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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之找到苏夜寒,什么话也没说,率先恭恭敬敬地给苏夜寒磕了个头,又恭恭敬敬地给苏夜寒上了一盏茶。
随后又重新跪在苏夜寒的脚边,伏首在地,恭声道:“瑶之让主子费心了。”
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苏夜寒默然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瑶之跪在她脚边,身子亦半分都没动弹。
良久,苏夜寒才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瑶之道:“奴婢承蒙主子相救,才得以从那地狱一般的地方逃出来。
奴婢想得很清楚,奴婢此生,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主子让奴婢干什么,奴婢就去干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苏夜寒看着她消瘦的后背,轻笑了一声,“上刀山下火海不至于,但有件事,的确需要你去做。”
瑶之直起身来,斩钉截铁道:“主子请吩咐。”
……
瑶之走后,苏夜寒本想去后院走走,透透气的,结果又被风流子给逮了个正着。
苏夜寒学得太快,风流子越想越觉得不能浪费了她的天赋。
吃完早饭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研究怎么样教她,才更快捷,更有效。
这会儿终于想出了点眉目,就来抓她了。
苏夜寒就很悲催的,又被风流子折磨了一个下午。
到晚上的时候,她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累得饭也吃不下了。
叫沉香给准备了一大桶热水,她泡在浴桶里,就睡着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给她揉捏太阳穴。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她舒服地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她耸了耸肩膀,嘟囔道:“沉香,帮我揉揉肩膀,好痛……”
那双手便从她的太阳穴上移开,垂到肩头上,开始揉捏肩膀。
她忍不住又哼唧了一声。
司马霁看她这么累,原本不想打扰她睡觉的,可是她一直哼哼,手下肌肤的触感又那样好,光滑柔软的,让人忍不住想一直揉捏。
更致命的是,她全身未着寸缕……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是个无比无比正常的男人。
即便在心里念了几百遍的清心咒,即便告诉自己,那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不能有邪念。
但……
正是因为眼前秀色可餐的女子,是他心爱的女子,他才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后背开始发热,嗓子眼也越来越干燥……
察觉到对方的手心滚烫滚烫的,苏夜寒有些不舒服了,扭了扭身子,嘟囔道:
“沉香,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别按了,去给我找件衣裳来……”
浴桶里的水,随着她身子的扭动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让她水里的身子更加朦胧不清。
司马霁忍了好几十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朝水里瞥了一眼。
水里的腿,看起来又白又长又细……
他想……
他忍不住了,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纤巧的耳朵尖,“苏苏……”
温热的气体吹到苏夜寒的耳朵里,那声苏苏唤得兴奋又压抑。
苏夜寒蓦然打了个颤栗,鸡皮疙瘩瞬间遍布了全身。
她赫然睁开眼,扭头就撞进司马霁幽暗深邃的眸子中。
他的脸上浮着一抹诡异的潮红,一双耳朵更是快红得滴出血来了。
他深情地望着她,眸子里是快压抑不住的浴火火……
“你怎么来了?”
苏夜寒下意识地问出口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和他这会子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她一惊,连忙双手捂住自己凶,怒目圆瞪,“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她说着,眼睛就去找自己的衣裳。
可那衣裳挂在屏风上面,她若是想要去拿的话,就得从浴桶里站起来。
可那样的话……
她急得脸都红了,“别愣着了,快把我衣裳递给我。”
司马霁很不想去帮她拿衣裳。
他很想就这样将她抱到床上去,然后狠狠地欺负她。
但一想起在南夏的时候,他一时冲动,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结果她半个月不理他的事。
他就用力捏了一下自己腿上的肉。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腿上传来,他瞬间清醒了些。
站起身去帮苏夜寒拿了衣裳,顺势就去了外间。
苏夜寒衣裳穿好出来,见到端坐在榻上正装模作样拿着一本书在看的司马霁,脸颊热了热。
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她道:“你今日怎么有空出宫了?”
司马霁没抬眸,眼神似乎是定在了书上,“想你了,就出来看看你。”
谁知道,看到了那一幕。
他的心尖又忍不住颤了颤。
连忙将眼神重新锁在书上,可是书上的字却一个都看不进去。
苏夜寒坐到他对面,给他沏了盏茶,端到他面前,才看见……
“王爷,您的书拿反了。”她很贴心地提醒。
司马霁一怔,脸颊微红,哦了一声,极是自然地将书摆正。
苏夜寒忍住了笑,故意问道:“王爷,您在看什么书?”
“方才书拿反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因此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司马霁回得极是认真。
就仿佛书被拿反了,并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苏夜寒佩服司马霁的厚脸皮。
但两人不能干坐着喝茶,这样气氛很不好。
再加上方才那个事……
苏夜寒决定找点话题来聊。
“酒楼开张的日子已经选好了,就在这个月十七。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你决定就好。”司马霁依旧在看书。
苏夜寒点头,“我的意思是,就这样直接开了。眼下北境兵败,若是热热闹闹的开张,影响不大好。你觉得呢?”
司马霁依旧道:“你决定就好。”
苏夜寒再次点头。
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马霁也不说话,就盯着书看。
苏夜寒:……
好吧,你沉得住气,我也沉得住气。
那就看看,咱们谁比谁更能沉住气吧?
想着,她便喝了口茶,随后将双脚缩到榻上去,就着榻上的软枕,又开始打瞌睡。
她全身酸痛得要命,真的没工夫应酬司马霁。
眼见她旁若无人地又要开始睡,司马霁不乐意了。
这小女人,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
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他将手里的书放下,走到苏夜寒身边轻轻坐下,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声:
“苏苏……” 王妃她又逃婚了