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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之后,他们两个都没有回来,至少,有很大概率他们两个是安全的。
慕落汐无数次的看向那道紧闭着的铁门,还是没有人进来,连送粮食的人都没有了。
她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又饿又累,只是,身上的伤口倒是没有那么疼了。
第四天,齐哲带着些食物和衣裳走了进来,看到慕落汐的时候,先是愣了一阵。
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身上都衣服也皱巴巴的,伤口依稀还沾着些血迹,脸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憔悴的像是一片白纸。
她目光略显的呆滞的坐在靠墙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腿,那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方式。
他认识她的时间并不算短,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与当年那个打输了擂台的慕落汐不一样,那时候的她,就算是输了比赛,受了伤,却仍然还是自信满满,神采奕奕的,现在的她,仿佛是一具丢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阿落,”齐哲拿着从狱卒那里拿到的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把食物和衣裳放在地上,走向她。
她似乎是隔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下一刻,站了起身,“齐哲,你……”
“我来看看你,”齐哲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近慕落汐,将她扶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慕落汐愣了一会,明显有些失望,“所以……我还是不能出去吗?齐哲,我,想见一见殿下,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陛下了,还有,我哥,逍遥王,他们两个被带到哪里去了?”
齐哲看了眼她,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的,艰难的开口说道,“你哥回慕府了,慕老身体不大好了,所以陛下把慕将军叫了回去,至于逍遥王,因为顶撞陛下,被陛下囚禁在了长安巷。”
长安巷是位于长安城最偏远的郊外的一座小破庙,那里历代关着的都是皇室里犯了错误的皇子,或者公主,妃子之类的。
“陛下,废了他的武功……”齐哲接着说道。
慕落汐心里一紧,抬起头看向齐哲,“你说什么?”
“长安巷守卫并不是很森严,为了防止逍遥王殿下惹起是非,陛下让封羽废了他的武功……”
“逍遥王那样性子的人,废了他的武功,和取了他的性命有什么区别?”慕落汐攥紧了双拳,瞪着眼睛看着齐哲,质问道。
齐哲很是无奈的看着慕落汐,轻叹了口气,解释道,“阿落,陛下的决定不是我们能够指染的,况且,逍遥王这样顶撞陛下,还能够安然无恙已经很好了……”
“安然无恙?如果是你,失去了武功,你还会觉得安然无恙吗?”
齐哲顿时间哑口无言。
不能。
对于一个武将来说,丧失了武功,那就等于失去了生命里最珍贵最宝贵的东西。
“你看,你没办法否认,”慕落汐面无表情的说道。
齐哲深吸了口气,并不打算继续接上这个话题,只是转移了话题,“阿落,放走太子的事情,陛下很生气,你若是想出去,太子的事情最好不要揽在自己身上,你明白吗?”
“那我应该怎么说,是逍遥王威胁我,还是说是我哥在威胁我?”慕落汐语气不善的问道。
齐哲抚了下额,深吸了口气,才说道,“这样才能让陛下消气,你也能早些出来。”
慕落汐低着头,没有回应他。
“阿落?”齐哲低着头又唤了一声。
慕落汐依旧是没有回应。
齐哲又是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继续开口说道,“当初陛下就说了,你太重感情了,会耽误到你。”
“齐哲,你走吧,让我自己待会,”过了一阵子,慕落汐才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齐哲转身看了她一眼,轻叹了口气,走前,还嘱咐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陛下若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估计都会心疼。”
慕落汐还是没有什么回应。
齐哲无奈的转身走出牢房,又把锁给锁上了。
离开了牢房之后,齐哲去到了御书房。
江夜白和几个侍卫守在门外,里面有人的交谈声。
“齐哲将军,您来了,见过慕将军了吗?情况如何?”江夜白见到齐哲立马就迎了上来。
齐哲看了眼江夜白,面色并不是很好的摇了摇头。
江夜白点点头,接着说道,“陛下等您很久了,现在正在和封将军谈事情。”
“嗯,”齐哲点点头。
“奴家先去给您禀报一下,”江夜白边说着边走上前推门进去。
大约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走出来,对着齐哲说道,“齐哲将军,您可以进去了。”
齐哲点了点头,推门走进御书房。
萧墨正坐在案板旁边,封羽站在他身前,两人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交谈声戛然而止。
“见过陛下,”齐哲微微鞠了一躬,朝着萧墨行了个礼。
萧墨摆了摆手。
齐哲起身,朝着他走近。
本来今天就是阴天,天色暗沉,御书房在背光一面,采光不是很好,萧墨又喜欢穿暗色的衣服,齐哲走着走着,竟然觉得有些看不清萧墨的身影。
大约过了一会,齐哲停在了封羽身旁,看了眼封羽,牵了牵嘴,“封将军也在。”
封羽闻言,轻轻的睨了他一眼,冷哼道,“听说,齐将军去见镇南将军了?怎么,镇南将军情况不好吗?”
