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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司马霁不咸不淡地道:“开春便要大婚的人了,怎地还如此小孩心性。随意出宫玩耍也便罢了,竟然还闹到王家大院来。若是传了出去,你日后要怎么在南夏国立足?”
语气平平淡淡,毫无波澜,但偏袒之意却很明显。
原本还担忧着,摄政王会怪罪王家的王骅,听闻此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他又觉得奇怪。
摄政王为何都没怎么询问,便觉得有过错的一方,是长乐公主呢?
明明方才叶统领进来禀报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长乐公主同苏家大小姐起了争执……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苏夜寒。
就见对方垂眸敛眉,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丝毫不见一丝惧怕的神色。
估计是察觉到他在打量她。
她微微抬了抬眸,但并未看向他。
王骅连忙收回眼神。
是了,王爷一定是看在了苏翼大将军的份上。
跪在地上的司马娇却是真的惊呆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司马霁竟然问都不问苏夜寒一句,便把过错都归咎在了她的身上。
她呆愣了一会儿,不敢置信地道:“皇叔,您怎么不分青红枣白就怪长乐?”
说着,她突然站起来,指着苏夜寒道:“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皇叔看上她了,因此才偏袒她……”
话未说完,她蓦然感觉到一道冰冷凌冽的眸光朝她扫了过来。
她浑身一个激灵,朝着司马霁望去,就见他面无表情,眼眸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手里的折扇一下接一下地拍打着他的手心,就像拍打在她的心坎上。
她突然想起那些关于司马霁的传闻。
又突然回想起,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下去,慌忙又跪拜在司马霁的脚边:
“皇叔……皇叔……长乐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还望皇叔恕罪……”
她竟惊恐得全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司马霁眼皮子都未动一下,手上拍打的动作却倏地停止。
司马娇身子一僵,求饶的声音也随着他动作的停止,戛然而止。
“自即日起至大婚之日,长乐都不宜再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段时日,本王会找个嬷嬷,好生教导你规矩,以免日后到了南夏国,又惹出祸端。”
司马霁根本不在意司马娇面如死灰的脸色,吩咐身边的侍卫,“叶九,护送公主回宫,并将本王的话传达给太后。”
叶九领命,朝司马娇躬身道:“公主,请!”
司马娇震惊不已,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
这是要变相囚禁她么?
可那又能怎样?
当今陛下虽然是她的弟弟,但与她并非出自同一个母亲。
后宫之事虽然归楚太后管辖,但楚太后对于不是自己亲生的,都一概放任不理。
更何况,她去南夏和亲,本就是楚太后的意思。
如今司马霁又以这样的名义要将她囚禁在宫中,楚太后又岂会为了她与司马霁反目?
眼下的她,无爹娘可依靠,无亲人可信任。
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她又能怎样?
擦干眼泪,顺从地给司马霁磕了个头,谢了恩,她缓缓起身,跟随叶九走出前厅。
路过苏夜寒身边时,她看着她的一双眼睛里,犹如被淬了剧毒。
苏夜寒面不改色,从容而立。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司马娇一来就针对她,但既然已经得罪了司马娇,那她也没抱着要与她言和的美好愿望。
人家摆明了是来打她的脸,她又何必把另外一边脸凑上去?
她又不犯贝戋。
“你怎么好端端地,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她正敛眉垂眸,正襟危站,努力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时,司马霁又开口了。
并又问了第一次问的问题。
王家母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开始,摄政王询问的便不是司马娇,而是苏夜寒……
王骅笃定了摄政王是看在了苏翼将军的份上,因此倒觉得没什么。
王老夫人看了看司马霁,又看了看苏夜寒。
身为女人,身为过来人,她微微点了点头。
“咳咳……”苏夜寒忍不住咳嗽了几下,干笑道:“我并没有弄成什么模样。”
司马霁淡淡瞥了她一眼。
旋即收起折扇,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褶子,“本王叨扰了王爱卿一个早上,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宫了。”
说着,站起身。
王家母子连忙躬身退让。
王骅躬身道:“王爷驾临,乃是王家大院三生有幸,岂有叨扰一说。”
“恭送王爷!”母子二人恭送司马霁。
临出门,司马霁却发现苏夜寒并未跟上,回身问她,“你不走?”
苏夜寒怔了怔,旋即几步赶上。
朝王老夫人行了个礼,道:“今日多谢老夫人的盛情款待与维护。但夜寒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他日,夜寒一定登门拜访。”
“既是如此,那老身也不多做挽留。你记着,王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想何时来便何时来。”王老夫人甚是慈爱地说道。
苏夜寒心中感动,冲王老夫人与王骅深深行了个礼。
司马霁忽而道:“今日之事让王老夫人与王爱卿见笑了。”
王骅忙道:“微臣不敢。”
王老夫人反应过来,忙道:“王爷请放心,今日之事绝对不会泄露半句出去。”
长乐公主今日在王家大院的举动实在是任性,若是传了出去,有损皇家的脸面。
王老夫人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司马霁满意地点了点头,“王老夫人的身子不爽利,理应多做休息,就不必送本王出去了。”
王老夫人行礼谢恩,“多谢王爷。”
王骅遂引着司马霁与苏夜寒出去。
行至二门处,沉香与海兰早已等候在那里,见苏夜寒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刚想问候苏夜寒,却见司马霁也在场,当下便没敢问出来,匆匆行了个礼之后,也跟着几人出了王家大院。
临上马车时,司马霁让苏夜寒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苏夜寒一怔。
孤男寡女同乘一辆车,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但看司马霁那不容拒绝的神色,又想到自己本身还有事有求与他。
当下便也顾不上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大方地上了他的马车。
然而,她还没坐下去,耳边便传来司马霁带着浓浓不满的声音,“你今日怎地如此莽撞?若是本王恰巧不在,你该如何脱困?” 王妃她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