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清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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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存王府。
存王府有一间静室,顾清酒早早就被押了进来,她坐在床上内心非常忐忑,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如何!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存王一脸柴犬笑走了进来,他露出这个表情是最多的的,仿佛这个表情能够衬托他的英俊一般。
顾清酒咽了咽口水,轻轻解开衣带,已经认为他是打算要和自己共度鱼水之欢了。
存王柴犬笑一变,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的动作,待她之剩一件亵衣时,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笑道:“你可真是人尽可夫啊?!”
顾清酒神色一变,她一个青楼女子,最厌恶他人拿她作以生计的种种过往来说事!
她听完猛然甩开存王的手,抬头凄惨笑道:“那便请殿下自重!”
存王也不多加动作,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青红交加的顾清酒穿好衣服,说道:“我听说你家在清水河?”
“与你何干?”顾清酒冷冷回应。
“众所周知,这清水河旁的人家,都不是好人家,十年前他们将各种残渣倒入河中,导致下游的赵家镇发了瘟疫,你们不救助也就罢了,还蒙面去抢夺这些病入膏肓人家的钱财。”
“官府警告,你们视而不见,朝廷出兵,你们却哭哭啼啼,一口一个屠戮平民。这等恶毒人家,出你这种人也不奇怪。”
“哦,本王想起来了,你们清水河畔似乎不拘礼法啊,专有些叔嫂苟且,珠胎暗结之事。你们一个女子今日侍奉父亲,明日便去侍奉哥哥,后日再去侍奉保长,真真是人世间一朵奇葩!”
“若不出本王所料,你的完璧之身,十岁便没了吧?!”
存王说完,看着一脸通红的顾清酒,满眼的戏谑。
顾清酒被他说中了肮脏过往,哪里能镇定,上前就要用指甲划存王的脸,但存王好歹也是个男人,一个巴掌便将她扇倒在地!
他阴冷地笑了笑,道:“清酒姑娘,别这样暴躁啊!你这般暴躁,莫不是喝了清水河的水,发了癔症?!”
顾清酒捂着脸容忍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一口口水便吐到了存王脸上!
存王现在倒不生气了,用手一抹,送去嘴里,道:“果真是清水河的恶臭味道,美味啊!美味!”
顾清酒看着他的恶心动作,一时愣了神,不知他为何这么做。
只见存王面容逐渐扭曲,竟是从背后掏出一根皮鞭!
“顾姑娘,今日我们玩个好玩的……”
……
醒王府。
醒王一头蓝发被秋风轻轻卷起,随从君也好连忙帮他把温好的茶送上了桌,给两位王爷都倒上了茶,退了下去。
憨王傻傻地笑着,道:“皇叔你的头发真几把好看!”
醒王抿了抿茶,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老盯着我头发作甚?我这乃是天生蓝发,你没法弄……”
“话不能这么说呀,城东有个大染坊,我到时候用那颜料一泡,哈哈哈……”憨王傻笑着,目光里写满了憧憬。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一头蓝发,站在高高的长安城头,佩剑出鞘,张开嘴对着天地怒吼的画面。
正当他沉浸在幻想中时,额头猛地一抽!
醒王果断给了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一个脑瓜崩,说道:“你想什么呢?!那染料是用来染人的吗?会中毒的!”
憨王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皇叔我知错了。”
醒王这才和他聊起正事:“你可知最近长安城生了些变故?”
“变故?什么变故?”憨王不明所以。
醒王喝完茶,给自己续上了满满的一杯,张口道:“你可曾听说近日长安有一邪教作祟,名为信女教,门下信徒皆是女子,常常聚集民众,攻讦朝廷命官?”
“邪教?她们干什么的?”憨王常年沉浸于文学武功之中,有些不明白。
“我听闻这个教毒害人心,让那些女子日日供那法王满足兽欲,那里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醒王叹了口气,说道。
憨王纳闷地道:“那便派大军清剿啊!把那个什么法王抓起来砍头不就好了?”
醒王摇着头说道:“若是如此简单就好了,这些都是口口相传的,关于这个邪教的驻地,教义,我们是一无所知,又该去哪里抓人呢?那些被擒的女子,无一不是状若疯癫,要死要活地说着要见‘存存’,问她教内事物,严刑拷打拒不招认,龙神绝没了法子,这才来找我帮忙。”
“我一个亲王,垂垂老矣,哪里有这本事去查此等大事。而你作为陛下的长子,那便不一样了,各处都得给你的面子,不管是调阅卷宗还是征调兵力,你都比皇叔好做,所以永远,你能帮皇叔查查此事吗?”
憨王虽说平时有些愣头青,但对长辈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拍着胸脯说道:“皇叔放心,此事便包在侄儿身上了!”
醒王微微一笑,满头的蓝发又随风招摇,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竟然有些???
泛着绿光?!
……
北州王府。
“报——”斥候高声呼叫着跑了进来。
韦成转过身,问道:“什么事?”
“北拥口外似有突厥大军集结!”斥候跪倒在地,说道。
二星猛然回头:“什么!”
斥候连忙重复了一遍,二星瘫坐了下来。
似乎,要出大事了啊?
他连忙穿好战甲,来到牢房,给手下使了使颜色,手下用一盆冷水浇醒了面前五花大绑的哈木丹。
“哈木丹,想活命吗?”二星笑了笑。
哈木丹无比虚弱地回道:“说不说都是死,我不信大绝人。”
二星蹙紧了剑眉,道:“我们大绝人说一不二,只要你说出你们的秘密,本将军就放了你!”
这头正说着话,另一个突厥小头领也被押了进来,也是伤痕累累,被抬了进来。
哈木丹看见他,却如同发了疯般:“德尔丹,德尔丹你没事吧!”
二星捂住了嘴,故作诧异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好办了。”
二星吩咐道:“伺候一下这位德尔丹兄弟。”
手下得了命令,给坐在老虎凳上的德尔丹脚下添了一块砖头,杀猪般的惨叫随之而来!
“啊——我说——我说!”
德尔丹就是这样招供的……
“我们来湖马店,压根就不是打劫过往客商的,而是在等一个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德尔丹神情萎靡地说道。
“德尔丹,你竟敢背叛长生天!你放什么狗屁,我们等什么人,我们响马不为了钱还为了什么?!”哈木丹疯狂地扭动着,怒骂道。
那头哈木丹还在疯狂地嘶吼,二星摆了摆手道:“给他钱财,放他走吧!”
哈木丹瞪大了眼睛,德尔丹仿佛也有些难以置信。
等到手下将德尔丹引到门口时,德尔丹突然转身,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
……
看着德尔丹逐渐远去,哈木丹彻底傻了。
“我说!我全都说……”
他的语气不再强硬,他此刻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不振。
二星哈哈大笑…… 梦回大绝之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