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都是因为心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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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掬月突然很想知道:“季总怎么知道我喜欢帝企鹅?”
“呵,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季宇凡笑道。他那时候很激动,因为终于有能够吸引她的事物了。但同时也很好奇,就那群白肚皮黄脖子的企鹅有什么看头?让一个十二岁小女孩能看上一天,不吵不闹,就差帮着孵蛋了!
“那你那天,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离开?”见季宇凡没有否认,肖掬月笑了,原来是这样呀!
“季总,你那时,有没有讨厌我?”肖掬月笑着看他,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儿什么。
“忘记了!”他才不会傻得说真话。不过,那时候,的确心里不舒服,对于掬月的病情也想过要放弃。不过,还好,他坚持了下来。
他们首先便来到了极地世界。肖掬月看到了久违的帝企鹅。今天不是周末,游客虽然多,但是分布广,这里往来有人,却也不多。
肖掬月兴奋地趴在玻璃上,向那些站立在冰面上的企鹅招手。
“嗨,你们好呀,好久不见!”
帝企鹅们身披黑白分明的大礼服,赤橙色的喙,昂起头,展示着它们脖子底下的一片橙黄色羽毛。它们的举止从容,派君子风度。雌企鹅优雅迷人,雄企鹅帅气如王子一般。多可爱的景观呀!
“你确定它们听得懂你说什么?”季宇凡来到她的身后,被她的兴奋感染,竟然也萌生一种喜爱。
“季总,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帝企鹅吗?”肖掬月笑得合不拢嘴。
“说来听听。”
“帝企鹅是企鹅家族的佼佼者。他们遵循一夫一妻制,而且是绝对忠诚,一旦找寻到伴侣,便是终身厮守。别看企鹅没什么思想,但是,相比人类朝三暮四,它们起码能够做到不离不弃。我小时候便看到雌企鹅在孵蛋的时候,雄企鹅就站在她的身旁一动不动,守护着。如果你要是敲击玻璃窗,它们就会警惕地瞪着你。”
她艳羡的目光看着那群可爱的小家伙。
季宇凡听得有些动容,他靠近她,将她娇小的身子纳入怀中……
她一惊,慌忙想要从他的怀中逃出,就听他好听的声音说道:“别动。”简短而有力,却透着温情。
她便罩在他的身前,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混合着自己快节奏的心跳,不知道哪个是先哪个是后,亦或是哪个追上了哪个。咚咚的声响终是统一了节奏,亦步亦趋的,无比和谐。
“季总,你会这样守护着我吗?”她说的小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守护的意思,远远不是爱护和守候那么简单。
他没有言语,用行动证明,将她的身体圈得更紧。在他的心底早已经把守护变成了厮守,对!就是它,长相厮守。
她自嘲地想,季总许是怕伤了她,而不言语吧。艳羡的目光再次看向那高昂着头的小家伙们。
动物的可爱之处,就是他们不是用语言来打动人们的。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憨态可掬,总是让人们自我感触。将他们幻化成人形,赋予他们人的思维和情感。便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肖掬月看着看着出了神。
一雌一雄两个帝企鹅一前一后站立着。雌企鹅身子要小一些,偎依在雄企鹅的身前,是不是用小身子磨蹭雄企鹅身前的羽毛。
而雄企鹅呢,雄壮健硕一些,时不时用喙亲吻雌企鹅,小翅膀呼扇着想要将它拥在怀中,可是圆滚滚的身子并不是那么容易,显得笨拙极了,可爱极了。
肖掬月不由得笑出声。看他们多恩爱呀!
