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愤怒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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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盈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本来想着案件完结,一家子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从此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谁成想晴天霹雳,得知他又要出任务……出任务也就罢了,顶多一年半载也该到头了吧!等也就等了,权当为国家做贡献了……谁知道,他居然要走十年!十年啊!有哪个家庭里可以没有男人过十年的?她忍不了,也受不了这份活罪!这不是让她守活寡吗!
李春寒的心也在疼,直觉这是捅了马蜂窝,卫嘉盈反应这么大,显然是不能轻易罢休的。平常训练有素的特工面对自己爱的人,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真是让他颇为头疼。
“嘉盈,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回家再说。”他强抱着她往外走去。
卫嘉盈被他挟持着,动弹不得,只能跟着他往外走。待下了楼,走到自己的车前,李春寒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自己快速绕过车头,跳上了车,开车往家走去。
“不回家。”嘉盈忽然说道。
“不回家?”春寒不明白的快速瞥了她一眼。
“去八角山,八角山靶场。”她说完,紧紧抿住了嘴。
李春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路口没有拐弯,而是一脚油门开了过去。卫嘉盈余怒未消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胸脯剧烈的一起一伏着,气得脑仁生疼。
春寒不敢多说话,就怕她再激动起来,双眼紧盯着路面,专心的开着车,盼着能早点到八角山。
车子一路飞驰。一个小时之后,开进了八角山靶场的大门。李春寒将车停好,开门下了车,卫嘉盈坐在车上一动不动,想起他说的要走十年的话,忽然就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下。她心里实在憋屈,气得浑身发抖,又无可发泄,就只能哭了。
李春寒去拽车门,却发现车从里面落了锁,嘉盈坐在里面大哭。他慌了手脚,着急去拿钥匙开门,没抓稳掉在了地上,弯腰一把抓了起来。待开了车门,里面那个女人已是哭的泣不成声……鼻子也红了,头发也乱了,满脸涕泪交流,没了平常的精致模样,倒真的像一个撒泼的小妇人了。
“嘉盈,宝贝,别哭了好不?别哭了。”他俯身进去,够了放在玻璃前的面抽,拿了塞在她手里。见她没有动静,哭的哽咽抽泣,只得弯着腰,拿了面抽去给她擦脸。
卫嘉盈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拿手里纸巾擦着脸上的泪水,擦着擦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怎么都止不住。干脆拿纸巾捂住了脸,呜呜的哭着,接着趴在了车前驾驶台上,后背因为哭泣不停的起伏。
李春寒看她哭的如此绝望,脱力的靠在了车门上,心烦意乱的从口袋里摸烟,摸出来又没有拿住,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地上的烟盒,听着嘉盈的哭声,忽然就失去了力气,心里像刀割一样。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从前的前辈在出任务的时候,基本都不成家,只有退下来之后,才会考虑谈恋爱结婚的事情。原来结婚成家之后,真就不是一个人了,身为职业特工,丢下家人固然是因为工作,可对家人来说,却是太过残酷的事情。
卫嘉盈听见旁边没有了声音,渐渐止住了哭泣,抬起身子一看,那个人失魂落魄的靠着门站着,红了眼圈,眸子里是深深的悲伤。
他们彼此对望着,两个人谁也不好受。
李春寒哑着嗓子说道:“嘉盈,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一句话未了,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迈腿下了车,展开双臂抱住了他。死命的抱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个时候,哪怕用刀砍断她的胳膊,她也不会放手。这个人,这个男人,是她的半条命啊,她死也不会放手的。
李春寒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俊朗的脸颊流了下来,平常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人,也有了不能碰的软肋。
“春寒,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嘉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噎着说着,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
“嘉盈,”他喊着她的名字,反手抱住了她,低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怎么会……”
卫嘉盈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将他剩余的话都堵了回去。她不想听到他说离开,不想听到他说无奈……她只想要留住他,留下自己的男人,永远不要分开。
李春寒任她厮磨着,垂下眼睑,看着她还挂着泪珠的脸庞,在惨白的光线下,白的几乎透明,心里着实憋闷的难受。
卫嘉盈见他没有回应,失望的停住了动作,祈求的望着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乖顺,换他的回心转意。可他毕竟是他,纵然心中有万种柔情,面上还是一点不露。站的好像一尊生铁铸造的塑像,虽然面带悲伤,却是动也不动。他不能妥协,也无可妥协,以身许国的人,没有退路的。
卫嘉盈泄气的放开了手,绝望的问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春寒只是望着她,眼珠都不转动一下。
嘉盈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扶着车往外走了两步,佝偻着腰,缄默良久说道:“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这个晚上,他们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靶场的宿舍之中。宿舍的床并不宽敞,嘉盈躺在春寒的怀里,大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顶部的天花板。
李春寒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低哑的说道:“睡吧。已经很晚了。”
嘉盈的眼睛眨了眨,睫毛掠过他的掌心,痒痒的。她闭了闭眼睛,侧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样低沉的说道:“我睡不着。”
“别想了,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春寒啊,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爱上你。如果不是爱上你,大概也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李春寒握了握她的肩膀,安慰的意思很浓。嘉盈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缩成了一团紧紧挨着他,像一只乞求怜爱的小猫。
春寒摩挲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安慰的说道:“你若是不肯出国,不愿意等,我也可以同意离婚,放你自由。”
卫嘉盈被他的话噎住了,僵硬的从他怀里探出头来,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可以离婚。”
“离婚……”她喃喃的重复道,忽然就想要大笑,又想要大哭,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种人?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
李春寒见她脸上面色变幻,心知自己话说狠了,刚想要解释,身边的人一巴掌就打了过来,狠狠的拍在他的脸颊上。
他被打愣了。
卫嘉盈颤抖着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妻子?……啊?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居然说要跟她离婚!”
