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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89.靠近权利

宿罪 清歌如觞 4068 2021-04-0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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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殿内灯火辉煌,苏映寒指了指偌大的圆桌,足以将两人的距离拉出很远,他很是满意。

  贺芸罗本是欢愉的心在他那声冷淡下被浇的冰凉,她敛了敛笑意,在宫女的伺候下入座。苏映寒坐在她上首,待他们一入席宫女就开始布菜斟酒。

  “殿下这次唤阿罗过来赴宴不知为何事?”到底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贺芸罗,抛开了那份欢愉后,大脑也逐渐冷静下来。

  没想到她会直接点穿,苏映寒也并不避讳道:“本宫知道退婚的事你受委屈了,此事本不应当那么唐突的提出来,令得你脸上挂不住,也令贺爱卿蒙羞,到是本宫做法欠妥当,在此罚上一杯,还请郡主见谅,实在事过突然,本宫也是无法。”苏映寒面上说的好听,手中酒杯已经端起,断没有贺芸罗拒绝的理。

  这些话无疑是想将责任推托干净,贺芸罗明知却是无法,自当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阿罗明白的,殿下也是为难,可这件事虽说有个先来后到,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姬大人都未提起过,为何要在这节骨眼上提起,再说我们的婚礼怎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取消,这不也是给天下人一个笑话么?”贺芸罗心中委屈,不肯喝下苏映寒敬的酒。

  “郡主这话还不是在叫本宫为难么,就算本宫不娶姬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提起婚事,否则于姬氏又该将何说法?”他将这个话题抛给贺芸罗,同时暗示他谁都不会娶,这无疑又给了贺芸罗希望。

  贺芸罗晦暗的眸底清亮,神情微微有些激动,目含泪光,原来他并非是不娶她,而是太过敏感不得不暂时搁置,而且还不得对人解释,想必他心中也是苦涩,这份不体谅她怎就没想到呢。

  “殿下对不起,阿罗从来没站在殿下的角度去想事情,还以为殿下正好找了个机会摆脱阿月。”贺芸罗说着就自己罚了几杯。心中豁然开朗,到也是破涕为笑。

  “你能体谅就好,本宫本来不想说这些,但贺氏并不比其他家族,改日本宫也定当要对贺爱卿赔礼道歉,还望郡主能在其面前美言几句。”苏映寒仰头喝下杯中的酒。两个人很快就将酒盏中的酒喝光,宫女又在后面小心的分装,苏映寒替贺芸罗夹菜时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酒杯,酒水顺着他的衣袖而下,桌上也被溢到,贺芸罗正要指责宫女伺候不利,可想了想便压下火气,亲自过来伺候他,闻声而来的宫女早已将锦帕递上,贺芸罗挥退他们,想显示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

  她正处理着苏映寒湿掉的衣袖,眼睛恰好瞥到不远处宫女分装的酒盏,她正偷偷摸摸朝里放着什么。那一刹那贺芸罗脑中像被什么惊蛰过,恍然间她像是想起什么整个人都愣住,神情间皆是恐惧颤抖,但也只维持了一瞬她就回过神来努力克制住自己,像什么都没事般继续帮苏映寒擦拭。

  她的神情一个不落都被苏映寒收进眼中,那份惊慌分明说明了一切,很好。他像无事般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酒盏,亲自给贺芸罗斟了杯也给自己满上,又同她碰了碰,方要喝下就见贺芸罗迟疑着一张脸惨白,盯着手中的酒杯想着心事,一颗心全然不在这里。

  “郡主怎么不喝?”苏映寒笑着问她。

  怎么不喝?贺芸罗心中一惊,手中的酒杯堪堪掉落在桌上,溅了一身的酒水。

  “怎么了,怎么这么莽撞,连杯酒都拿不好?”他故意训斥她。其实贺芸罗的反应正在他试探之中,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贺芸罗若是做了亏心事自然会害怕,她若没做何必胆颤心惊的连酒都拿不稳。哦不,她不是拿不稳,而是不敢喝,所以假装没拿稳。

  “没,没事。”贺芸罗惊慌地应对道:“阿罗只是不胜酒力,还请殿下允许阿罗先行退下。”她说罢已经站起身,避开了苏映寒和宫女的搀扶,佯装摇晃了几下,捂着额头,到真显得有几分醉意阑珊。

  “看来是真的不胜酒力,那本宫也不勉强,你且回宫好生歇息,莫要多想。”苏映寒宽慰了几句,真没强留她,反而差遣了菩桃着人抬轿辇将她送回景福宫。

  待贺芸罗走后,苏映寒捏着方才被她喝过的杯子于手中,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必定要求得个结果才肯结束,不是么?而有些人未必就一定如眼睛看到的那般,既然连眼睛都可能是骗人的,那么又有多少真实是被掩盖了真相呢?

