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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陈大娘很快给地蕊珠化了一碗红艳艳的红糖水端过来,用嘴不停地吹着。等到温度降到不冷不热的时候,她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地饮着蕊珠。蕊珠喝了这碗红糖水,顿时脸上有了点红润。
“蕊蕊!感觉好点了吗?”陈大娘摸着蕊珠的头说道。
“娘——!我好多了!”
小伟紧紧握着蕊珠的手说道:“好好休息!”
蕊珠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
小伟迅速地收拾着屋子,把带血的衣物放在水盆里洗干净。“这一下好啦!屋子里我来收拾吧!”
小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刚才惊险的一幕真使他永生难忘!一个人的生死就在这一瞬间!以后这蕊珠一个人既要敬奉老人,又要照顾孩子!这日子怎么过呀!不行!我要承担起这个责任!他不是曾经嘱咐过我吗?要我认陈大爷和陈大娘为父母吗?不管经历过生死大劫难的蕊珠是否会嫁给我,我一定要担负起这个义不容辞的道德责任!反正我也没有了爹娘,身旁只有一个妹妹!一旦妹妹嫁出去了,我也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蕊珠要是不愿意和我结婚的话,我就可以做陈家的次子,蕊珠招赘的女婿为长子!如果蕊珠嫁出去了!带走了儿子的话,我就呆在陈家,取个老婆!生下第一个孩子给陈家做后,再生一个孩子为我的张家父母继后。现在蕊珠孤身一人,一个人带着孩子!这孩子一生下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这女人坐月子,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在产妇身旁,哪有陌生男人在产房的道理!而且是我这个门外汉竟然当起接产婆来了!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分?
蕊珠一个人也睡不着,她感到浑身的难受,赖得动弹,脑子里在回想她的梦!孩子出生时的梦。
在孩子临盆的时候,她好像自己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一出屋子,只见满红就在她的前面,他高兴地拉着她的手说“蕊蕊!我好想你呀!咱们已经有了孩子了!陈家有后了!”
“满红!你活得好吗?你就怎么忍心丢下我和你爹娘走了呢?这一下你可不能走了,咱们好好地过日子吧!”
“不!我来看看儿子就的走!”
“不能呀!这一老一小的!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呢?”
满红摇摇头正要搭话,这时候,只见空中飘来一位做官模样的人,轻轻地来到她的面前“蕊珠!你和满红是天造的三世假夫妻,他上辈子欠下你和陈家的债了,他的债已经还清了!你给他有了个儿子,算是两清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别问我是谁?这姻缘总有一个定数!不是你的!就是近在你眼前,一个巧字会使你们分开,也是过客;是你的,就是远在天边,互不相识,也会长留在你的身边!是你真正的归人!你快回去吧,你命该遭此一难!自有贵人救你,救你的人是‘雨菡’!他才是你真正的缘分。他会辅助你,你还有六十年阳寿,如果行善积德的话还能更延长一点寿命,你的一番大业还没有成功呢!快回去吧!别胡思乱想了!”说罢把她猛地一推,她踉踉跄跄的,只听耳旁传来一首歌谣:
绝处逢生有前缘,风流倜傥几十年。
红楼青楼皆是梦,各有因果情相连。
主仆红颜多薄命,风流已过旧潇湘。
回首当年青埂峰,何需警幻再开言。
她睁眼看到了苍老的婆婆,头上好像有增加了白发几根根。刚才一生难忘的一幕仿佛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想起来真是惊心动魄,自己生死就悬在一根头发上,真可谓千钧一发,是不是自己真的如梦中红衣官人所说的‘命不该绝!’还能活命,而且还有后福,而且好有高寿?更使她惊异的是她那多年接产的婆婆居然靠边了,给他接产的竟然是一个毛小伙子。
生命是宝贵的,生命是多情的,但是生命又是脆弱的。经历过大难不死的人,更感觉到生命的可贵,爱情和这种对美好生命的珍惜交融在一起。难怪乎人们对于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因为没有了生命,也就没有了自己的存在,当然一切都不存在了!
当时,她真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么棘手的事情被一个毛小伙子轻松解决了?竟然化险为夷,使她解决了生命之忧!一想到梦中之人的话,她更感到神奇,莫非这个毛小伙子就是托梦之人所说的‘雨菡’这雨菡分明是个女的,她怎么会成为我的梦中有缘之人?从此之后,她对小伟不再有敌对的态度了,因为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报答,还要敌对,这显然是不道德的!
她闭上眼睛想到了满红,满红对自己有恩,她一辈子不会忘记,可是满红已经走了。对小石有爱,可是他已经成了墙上的苹果——好看不能吃!无缘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的!她想起了梦中官人的话,想起了小伟,马上对小伟好起来。
大雪封山,不能出门,这小伟算清了以前的账务,无所事事只好陪着蕊珠。恰巧陈大娘在给蕊珠接产之后受了点风寒,再加受了点惊吓,也就病倒了。他就精心伺候着这个坐月子的。要嘛!就是洗洗尿布;要嘛!就是抱着这个宝宝逗着玩。蕊珠看着这宝宝一天天地变化着,看着小伟整天守着自己,哄着孩子,真有一点一家人的感觉,她开始笑了,开始说话了,她们两人心里都非常开心。
“我说蕊珠,我看宝宝那眉毛和眼睛都像你那么俊秀,将来肯定是个小帅哥!”
“呵呵!你说给这个小帅哥起个什么名字为好?”蕊珠笑着说道。
小伟开口说道:“鹏宇!”
“好!这个名字很有气势!”蕊珠笑着说。
“男人嘛就要干一番大事业!大鹏展翅,飞得高,看得远!”
“对呀!男子汉就应该有男子汉的魄力!不像一些人,生为男人,却喜欢叫个女孩子的名字!什么草呀花的!什么雨菡的!”
小伟一听,心里顿时吃惊道:“这也太奇怪了!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乳名? 青楼圆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