这个方向看过来过,不停在几个盆栽之间,来回的波动,似乎在看,怎么摆放好看一点。
嗯,不仅没礼貌,还是个很没素质的家伙。这是方雪晴内心中对徐洋的评判。即便如此,她的脸上还是得保持笑容,有事相求,自然不好当场翻脸,不然,现在立即出局,连合作的机会都没有。
“Yang,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暴躁。”一直跟在方雪晴身后的David,突然出声,惊了方雪晴一下,同时还在摆弄盆栽的少年,立马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David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拨动绿萝叶片的手停顿了一下,脸上表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Yang,我入职于s市的一家企业,现在是陪同董事长,一块过来谈生意的。”David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因为他好不容易纠正过来的发音,此时又开始听着有些怪异,给人的感觉,他更习惯于与别人进行英文对话,特别的蹩脚。
“那真是好巧。”徐洋终于放弃了拨弄盆栽,朝方雪晴这边看了过来,紧接着,他又皱起了眉头,似乎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会做David的董事长。
“David,是哪家公司?”并没有和方雪晴说一句话,也只有和David说话的时候,他才会显得有些人情味,整个过程中,他看向方雪晴的眼神就是审视,并没有打算看在David的份上,给方雪晴一点薄面。
“你既然来了s市,就应该知晓,是西城区的秦家。”David看徐洋,并没有像以前那边亲昵,反而对他有些疏远,眸子中的失望,完全显现了出来,中文的发音也回复了正常。
“秦家?噢~好像有那么一丢丢印象”徐洋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最后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也不知道是真的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
“这样吧,你们先去那边的位置坐会儿,等我把这里简单安排一下,再过去。”这也算给了David面子了,按照徐洋的性子,他做一件事,没有办成之前,是绝对不会分心的,即使这会儿,他也是先想着把工作简单的安排下来,才能和别人进行对话。
“ok,yang。”David比起方雪晴,是更熟悉他的做事风格的,在校时,他就是个科技狂人,这会儿能给时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方雪晴也没有多言,若不是凭借David的偶然人脉,她今天要么就得站在最晚的时候,要么就是吃闭门羹。
秦氏虽然在s市有一席之地,但出了s市之后,其认知度也就一般了,顶多只能算是二流的集团,与那些经济与实力并具的佼佼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这也是徐洋完全不给面子的原因,从来只有别人求着“robot”公司,还从没有“robot”要看别人的脸色的时候,所以方雪晴也完全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处于这个境地。
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拿,所有的文件,都在David的文件包中,所以先一步的朝徐洋口中所说的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高跟鞋的声音,击落在地板上,十分的清脆,这个步入robot公司的女性,吸引了一堆程序员的目光。
“都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徐洋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不悦的朝周围开小差的人说道,当然,他自己的目光,也朝方雪晴的背影看了过去。
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这是徐洋的直觉,他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比成一个镜头的姿势,放在自己的右眼之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不得不说,方雪晴职业装的打扮,具有太大的迷惑性,徐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有一个想法,但看到她转过身来的面容,立马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收起脑海中荒谬的想法,他专心致志的将盆栽摆好,又和几个搬东西的人说了一下大概的摆放,然后仔细的打量了整个空间一圈,这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双手插进裤兜内,慢悠悠的朝方雪晴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现在有时间了,方便女士您的占用。”徐洋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就好了很多,甚至有些彬彬有礼的味道,在方雪晴看来,这都算的上变脸戏法了。
“是这样的,徐总,我是看到您在网上发布的招标,所以向提前来跟你认识认识。”方雪晴这话也算说的委婉,毫无交集的公司,总不可能因为一次老总的亲自上门,就能接手生意,抢在其他人之前,在“robot”公司的负责人面前,混个眼熟,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sorry,这位秦氏的董事长,你是真的想来跟我认识认识,还是说,现在就有这个想要招标的野心呢,您最好提前跟我说清楚,因为不同的目的,我也是不同的对待方式。”徐洋说话,一阵见血,说话丝毫不拐弯抹角,但人家自小生活的工作环境造就了他这样的底气,若是现在和方雪晴打起了太极,那也不是David所认识的“yang”了。
“两者都有,行吗?”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而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想过无数种可能,方雪晴的脑海中就从没想过,对方的负责人,会是这么一个刚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并且,还这么的,狂炫酷拽,油盐不进。
“那您总有一个主要目的吧,想要认识,可以一起吃顿饭,如果是为了招标的话,您放下资料,就可以走了,我会看的。”徐洋说出来的话,真是丝毫不顾及情面,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方雪晴想要的,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徐洋,有人找……”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这块空荡的办公区域响起,方雪晴本就有些发愁,就没有朝门口张望,这倒是激起了徐洋的不满。
