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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狭窄的红砖小巷中做满了各式各样的流浪汉,一滴滴雨水沿着瓦片落在地面上,逐渐汇成了一条小沟。
“踏踏踏!”
三匹马停在了小巷外,一位身着铁盔甲的骑士走入死巷,他的装扮倒退了数个世纪,完全是宗教国兴盛时期的护卫者模样,那腰间配备的长剑柄镶着一颗绿色宝石。
“尔等听着,限你们明日离开乌斯城,不然审判庭会实施强制手段,乌斯城不是垃圾的收容所。”
骑士胸前的标示牌刻绘着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这就是罗教本庭的徽章,代表昂然向上的活力和希望。
北陆是罗教的发源地,而乌斯城是北陆的源头,由此可知乌斯城在罗教神史中所代表的地位。大灾难爆发后,北陆处于最为尴尬的地步,因为科技力量在这个大陆一直被罗教所打压,大陆二十个国家全是罗教的信仰区域。
但事实却格外的可笑,由于科技力量薄弱,白骨西蒙的攻击变成了长驱直入,而罗教也没有帮助这些国家度过艰难时刻,导致北陆成为大灾难下死亡人数最多的区域。仅有几座城市得以保全,乌斯城便是最坚固的那一座。
“骑士大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乌斯城,求求您收留我们吧!”
一位流浪汉略带苦涩的开口,他用信念作为支撑走到了此地,不求一日三餐温饱,只要一席容身之所。
“抱歉,先生。在此之前你也许是律师,也许是官员,或者是某位贵族的私生子,但今天我必须告诉你那种奢靡的生活已经结束了,在我眼中你就是垃圾,一文不值的垃圾。”
大灾难下的人员征招导致这些骑士的素质参差不齐,其中不乏旧日的仇富者,社会的埋怨者,他们都有一个通病:践踏比自己弱小的,奴从比自己强大的。灾难让他们的性格更加具象化。
“骑士大人,我可以帮您工作,任何无偿的都可以,只求您可以网开一面。”这位流浪汉真的很想活着,他想抓住每一根浮上水面的稻草。
“哼!我要你有什么用呢?我有七八位随从和两三位女仆,甚至还圈养着一位志同,你能给我什么?收留你只是浪费我的地方和粮食而已。”从这位骑士的口述中可以听出他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应该算是乌斯城的上等人,只不过他丢弃了审判骑士所有的美德罢了,但又有谁会在大灾难中注视这些东西呢?
“我也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流浪汉伸出双手抱住骑士的大腿,这一举动让骑士先生勃然大怒。
“刃!”
长剑从左肩高度挥至脚面,流浪汉的右臂连根斩断,残肢落在地面上,鲜血泼洒在墙壁上,周围的流浪汉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先生,你为什么要弄脏我的衣服呢?”
骑士双手举起长剑准备刺穿流浪汉的头部,从他兴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绝不是第一次。
“慌!”
雨巷死巷中燃起了一股火焰,一位破衣烂衫的流浪汉身旁趴伏着一头火虎,他的右手死死擒住骑士的长剑。
“他只是想活着而已,何必赶尽杀绝呢?一条手臂的代价已经足够沉重了。”
雨水打在流浪汉的黑兜帽上,他的声音十分冷漠,但却拥有最炙热的能力。
“你是什么人?”
骑士表现的有些惊慌,他只是无力比平常人强悍,并没有达到使用信仰力的水平,对于这种神化人物,他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鄙人曾经也是一位骑士,骑士所承载的美德你并没有学会,你这种作为更像是落井下石的小丑。”
“嗖嗖!”
流浪汉左手轻轻一抬,两条附着火焰的铁链击杀了在巷口等待的随从,他既然出手了,就不能让罗教的人活着出去。
“求求你!放过我吧!”骑士双腿颤抖的说道。
“我不会杀你,但他们就难说了。”
白菩萨大踏步的走出死巷,那群流浪汉已经把骑士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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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
白菩萨一路穿行到达了下城区的贫民窟,敲响了街角的一扇木门。
“吱!”
开门的是一位年迈的老妪,她对白菩萨报以善意的微笑。
“快进来吧!小白先生。”
“又要麻烦你了。”白菩萨脱掉外层脏衣服,穿着整齐的西服走入老妪家中。
“为什么这么客气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妪直到半年前见到白菩萨才相信了他旧日的话语,二人的渊源结在六十年前,白菩萨游历北大陆时巧遇劫匪打劫,机缘巧合下救了一家人,老妪就是当时那家最小的女儿。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当初乌斯城所发生的情况。”白菩萨潜伏在乌斯城已有半年之久,他一直在寻找各方面的蛛丝马迹。
“这件事要从四十年前说起,那时的约克国发生过一次很严重的疫病,这种病毒对婴儿极有杀伤力,当时我姐姐正值生育期,诞下了一位可爱的小侄子,就在那时罗教牧师来到家中,以病情为警告,要求隔离小侄子,姐姐无奈之下将儿子交给了罗教,等到疫情结束后,大多数孩子都死在了罗教庭,我的那位小侄子也不例外。”老妪越说越觉得悲伤,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其中掺杂了不少对现实情况的绝望。
“嗯!明白了。你还是要打起精神啊!生活的路还很长。”
白菩萨安慰了几句老妪,转身上楼研究这些天所得的情况,希望能从中找出关于邀请之门的线索。
时至深夜,白菩萨圈起了几个紧要地点,其中包括约克地区,舒尔基地区,马加隆地区,洛夫地区以及德克萨。
“线已经埋好了,就看这些人如何踩了?乌斯城如果再找不出东西,那线索又该在哪里呢?”
白菩萨自言自语地望向夜空,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但他不想承认这个结果。 王虫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