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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兰和唐小米两个人,晚上吃了一斤的海鲜披萨。
这两个家伙这么能吃吗?
当然不是,其中一部分被二哈给叼走了。诗兰气得浑身无力倒在床上,突然跳起来,要与那条狗玩命。
早晨的时候,伍胥坏肚子,来找诗兰请假,诗兰为了保持领导尊严,决定先为难一下伍胥,结果伍胥那个臭小子竟然怄气说不请假了。那时诗兰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朋友一场…
后来伍胥犯了错误,诗兰气得嗷嗷叫,又把伍胥骂了一顿。其实诗兰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表现相当恶劣。伍胥完全不是故意的,何必那样严厉斥责他呢。
于是她决定下午的时候,找机会与伍胥谈一谈,化解一下伍胥心中的怨气。结果这个时候,伍胥竟然不解风情地拒绝了诗兰。诗兰本打算——让伍胥请客,可在算账的时候让伍胥发现,其实账早一步被诗兰结算了。
这样,伍胥一定会很开心不是吗?
被伍胥讥讽以后,诗兰觉得怄气,带着唐小米下去买披萨。买的时候,她决定买三个人的份儿。里面自然有伍胥的。结果回来家,一个不注意,伍胥的那份就被狗给叼走了…
“算了,我想伍胥不会那么小心眼的。以后我再补偿他吧。”自己劝自己,不过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双手支着下巴,情绪不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这时她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康耀湘的身影。
那个中年男人,成熟,和气,体贴,善良,而且他也很帅气。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有风度…
康耀湘已经连续三天没来办公室了,当然,他有许多办公地点。掌控如此大的一座商业帝国,怎么可能像诗兰一样悠闲呢。
看看康文,其实他也挺忙的,而且他有雄心壮志,想接管这家酒店。只不过,还有很多事,人们不去找他,而是直接找康耀湘。哪怕是一个电话的交流,也要比他亲自跑去更有说服力。
面对这种情况,康文有些捉摸不透父亲的想法,如果父亲真的想让自己尽快掌握这家酒店的所有权利,为什么不带着自己去跟每一个人说呢?
父亲在隐瞒着什么?
颜子晴的那句话或许是对的,康氏的债务危机很严重。
康文决定在今天晚饭的时候,与父母摊牌,仔细讨论一下集团面临的债务问题。可父母都没给他好脸色,让他觉得窝火。
晚上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闲逛,这时路上的车很少,开着也顺畅。他突然觉得身边应该坐着一个女人,那样才会让夜色显得浪漫。
“诗兰,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不愿意打电话了,反而更爱发信息。他当然不是在考虑电话费的问题,因为在他的日常生活当中,对电话费几乎是没有概念的。
他只是想等,或者说,喜欢这种等待的感觉。给对方充足的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哪怕是撒谎,也会更圆满一些,而且听不到对方支支吾吾的声音。这样一来,就不觉得对方是在撒谎了。这样双方都不尴尬。
“我在和小米给狗梳毛。”诗兰回复说。
“狗?你们在公寓楼里养狗?”康文的家里一直养着狗,母亲自视A国人,对狗这种宠物有一种家人的概念。陈芳从来不许家里人虐待她的宠物,哪怕是康文也不行。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康文对狗也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情怀,他甚至觉得,哪个家里不养条狗,简直就不像个家庭。
狗是多么忠实而活泼的伙伴。
“方便吗?我想去看看,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狗带下来,大约十分钟我就会到。”康文说。
“你还是别上来了,现在满屋都是狗毛,我决定让唐小米收拾这个残局,我带着大黄下去让你看。哦对了,大黄不是人名,是狗的名字。”诗兰回复说。
用得着解释得这么清楚吗?
