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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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头,池宴一行人失去了狄旎的踪迹,急的额头都冒出汗来了。
池宴抿着嘴吩咐下去:“分头去找,若是还找不到,半个时辰后再回来这。”
塔娜本就忧心着狄旎,听这话立马转头钻进人群里不见了踪迹。
侍从担心着池宴:“不如让卑职留下几个人保护您吧。”
他们这次出来带的人本就不多,若是都出去找狄旎,叫池宴出了意外,朝堂大臣哪里会放过他们。
池宴摇摇头:“不必,朕也去找她。”他抬头看向侍从,有些生气:“怎么,还不快去?”
侍从只得听他的话,咬咬牙让其余几个人分头去找。
池宴看着周遭喧闹又陌生的环境有一阵的恍惚,就如同幼时自己被那些人独自留在集市一般。
来来往往的人群或欣喜,或吵闹,或争辩着。
他与他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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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旎逆着人群,来到了河边。
小城的人们刚刚放完了荷花灯,赶着去下一场活动。
湖面上星星点点的,好看极了。
狄旎想,这和池宴说的,好似真的没什么两样。
她转过头来去想去小贩那买了一个莲花灯。
只是到了小贩那儿,却瞧见最顶上那个莲花灯相较于其他做工精细,叫狄旎也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开口问道:“店家,这如何卖?”
小贩抬头看了眼狄旎看上的花灯,向她解释道:“这是咱家的镇店之宝,祖父说了,要有一箭射进那花灯中间小缝,而不叫它损坏,才能将它拿回去。”
他看了一眼狄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姑娘您,就别试了吧。”
狄旎也没看他,径直走到前边,拿起桌上的弓箭。
上箭,拉弓,瞄准。
“咻”
长箭掠过长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花灯里面。
原本在旁边看戏的人们不由发出惊叹,就连小贩也忙不急的把那花灯给她取下来。
“姑娘好气魄!”
狄旎颔首接过:“谢谢店家。”
她转过身走了,却又再桌上留了一些碎银子。
湖边人少了,只有几对郎情妾意的年轻男女在腻腻歪歪着,叫狄旎看了都觉得有些牙疼。
她走到湖边一角,那儿有石桥阻挡着,在外是看不见里边的。
狄旎点燃了莲花灯,捧在手心里,许下心愿。
她眼睛微微阖着,心里如走马观花一般,掠过了两世的事。
狄旎长长的软睫颤抖着,将自己的心愿寄予在莲花灯里。
没过多久,狄旎便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头去,便看见了手里同样拿着莲花灯的池宴。
“仙女姐姐?”
“你...”
二人刚开口,便止住了话。
池宴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莲花灯,又看了狄旎的,笑着问她:“是方才射箭中的吗?”
还没等狄旎回话,他便又问:“你许了什么愿啊?”
狄旎点头,对上他的眼睛:“那你呢?”
池宴一愣:“原本只有两个,如今又临时加了一个。”他抿了抿嘴:“也不知道神会不会允我这么贪心。”
狄旎嘴巴微微张了,她听出池宴的弦外之音,轻轻的说:“希望如此。”
池宴探过头来,莲花灯里的灯蕊被他身上带着的风吹的摇曳了下,等到狄旎护住之后才慢慢恢复了方才的光亮。
池宴注意到了,挠了挠自己的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抱歉。”
只不过还未等她说什么,他又继续说道:“是不是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啊?”
池宴眼睛亮亮的,同天上皎洁的月光一般。
狄旎止不住的想往后退,却又生生忍住了,她移过眼神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池宴拖长音“哦——”了一声,倒是让狄旎心里被挠了一下似的,有些站不住了。
面前男子身上的气息,同潮汐一般喷涌而来,浓郁地让她无处可逃。
他眼睛笑的弯弯的:“那仙女姐姐定是希望我的愿望实现呢。”
叫池宴差异的是,狄旎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这愿望里,有天下苍生,有黎民百姓。”
“那我希望你得偿所愿。”
“因为,你是个好皇帝。”
池宴浑身一震,他胸膛起伏不断,嘴角紧紧抿着。
他从未被别人夸过,说他是一个好皇帝。
所有人都私底下说,他平庸,他蠢钝,他贪玩,他心软,他不配做皇帝。
所以,她是不一样的,对吧。
池宴抬起头来,他眼睛有些发酸,刺地他几近说不出话来了:“为什么?”
狄旎看着他被电击中似的表情,实话实说:“你细心,不铺张浪费,也从不仗势欺人。”她想到什么,脸上还带了笑意:“还蹲着和陌生小女孩说话。”
这些事和他是个好皇帝好似没什么联系,池宴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我什么都学不会,军政大事还得让老臣操心着...”