“又是谁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将公司的地址给po上去。”新公司刚刚挂牌,整体环境都格局都没摆设好,因为他们是做研发,这个写字楼内的办公室,只是摆设之用,除了现在弄好,后面徐洋是没有经历在弄这边的,最多只有助理和行政人员呆在这里。
手头上的事情大一堆,不停的有人找上门来,他有严重的强迫症,满脑子除了弄好新公司的摆设,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
“徐少总,打扰打扰,请一定要原谅我的不请自来。”说话这么文绉绉,又特别的油嘴滑舌的人,方雪晴还真不少见,她朝门外望去,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人。
陆少安——向天的总监,她对向南的印象才刚刚好转,看见这个很毒舌的陆少安,就升不起一丝好感。
“你又是哪家的啊?”徐洋也懒得打发了,来一个是来,来一双也是来,但不如趁这会功夫,一起打发了,等把人请走后,他一定第一时间把招标案上地址,先给扣下来。
“少总,鄙人是向天的总监,您应该听过。”论起s市的互联网技术,向天绝对是行业内,当仁不让的第一,另外,向天公司,对于招标,有一套独特的心得,要么不会参与,参与后的中标率特别大,这也是为什么,短短两年之内,向天在s市已经发展成了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是向天啊,要是没什么太大问题,‘robot’在s市的招标,十有八九都是你家的,不用特意来跟我认识认识。”招标只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包括“robot”公司也不会选择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最终入围的名单,自己内心也是有数的。
但他这么明显的说出去,对秦氏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冲击,只有一、两成的把握,是除了向天以外的其他公司拿到招标,剩余会有几家公司参加招标,方雪晴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其竞争力,绝对是非同一般的大。
那么,她要是想拿到这个招标,胜算不足半成。
“那就借你吉言,不如,晚上一起吃顿饭?”陆少安也是个人精,当即听出徐洋不想太被打扰,所以转了个话风,朝徐洋套起了近乎。
“别,我看还是算了吧,前两天在酒吧和人拼酒,当场就喝废了,现在,你说让我一起吃饭,我的腿还直哆嗦。”徐洋的脸上出现了一股后怕的表情,中国人的饭桌上,怎么可能少了酒,所以他一听,就浑身不适。
说起徐洋,他从小跟他父亲后面,就去了不少宴会场,从初中开始喝酒,自认为自己酒量不错,但到底山外有山,所以才会被人所干过,那天回来之后,一连废了好几天,凡是看见玻璃器皿内装有任何液体,他脑海里就会浮现相同颜色的酒,忍不住会去洗手间吐上一圈。
徐洋的话,倒是引起了方雪晴的注意,“前几天”、“拼酒”、“喝废”,这让她的脑海中,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事,第一次没礼貌的,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那个,我想问一下,前几天你喝废了的场所,是不是,京都路的某间酒吧。”打断别人对话,是一件极其不礼貌的事情,陆少安听到有人插话,内心很不高兴,扭头朝声源处看去,竟是自己整天用来捉弄向南的人物——方雪晴。
“你是?”心中那个荒谬的想法,又和自己身前的这个身影重叠了起来,难不成,这就是那个当天把自己喝趴下,面不改色且魅力十足的那个女人?
“你是Tea?”方雪晴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酒吧内的那个魅力十足的调酒师Tea,会是面前这个桀骜不驯,脾气极差的男人?这差别也有些太大了吧。
“你是,方小姐?”当日,在酒吧内,方雪晴只透露过自己的姓氏,并没有透露其他的信息,才是从对方口中说出当天的称呼,她才惊觉,与当时和他说话的嗓音,有些像,只不过今天的声线更加清朗,能够听说一些朝气,不似那天那么暗哑,那么暧昧。
“不巧,我应该就是你口中和你拼酒的那位。”s市的圈子就那么大,方雪晴那次喝废之后,她就给自己树立了目标,打死都不会再受他人的蛊惑,再去酒吧一次。
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方雪晴没太在意,心中想着,要是万淼见到他心心念念的Tea先生,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会不会大失所望。
徐洋的反应就比较惊喜了。
在酒吧里的他,才是他自己真正的性格,放荡不羁,恣意任性。
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在现实生活中,他们需要扮演一种角色,只有当没有人的时候,才能够抒发出来。
一个他很欣赏的人,在现实中他们都没有了自己的面具。
他也想过很多种可能,会不会有机会再遇到,所以也算是意外之外收获的惊喜。
“原来是你,方姐姐。”徐洋的口吻都变了,开始还是爱答不理的傲小子,此时却是一副黏糊糊的口吻。
“那个,徐少总。”这个时候,陆少安极力想挽回自己的存在感,刚刚不还是他和徐洋两个人说着话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方雪晴的主场。
这个女人祸害了向南不说,难不成现在还想抢他们公司的客户?
这是什么妖门邪术,刚开始的语气还不好,怎么还变成了认亲大会,徐少总连姐姐都叫上了……
不得不说,凡是陆少安有了第一印象的人物,他短时间内都很难有所改变,这次又听说这两人是在酒吧认识的,就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危险。
“嗯,那个,饭我就不吃了,机会还是靠最后的招标决定,您请便吧。”刚刚还十拿九稳的口气,如今又变成了另一个话风,难道因为两人是个旧相识,徐少总就拿自个人公司的招标做顺水人情吗?
陆少安此时要是走了,他就是个傻子,但又没有什么好的由头,可以强制性的留下,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愉快,想趁机和聊得正酣的方雪晴套近乎。
“哎哟,小的眼拙,一直没看见,原来是方董站在这里。”陆少安,真的是一点节操都不要了,他上次在方雪晴面前还是得意洋洋的样子,但现在为了生意,和套近乎,不遗余力的做一个舔狗。
“陆总监,好久不见。”陆少安朝她打招呼,她自然不能视之不见,她和陆少安递过来的手,轻轻的卧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平平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方姐姐,你们认识?”对于自己有好感的人,徐洋不遗余力发挥着自己粘人的性格,朝方雪晴说着话。
“认识,当然认识了,只不过方董事长跟我关系一般,跟我们总经理的关系很好。”在方雪晴还没有出声之前,陆少安率先出声,当机立断的将向南给卖了,凭借他的直觉,方雪晴应该不会翻脸不认人的。
“真的?”徐洋半信半疑,将目光不断的在陆少安和方雪晴游移,似乎想要从方雪晴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嗯,认识。”本来打个招呼就算,没想到陆少安原来这么不安好心,费尽心思的想要留下来,她把向南都搬了出来,想起向南与她的交情,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豪门盛宠之千金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