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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51.算计人心

宿罪 清歌如觞 3844 2021-04-0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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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得到指令将阿月往里拖拽,阿月身子单薄又有伤在身,哪里是他们两个壮汉的对手,轻易就被带到了宫殿内。敞开的破败殿宇中窗户紧闭,只能透过门外射进来的一丝光亮照明,纸糊的纱帘下斑驳光影漆洒在墙头,显出陈旧的年轮。当殿门打开的那刻扑鼻而来一股血腥味夹杂着灰尘的呛味,阿月难受的蹙起眉。殿内摆放着一张褐色低矮小木床,床边此刻还有方才嘶喊着叫声的男子,他的脚边有一滩鲜红血迹,而他身上也是洒满了鲜血,他颓败的趴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眼神空洞。从他身下流出来的血与褐色木窗融合在一起,越发看的人心惊肉跳。床边原本还蹲着两个赤裸着上身的粗壮男子,见任务完成后便走到一边歇息。床头与床尾都镶嵌了圆粗麻绳,足有两根手指般宽,不用说都知道定是用来固定人用,怕他们会动,故而用这种活扣来捆绑。距离床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盆血水,水中有块染红的绢帛,飘荡其上。在木盆的左边则摆放着一尾类似虎凳的东西,上面有尖锐的刀锋,在暗影中并不明亮。右侧则是有个檀色木柜,柜中分层小格的抽屉。

  坐在距离阿月他们最远的有个面色苍老的男子,头发稀疏,一双眼睛浑浊,手中不知摆弄着什么,他认真的拿着绳索在系,压根就没抬眼看他们。在他头顶上方悬浮挂着几个福袋,福袋颜色不尽相同,却是分别写着什么字,隔的太远看不清。大红的绳索系了个繁琐的样式来,再往上一拉便又悬挂在他头顶。将手中锋锐的刀片搁置在身侧木桌上,随意在身上擦干净手上染血的污渍,老者这才站起身拘了拘礼。

  菩桃大约也是认得他的,抬手止住,恭敬道:“殿下让我送个人过来。”他这么说老者自然就知晓了,抬眼看向被反压着双手的阿月,浑浊的眸底并无任何变化,点点头道:“好。”

  这么容易就将她丢下了?阿月还没回过神,他们之间的交接似乎已经完成,菩桃抬手走人,然而阿月刚想转身去拖住菩桃就被身后的两个粗壮男人给抓住。菩桃三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似乎早就习惯,甚至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不过本来被送来做太监的就不是他们,他们又要有什么表情呢?

  “呜呜呜。”阿月开口的话就被壮汉拿抹布塞住嘴里,她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不成啊,她若现在还不说那就真没机会说了。她惊恐望着老者身侧木桌上摆放着的各色刀具,在阴暗的角落里散发出森寒的光来,即便是殿中没什么光亮,但阿月还是能清晰看到,触痛了她的眼。

  对于她虚弱的挣扎和反抗来说基本是毫无用处的,那两个男人压根就没放在眼中。瘫软在木床上刚被宫刑的太监大约体力不支,额头上冒着冷汗,蜷缩着动弹不得。一个壮汉见他还未起来,便抬手去拽他。阿月两个手腕都被另一个壮汉箍紧着,但就是这刻她卯足全力狠狠抬腿向壮汉的胯间踢去,壮汉被踢中瞬间捂着命根子哀嚎,响声哀彻遍野。阿月的力气敌不过他们,想要取胜几乎不可能,唯一能使自己有把握的就数这个,她忙的将口中抹布丢掉,焦急道:“我不是男人,我是个女的。”

  然而她的话并未起到什么作用,他们丝毫不为震惊和所动,拖着太监的壮汉见同伴吃亏忙的赶过来想抓阿月。阿月无语,看来这年头说自己是女人都没用了,居然还有不信的,那她该怎么办,真要被他们脱裤子吗?想到这里她就全身都汗毛竖起,他们要用那双污浊的手来碰她,这是她不能忍的。

  “莫要做那些无用的辩解和逃跑,来了这里还想走出去?那要看我的刀同不同意。”老者嘶哑尖锐的声音总算响起,比起先前来阿月能够辨别出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已经不再是男人,原来是个太监来施宫刑,他既然受过这种苦怎的还能无动于衷的替人阉割呢?难道每做一次他的良心都不会痛么。

