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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飞

中国2017年度诗歌精选 梁平 1228 2021-04-05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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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鸥飞/

  李轻松

  有多少大海飞越海鸥?我在船上

  波浪也在船上。有多少山水可以颠覆?

  那起伏的散落,就是七星——

  在我有限的航行里

  你就是无限。在我经过的风浪里

  你的翅膀破溃于飞、破败于停

  我与你刎颈而歌。接受闪电的神谕

  说出隐居的礁石,空洞的波涛

  说出此生的寄居所

  请落在我的掌心或肩头

  请停留在波涛交替的瞬间

  我被拍打在水里的鱼还会跃起

  我被推送到岸边的贝还会回来

  那白花花的一片,不是浪花

  是不带阴影的执信。而我的人生

  也只剩下碎屑与沉渣可以咀嚼

  还可以喂养波涛。当你俯冲、潜水、漂移

  偶尔上演空中哺食的绝技

  我只有低下头随波逐流

  不知被什么引领着,向苍茫、向虚无

  (原载《诗潮》2017年第7期) 中国2017年度诗歌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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