“嘉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甩掉我,一个人走是吗?很潇洒是吗?就你伟大是吗?就你会牺牲是吗?你至别人于何地?你置我于何地?”
李春寒捂住了额头,心知自己又做了蠢事。
“嘉盈,我错了,我再也不提这事了。”
“李春寒,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这辈子都休想!”她发怒的大喊道。
“我再也不说了。”他歉意的看着她。
“哼!”卫嘉盈恨恨的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跟我离婚,你想都别想!这辈子别想!下辈子也别想!你是我的!”
李春寒第一次见嘉盈如此泼辣,呆愣的望着她,被她的凶悍给镇住了。心道这刚才还可怜兮兮跟小白兔似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母老虎?他还不知道,女人都是任性的,尤其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凶悍往往是本能的,不然如何守的住洞口?
……
元柏廷回到自己的住处,见弟弟柏松也回来了,不由得奇怪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柏松大大咧咧的抱着一罐啤酒,往沙发上一趟,舒服的喝了一口,笑道:“哥,你是不欢迎我吗?”
“哼,我欢迎你干嘛?你又不给我做饭,你来我还得招待你吃喝,浪费钱财。”
“哥——”柏松拉长声音叫了起来,一抻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我听说你最近见到卫嘉盈了?”
“你怎么知道的?”元柏廷拉松了脖颈上的领带,将它卸了下来,扔在了一边。
“我听春寒说的。”
“你们关系很好?”
“也还行吧,都是同事。”
“他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劝劝你,去鼎丰。”
元柏廷脱下了身上的西服,挂了起来,听到柏松的话,手下动作停了一下,问道:“他什么意思?难道他希望我去鼎丰?”
元柏松往嘴里又倒了一口啤酒,重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晃悠着腿说道:“他当然希望你去了。他马上就要走了。希望你能够去帮忙。”
“他要走了?”元柏廷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不解的问道:“他要去哪?”
“嘿嘿,他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他去做什么你还不懂吗?反正是快要走了。”
“你是说,这个人又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对啊,上面已经下了命令。他现在正在准备。”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不怕泄密吗?”
柏松笑嘻嘻的说道:“当然不怕,你这房子我早给你改造过了。密封性绝对一流。再说,这件事是他主动让我告诉你的。”
“他主动让你告诉我?”柏廷若有所思的重复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柏松“嗨”了一声说道:“哥,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希望你去帮忙呗。卫嘉盈现在有了身孕,马上就不方便上班了。你若是这个时候能帮他们一把,他会很感激你的。”
“有意思。他是你们的人,卫嘉盈好歹也算是家属,要管也是你们管吧!感情你们的人出去执行任务,你们不管家属是吗?”
“哎,哥,我们怎么不管了。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
“不去!我在这做了这么多年,干嘛要离职。我对鼎丰的业务并不熟悉,没必要重新开始。到了那里,资源什么的还得重新开拓,人脉还得重新积累,我这胃和肝脏可经不住再喝大酒了。”元柏廷说着,走进了里屋,换衣服去了。
柏松在身后直着脖子喊道:“可是哥,你去了就是总经理啊。只比董事长低一级,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鼎丰可是大公司,你去了发挥的余地会更大。”
“你怎么不去呢?你的能力也不差。”
“哥,你别逗了。我可走不开。我有任务的。”
“哦,你别告诉我,你跟我在一个公司,也是为了玩潜伏。”
“嗨,哥,你就听我一句,去吧。反正对你没坏处。你这要去了,起码李春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的。”
元柏廷换好了家居服走了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拉开了拉环,啜饮了一口,思忖着弟弟的话。
柏松放下手里的罐子,走到哥哥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哥,你听我的没错。李春寒这回听说要走很久,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所以他拜托我,来求你帮忙。”
“他拜托你,来求我帮忙?他要走多久?”柏廷挑起了眉头,
“嗯,反正时间不短。”柏松含糊的说道。
元柏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当初若不是李春寒在中间横刀夺爱,嘉盈结婚的对象就会是自己。如今他要走了,又回过头来求人帮忙,像托孤似得……要不要答应,还两说呢。总之,现在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想人家一开口他就答应下来,显得很没有价值,上赶着似得。
元柏松观察着哥哥脸上的神色,见他沉默不语,只是灌着啤酒,知道他心里不痛快,遂劝说道:“哥,当初的事,是李春寒对不起你。可如今木已成舟,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不如都过去了吧?”
柏廷怏怏不乐的瞅了弟弟一眼,郁闷的说道:“你知道个屁!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 豪门千金的危险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