康文笑了笑,踩了一脚油门。
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柏油路上留下一片斑点。不久后诗兰牵着一条大黄狗走了出来,那是一条浑身金亮长毛的金毛猎犬,这种狗天生的好脾气,整天笑呵呵的,实在可爱。
可这并不是说,所有金毛犬都是好脾气的,狗和人类一样,有不同的个体,不能轻易按照品种来断定眼前的一只,是否肯定是好脾气。
大黄对康文比较警惕,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这个身材很高的男人,似乎比诗兰姐姐高了大半个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在靠近。
大黄主动站到诗兰的前面,目光不善地盯着康文,脸色凝重,似乎是在说:“人类,请你与我的主人保持安全距离。”
“与颜子晴和好了吗?”诗兰笑了笑说,脸上依然带着一抹歉意。
虽然刚才唐小米还在说,那是康文在追求你,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可诗兰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自己本应该早早删掉那样的聊天记录,可自己为什么不删掉呢。
“我不喜欢强求,甚至已经到了不希望付出全力去挽回的地步。我给她发了信息,我想她应该看得到。其实她完全是在跟我撒娇。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我们两个根本就走不到一起。”康文看了看诗兰。
“……你是说……”诗兰犹豫了一下:“你是说我们走不到一起?”
“对,是的。永远也不可能。”康文突然觉得有些闷,揉了揉大黄的脑袋说:“把唐小米喊下来,咱们出去玩一玩,怎么样?”
“太晚了,我们不习惯晚上出去。”诗兰说。
“不,请不要用我们两个字。我认为唐小米一定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唐小米并没有让康文失望,她几乎是蹦跳着从二十九楼飞奔下来的。唐小米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风。
当唐小米踩着风火轮迎面而来的时候,大黄挣脱了诗兰手中的链子,迎面跑了过去。
唐小米揉了揉大黄的脑袋说:“大黄乖,一会你伍胥哥哥会把你带上去。姐姐我要去玩耍了。就不带着你了。”
这种狗似乎是能听得懂人言,突然变得不开心了,抿了抿嘴唇,趴在了地上,显得有些委屈。
不久后,气喘吁吁的伍胥脚步松软地跑了过来,脚下还踩着脱鞋,“唐小米,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你的腿是租来的呀?你非要跑吗?你是哪吒转世还是孙猴子托生啊?你就不能像兰兰一样淑女一点?”
“兰兰淑女吗?伍胥,我觉得你对这个词好像有所误会。”唐小米不服气地说,“好了,给你发一个红包奖励,别跟我絮叨了。感谢你,伍胥同志!”
在伍胥毫无善意的目光中,康文把两个女孩带走了。他要带她们去哪里,伍胥当然不知道,事实上连康文也没想好。他只是觉得有些闷。
车开走了。
恰在这时,付近尧开着不知道从哪里骗来的一台旧车过来,那台车简直也太旧了,甚至开始掉漆了,他是从废品收购站淘来的吗?
伍胥并不喜欢付近尧,他扭头就走。
可不久后,付近尧还是把车开了过来,放缓速度,与伍胥平行。手动摇下来车窗,露出一颗大脑袋来,笑眯眯地对伍胥说:
“喂,伍胥,刚才我看有人开过去,我没看清车牌,是康文的车吗?”
“不是。”
“哦……,原来不是,可是我觉得很像。”付近尧拍了拍车门,有些自豪地说:“走啊,我带你去蹦迪。啊哈,海市的夜店让人陶醉。”
“不去。”
“喂,你是怎么了?”付近尧眨了眨眼睛:“在我心目中,伍胥应该是一个无比坚强而且十分有才华的人。难道你是瞧不起我,所以才不跟一起出去玩的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伍胥被付近尧的一句话打动了。伍胥觉得不应该再这样冰冷对待一个夸他的人,于是说:“我带着一条狗,怎么和你去呢,所以我才不去的。”
“那有什么难的,如果你想去,把狗送回去,然后再喊上诗兰和唐小米一起,咱们四个,一起玩。”付近尧说。
伍胥突然站住了,付近尧也踩停了车。二人互望一眼,伍胥趴在车门对付近尧说:“其实我觉得,唐小米更适合你。”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付近尧惊喜地说:“这两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说实话,我还真觉得我和诗兰不合适。”
“那你为什么死皮赖脸地粘着她?”伍胥好奇地问。
“男人么,总是喜欢追求更难一点的。”付近尧摊了摊手:“不过后来我觉得,唐小米才是我更喜欢的,她活泼,热情,毫不做作。我觉得我更容易与她成为朋友。”
“那么你的计划是?”
