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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坚持工作

恨够了就爱吧 蜡笔疯叔 7896 2021-04-05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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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走在平凡的路上无力改变现状,而是走在错误的路上,还要继续坚持。

  陈海蓝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他心里清楚,他的家庭条件允许他不去赚钱。可是眼下的自己仿佛是一个废物,眼瞅着快三十岁的男人,还要靠父母,岂能不为自己感到悲哀呢。

  自己从小弹钢琴,后来开始制作音乐,可他的作品并不被人赏识。时常碰壁,把这个骄傲的男人碰得有些灰心丧气。不过在一次次打击之后,他仍然坚持着,虽然这个时候他已经对自己的天分产生了怀疑。

  沈阳,城郊的一间小屋子里,到处杂乱无章,却摆着一架钢琴。

  这个屋子里,唯独这架钢琴被他打理得光亮,仿佛璀璨钻石,被故意放在垃圾堆里。

  这时,电话响了,是一个朋友打来的,朋友在电话里问他是否考虑清楚了。

  “什么考虑清楚没有?”他疑惑地问道:“你给我发信息了吗?哦,抱歉,我还没看到。”

  朋友在电话里说:“那你先看一看吧,如果觉得行,给我打回来。”

  “好。”

  放下电话,他翻开信息,是朋友给他找的一份工作,工作内容其实对他来说很简单,是弹钢琴。在一个清酒吧里。

  那个酒吧他去过几次,环境还算不错,几乎可以用高雅来形容,如果能在那里弹琴,还能赚到一笔日常生活费,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他似乎有些气馁,因为他的目标绝不是当一个上班族,他有他的骄傲,可如今他只有放下心中的骄傲,才能去答应朋友的请求。

  满屋狼藉,他把身体摔进床上,然后静静地想了想。

  ……

  “兰兰,我带你去一家酒吧。”伍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很放松。

  用花枝招展这个词来形容男人,绝对是一种讽刺,可诗兰和唐小米会不止一次用这个词来讽刺他,但伍胥都不为所动。

  他喜欢这样,他就喜欢穿紧腿儿的裤子,然后摇晃着妖娆的身躯走路。

  他曾经豪壮地说道:“凭什么只有你们女人才可以展示形体美?”

  这男人一定是疯了,听了这句话,诗兰感觉一阵犯呕。可问题就在这里,自己总被这样一个男人盯着,那么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见诗兰面带不豫之色,伍胥转而去征询唐小米的意见,这个唐小米一直都是他的突破口,因为唐小米这个人很容易被贿赂。

  “小米,那是一个清酒吧,环境非常非常优雅,我觉得咱们的气质非常符合。这样吧,我保证冰镇可乐管够。”

  “不,伍胥,你不要再用冰镇可乐勾引我,我现在开始拒绝可乐。”

  “为什么?”

  “因为我胖了。”

  “哦,小米,你说什么呢?”伍胥夸张地说:“咱们的小米会胖吗?那是一件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就算月亮掉下来,小米也不会胖。”

  “伍胥,你今天为什么非要请客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诗兰好奇地看着伍胥,觉得这里面仿佛有什么阴谋。

  伍胥无奈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说:“我这样一个单纯的人,你却问出这样复杂的问题,兰兰,你伤害了我。”

  “该死!”

  “什么?你还诅咒我?”

  “哦不,”诗兰踢了二哈一脚,说:“我是说这条狗,你知道吗?昨天它又把我的鞋咬破了!哎嘛,真是闹心死了。害得我以后都不敢买好鞋。”

  “我最后问你们两个一遍,你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伍胥冷着脸问道。

  “去!”唐小米跳起来说:“现在姐简直要闷死了。走吧兰兰,咱们出去透透气。”

  紫月音乐吧。

  坐落在沈阳城的一角,距离她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远,作为一名户口在沈阳的人,唐小米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不过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每桌上面都有一个独立的小灯,如果你说它是一副台灯的话,或许并不会被人嘲笑,最起码诗兰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她还好奇地拧了拧桌上的开关,原来这灯是可以调节亮度的,它与普通台灯的唯一区别就是,它的位置比较高。

  她从来不喝酒,今天也不例外,在唐小米与伍胥品酒的时候,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在四面清扫,她的目光注定她是一个孤独的人,因为她看不惯的事情太多。不过最后,那个弹钢琴的背影却吸引了她。

  那个男人弹琴看起来有些三心二意,不过他的手指并没有对不起这份工作,他所弹奏的钢琴曲,并不比任何一家酒吧的琴师差劲,可他却不像那些钢琴师一样摇头晃脑。

  这个背影看起来很熟悉。

  正觉得无聊,她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侧面看了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弹琴的人,竟然是陈海蓝。

  呵,这小子昨天还在朋友圈里发永远不做音乐流浪汉的豪言壮语,那句话的下面,就是一群挣扎在音乐生活边缘的人,他们为了糊口而低价出卖手艺。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错误,最起码诗兰觉得是这样的。由此可见,她与陈海蓝的思想并不完全相同,如果他们两个讨论这个问题,一定会得到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

  她没打扰他,只是在一旁听着,凭借一名优秀演员对艺术的独特理解,她认为陈海蓝有意地修改了他弹琴的节奏。

  这个陈海蓝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只不过他的想法不能做到被大部分人所接受,从领班经理不妙的脸色来看,结果是这样的。

  果不其然,不久后领班经理走到他的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当钢琴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音乐回归了正常。

  “我要给钢琴师点一杯……”诗兰想了想说:“他喜欢喝什么?”

  吧台招待遗憾地说:“他是头一天来,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并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

  “那你给我个建议好吗?”