狄旎看着他神情落寂,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伤心,不知为何她手心有些痒痒的。
狄旎轻声咳嗽了一声:“因为你还小,等过几年,你一定会成为人人赞赏的仁君的。”
池宴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狄旎总感觉自己跟哄小孩子一般,却还是义正严辞的点了点头:“这当然。”
她察觉到自己手心的莲花灯好似要灭了:“糟糕。”
狄旎蹲下身子来,轻轻的将它放进湖里,拍了拍手,转过身来看着池宴也重复着和她一样的动作。
二人对视一笑。
等到侍从和塔娜的声音渐渐近了,狄旎反应过来方才自己是和他们走散了。
她偏过头来看着池宴诧异的眼神,大概知晓了他也是忘记了。
池宴低下头来抿嘴一笑,在狄旎看来是憨厚极了的样子。
“愿望许完了,那就走吧。”他指了指上面:“他们好像找了好一会儿了。”
狄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顺着他:“也好,走吧。”
池宴又看向正在湖里飘着的莲花灯:"那,这就是我们俩的小秘密了?"
狄旎一顿,转过头去看。
早些时候放下的莲花灯已经被风刮走了,只余下他们二人的花灯,在小小的一隅往远处飘荡着。
她偏过头笑道:"好啊。"
等到他们二人上桥,塔娜眼尖,一下就瞧见狄旎了。
她小跑着上来:"公主,您叫奴婢担心死了。"
狄旎拍了拍她手背:"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啊。"
塔娜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轻声抱怨着:“谁教您乱跑,一不留神就不见了。姆姆家的小娃都没您这样的。”
见池宴投来揶揄的目光,狄旎不由轻声咳嗽一声安抚面前的人:“晓得了晓得了。”
她偏过头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因着两位主子的不着调,可苦了底下的侍从们。
等回到驻扎的营帐时,后边的侍从手里东西都快拎不动了。
池宴今天后半夜,脸上总是挂着笑意:“这些就都给你了。”
狄旎也不推脱,笑着接受:“好啊。”
二人说完话,便对视一笑。
两人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连塔娜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等到池宴走后,她问着狄旎:“公主,您和陛下都做了些什么?”
狄旎剥了个炒板栗,塞进她的嘴里:“小秘密。”
现在池宴于她,莫名多了一种革/命战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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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营帐内突然灯火通明,外边脚步声细细碎碎的,连狄旎都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额心问道:“外边怎么了?”
塔娜刚从外边探了消息回来:“听说是陛下吃坏了东西,这次随行没带御医,都把城里的郎中请来了。”
狄旎:“吃坏了东西?”
塔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来:"好像是小商贩那儿的东西伤着了陛下金贵的肠胃,闹了好一会肚子了。"
狄旎转过头来看了看还没吃完,想留着明天吃的炒板栗,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小腹正隐隐作痛。
“......”
她转过头来,看着塔娜:“一会儿等郎中看完陛下了,再请来我这。”
塔娜:?
事实证明,作为异域一直被放养的公主,狄旎的身体素质比池宴好上太多了。
就算她吃的比池宴多得多,郎中把了许久的脉,都没摸出什么毛病。
最后却还是被狄旎软磨硬泡开了一点消食的药丸给她。
吃了药感觉自己舒坦多了的狄旎躺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小腹长舒了一口气。
“塔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瞧瞧他啊?”
她低下头来:“虽然是他带我出去的,可把他弄病了,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塔娜想着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她点了点头:“奴婢觉着也是应该的。”
狄旎嘴角一扯,拍了一下她脑袋:“吃里扒外。”
塔娜面上带着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一旁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哪里吃里扒外了?
不过公主这汉话说的可真溜。
等到次日一大清早,狄旎便收拾好了去往池宴的营帐里。
她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狄旎摸了摸自己手腕上挂着的木盒。
不过隔着盒子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也不知道里边的东西凉了没。
等到侍从过来回话,说池宴让她进去。
狄旎踏进营帐里,和她帐内的摆设没什么不同的,只多了一个书桌,和一桌子的奏折。
她将自己手腕上悬着的木盒递给了侍从,叫它打了开来。
蜜饯还冒着热气,黏黏稠稠的,瞧着就甜的粘牙。
“陛下。”狄旎微微俯了身便被池宴叫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池宴,许是昨天夜里没睡好,方才刚起来的缘故,狄旎瞧着他气色有些不好,眼下带了些乌青。
可因着刚醒,眼里还蒙了一层水雾。
“坐吧。”池宴揉了揉自己有些糟乱的头发:“带蜜饯来做什么啊?”
狄旎:“昨夜没制止你吃那些东西叫你难受了,所以今天来监督你喝药。”
池宴以为自己听错了:“监督,喝药?”
狄旎郑重的点了点头:“对。”
池宴面上有些呆愣:“?” 穿成异域公主后我去和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