  苏映寒拍了拍手,暗卫从空中跃然而下,恭敬伏地听命。凝望着远处静谧的夜色,苏映寒背手而站在窗下,月光笼罩在他身后,将他的身影照的明明灭灭,就听他说道:“着令下去重新彻查当年望月被处死之事。”他虽知玄月宫被西凤帝所灭,却不知之后的种种事,还以为望月是在宫刑下被斩首。可是昔年后当他看到一位同望月极像的女子时他却有丝迟疑了,虽说世上的事会有巧合,可这未免也太巧,望月之后怎还会有如此善于谋略的女子出现呢,若告诉他这人是望月他也毫不怀疑。可正不是望月他才会有着诸多的猜测和不解。到底还是存在着一丝期望的,他不信那个人就会那么容易死去。

  贺芸罗未免被人看出并未拒绝,她支着下颌坐在辇轿里,四周有散落的云纱将夜色笼罩在朦胧中,隐隐约约诉说着人的心事。似有低低的哀戚声在哭诉:“求求你,别杀我,不要。”又似有怨恨声在咬牙切齿地指责她:“贺芸罗,你为何要那么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怎么那么狠毒,好狠的心……”

  不——贺芸罗猛地睁开眼。恍惚间她似乎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她这些年间从未做过,她好像梦到了昔年的故友,那一年她刻意的去接近姬颖,就是从父亲那里得知消息魏帝与皇后似乎属意姬颖为未来太子妃人选,正准备寻找合适的机会将诏书颁下。她躲在门外,小小的人儿因听到这个惊闻而全身都颤抖,她自小就爱慕苏映寒,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妃,但为何还没等到她长大就要将这名分定给别人,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她好恨,恨那个姬颖,她宫宴上见过她,虽长得乖巧听话却哪里比得上她,一看就是个无趣又古板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合适苏映寒呢?她不会让这件事成真的,她悄悄计划着,想了很久终于被她想出个办法来。她听闻只有当上大祭司才会受百姓的爱戴,连魏帝都会敬让三分,那大祭司的旨意就是上天的旨意,魏帝都会深信不疑。那是不是只要当上大祭司,就说明她还有机会?她一边想着要如何对付姬颖,一边想着该怎样才能当上大祭司。终于,她等来了机会,那时她在宫宴上替姬颖解了个围,两人迅速成为好友,姬颖对她更是信赖,常邀她去府中游玩,说家中只得她一个孩子非常寂寞,想找个玩伴都没有,她年纪比她稍大些却是对她照顾有加,对于这个小姐姐姬颖很是喜欢。她却并不这么认为,一面在取得姬颖的信任,一面又将此事说与了父亲听,本身父亲因未能有个儿子而对他们几个女儿都不怎么喜爱,但自从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父亲竟对她很是器重,认为她丝毫不比儿子逊色,且小小年纪就彰显卓越才华,将来必定能为贺氏带来更为无上的荣耀。有了父亲的襄助她更为得心应手,原本还有丝胆怯,但眼下已然没什么顾忌。那日她早于姬颖一步得知魏帝下诏,先将姬颖约出来喝茶,就是那日她在茶水中,背对姬颖的时候下了毒药令其回去后暴毙而亡,这件事几乎做的无声无息,到后来也无人能查到。再说那日茶肆本就人来人往的复杂不已,谁又能有证据说是她下的毒,只要她坚持否认,凭着她的身份谁都奈何不了。再说那时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谋害姬颖,谁会想到她不过是在做一件未雨绸缪的事而已。

  姬颖,姬颖她怎么会知道当初是她下的毒?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她还冤魂不散想着找她报仇?还是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知道是她了?

  头有些痛,贺芸罗捏了捏额角。无论是哪一种,她当初既然能杀得了姬颖,那就不会怕她来复仇,别说是姬颖,就是姬月她也不怕。

  也不知为何今晚太监选了条僻静的小路走,夜晚风声吹过枝叶沙沙响起的声音总有些淅沥,像是谁在哭泣。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她总想起风吟殿中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宫女为何要偷偷在酒中放药,难道是苏映寒授意要杀她?不可能,他断不会那么做,也没有理由要杀她,被解除婚约的是她,那是为什么?越想脑中越不清楚,昏昏沉沉的到像真是喝醉了,可那是骗苏映寒的话,只为了能脱身,她的酒量还不至于这么差。贺芸罗正要问太监为何走这里,景物也是她越来越不熟悉的,他们要带她去哪里,就听得咯吱一声,她身体一阵摇晃,差点摔出去,幸好被宫女扶住。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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