  阿月说罢已经往大门的方向跑,虽然明知机会不大,可她也不能往里,往里被他们抓住的机会只会更大。她急中生智,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块破败墙头,那里既然有坍塌又年久失修,那她怎么都要试一试,说不定有机会出去呢。两个壮汉左右两侧对着阿月追,眼见着她往大门跑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其他,也往大门跑,谁知阿月一个急刹车转变方向,硬是找准机会将他们甩开,他们的指尖只来得及够到她衣角,就见她一阵风般撞向了那赌厚实的墙。要知道以血肉之躯去撞硬物,且是个用石块堆积起来的坚硬墙壁,光是看着就觉得疼了。

  单薄的身子迎着比她还高半个头的墙撞上时,阿月脑中其实是懵的,她甚至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疼或者不疼,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他们抓住,也许她现在已然没有资格再去要求所谓的清白不清白,但人活着总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为此她也是会坚持。

  “轰隆”一声,墙体碎裂轰然倒塌。而阿月就倒在一片废墟中,她凝望着远处天幕上浮聚的云彩想要动弹,却是发现自己再站不起来,身体骤然传来的疼痛令她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自己伤了哪里,只能感觉到疼痛随着神经传入大脑,密密麻麻。

  老者与壮汉紧接着赶来,俱都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那片废墟中散发出来的白烟吓的半天都没有动作,这人也是太决绝,就为了那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连命都不要了,相比起来到底还是要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远处大门被人打开,菩桃几人本已离开,但猛然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就都不放心的回来看看,乍然之下看到倒在碎石地里的阿月倒吸口凉气,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将人交给他可没说要让她死,再说殿下显然对这个人是有些兴趣的,这万一真要被弄死了他也不好交代。

  “我,我……”老者显然被吓到,支吾说道:“她说自己是个女的,然后就撞墙了。”

  “啥?”菩桃被老者的话吓的不轻,忙的走过去看看躺在废墟中的阿月,她说自己是女人?这下把菩桃弄懵了。若说她是骗人的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啊,难道说她真是个女的?这事他可做不了主,菩桃忙的让人将阿月搀扶起来找个地方安置,他要将这个消息上报上去。

  阿月被丢到巫医殿的时候早就疼的两眼冒花,她被抬走的废墟块上尤残留着几小滩血渍。巫医们到也不敢不诊治,刚要去掀阿月的衣服就被菩桃止住,晦涩的说她可能是个女的。巫医们见她发丝凌乱,容颜丑陋,身体又瘦又柴,哪里像个水灵的女子了。几人面面相觑后商议下来的决定是让个老嬷嬷来检查一下,阿月躺在巫医殿的夹板上,由于身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好在这次他们似乎有相信她的意思了,她额上冒着冷汗,几欲昏厥,可即便再疼她都不能昏死过去,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只有清醒才能想对策。

  殿内此刻走的空无一人,遥遥便见一老嬷嬷朝她走来,她面色凝肃,看了几眼后动作粗鲁的开始解她衣服,此前阿月一直用束带绑着胸部,老嬷嬷将她衣服解开后又将束带解开,用她那双粗糙的手指触她柔软的胸部,经过再三确认才又看向她,似是不敢相信,又要去解她的裤子。阿月本就受了辱,脸上羞愤难堪,气恼道:“嬷嬷都亲手摸到了难道还不肯相信吗,男人会有胸吗?”经她这一说老嬷嬷才停止了动作,略为尴尬的将衣服替她拢住,抬脚往外走去回复。

  老嬷嬷的话阿月没有听到,不过随着老嬷嬷的离去,进来的男人们显然都露出惊诧的表情,特别是菩桃指着她像看怪物般支吾了半天,气愤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大约是没想到她真是女子,胆子那么大敢混入军营中,居然还能瞒着众人那么久,搅得北魏军翻天覆地不说,还被个女子耍得团团转,这让那些人面子往哪搁。

  此时正在书房中批阅奏折的苏映寒接到侍卫的通报也震惊地抬起头来,手中批阅的笔注一顿,泛起冷笑来。好个女子,这是反了天了,是当他北魏无人了么,竟敢谎瞒身份,她究竟是想做什么,当真是要将他们搅得翻天覆地还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当得知阿月为女子的那刻,苏映寒震惊过后平静下来慢慢回想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对这个女子是越来越好奇,他到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是能惊艳到他。

  “吩咐下去,别让她死了。”他这话无疑是要巫医治好她,侍卫不敢怠慢忙的去通传。 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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