季宇凡拥着她,也把目光投向那两只帝企鹅,还真是可爱。难怪掬月看得入神。
“掬月,喜欢吗?如果喜欢,我们认养两只?”季宇凡抚了抚掬月的发,指着几只鳍上没有标牌的小家伙们。
“可以吗?”肖掬月兴奋极了。
“当然可以。走,跟我来。”季宇凡拥着她便往工作人员处咨询。
果然,这个活动正在火热承办中。据说是明星艺人和陌城“海洋世界”水族馆一起发起的,旨在倡导环保理念,发动爱心群众共同饲养这些精贵的极地动物们。
一只帝企鹅的认养费用只需要几千元一年,季宇凡签了合同,认养了两只,一雌一雄。
肖掬月想了半天,添上了“太阳”和“月亮”两个名字。
季宇凡差点儿笑场,他倒是以为她会想出什么名字呢。看向那只道貌岸然的雄企鹅,还真有点儿自己的架势,蛮帅气的。
工作人员把两个号码牌夹在了两只小企鹅的鳍上,它们还不太适应,总是用喙去啄,想要松开束缚,好可爱。
“太凡?月亮?”肖掬月开心地冲着它们挥着手,一个劲地呼喊着。
叫“月亮”的小家伙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雄企鹅一看伴侣跳了下去,也急忙跟着跳下去,追赶它去了。
工作人员说,这两只企鹅,才刚刚恋爱。它们热恋时间很长,估计还要持续一个多月。两只企鹅可比人类甜蜜多了,成天腻在一起。
“呵呵呵,”肖掬月开心地笑着,“季总,你看它们,好恩爱呀!”
看着掬月快乐的样子,季宇凡心中一阵阵满足。一直以来,他的信念中能博她一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去尝试。
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递上了一张照片:“小姐,您的照片。谢谢您对我们海洋生物保护的大力支持。”
“谢谢!”
肖掬月捧着这张照片,笑得眉眼弯弯。是她和季总跟认养的两只企鹅的合影。
她蹲在它们的身后,生怕惊动它们,而季总帅气地站在她的身后,就像那只雄企鹅守护着雌企鹅。
季宇凡也是看到了这张照片,才发现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炙热,深情地凝视着掬月的脸庞。
“好啦好啦,照片我帮你收着,咱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季宇凡企图掩盖证据。
“干嘛呢!不要!”肖掬月连忙将照片藏到身后,“我才不要,我要自己收着。”
她赶紧将照片藏进了自己的包包里面,用手压着,生怕季总抢了去。
“好了,满意啦?走,季总带你去看深海传奇看看。”
肖掬月恋恋不舍地冲着她的“太阳”和“月亮”们挥了挥,告别。
深海传奇,里面都是深海生物,还有奇幻的深水生物视频,一个大型的穹庐形屏幕,深海生物会不停地在美妙的音乐声中,游过他们的头顶,好不壮观。
“哇,季总,好神奇呀!你看,那条鱼好大!”肖掬月惊喜地又蹦又跳,和几个小孩子一般,时不时会引得周遭探寻的目光。
“是,要怎么会叫深海传奇呢?”季宇凡趁着昏暗的灯光,将她拥在怀中,两个人好不亲密,似一对情侣。
她在看鱼,他在看她。
突然,灯光一暗,四周只剩下繁星点点,一条巨大的鲨鱼笼罩着整个屏幕,四周便响起惊呼声抽气声,还有孩子们的尖叫声。
肖掬月瞪大了眼,完全惊呆了!
她小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简直是美仑美奂!
季宇凡被她的快乐感染,鱼群身上的亮光忽明忽暗,照在她的脸上,影射着她的笑容,那浅浅的酒窝,仿佛是邀请一般,魅惑着他的眼。
他便情不自禁俯下身子,倏地就罩住了她的眼。
肖掬月以为又是一条鲨鱼,才让她陷入了黑暗,刚要张嘴惊呼,便察觉唇上一热,她被人吻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紧紧拥着她的季总!
轻咳了声,拉了丝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逾越了。”
不说还好,一说,便从头到脚浇透了她。
肖掬月涩涩地说道:“不是你,是我的错!”
“说什么呢!”季宇凡皱紧眉,连忙扳过她的身子,“月,我不许你诋毁你自己。是季总不好,季总不该这样子对你!”
“季总,我想回家了。”肖掬月站直身子,抚了抚自己的衣衫。
他就那样凝视着她通红的脸,也没说帮忙。
她忽然察觉到他走路的时候弓着身子,便诧异地侧目,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上了车,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他嘴角一扯,轻描淡写地说道:“想你……想的!”
他们在几年前的干细胞捐赠的时候,进行了检测,一年前他才注意到掬月跟一个叫江尚宇的男人似乎有着血缘关系。那件事情让季宇凡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想过要利用她来复仇,所以,他又重新找上了她。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深深地爱上了她,爱得无法自拔!