“她情况好不好,封将军应该清楚得很,”齐哲微微侧目,瞥了眼封羽,语气不善。
本来两人都是为萧墨做事,官职上也差不多,两人平时也没少打交道,但是两个人的性格脾气和心气都不相同,大事上看法大相捷径,小事情上面,两人矛盾可不少。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将放走逆贼太子的同谋关在了牢城营,”封羽在说道‘逆贼太子’和‘同谋’时,特地加重了语气。
“是吗,那你有告诉陛下,阿落受伤了的事情吗?”虽然齐哲和封羽都特地放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萧墨听到了。
他轻轻的放下奏章,淡淡的扫了眼齐哲,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陛下,阿落……她,”齐哲话还没说完,屋外就传来江夜白的通报声,“陛下,苏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萧墨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是。”
紧接着,一阵推门声传来,苏以沫和几位婢女走了进来。
她一身鹅黄色的淡雅襦裙,笑魇如花的朝着萧墨走来,“见过墨哥哥,封将军,齐将军。”
苏以沫的声音很甜,说话很好听。
封羽的目光一直滞留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的。
“苏小姐您客气了,该是我们和您打招呼,”齐哲的声音响起,才将封羽的思绪给拉回来。
“封羽,刚刚说的事情就按你说的办,你跪安吧,”萧墨放下了手里的奏章,淡淡的吩咐道。
“是,”封羽行了个礼之后,缓缓退出房间。
“齐哲,你那边怎么样了,”顿了顿,萧墨把目光转向齐哲。
齐哲抬头看向萧墨,正准备回答时,忽然觉得身旁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视而来,仿佛根本不像是那般柔弱的苏以沫会有的目光,轻叹了口气,齐哲说道,“阿落没有松口。”
“她好大的胆子,”萧墨忽然伸手重重的砸了一下案板,桌上几分奏章随着他的力道被拍落在地。
“陛下,经年毕竟是她哥哥,阿落是个重情义的人……”
“齐将军,这可不是重不重情义的事情,太子被放走,这是会威胁到江山社稷的事情,墨哥哥生气当然也是有道理的,”苏以沫抿了抿唇,一脸柔弱无害的看着齐哲,说完后,还瞥向萧墨,轻声问道,“墨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萧墨轻轻的瞥了眼齐哲,又看向苏以沫,看向她时,目光很是柔和,语气也很温和,“沫沫,朝堂之事你还是少知道些好,孤的书桌乱了,你帮孤收拾一下,”边说着,萧墨一边指了指对面的书桌。
苏以沫了然,萧墨是不希望她参与这件事,点点头,温婉的笑了笑,“好的,墨哥哥,”说完 转身朝着对面走去,转身转到一半,苏以沫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经意的说道,“墨哥哥,刚刚我去见了二哥,二哥说,阿落姐姐身体不是很好,要我帮忙多照顾一下,只是,阿落姐姐从小是在军营长大的身体怎会不好……”
萧墨闻言,明显脸色一沉,“本王的人,身体好不好和他有什么关系!”
“墨哥哥,话也不能这样说,阿落姐姐,还是我二嫂呀……”
萧墨眯了眯眼睛,没有再说话。
苏以沫见目的已经达到,转身朝着对面书桌走去。
“陛下,阿落这次去北褚是负了伤的,”齐哲试图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墨打断。
“负了伤?既然有人这么关心她,那就让她在里面多待几天,省的仗着有些人的宠爱,变得恃宠而骄,”萧墨的语气冷冷的,显而易见的是生气了。
齐哲狐疑的看了眼萧墨,也搞不清楚,他说的有些人,到底是哪些人?
是苏少卿,还是,另有他人? 相府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