“算了,你到底去不去?”付近尧又拍了拍他的车,这台破车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过后来伍胥才知道,那可不是一台普通的车。而是当年,痞子强父亲遗落在某地下车库里的一台车。当时他也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台写在别人名下的车,直到后来,那个姘头出了事,才把车的事供了出来。
这台车已经二十多岁了,上面锈迹斑斑,可即使如此也不要小瞧了这台车,这可是停产多年的一款美国XX车。补办了手续,稍加维护,然动力十足。
从痞子强手里弄来这台车,付近尧没少下功夫,无论如何,反正这台车已经落到他的手里,裴志强想弄回去,恐怕也不会太容易,除非他报警。当然,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之间,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得报警的。毕竟都是“小钱儿”。就好像痞子强坑了付近尧几千元钱一样,虽然这个时候几千元对付近尧来说蛮重要的,可事后想一想,这简直不值一提。
“喂喂喂,你到底去不去?我在等你的回话呢!”付近尧有些不耐烦地说。
“哦,不去了。”伍胥扭头走了。
望着伍胥倔强的背影,付近尧苦笑了一声,拨通了康文的电话。
“康亲,你在哪里呀?一起玩呀?”他嬉皮笑脸地说。
“我没时间。”康文说。
“喂喂,别那么不给面子吗?咱们一起去鹤鸣山庄,听说那里的洗浴很不错,找两个技术好的……”付近尧的话还没说完。康文就把手机挂了。然后给他回复了一套信息:“我在外面,手机快没电了。”
“呼……”付近尧吐了一口气,心情突然不好了。把车随便停下来,他也不担心别人来偷他的破车。回到公寓里,觉得气闷,喃喃自语:“我只是体验一下自己奋斗的生活,又不是真的穷了,就这样不招人待见了?如若我真的穷了,他们岂不是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实在是闷,他又跑到楼下去,买来几瓶啤酒,和一些熟食。
“先生,其实您可以给厨房打电话点餐,然后给你送上去的。”一名看上去还有三分姿色的女孩,笑着对付近尧说。
付近尧冷着脸,想了想,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你提醒?我只是想运动运动!”
他的话让女孩很尴尬,可这时电话响了,接起来听:“一瓶冰镇哈啤,半份肘子肉,2929房间。”
“对不起女士……先生……女士……,您点的这些不够二十元……,没达到送餐标准,要不,您再加两个茶叶蛋?”女孩有些为难地说。
付近尧在一旁听着,突然想笑,他知道这个女孩要倒霉。伍胥那个怪脾气的人,一定会因为女孩的蠢笨而大发雷霆的。
于是他手里拎着黑塑料袋,斜靠在吧台上,等待听笑话。可这时,女孩笑了笑,把电话放下了。
“喂,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付近尧问。
女孩看了看付近尧,说:“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不方便跟您说的。”
“我住在2928房间,2929是我的邻居,我跟他是好朋友。”
“哦,那…,你还是去问他吧。”女孩抱歉一笑,然后走了。
付近尧冷着脸上了电梯,可他刚走进去,又走了出来。他站在电梯门口等,等那个女服务员捧着餐盘出来。然后跟着女孩一起上二十九楼。
女孩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也没问,于是一脸尴尬地一起来到二十九楼。
电梯门开了,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一起来到2928房间的门口。女孩打算敲门,又回头看了看付近尧:“您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要你管?”付近尧没好气地还说。
很显然女孩有些受伤了,微笑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微红,嘴角不自觉地下沉,看起来委屈极了。这时她敲了敲门,不久后门开了,伍胥踩着脱鞋,戴着大框眼睛,穿着坎肩老头背心站在门口,接过外卖,然后丢给女孩二十元钱。
“原来如此。”付近尧眯了眯眼睛,“我要投诉你,收客人小费。你们酒店不是有规定不许收小费的吗?”
女孩十分震惊,刚要说什么。伍胥探出头来说:“付近尧,你有完没完了?你跟服务员瞎闹什么。你也要喝酒吗?来我屋里吧,一起。” 恨够了就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