不过,这个消息他还不能告诉掬月。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她能够承受这些吗?她会不会再次把自己封闭起来呢?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变成了仇人了,她还会这样依赖他,让他守护吗?以她倔强的性格,怎么可能?
所以,他想,一定要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再告诉她。
回到家,时间尚早。
她赶紧窝在摇椅上,拿起本他经常看的杂志看了起来,眼神偷偷瞄着在客厅内轮着看电视节目的季总。眯着眼偷偷瞟着他的腰间,那里似乎恢复了平静。偷偷舒了口气。她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季总今天的举动太反常了。她想这个问题想得都有些头疼了!
他到底是把她当做什么?
如果说那夜他的行为,是因为他醉酒他被人下了药,那么之后呢?今天,他险些在深海传奇场馆中要了自己,又是代表着什么?他对自己的爱超出了吗?他怎么理解他们之间的种种行为?
头好疼,这些个问题想得她头痛欲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撑多久。他们这种暧昧,让她的心成天处在紧张的边缘。她会猜测季总的言行,会自责会猜测会妒忌,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心不在焉地做了晚饭,有一口没有口地吃着。
季宇凡吃了口淡得没味的菜,皱着眉看着失魂落魄的肖掬月:“掬月,放盐了吗?”
“啊?没放吗?我尝尝……呀,不好意思!”她连忙起身去拿盐,撒了些,搅拌了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白饭。
季宇凡尝了口,差点儿没吐了!她……放的真的是盐吗?
“掬月,放的什么?”
“啊?什么?”她瞪着无辜的眼看着他。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
“我是说,你确定你放的是盐吗?”季宇凡阴着一张脸,桌子上有一口他刚刚吐过的菜。
肖掬月尝了口,连忙捂着嘴,冲进了水槽,一阵呕吐。
我的天!她这是放了味精吗?她平时很少放味精的,这次根本就没注意,把白色的味精倒进了菜里。我的天!她都在想什么了?
背后一只手臂在轻轻抚着,他笑道:“你放了味精吗?”
“对不起!呕!”肖掬月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又吐了起来。
家里虽然有味精,但是因为看过报道说味精对身体不好,所以她一般不会放的,今天,竟然放了一勺还多!
他连忙递过纸巾,笑着看着她。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都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他很清楚,但是介于这种影响力,让他心中很是写意,一阵阵畅快淋漓。
“怎么了?吃顿饭心不在焉的?”他坏坏地扯着嘴角,眼神暧昧地看着她。
肖掬月一阵阵脸红脖子粗的,她没敢抬头看他,总觉得有股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他太狼性。
想要走回餐桌,就被他强势拉住,揽在怀里:“说,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日子应该还没到。”
她浑身一哆嗦,不由得抬起头,就硬生生地落入他的眼,那眼中满是戏谑。
“你……你又胡说!”肖掬月声音软得像小绵羊。
她哪天来事,他比谁都清楚。起初,她还把脏了的卫生纸卫生巾地到处藏,然后偷偷扔出去。后来又一次,她痛得难受,几乎虚脱了,季总给她泡了红糖水,于是,她的“日子”,他便更加了如指掌了。而且,她竟然每个月都很准时。想让他忘掉都难。
“怎么了?怕了?”
“掬月。你是不是觉得季总这样对你,不合时宜是不是?”
肖掬月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们的暧昧,她想说是的,又想说不是,索性不回答。
“不该欺负你。可是,季总忍不住……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妹妹……”
“你怪季总吗?”他的话像是充满了魔力。
她轻轻嗯了声。
“有经验?”他坏坏地问。本是调侃,却听得她依旧一个嗯字,他的手便停在了她前。
她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他,他呵护她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他怎么就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经验?
“什么时候?和谁?”
他几乎是有些恼!他守护了六年的女孩,怎么就让别人得了便宜?她怎么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了别人?
“放开,好痛!”
“方凯?”他嗜血的眼咀嚼着这两个字。是那天吗?他们要飞美国的那一天?她和方凯呆了两个小时?
“什么?不是……”
他倏地就缩回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守护了六年的女孩,就成了别人的了!这种心慌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明明可以早些得到她的。
“你爱他?”季宇凡僵在她的身后,问道。
“不……我……”她怎么会爱他呢?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而且,他们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罢了。 踏浪晚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