  “这个……”招待青涩地笑了笑,看起来她好像也刚工作不久似的,她有些鸡贼的说:“最起码工作时候不能喝酒。”

  “好吧,那来一杯橙汁。”诗兰笑了笑。

  女招待很麻利地取来一杯橙汁,然后问了一些加不加冰块之类的话,诗兰说我看他有些紧张,最好还是别放冰块的好。

  女招待说,她认为恰恰相反。

  诗兰揉了揉胳膊,很显然她对这里的冷气有些过敏,或许她认为别人也会这样感觉,于是她坚持要送热饮。

  “我会给他送过去的,不过您是哪一桌?或者说,我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你直接说我的名字就好,我叫诗兰。”

  “哦,好的。”

  然后诗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这个座位并不是很好,这是伍胥选的位置,这个心理阴暗的家伙,每次选位置必然在角落里,仿佛在这里能发生什么他能预想到的似的。

  每一个场地绝不会只有一个琴师,否则一定会被累死,连续弹奏半个小时以后,陈海蓝可以休息一个小时,这时女招待把橙汁送给了她,当然要对他说,是谁送的。

  一开始,陈海蓝看不清楚诗兰,于是他只是看似礼貌地冲这边点了点头。

  “等等,刚才你说是谁送的?”

  “一个叫诗兰的小姐。”

  “哦……”他并没因此而觉得放松。

  刚才心里本来有一丝安慰,突然让他觉得很别扭。还以为自己的音乐受到了赞赏,可现在竟然是朋友送来的,那么,就毫无自豪感可言了。

  与领班说了声,他便过去了,来到诗兰的座位上,分别认识了伍胥和唐小米。

  他对伍胥的着装大家赞赏,说:“咱们搞艺术的,就应该这样体现自己的想法。”

  这句话仿佛是说到了伍胥的心缝里,伍胥决定他们一定要喝一杯。

  诗兰说:“他在工作,酒精会刺激他的。”

  伍胥说:“才一杯低度酒。”

  “那也不行,他还要开车。”诗兰坚持说。

  “不,无所谓的,我可以打车回家,今日我很开心认识大家,所以我绝不会驳了伍胥的面子。”

  唐小米是一个自来熟,用最短的时间连续问了几个相当敏感的问题,比如年纪,家住在哪里,父母是干什么的……

  在诗兰看来这简直是遭透了,难道你要跟人家相亲吗?

  诗兰再一次见识到了北方人的豪爽,陈海蓝并没有隐晦这些,当他们知道他来自书香门第,不禁对他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陈海蓝的父亲是一名大学教授,母亲是一名医生,他的生活环境可以用优越来形容。虽然无法与当年的康文那样的富豪阔少相比,不过也已经算得上人上人了。

  “那么你呢?大家都来介绍介绍自己吧。”陈海蓝说。

  “你听说过赵月笙吗?”唐小米不无自豪地说。

  看着美滋滋的唐小米,陈海蓝不好说自己没听说过,可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于是说:“我想我的父亲应该知道。”

  唐小米显得有些气馁,然后说:“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不过这也难怪,咱们本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嗯…,我的家本来在大山里,弓长岭你总听说过吧?”

  “哦…,十分……抱歉……”

  “啊?这你都不知道?你是沈阳人吗?”

  “当然,我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哦不,其中有几年我去北漂了,不过弓长岭这个地方仿佛并不是很出名吧?它在哪个区?东陵?”

  这是一次多么尴尬的谈话,唐小米的嘴巴已经撅起来老高了。

  这时陈海蓝掏出手机,搜索刚才唐小米提到的名字,“原来是他,我想起来了,曾经在电视上报道过。不过他……是你的什么人?”

  “哈,是吧!我就说,我哥曾经是大人物!”

  唐小米好像瞬间充满了电。然后滔滔不绝地说起她的家事。她家的复杂程度,让人觉得简直无法一次性记得牢固。不过陈海蓝是一个头脑清晰的人,他很快就听明白,原来对面这名看起来很呆萌的大女孩,竟然是爱华夏的持股人。虽然只有0.7%,不过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前几日,我还去你们那里应聘音乐制作,可惜没被选上。”陈海蓝说。

  “当天的考官是谁?”唐小米问。

  “是一个姓陈的副导演。”

  “怎么会是他?”唐小米有些惊奇地说。

  “小米,你成天含含糊糊的,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伍胥抱怨地说:“现在这个陈副导演可厉害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门路,插手许多事物。或许你失去分管的那一滩,也是他插手导致的。”

  “他也不怕累死!”唐小米恨恨地说。

  “你不能这样讲小米。”诗兰拍了拍唐小米的手说:“人家这叫能者多劳。”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呗!”唐小米翻着白眼。

  “哦,好了,这个话题似乎是有些沉重。”陈海蓝说:“怎么,看你们三个好像都很不喜欢他,他是一个混蛋吗?”

  “是的,非常混蛋。”诗兰苦笑一声说:“他简直就是这个时代,肮脏的代名词。”

  “哦,这句话说得太一针见血了。”陈海蓝说:“不要看不起肮脏,因为有的时候,肮脏本来就是常态。我们只是不能和他们融为一体,或许是我们的错误呢。”

  “看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清高。”唐小米举起酒杯说。

  “其实清高一点没什么不好。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也正因为此,我们几个才能坐到一起。”伍胥说。

  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陈海蓝有些放开了,或者说他一直不是特别拘谨,敞开口子,还拉了拉袖头说:“今天不算,改日,我请你们几位喝酒。不过我真为我今天的选择感到后悔。我竟然跑到这里打工。不过我想我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因为我是一个受不了约束的人。”

  诗兰想了想说:“你这可不是一个优点,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个工作并不会压垮你。如果换做是我,我会坚持在这里工作。其实,坚持一份工作,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坚持住,不要轻易放弃。” 恨够了就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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